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最新 > 漢軍靠擠馬糞中的水活命,這位車師王后偷偷送去糧食與情報,成就2000年前大漢軍魂

漢軍靠擠馬糞中的水活命,這位車師王后偷偷送去糧食與情報,成就2000年前大漢軍魂

謎一樣的車師人在歷史的長河裡,等待著各種種樣的關於他們的正確答案。這是因為,在我國的古籍中,除了在一些政治、軍事事件中提及車師人之外,對於車師人的社會生活、文化成就等領域的記錄接近於空白。但是,在這個模糊的輪廓里,有一個女人的形象卻是清晰的,儘管人們叫不出她的名字,但她卻幫助漢軍抒寫了一段英雄的傳奇故事,在兩千年的歷史長河裡絕無僅有,讓人肅然起敬。

公元75年,一支漢軍正在西域與匈奴苦戰,率領這支漢軍的叫耿恭。耿恭是將門之後,耿弁之孫,耿廣之子,耿秉之堂弟。公元74年冬天,耿恭奉命隨軍出征西域,打敗和收降車師國後,漢朝大軍回國了,耿恭被任命為戊己校尉,駐屯金蒲城(今吉木薩爾)。這支留守西域的孤軍在與匈奴人的首戰告捷之後,耿恭移師疏勒城(今吉木薩爾),匈奴人很快將這座孤城圍了個水泄不通,並切斷了城外的水源。

在這種情況下,耿恭仍然率領部隊與匈奴作戰,城裡沒水,戰士們就靠從馬糞里擠出的水裡維持生命(笮馬糞汁而飲之);糧食都吃完了,戰士們只能把由皮革製成的鎧甲煮爛了來充饑(食盡窮困,乃煮鎧弩,食其筋革)。匈奴人前來招降,耿恭殺了他們的使者,在城牆下烤其肉,岳飛《滿江紅》「壯志飢餐胡虜肉,笑談渴飲匈奴血」,即典出於此。

《後漢書》作者范曄在記述這段歷史時,將耿恭與蘇武並列,認為西漢有蘇武東漢有耿恭。蘇武出使匈奴,歷盡艱辛,留居匈奴十九年持節不屈;耿恭作為軍人為了不使祖國蒙羞,英勇、忠貞的精神使范曄讓淚流滿面。范曄說:「余初讀蘇武傳,感其茹毛窮海,不為大漢羞。後覽耿恭疏勒之事,喟然不覺涕之無從。嗟哉,義重於生,以至是乎!」

軍人的精神與使命讓耿恭和他的軍隊困守西域近1年時間,這1年中,他們幾乎每天都與匈奴作戰,最終由幾千人變成了幾十人,但大漢的旗幟依然在疏勒高高飄揚。甚至,圍困他們的匈奴首領也被「震怖」,哀嘆說:「漢兵神,真可畏也!」

英雄的故事就這樣流傳在了西域的大地上,但人們卻淡忘了在這個故事裡還有一個女人,車師人的王后。《後漢書·耿弇列傳》中,當耿恭與他的士兵在疏勒城陷入絕境時,有這麼一句:「後王夫人先世漢人,常私以虜情告恭,又給以糧餉。」很顯然地,沒有這位車師的王后,即使這支漢軍部隊靠笮馬糞而飲、食馬鞍以作戰,也是很難活下存活來的。

這個女人是個什麼樣的呢?一個非常有意思的話題就這樣被我們撩開了。

不管我們承認與否,車師人在秦漢時就有了較高的文明,而今天吐魯番市的交河故城就是最好的證明,也是他們建立起自己「國家」的見證。2013年11月,考古人員在新疆吐魯番勝金店古墓群發現的古代乾屍,或為古代車師人,約為距今2200年至2050年前的西漢時期。乾屍身著織錦、毛織物、絲綢和皮製品均顏色鮮艷,保持較為完好。考古人員認為車師人的手工製品驚天下,毛紡織物是他們主要的服裝材料,也是每個車師家庭中主婦們必須完成的重要手工製品。車師的女人們捻紡出的毛線細勻,手織的毛布平整,有平紋、斜紋,而且還採用了「通經斷緯」的技法,彩色毛紗和造型美觀大方的條紋、三角紋,技藝非凡,巧奪天工。這不僅是研究車師人毛紡織技術的珍貴標本,也是中國紡織業發展歷史上光輝的一頁。

車師的王后在領著車師的女人們捻紡毛線的同時,也把自己打扮得非常漂亮。今天的考古材料證明車師女性不但容貌秀美,而且相當注意形體修飾,她們頭戴發套,插配木笄,貼身長布衣,平整、柔軟,外套皮大衣,細長的袖,兩手並不插入其中,而是作為增加美感的裝飾。在交河故城溝北、溝西的車師王族陵寢中,還發現了不少隨葬的鳥獸紋黃金頸飾、衣飾、寶石、胸針和金質獸紋足腕飾片,充分展示了車師貴族女性的審美情趣。

