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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通男孩」劉昊然

《唐探2》路演開始,劉昊然全國各地地飛。

在粉絲堆滿四層樓的商場,我見到了他,穿電影標誌性的卡其色風衣,黑色運動褲。褲管肥大,符合他的直男穿衣風格,「舒適為主。」

184cm的個子,人超瘦,站肖央旁邊,他才像根「筷子」。為白龍減掉的20斤,是長不回來了。但皮膚很好,白凈,細看看得出鬍渣。

也可能是故意不刮乾淨。給《妖貓傳》配音的時候,劉昊然蓄了鬍子,不想刮,問團隊,「不覺得我留鬍子很帥嗎?」團隊二話不說,從超市買剃鬍須給他,「馬上處理掉。」

團隊從不在「帥」這件事上寵他。去年夏天,劉昊然搞了個宋仲基髮型,兩邊剃平,中間剪短。自己覺得特精神,但團隊告訴他,比宋仲基還是差遠了。

小時候的劉昊然倒真和宋仲基有幾分掛相。但採訪時,他都說,我長得像安吉。

嗯,眼睛沒有安吉大。

所以他比不上吳磊,撲閃撲閃的大眼睛,2歲就出道拍奶粉廣告。劉昊然在拍《北愛》前的16年,從沒想過進娛樂圈,拍戲,做演員。

小學畢業,北舞附中來河南招生,初試過了。複試在北京,一家人想著,就當是去旅遊,結果竟然考上了。開始很開心,招生老師說,入學後轉成北京戶口,高考以北京考生的身份參加。

那時候,劉昊然夢想讀博,未來做建築師或者金融家。

夢想終止於入學當天。

手續都辦完了,劉家人才知道,藝術生高考要報對口專業,即使考北大,也是考北大藝術管理系。一家人又折回招生辦,想要退學。招生辦老師驚呆了,說,真退了,那你就是我們北舞史上第一個申請退學的人。

好在,最後被北京當教授的舅舅勸住了。命運這東西,太玄了。

命運對劉昊然也太好了。

他如果去跳舞,基本是死路一條。沒什麼天賦,肢體不協調,青春期猛長了十公分。看他在綜藝里的跳舞,水平大概就是廣播體操,或者廣場舞。網友笑他,像奶奶帶大的孩子。

呃,黃軒,敢認你這位北舞小師弟嗎?

唱歌就更可怕了。

拍《唐探1》的時候,陳思誠幫劉昊然準備藝考。劉昊然原本打算唱一首新疆歌,開口,陳思誠就瘋了,說,別為難自己,唱首簡單的就行。最後選了《在那遙遠的地方》。

電影宣傳時,劉昊然在節目上唱《往事只能回味》。陳思誠、王寶強全程僵住,小瀋陽的笑容一點點消失。唱得太難聽了。

劉昊然的藝考拿了中戲第一名,他怎麼做到的?

唱跳不行,讀北舞的時候,劉昊然很迷茫。他的同學們,個個身懷絕技,腿一抬,就能過頭。他們是從小就堅定要走藝術之路的孩子。劉昊然呢,「像被大風刮到這個群落的外星人。」

外星人,就該回到屬於他的星球。帶走他的人是陳思誠。

《北愛》副導為宋歌選角。劉昊然填表錄VCR交上去,之後就忘了這件事。此前,也有不少劇組選過他,但第二輪就被刷掉了。所以,陳思誠親自打電話,通知他參加第二輪面試,他以為遇到了騙子。

高中生劉昊然演高中生宋歌,基本沒費力氣。初戀里的懵懂、羞澀,也實在犯不著他去硬凹。那年他才16歲。

然後停工一年。17歲,生活的陀螺開始瘋狂旋轉。先是《真正男子漢》,然後《唐探1》,6月高考,8月《最好的我們》,9月入讀中戲大一。

那年,劉昊然最熱的話題是,邊工作邊備戰高考。在泰國拍《唐探1》,收工後,陳思誠對大家說「辛苦了」,對劉昊然說,「昊然,你可以回去做卷子了。」劇組給他取了一個綽號,「卷村村長」。

高考當天,電視台去考點採訪他,對著鏡頭沒說幾句就要走,「不好意思,我要趕飛機回泰國。」

天才偵探秦風,為劉昊然贏來更多關注。但把他的台詞老師氣死了。秦風是個結巴,拍完,他真成了個結巴。老師質問他,你這種水平怎麼考過的!

