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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真道思想的來源及基本戒律

全真道乃中國歷史在幾千年以來,修行人通過理論和實踐,應運而生之道派。其思想,祖述老莊,兼容諸子百家;其運用,廣納三教九流之大義;其於道也,體用兼賅,權實互用;其修持也,慈儉修身、自度度他、濟世利人;其宗旨,不離道德五千言之妙理,融入南華內外篇之箴言。

全真教者,自老莊傳經、東華演教,修行人通過自我完善,結合理論實踐,歷經秦、漢、晉、魏、南北朝,以至於唐宋,孕育上千年,其成果漸漸成熟。重陽真人適逢其運,獨具匠心,尊老莊之遺教,集歷代真人達士之至要,冥心參悟,自我修證成真。於是高瞻遠矚,廣開教化,度七真於齊魯,闡道德於終南。嗣後七真於宋元之際,各自修鍊成真,在繼承全真列祖遺志的

同時,各自開宗立派,往來於朝野之間,廣為傳播。

自是即今,隨著歷史推移,朝代更替,教門雖有興有衰,然始終薪火相傳,可見全真之教義,紮根深遠,適用於社會各階層。它不因教宗之爭端、詆毀而荒廢,不因宵小之無故貶斥、惡意攻訐而絕跡,其精神足以感染人與萬物,其義理可使與霄漢同輝光。

道本清虛,無所謂無為、有為。道之用法象自然,因自然作用而生萬物。天之道即自然之道,體天之道而行教化,是為道教。由此可見,天地之間,一切教門,包括五大宗教,無不體天道而行,因道而施教化。

本來,各教聖人敷教,教義皆以天道為宗,旨在導人向善,通過修持完善自我,返璞歸真,此至善之道也。然而,萬物類聚群分,各隨境遇而變化,人類也因根性之差殊,境遇之好壞,利益之大小,見識之遠近而生心,於是難免生出偽善。教門之間亦因利益使然,不免互相詆毀,導致爭端,朝野之間也不免於利益之大小,生出無故是非,互為貶斥。由是觀之,真,善、美所在,偽、惡、丑所伏,仁義用之太過,假仁假義出焉。

全真之為教,本亦導人向善,通過慈儉修身,捨身向道,去妄歸真。無奈,世人也因根性之利鈍,境遇之差殊,志向之大小而有別。況且天地生人,為人處世,自是各司其職,各盡所用,不可能皆為聖賢,不可能皆為帝王公卿,也不可能皆為百姓商賈,更不可能皆出家修行。即使依聖道而行,也不見得皆能有大成就,皆成聖賢仙佛。因此,任何教門之中,不免有不肖之徒,因利益而生出爭端,以致危害社會;不免有知見偏激之輩彼此互相詆毀、攻訐,導致教相衰微。若本是教門虔誠弟子,為愛教門心切,稍有言語之過錯,情有可原,及時改過猶可,若執迷不改,將遺禍於自己之教門,讓聖賢蒙羞。所謂宏教,實為敗教,修行人不可不慎也。

為此,用以下幾方面來闡述有關全真的思想和戒律

一、「全真」一詞的來源:

全真一詞最早來源於莊子,其後晉、魏、唐、宋歷朝,修身之士皆有沿用。

《莊子·盜跖》:「子之道狂狂 汲汲,詐巧虛偽事也,非可以全真也,奚足論哉!」

《晉書·嵇康傳》嗟余薄祜,少遭不造,哀煢靡識,越在襁褓。母兄鞠育,有慈無威,恃愛肆姐,不訓不師。爰及冠帶,憑寵自放,抗心希古,任其所尚。托好《庄》《老》,賤物貴身,志在守朴,養素全真。

《唐高祖李淵·沙汰佛道詔》:

門下:釋迦闡教,清靜為先,遠離塵垢,斷除貪慾。……近代已來,多立寺舍,不求閑曠之境,唯趣喧雜之方。……徒長輕慢之心,有虧崇敬之義。且老氏垂化,本實沖虛,養志無為,遺情物外。全真守一,是為元門。

《晉書》卷九十二〈文苑列傳·曹毗〉:

