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的愛情,不是陪你一起變老,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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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今天是我們共讀《楊絳傳》的第十天,也是最後一天。
通過這些天的共讀,你對楊絳先生的婚姻以及人生,是否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呢?今天我們將共同回顧《楊絳傳》這本書,再次親歷楊絳的一生。
01
家庭
楊絳出生在一個知識分子家庭。
父親楊蔭杭為人正直,酷愛讀書,這一點也深深影響著楊絳,讓楊絳從小就養成了愛讀書、行事獨立的好習慣。
後來楊絳在東吳大學遇到分專業的選擇困難時,回家請教父親:
「我該學什麼?」
楊蔭杭對楊絳說:
「沒什麼該不該,喜歡什麼,就學什麼。」
楊絳喜歡文學,於是她不顧老師的惋惜和勸導,在文、理科之間選了文科。
文人特有的、自由洒脫的氣息,從楊絳的父親身上很好地傳承給了楊絳。這為楊絳的文學之路,打下了良好的基礎。
楊絳的母親唐須荌溫婉賢淑,平日里為人低調。但若家中遇到要緊之事,唐須荌敢於第一個站出來挑起大梁。
當年楊蔭杭重病,眼看就要不治,唐須荌果斷請來中醫,要求「死馬當活馬醫」,最終令楊蔭杭死裡逃生。
這等魄力,幾人能有?
唐須荌身上的內斂與堅韌,教楊絳耳濡目染,也使得楊絳在日後遇險之時,皆能冷靜以待。
父母的言傳身教,讓楊絳的人格得到了很好的塑造,也為她的傳奇一生作了鋪墊。
02
愛情
楊絳在大學生活中,與錢鍾書相識相戀,這也是決定了她一生命運的事情。
對於兩人初見的場景,楊絳回憶道:
「我剛從古月堂鑽出來,便見到了他。」
「初次見到他,只見他身著青布大褂,腳踏毛布底鞋,戴一副老式眼鏡,滿身儒雅氣質。」
而錢鍾書在中年時追憶起他與楊絳的戀愛第一面,則作詩道:
頡眼容光憶見初,
薔薇新瓣浸醍醐。
不知靦洗兒時面,
曾取紅花和雪無。
他依然記得當年的楊絳臉面的白潔紅潤,臉如春花,清雅脫俗,猶如薔薇新瓣浸醍醐,還帶著一絲靦腆。
從此兩個人墜入愛河,相攜一生。
在婚姻道路上,無論有多少的艱難險阻,他們始終不離不棄。
即使是後來遭遇「文革」的慘痛經歷,楊絳與錢鍾書非但沒有因苦難而分開,反而愛得愈加堅定不移。
最終成為世人所稱道的「愛情典範」。
歷經重重困難後的婚姻,往往更加彌足珍貴。
03
「書痴」夫婦
說起楊絳與錢鍾書的愛情,不可不提他們夫妻倆嗜書如命的共同愛好。
上學時期,楊絳和錢鍾書在聽課之餘,把業餘時間全部泡在讀書上面。
他們借來一大堆書,涉獵包括文學、哲學、心理學、歷史等各種圖書,在圖書館固定佔座,一本接一本地閱讀。
在婚後數十年的時間裡,兩人生活的最大樂趣就是一起讀書,而家裡擺放得最多的東西也是書本。
就連寫作的稿酬,他們也希望換成實體書來結算。
稱得上是一對「書痴」夫婦。
楊絳與錢鍾書的愛情平平靜靜、不吵不鬧,讀書讓他們在彼此身上找到了共鳴之處,也讓他們寫出來的作品更有智慧與韻味。
最美好的愛情和婚姻,不是「陪你一起變老」,而是找一個兩情相悅、志趣相投的人,一起有趣地變老。
04
文學造詣
作為著名學者,楊絳為文藝界、文學界作出了相當大的貢獻。
在清華初期,她就翻譯出版了西方文學史上首部流浪漢小說——《小癩子》。
居上海時期,她創作的劇本《稱心如意》和《弄真成假》,是喜劇的雙壁,也是中國話劇庫中少有的好作品。
隨後,楊絳又一鼓作氣接連創作了《遊戲人間》《風絮》。
在外國文學研究所擔任研究員時,她重拾翻譯之業,開始翻譯法國作家勒薩日的名著《吉爾·布拉斯》。
到了1958年,楊絳忍不住技癢,開始寫研究文章。她的《論薩克雷<名利場>》就是這時寫作的。
接著,為了譯好《堂吉訶德》,楊絳從1959年初開始自學西班牙文,學了兩年,1961年開始動手翻譯,至1966年她已完工四分之三。
但由於受到「文革」的干擾與阻撓,《堂吉訶德》的翻譯工作直到1976年才完成。
到了20世紀80年代之後,楊絳在文學創作上蔚為大觀,尤其是散文創作較之40年代有著很大的突破。
她的散文作品,已經結集的有《幹校六記》《將飲茶》《雜憶與雜寫》等,另有集外散文多篇。
在新時期的文學創作中,楊絳的代表作當推《洗澡》,這也是作者唯一一部長篇小說,它通篇採用了幽默和諷刺的筆法,描摹了知識分子在建國之初的眾生相。
後來丈夫和女兒去世之後,楊絳創作了《我們仨》,以此紀念他們三人的家庭生活。
05
晚年
楊絳和錢鍾書一樣,一生淡泊名利。
他們與女兒三人,是一個普通的三口之家,一個長期身居陋室、吃苦耐勞、只知埋頭做學問的典型中國知識分子之家。
到了1998年的時候,女兒錢瑗與丈夫錢鍾書已相繼離楊絳而去。
年近九旬的楊絳用了無數個日日夜夜,將錢鍾書留下來的零散而殘破的手稿,一張一張精心拼貼起來,井井有條地整理好,為出版《錢鍾書手稿集》做準備。
楊絳曾笑稱自己是「錢辦主任」,是他們家留下來「打掃戰場」的。
楊絳的體形,屬於那種長壽型的老人,瘦小輕盈,走路不彎腰駝背,白髮里還裹著些許黑髮,牙齒基本完好,思維敏捷,90多歲的高齡還在著書寫作便是最好的明證。
當然人老了不免會有病來侵襲,但楊絳注意鍛煉,前些年只要天氣好,她一定會出來走走。後來楊絳不大在院子里散步了,但每天要在家裡堅持走7000步。
院子里的人說楊絳能活到120歲,她聽了笑笑說:
「活那麼久太辛苦了。」
可見她對生死的豁達。
06
終點
晚年的楊絳「又病又老」,她在與老、病、忙的鬥爭中筆耕不輟,平靜而執著地尋找皈依之路。
楊絳對死生之道的參悟,使她確信靈魂的不朽,從而坦然面對生命的盡頭,不曾停頓的是探究生命意義的步伐。
楊絳曾譯介蘇格拉底臨行前與弟子的談話錄——《斐多篇》,其中提到:
「真正的追求哲學,無非是學習死,學習處於死的狀態。」
2016年5月25日凌晨1時,楊絳在北京病逝。
一個半月後的7月17日,本是她105周歲生辰。
親人離開快二十年了,楊絳獨自留下打掃戰場,如今以105歲高齡悄然告別人世。
唯一值得安慰的是,「我們仨」終於團聚了。
楊絳終於得以與錢鍾書、錢瑗,相見於另一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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