那時候,劉昊然上大一,最喜歡的課是馬哲。去錄《拜託了冰箱》,節目組為了他,第一次把錄製時間改到晚上,因為他下午有馬哲,不能翹課。

馬哲是所有大學生愛聊的一個梗。他想融入,想盡量過得像個普通大學生。

去食堂吃飯,穿雙拖鞋,翹著二郎腿,「特別屌絲。」去校門口取包裹,之後,和同學吃米線,吃完出來,大家有說有笑往回走。

他是很輕鬆自如,但周遭的「眼睛」無處不在。在食堂的屌絲樣,馬上就被同學傳上網。取包裹的全程,媒體一路跟拍。

媒體還拍過劉昊然夜會譚松韻,以及,騎著自行車去見歐陽娜娜和她媽媽。

騎自行車,是他跟水原希子學的。在日本旅遊,他、黃曉明、baby和水原一起吃飯。大明星水原希子騎著單車就來了。劉昊然被震到,「哇靠,好酷!」

可他騎自行車就很不走運。見歐陽娜娜這件事,劉昊然在書里調侃記者,「和朋友吃飯這麼正常的新聞,真的比不上大家對視十秒來得有意思。」

當晚,劉昊然就發現了記者,記者一抬頭,兩兩對望。調侃後也感慨,「不知道自由自在騎車亂跑的生活還能存在多久。」

做一個普通大學生,甚至,做一個普通的20歲男孩,對劉昊然來說,比通宵拍戲、做三套模擬卷、減肥20斤等等,困難太多了。

所以剛上大學那陣,劉昊然見誰都說,想談戀愛,想找女朋友。戀愛,還有他很愛講的狼人殺、吃雞,它們都是每個大學男生的日常。

他渴望,且努力地要抓住這些同齡人的日常。

拍《最好的我們》,大概是屬於「普通男孩」劉昊然最後的時光。

在劇組,他迎來成年,過了一個極度開心的18歲生日。地點就在振華校門口,擺一溜桌子,放三個蛋糕。全劇組都來了。

開始還挺克制,唱生日歌,許願。劉昊然拿打火機佯裝點煙,扯著嗓子喊:「明天早上我們晚出工三小時,好不好呀?」全場歡呼。導演的聲音飄過來,「不行!」

之後就瘋炸了。大家拿蛋糕給劉昊然抹了一臉一身。譚松韻也捏了一塊準備進攻,劉昊然往後退,指著她大叫,「耿耿!」

這段生日視頻的結尾是,余淮到處躲,耿耿滿場追著他跑。

現在,還能陪他瘋玩瘋鬧的,應該只有他的工作室團隊。

團隊都是年輕人。有次在上海,堵車,有人拿出一個鯊魚玩具,大家輪著去按鯊魚牙齒,誰按到牙咬下來,誰就要發紅包。

在杭州,團隊弄來傳說奇臭無比的鯡魚罐頭,半夜,帶著罐頭到公園,鼻子塞著衛生紙,想冒死一試。他們還商量,誰敢吃一口,大家眾籌500給他。經紀人舔了一下,吐了。

這些其實蠻無聊的小遊戲,被劉昊然津津樂道。在他打仗般的、時刻受「監視」的生活里,無聊的消遣,總是消遣。畢竟才20歲。

他需要有20歲人的嬉笑怒罵。

去年,大三,劉昊然跟公司爭取到了15天的日本能劇學習。和他的中戲同學們一起,在富山縣一個只有一台販賣機的村子,每天重複做呼吸、走路等身體訓練。

白天訓練,晚上喝清酒玩牌,坐在石台上聊天看星星。最舒服的時刻,是去山上泡溫泉。同行人中,有一個認識九年的死黨。一天晚上,劉昊然和死黨邊喝酒邊聊,他哭了。

「在與世隔絕的天地里,我找回了自己的手,自己的腳……每個人都變成更純粹的自己。」

純粹的少年劉昊然,留在了富山縣的村子裡。

回來,參加活動、見面會、宣傳,粉絲尖叫,人人捧場,彷彿全世界都拜倒在他的腳下。他有些惶恐。他說,其實呢,看起來英挺的西服勒得人很緊,尤其是夏天,人像被卡在了衣服里。

也適應不了這些場合。參加上海電影節的晚宴,他正尷尬得要死,碰到張若昀,一人拿了杯喝的,趕緊找旁邊的沙發坐下來。他稱張若昀是他那個晚上的救命稻草。

去年20歲生日,劉昊然出了一本寫真《見風》。他在序言里寫,「被風吹起來的時刻,被拽著往前一路狂奔的時刻,我感覺有些疑惑。」也許願說,做一個可以在風裡站住的見風者。

帶著疑惑也要雙腳站定。真好。

因為等活到鈕承澤那個年齡,或許就要變成《艋胛》里,鈕承澤對趙又廷說的那句,「年輕時我們都以為自己是風,後來才知道,我們都是草。」

這個道理,希望劉昊然永遠不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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