著對儒以自釋。其辭曰:或問曹子曰:「夫寶以含珍為貴,士以藏器為峻,麟以絕跡標奇,松以負霜稱雋,是以蘭生幽澗,玉輝千仞。故子州浮滄瀾而龍蟠,吳季忽萬乘以解印,虞公潛崇岩以頤神,梁生適南越以保慎,固能全真養和,夷跡洞潤,陵冬揚芳,披雪獨振也

由以上語典可見,自莊子以來,歷代修真之士,都在以「全真」為準則,逐漸完善自我。

由此推知,無論東華帝君、鍾離正陽帝君、呂祖、以及後面的南宗北派各位宗師的修行,都沒有離開全真思想。所以後世修行之不明理者,無故強分宗派,惡意攻擊全真教,都是敗家子弟,替祖師丟人現眼。世俗或有為利益而詆毀全真者,雖口說弘道,而實際是敗道之徒。知錯者,速速懺悔,以免深陷惡途,迷失自我。怙惡不悛者,亦當引以為戒。

二、全真的定義

全真者,保全天性、修繕我性、齊物格致,舍妄歸真也。即是全精、全氣、全神也。也即全其先天性命也。

1、全者:《說文》完也。《玉篇》具也。

天地無全功。——《列子·天瑞》。

唯全人能之。——《莊子·庚桑楚》 。

2、真者:仙人變形而登天也。——《說文》。 。

夫免乎外內之刑者,唯真人能之。——《莊子·列禦寇》

歸其真宅。——《列子·天瑞》。注:「太虛之域。」

而已反其真,而我猶為人猗。——《莊子·大宗師》

3、本性、本原也。

謹守而勿失,是謂反其真。——《莊子·秋水

見利而忘其真。——《莊子·山水》

窈兮冥兮,其中有精,其精甚真,其中有信。——《老子道德經》

《莊子·馬蹄》:「馬,蹄可以踐霜雪,毛可以御風寒,齕草飲水,翹足而陸:此馬之真性也。」

4、真誠;誠實,情感真切;

真者,精誠之至也。…真在內者,神動於外,是所以貴真也。——《莊子·漁父》

重陽真人云:所謂全真者,純真不假之意也。人誰無真心?一轉便非了。人誰無真意?一雜便亡了。人誰無真情?一偏便差了。初心為真,變幻即為假心;始意為真,計較即為假意。至情為真,乖戾即為假惰。所謂初心者,即固有之心也;所謂始意者,即朕兆之意也。

所謂至情者,即本性之情也。心中有真意真情,情中方見真心真意,由真心發而為真意,由真意發而為真情。是情即自然景象,無時非天機之呈露,然則人可不真哉。入不真心,即無真意,無真意即無真情。驗真道先驗真情,驗真情即可知心真與未真,知意真與未真,故修真之道,必以意始,意誠心亦誠,即心所發之情亦誠矣,誠斯真也。誠若不真,見之於言,則言不由衷,非真言也。見之於行,則行不率性,非真行也。修之者,修去心外之心,意外之意,情外之情,當於舉念發言時,提起天良,放下人心,不許疑二其心,混雜其意,方為真心真意真情,一毫不假,是真道。真道遍行,故謂之全真也。——《七真傳》

三、全真教的思想

全真教的思想主要有以下幾個方面:

(一)三教合一思想比較突出。如重陽真人在山東所創之五會皆以「三教」二字冠首;規定以三教之經書《道德經》、《般若心經》、《孝經》為全真道士必修的經典。他和七弟子的詩文中,三教合一言論更是俯拾皆是。如「儒門釋戶道相通,三教從來一祖風」,「天下無二道,聖人不兩心」,「教雖分三,道則唯一」等等。尤以融合禪宗理論最為突出。馬丹陽真人《神光燦》:「禪為宗,道為祖」,清初柳守元《玄言正旨序》:玄宗(指全真道)「與禪宗實為相近」。

(二)教義中,出世入世並重。在重陽真人和七弟子詩文中,指出人生是「苦海」,家庭是「牢獄」、「火宅」,夫妻恩愛為「金枷玉鎖」,勸人「跳出樊籠」,看破功名富貴,學道煉丹,以離「苦海」。實則以有為入世為基礎,修行無為之事,以期超越生死,證道成真。

