《詩經.周南.漢廣》:南有喬木,最古老的單相思詩
這首詩實在是一首求之不得、惆悵滿懷的詩,八句中有四句斬釘截鐵的不可,那是多麼的失望,多麼的惆悵啊!
畫面是那麼的清晰,高大的喬木、美麗的游女、浩渺的江水、叢生的薪楚。可是,這一切卻又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就彷彿泰戈爾那首詩所說的: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
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道我愛你
而是愛到痴迷卻不能說我愛你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我不能說我愛你
而是想你痛徹心脾卻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
是魚與飛鳥的距離一個在天
一個卻深潛海底
每次讀到,讓人隔了千年,隔了千山萬水,卻仍使人心痛!
就像《越人歌》中的「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凄婉無比。
正如「襄王有夢,神女無心。」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還似「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想起金岳霖和林徽因的故事。作為林徽因生命中最為人知的三個男人之一的金岳霖,後人最知曉的莫過於金岳霖為了林徽因而終身未娶的這段佳話。
千萬人之中,他遇見所遇見的人;
從此,為其牽絆一生。
千萬年之中,時間流逝的長河裡。
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
猶如那四月的花,一切都剛剛好。
可是,此時林徽因卻已是有婦之夫,而且是自己的好朋友之妻。於是,他只能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以最好的朋友的身份照顧她。他甚至直接搬過來做了他們的鄰居。晚年的金岳霖也一直是忘不掉林徽因的,比如有天金岳霖突然把一些好友請到北京飯店,沒說理由大家都很納悶,直到人到齊就開喝他才站起來舉杯說到:「今天是林徽因的生日。」 眾人聽聞,不禁潸然淚下,是啊,只有他會記得,是啊,只有他從未忘記。
一九五五年四月一日,林徽因去逝,金岳霖聽聞後不禁慟哭,在賢良寺林徽因的追悼會上,金岳霖眼淚沒停過,並為她送上了一幅輓聯:
一身詩意千尋瀑,
萬古人間四月天。
她走了,她永遠在那四月天,永遠在他的心裡。
只是,再也見不到了。
俗話說,人生不如意事常十有八九,水滿則溢,月滿則虧。或許求之不得的不完美卻正給人一種震撼,一種回味......
不知為何,初讀之,卻在腦海中泛起海子的詩:
從明天起,做一個幸福的人
喂馬,劈柴,週遊世界
從明天起,關心糧食和蔬菜
我有一所房子,面朝大海,春暖花開
也許這是另外一種結局,思夫經過不懈的努力和追求,終於感天動地,得到了游女的心,然後,過上了「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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