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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38 金色尋回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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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都去吃墨西哥煎玉米卷了,教室里只剩下你軍綠色的外套。我不想等你,確切而言,我不想被他們發現我在等你,於是在大堂里踱步徘徊。你似乎並不介意被發現我們單獨吃飯——後知後覺意識到這點的我偷偷鬆了口氣。

我說,去公園走走吧,你說,好啊。天氣真好,我們都不想回到地下室浪費剩下的日光。我去歐文農場買了一杯美式。你說,我們去坐在那個拉手風琴的人附近吧,那一定很有意思。我們坐在他背後的長凳上——那個男人帶著黑色的小禮帽(而小禮帽通常是用來收小費的)他拉著胸前一台紅色的手風琴,愉快地唱著歌。你說,他一定很享受生活。我說,你享受你的嗎。你說,還行。路人停下來拿出手機拍攝(大概我們也有入鏡吧)——直到他唱完歌,收起琴放進包里離開,我鼓起掌,你也跟著這麼做了。此時我們同時看到了一隻中型的金色尋回犬用爪子撓著脖子——

我們的交流規整正式,一來一回就像無聊的乒乓球,如果一人失手了,只能跑去遠遠的地方把思緒撿起來再繼續打。可是今天天氣真好。我的手心捂著滾燙的咖啡杯,你就坐在很近的旁邊,膝蓋抵著膝蓋,聊著可有可無的話題,緊跟著大幅大幅的沉默。

你說,它要去追那隻鴿子了。金毛撲騰起來,肥胖的鴿子慢吞吞地審視它而又離開。我問你它是什麼品種,你說,Golden retriever. (我努力回想你養的大狗的名字,可惜根本記不起來。)我們說著一些有的沒的句子,直到我不小心看進你眼裡的持續時間長達兩秒鐘——這是一個非常嚴重的失誤。日光把你的表情曝光地如此扁平,只剩下你側臉和金髮勾畫的一圈明亮輪廓。我們轉移視線無話可說你終於憋出一個問題——你試過冥想么?我說,曾經吧。你說,我試過,還不錯,我覺得最主要和呼吸有關。我說,聽起來很有意思。

你對著前方嘆出的白氣就忽然變成一隻年輕的金色尋回犬,想讓人把鼻子埋在它毛茸茸的背脊。

但暫時也只有這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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