(三)在成仙信仰和修鍊理論上,有異於前代修行人肉身萬載不死、享樂無盡的追求,。認為人之肉體早晚是要壞死的,只有「死而不忘」的精神才能永恆。重陽真人《金關玉鎖訣》:「唯一靈是真,肉身四大是假,」《立教十五論》:「欲永不死而離凡世者,大愚不達道理也。」劉處玄真人《至真語錄》:「萬形至其百年則身死,其性不死也。……陰陽之外則其神不死也。」因此在內丹修鍊理論上,主張先性後命,以性兼命。以澄心遣欲為真功,以明心見性為首務。

(四)在修鍊方法上,主內丹修鍊,兼用符籙,形成獨具特色的內丹理論。在教制教規上,規定道士須出家住道觀,不鼓勵蓄妻室。為了約束道士言行,制定各項清規戒律,督促道眾嚴格遵守。?全真道在宋金時代的發展有限,至蒙元前期,以成吉思汗之召見、尊奉丘處機真人為契機,在長春真人及其弟子們的推動下,全真道發展至鼎盛。當時全真道宮觀遍布北方各省區,「雖十室之邑,必有一席之奉」。此鼎盛局面,自長春真人起,歷經尹志平真人、李志常真人兩任掌教,大約三十年。至元憲宗五年(1255),佛道因《化胡經》之爭起,元室袒佛,全真逐漸衰落。?全真道鼎盛局面因之結束。在張志敬、王志坦、祁志誠、張志仙幾任掌教中,處境都較困難。又經歷約三十年,元成宗即位,馳焚經之禁,全真道獲得正常發展。元世祖至元十三年(1276)平定江南,全國統一,全真道成為中國道教主流。

(五)重陽真人「其遜讓似儒,其勤苦似墨,其慈愛似佛」的全真道教,除了直接把數以萬計的漢族遺民在刀口下拯救出來,更為當時中國北方的眾多遺民提供了心靈的避難所。「遺民淚盡胡塵里」,當備受歧視的北方遺民對懦弱腐朽的南宋小朝廷徹底失去信心時,越來越多的北方遺民尤其是漢族知識分子歸入全真道。

重陽真人開創了內丹北宗並以道派教團形式弘揚丹道學,從而在道文化發展史上第一次正式地將丹派與道派合二為一、相得益彰,具有里程碑式的意義。重陽真人推廣修持自身陰陽的清凈丹法,以廣度有緣,體現出普度眾生的豪氣。重陽真人創立全真道,革故鼎新,以卓然不俗而又至真至純的「全真家風」,上承中唐以來日漸興盛的鐘呂及陳摶、張伯端的內丹學,?以三教合一為宗,以性命雙修、功行並重為修鍊門徑,融匯中國禪宗的心性理論,將傳統道教從教義、戒律,到宮觀組織、修行方式等方面都進行全面革新,可以說是開中國道文化千百年來未有之局面,從而促成了中國道教的新生。

全真道儘管比東漢時張道陵創立的天師道要晚出1000餘年,卻發展迅速,成為中國道教史上可與天師道相比肩的影響最大的教派。自金元以後,道教的發展,全真道成為主流,而由丘處機真人開創的龍門派又成為全真道的一枝奇葩,直到近現代,全真道保持了八百多年延續發展。 而重陽真人引儒入道,力倡「三教合一的宗旨」,不僅提升了道學對中華傳統文化的統攝與融合功用,更於衰危亂世中保存了中華道學文化之命脈。金元時期,北方漢族遺民連生存尚且無法保證,更談不到漢民族文化的保存和延續,重陽真人融匯儒釋道三教經典精華,提煉升華為全真教義,傳播給弟子道眾,繼而散播到全國各地,自此以後,有全真道思想的影響、內丹學不會失傳、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則無滅絕之虞。同時,重陽真人發起帶動的內丹修行風潮,是一種在異族統治下,保護民族文化、救亡圖存的愛國運動,也是道教的宗教改革運動,更是一種「內在靈性的覺醒」運動。在當今人類生命深為物質文明所迷惑的時代中,全真道的「返本還原,求其本真」的內丹修行,仍有重大的啟示作用。

