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成長，縱使狼狽不堪

「故事的開始總是這樣，自信滿滿，無限幻想；故事的結局也總是這樣，狼狽不堪，低落沉悶；可我喜歡故事本身，因為它們，使我成長。」

好久不見，三天沒有寫文章了。從三門峽回來後一直在準備電影，昨天又與老友歡聚，直到今天才有心力梳理一下最近的得與失。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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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預知結果，你是否還有勇氣前來？

4個月。

說實話，這個數字有點超乎我對微電影製作耗時的預期。從想法的誕生，到劇本的雛形，再加上情節的反覆修改，直到前天高中鏡頭的殺青。我很欣慰能在繁忙的大一上期完成這「浩大」的工程。在前天的拍攝開機之前，我總是對結果抱有極大的幻想。我想我的時間表足夠細緻，我想我的鏡頭安排的足夠具體，我想我的演技足夠過關，可是這些，都是「我想」。

早上7點出門，8點趕到學校，處理好場地的問題後9點開拍第一組鏡頭，與劇里的情節相同，故事的開端看上去一帆風順，進展順利。之後便是一系列差錯的開始：報告廳的鑰匙遲遲未到；演員被堵在路上；錯過最佳光影，不得不重新拍攝；飯點提前，被迫壓縮時間；劇本落在教室，站在門口等到裡面的學生下課；宣講活動陸續開始，演員離開；肚子空空，還拆壞了三腳架；8點多鐘拍完最後一組夜景，匆匆找到趕來接我的老媽，拉開車門便七零八落地躺倒在座子上，直到警示響起才意識到沒系安全帶。

回家路上跟老媽聊起一天的「悲慘」經歷，說真的沒想到時間的安排會出這麼大的問題，搞得狼狽不堪，設備也是壞的壞，丟的丟，全然不見了前一天的傲嬌神態。我在想，如果當初的我知道拍電影如此的累，變數如此之大，我還會不會選擇那段劇本的編排？

直到兩天後的現在，我還不清楚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答案是「會」，那我會深深地陷入對煎熬的恐懼；如果答案是「不會」，我又會懊惱沒能用鏡頭演繹出這17年的經歷。所謂進退兩難，大概就是這種情景。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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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去故事的開端與結尾

之前在看電影《無問西東》的時候，很喜歡裡面的一句話「如果提前了解你所面對的人生，你是否還有勇氣前來？」拋開「人生」這個玄之又玄的話題，這樣的問題其實存在生活中的每一件事中。換句話來描述這個問題，就是「如果在故事的開始就了解到故事的結尾，你是否還有心力去體會故事的過程？」

如同之前我問自己的那個進退兩難的問題，從現在的視角回看過去的我，會覺得那時很輕狂，認為這一切都很簡單，不過是寫寫故事，演出來，再拿設備一拍，如此而已。可畢竟還是初生的牛犢，等到付諸實際時，又會感嘆事情的不易。

前天的拍攝起碼讓我學會了光影，了解到景深，再有就是曝光和去噪點之類。種種的新知能讓我更好的豐富閱歷，更深層次的積累，而這些，都源自於開端與結尾的之間的「過程」。

之前在讀《飢餓遊戲》的時候，吐槽過這是一本看了開頭就能知道結局的小說，但我真正細細閱讀時，又會感嘆於故事情節的引人入勝。生活也是這樣，不論你開端處的選擇與最終的結局如何，真正有用的，是這之間的過程。一路上我們可能狼狽不堪，可能飄零孤獨，細細的品味一下這之間的酸甜苦辣，遠比開端與結尾有趣，這些，便也是真正帶給你成長的「源泉」。

那麼現在，我想我可以回答這個問題：如果當初的我知道拍電影如此的累，變數如此之大，我依舊會開始那段劇本的編排。就像我嘴裡輕輕吐出的「是」，當那個問題，在《無問西東》末尾響起。

晚安

祝你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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