就這樣,一個活脫脫的車師王后漸漸浮現在了人們的眼前,她像歌里唱的那樣「不肥也不瘦」,頭髮在發套中也被「高貴地盤起」,插著木笄,戴著寶石,在寧靜的美麗中帶著脆脆的聲響。在這聲響里,她毫無疑問成了引人矚目的。而當我們向她投去目光,只見她穿著「羊毛衫」,穿著皮大衣,恬靜地站在西域的土地上,向我們投來微微一笑,儘是對我們美好的祝福與祈盼。當年,耿恭和他的部隊被圍困疏勒城,她派人向他們提供糧食與情報,而後遙望疏勒城時一定也是這個樣子。她就這樣在歷史的長河時里美麗了兩千年。

關於車師人的種族和語言今天還未完全研究清楚,他們既有白種人的特徵,也有蒙古人種的特徵。佔主體地位的白種人,顱骨偏長,面面較狹,眉弓突出,鼻首強烈隆起。而具有蒙古人種的特徵那一部分人是新疆許多綠洲常見的,與新疆的地理位置密切相關,是蒙古人種與歐洲人種相互依存、聚合的人類學現象,東來西往,民族或者說是人種整合的歷史在這些人身上留下了深深的印記。

今天的考古材料對於車師人的歷史文化雖有一定揭示,但人們也只能看出個大概。很顯然地,那位幫助過漢軍的車師王后,屬於車師人中的後者。她的身上流淌著漢人的血脈,但嫁給能車師王並成為王后,她或多或少已經是車師人了,而默默支持心中的英雄,更多是她對故國大漢的認同。而我們的歷史分明是在這裡淡忘了這個身上流淌著漢人血脈的女人。

公元75年冬天,東漢王朝派出部隊營救耿恭和他的那些已經被困一年的部隊,上演了一場兩千年前中國版的《拯救大兵》。開門,援軍與守軍相持涕泣,而此時耿恭的部隊只剩下了區區26人。回家,大雪漫天,這26人於第二年三月到達玉門關,13人在路上變成了冰雕,僅剩13人。《後漢書》:「發疏勒時尚有二十六人,隨路死沒,三月至玉門,唯餘十三人。」這就有了我們後人所說的「十三壯士歸玉門」,他們雖然「衣屨穿決,形容枯槁」,但卻成了成人敬仰的大英雄。

今天人們對於耿恭困守西域的歷史評價是:翻遍史書也很難再找到,縱使九死一生也難以形容。都認為他們在西域的那段歲月是一個奇蹟,鑄造了中國2000年前的軍魂。然而,那個女人呢?也許,她獨自來到空曠的戈壁,面對漢軍困守一年的城池,被匈奴人佔領,只有淚流滿面了————雖是異國的王后,但她始終沒有忘記自己「先世」是漢人。

車師初名姑師,始見於《史記·大宛列傳》。雖不如樓蘭般聲名顯赫,車師但卻與樓蘭一樣,具有同樣久遠的歷史,同處古絲綢之路的戰略要道。他們建城於吐魯番盆地,掌控羅布泊以東、以北直到現天山北面的烏魯木齊、奇台、吉木薩爾一帶廣闊地區。在匈奴與漢夾縫中的車師國猶如一葉扁舟,隨著大國的強弱盛衰而搖擺。其國分為前後兩王庭:前王庭治交河城(今吐魯番雅爾湖畔之交河古城);後王庭治務塗谷(在今吉木薩爾南山金嶺古道中)。

漢朝與匈奴爭奪車師主要有這三個方面的原因:第一,由於車師所處戰略地位十分重要——向北可以遮阻漢王朝通向烏孫國之交通路線;向西又可制止漢朝通向焉耆、龜茲、疏勒之通道;向南又可節制樓蘭(即今羅布泊附近)而控制西域之門戶。第二,前後車師王庭非但地處軍事、政治、經濟等戰略地位非常重要,而且皆屬天山南北綠洲地帶,土地肥沃,水源充足,是發展農牧業生產的優良地區。第三,車師前後王庭「多田積穀」又靠近匈奴,匈奴怕漢將之「必害人國,不可不爭」。

公元前62年漢遣2500吏卒屯田交河,並置戊己校尉專管屯田積穀,漢朝才終於控制了交河。中華史籍中許多文臣武將的赫赫戰功,都是在交河故城建立的:李廣利、李陵、趙破奴、鄭吉、班超……在漫長的1600年歲月里,交河幾乎每兩三年就要有一戰,每十來年就要有一場大戰……

公元450年,匈奴人沮渠安周乘車師王車伊洛協助北魏出兵焉耆之時,圍攻交河。歷時8年,車伊洛之子車歇苦苦死守,終因城中糧草耗光不得不投奔焉耆。車師國就這樣亡了,然而,車師的王后卻曾經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在遙遠的邊疆,不肥也不瘦,也把自己美麗成了我們的英雄。(文/路生)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路生 的精彩文章:

今伊犁草原,仍有哈薩克族稱江蘇人為「舅舅家的人」只因此女子
中國史上2首最提振人心的詩,1首針對北方匈奴,1首針對南方倭寇,後者很多人不知

TAG:路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