回首重陽真人創教至今的八百年來,全真道沐風櫛雨,與世浮沉,書寫了波瀾壯闊的歷史畫卷,尤其是全真道的歷代宗師們,更是屹立潮頭,執掌著全真道教發展的方向。從重陽真人棄家修道,焚庵東行,投譚捉馬,招徒佈道,立會創教,力行全真;到馬祖丹陽真人力挽危局,開肇門風,團結眾師弟,鞏固、發展教務。譚祖處端真人力倡在家修行,使全真道更合民情。劉祖處玄真人廣建宮觀,大行齋醮,促使全真道向積極入世修行轉變。至丘祖長春真人,萬里西行,一言止殺,救萬民於水火,自此,全真教盛極一時,丘祖的聲譽亦遠播四海。及尹志平真人寵膺上命,簪裳接跡,宮觀相望,撫慰遺民,群盜羅拜受教,悉為良民,雖遐方遠裔,深山大澤,皆有其人。又命編纂《元藏》,全真道的鼎盛局面得以繼續發展。李志常真人體含妙用,動應玄機,通明中正,價重一時,?元武宗在至大三年(1310)(圖34),加封全真教的祖師和重要弟子,北五祖由真君升帝君;北七真由真人升真君。其後,孫德彧、蘭道元、孫履道、完顏德明等相繼掌教。自苗道一起、每任掌教皆授封為真人、演教大宗師、知集賢院道教事。這是除玄教以外,其他道派掌教皆未獲得過的褒封。 在《道藏》第24冊元彭致中編《鳴鶴餘音》卷三中找到一首題名王重陽的《滿庭芳》詞,詞中說:「汝奉全真,繼分五祖,略將宗派稱揚。老君金口,親付與西王,聖母賜東華教主,東華降、鍾離承當。傳玄理,富春劉相,呂祖悟黃梁。登仙,弘誓願,行緣甘水,復度重陽,過山東遊歷,直至東洋,見七朵金蓮出水,邱劉譚、馬郝孫王,吾門弟,天元慶會,萬朵玉蓮芳。」

四、全真派的戒律:

全真派在古代戒律所規定戒條很多,包括三皈五戒、初真十戒、女真九戒,中極三百大戒、天仙一千二百大戒等等。而今,隨著時代變遷,很多戒條已經不再用來約束修行人,教門中,一般來說,除了常規禁忌外,基本能守三皈五戒,就是好修行人。若有持戒精嚴者可以自我謹持,其它可以因地制宜。

實際上,三皈五戒乃為主要戒律,它涵蓋很多方面,能把持好,就很難得。佛教李炳南居士曾授菩薩戒,其後坦言,自己一生未曾守好五戒,可見守好五戒之難。我等後學,切莫輕視戒律,須知修道,以戒為師。無論在家出家,在修持中,自我把持,千萬別自己不持戒,卻以種種理由,貶斥戒律。如此以往,過咎增多,終生難以補救。更且,有不畏因果之輩,憑空詆毀戒律,認為古代沒有戒律,是全真派多事,打著維護道家正本清源旗子,企圖將道教和全真派毀滅。此等人很是無知,所有無明知見,皆是利益使然,實在不配作道家門下弟子。

道教三皈:皈依道、皈依經、皈依師。

道教五戒:一戒殺生,二戒偷盜,三戒邪淫,四戒妄語,五不酒肉。此三皈五戒為學道者入道之初,首要遵守之規律也。

初真十戒:天真言:出家超俗,皆宿有良契,故能獨拔常倫。若慎終如始,精至修練,當福延七祖,慶流一門。所謂九層之台,起於累土,千里之行,始於足下,乃至功成德就,白日升天。於是乎,開度之時,宜受初真之戒。其戒有十爾,當受之。

第一戒者,不得陰賊潛謀,害物利己,當行陰德,廣濟群生。

第二戒者,不得殺害含生,以充滋味,當行慈惠,以及昆蟲。

第三戒者,不得淫邪敗真,穢慢靈氣,當守貞操,使無缺犯。

第四戒者,不得敗人成功,離人骨肉,當以道助物,令九族雍和。

第五戒者,不得讒毀賢良,露才揚己,當稱人之美善,不自伐其功能。

第六戒者,不得飲酒過羌,食肉違禁,當調和氣性,專務清虛。

第七戒者,不得貪求無厭,積財不散,當行節儉,惠恤貧窮。

第八戒者,不得交遊非賢,居處穢雜,當慕勝己,棲集清虛。

第九戒者,不得不忠不孝,不仁不信,當盡節君親,推誠萬物。

第十戒者,不得輕忽言笑,舉動非真,當持重寡詞,以道德為務。

小解:初真十戒是道教入道者必須遵守的金科玉律,是入道的門戶,是修道的起點。它要求教徒「十惡不生,無思無為,一念修道,去掉凡心,以戒為師」。「十戒」注重道士的品德修養,把忠、孝、濟世、守身、節儉、利人以及清修作為修道養性的前提和潔身戒行的道德規範,目的是促使道教弟子端正品行,成為受世人敬仰的楷模。

