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楊《隔壁的女人》他們說她的哭聲像午夜的貓叫

《隔壁的女人》

等

張學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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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的女人

總是以淚洗面

他們說她的哭聲像午夜的貓叫

他們說這聲音真讓人煩

前年夏天

她的丈夫驅車來自高原

途徑此地，卸下一車冷漠

慌亂的她以及孩子

奔向了四川

五百六十八天

他電話不接，去信不還

生活的臭水溝灌滿她的腰線

孩子把她的乳房咬出了血

——這血在丈夫踹她下車時

就留在了她身邊

她不覺得疼

她把孩子放在搖籃

看到自己的妊娠紋一路往上

爬滿了臉

她的頭髮凌亂

無光的下午，陽台暗淡

路過的人說這裡午夜時常有貓叫

說不定有一隻貓的腿被人砍斷

無人照看

也無人可憐

搖籃里的孩子，喉嚨里燃起了火焰

火苗在整個屋裡亂竄

她抱起孩子

晃啊晃

假裝自己是一條救火的小船

她把血跡未乾的乳頭塞到孩子嘴裡，說

「寶寶不哭，寶寶不喊

爸爸回來，聽見要心煩」

2018-2-5

我是誰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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