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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扯淡 大明王朝1566

紙牌屋裡面木下在一步一步奪權成為總統的過程中,彷彿開掛般,很難說peter的死,究竟是木下一步一步安排好,先助他競選議員,再讓一件性醜聞令其一敗塗地,製造peter自殺的亂像,從而一步一步達到拉原副總統下馬,自己登上副總統位置的目的(因為瑞秋是聽狗哥的安排才去誘惑peter的),亦或者說是木下看peter不中用,而見機行事,想藉機拉他下泥潭,於是採取殺他的舉措。

總之,把美國議會玩弄於手掌之中,甚至把法律玩弄於手掌(Zoe都輕而易舉被他解決掉)木下這個角色,到這劇的劇情,是脫離於現實的。從這點來看,紙牌屋和大明王朝1566有其共同之處,他們是在政治的外殼包裹下,探討人性與制度。

大明王朝1566前半段主要講述嚴黨與清流的鬥爭,後半段則是清流上台,從六必居題詞到《治安疏》,海瑞上諫書至嘉靖,筆墨著重在海瑞和嘉靖兩個人物上。

該劇主要分為三個派系:

1、以嚴嵩父子為代表的嚴黨(貪墨之流)

2、支持裕王(太子),以徐階、高拱、張居正為代表的清流

3、呂芳、陳洪等組成的司禮監,他們忠於嘉靖

三派之外的人物,是嘉靖和海瑞。

嘉靖皇帝看似二十多年不上朝,一心修道,倡導無為而治,但是卻把重權牢牢握在手,深諳權力運行的核心,在於用人,他在劇中最後說到:

「古人稱長江為江,黃河為河。長江水清,黃河水濁,長江在流,黃河也在流。古諺雲:聖人出,黃河清。可黃河什麼時候清過?長江之水灌溉了兩岸數省之田地,黃河之水也灌溉了數省兩岸之田地,只能不因水清而偏用,也只能不因水濁而偏廢,自古皆然。這個海瑞不懂這個道理,在奏摺里勸朕只用長江而廢黃河,朕其可乎?反之,黃河一旦泛濫,便需治理,這便是朕為什麼罷黜嚴嵩、殺嚴世蕃的道理。再反之,長江一旦泛濫,朕也要治理,這便是朕為什麼罷黜楊廷和、夏言,殺楊繼盛沈煉等人的道理。」

這就是嘉靖一直不懲治嚴黨的原因,他需要一個平衡。而嚴嵩是唯一一個既能無條件滿足嘉靖、又能震懾住絕大多數滿朝文武並且還能任用一些賢臣真正做事的人。

嚴嵩深諳其理,所以一直能當好這個兩頭受罪的內閣首輔角色,所以他在嚴世蕃犯下滔天大罪的時候,才會說「大明朝只有一個人能遮風擋雨,那就是我嚴嵩。」

呂芳(司禮監掌印太監)也懂,他在裡面其實充當了傳遞皇上旨意的角色,當嚴黨過於猖獗,皇上需要敲打一下嚴黨,司禮監便會向清流一派傾斜,反之亦然。所以呂芳深知,裕王登基後,是不會放過他這個替嘉靖干過太過見不得人的事(陳洪、楊金水也是如此),最後能夠功成身退,除了靠嘉靖的成全外,還有他本人的聰明與仁厚。

海瑞不懂,他只知道民為重,社稷為輕,君次之的道理。可以說,他代表了「民」。這與嘉靖所代表的「君」,兩者處於一種十分矛盾的關係。民以君父為天,但君父卻罔顧民之死活,民雖然悲憤,但仍然懷有對君的一種敬所在。

事情一開始說得很清楚,大明王朝由於開支無度,國庫虧空,可是東南抗倭寇、北抗韃靼、加上宮裡大大小小的開支,需要內閣想辦法補充國庫。嚴嵩搶了張居正提出來的改稻為桑國策,想為皇上解憂的同時,趁機撈一筆油水。

改稻為桑在浙江推行時,許多百姓因為缺糧不願意推行。浙江地方官員鄭必昌、何茂才想出毀堤淹田的法子,如此下來,受災百姓今年的稻苗長不成,糧食短缺,再讓織造局下的商人沈一石低價用糧買田,便可使百姓種上桑苗。

後來,毀提淹田被胡宗憲分洪,讓受災的九個縣變成了兩個縣。受災的兩個縣遍地饑民,嚴世蕃的門生高翰文提出一個「以改兼賑,兩難自解」的對策,但是這對策實際上最後還是得賤買百姓良田。

除此之外,鄭何二人又想出了「私通倭寇」以斷百姓糧食的對策,但是海瑞卻解了圍。

按照上面「改稻為桑」的一系列事情來看,似乎朝廷腐敗根源在於嚴黨,這是清流(徐階、高拱、張居正為代表)的看法,於是他們試圖藉此機會倒嚴,以整頓朝綱。

可是從毀提淹田到趁災兼并百姓良田,再到私通倭寇,嘉靖有呂芳和楊金水為眼線,其實都看在眼裡,推而論之,之前嚴黨所作所為,嘉靖都盡收眼底,但結果只是向清流派傾斜了。改到稻為桑後,嘉靖只是把內閣的事情更多的交給徐階去做,僅此而已。真正讓嘉靖的起了殺機的念頭,是因為鄢懋卿(嚴黨一派)巡了500多萬的鹽稅,上交國庫230萬,嚴嵩他們分了200萬,只給嘉靖分了100萬。

當嚴黨把觸角伸到嘉靖,事情就不一樣了(這也能解釋第一集周雲逸被殺,因為他觸及到絕對不可觸犯的王權)。嚴黨被抄家後,按清流的想法,理應天下太平,政通人和。

但實際上,人心不正,浮言四起。嚴世番被殺、幾個嚴黨被抄家,百官的工資從年初開始就一直拖著不給,而從幾個嚴黨家裡抄出來上千萬的銀子,卻連百官的工資都發不起。嚴黨倒台了,國家並沒有好起來。國庫該不足還是不足,徐階這一干新一任內閣成員並不起嚴嵩高到哪裡去,最後還是照樣被百官參奏一番。

其實拖欠百官工資的原因在於,嘉靖要修宮殿來養老,所以把抄家後的兩百萬兩用在修築上,而百官工資卻遲遲拖著。而內閣對此事,就像最後一集徐階說的,「內閣就像媳婦一樣,上有公婆,下有兒女。錢若不夠花了,委屈兒女,也不能委屈公婆。」

此時,海瑞上了《治安疏》,實則指出了時局,可是這份奏疏也僅僅起到把荊王的土地分給百姓的結果。

在大明王朝架構的世界裡,法律條文為輔,道德外衣下,再嚴明的法律條文都讓位於皇帝一人的權威。改革者如清流諸黨,都走不出這種形式的怪圈。而劇中的海瑞,則表現得像是不屬於這個世界的人物,因為對於個體來說,保持人格的絕對純潔,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芳華里劉峰這個角色,同周圍文工團的人的衝突,與快速變動的時代發生的衝突,和海瑞妄圖同整個體製作抗爭一樣,都產生了一種永恆的悲劇。

呂芳是劇中不可多得能得到善終的角色,他老謀深算,但留有一份仁慈在。正是這一點,使得他在舊朝換新主的時候,落得個善終的結果。待在安靜舒適的環境里,保持善良和良知固然容易,但是環境變得複雜,各式各樣的矛盾交織,選擇仍然保持善良的成本提高了。善良是需要清晰的認知、經歷去支撐和檢驗,但是經歷又容易讓人知曉百態後迷失自己。

從呂芳處可見,「已識乾坤大,尤憐草木青」是種難能可貴的善良。

文字Carmen

圖片Carm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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