道教的清規戒律,不是隨著宋元全真教的興起才有,早在唐代就已經有明文條令。下面看看有戒律的記載:

沙汰佛道詔唐高祖李淵·

門下:釋迦闡教,清靜為先,遠離塵垢,斷除貪慾。所以宏宣勝業,修殖善根,開導愚迷,津梁品庶。是以敷演經教,檢約學徒,調伏身心,舍諸染著,衣服飲食,咸資四輩。

自覺王遷謝,像法流行,末代陵遲,漸以虧濫。乃有猥賤之侶,規自尊高;浮惰之人,苟避徭役。妄為剃度,托號出家,嗜欲無厭,營求不息。出入閭里,周旋闤闠,驅策畜產,聚積貨物,耕織為生,估販成業,事同編戶,跡等齊人。進違戒律之文,退無禮典之訓。至乃親行劫掠,躬自穿窬,造作妖訛,交通豪猾,每罹憲網,自陷重刑,黷亂真如,傾毀妙法。譬茲稂莠,有穢嘉苗,類彼淤泥,混夫清水。又伽藍之地,本曰凈居,棲心之所,理尚幽寂。近代已來,多立寺舍,不求閑曠之境,唯趣喧雜之方。繕築崎嶇,甍宇舛錯,招來隱匿,誘納姦邪。或有接近鄽邸,鄰邇屠酤,埃塵滿室,膻腥盈道。徒長輕慢之心,有虧崇敬之義。且老氏垂化,本實沖虛,養志無為,遺情物外。全真守一,是為元門,驅馳世務,尤乖宗旨。

朕膺期馭宇,興隆教法,志思利益,情在護持。欲使玉石區分,薰蕕有辨,長存妙道,永固福田,正本澄源,宜從沙汰。諸僧、尼、道士、女冠等,有精勤練行守戒律者,並令就大寺觀居住,官給衣食,勿令乏短。其不能精進戒行有闕者,不堪供養,並令罷退,各還桑梓。所司明為條式,務依法教,違制之事,悉宜停斷。京城留寺三所,觀二所,其餘天下諸州各留一所,餘悉罷之。

禁屠殺雞犬詔 玄宗

犬以守御,雞以司晨,有用於人,不同常畜。好生之德,遍宜令及,自今並不得屠殺

禁僧道掩匿詔

釋道二門,施其戒律,緇黃法服,眾亦崇尚,苟有逾濫,是無憲章。如聞道士僧尼,多有虛掛名籍,或權隸他寺,或侍養私門,託以為詞,避其所管,互相掩匿,共成奸詐,甚非清凈之意也。自今已後,更不得於州縣權隸,侍養師主父母。此色者並宜括還本寺觀。

禁僧道不守戒律詔

緇黃二法,殊途一致,道存仁濟,業尚清虛。邇聞道僧,不守戒律。或公訟私競,或飲酒食肉,非處行宿,出入市廛,罔避嫌疑,莫遵本教。有一塵累,深壞法門。宜令州縣官嚴加捉搦禁止。

禁左道詔

如聞道俗之間,妄有占筮。誑惑士庶,假說災祥,兼託符咒,遂行左道。先令禁斷,不合更然。仍慮愚下,未能悛改,宜令所司申明格敕,嚴加訪察。

還有,我們崇尚的經典老子《道德經》,裡面雖然沒有明確的像後世經典一樣擬定戒律戒條,但是全書八十一章章句中,到處都是約束我們世人行為規範的句子。比如「甚愛必大費,多藏必厚亡;兵者不祥之器,非君子之器,不得已而用之,恬淡為上;自見者不明,自恃者不彰,自伐者無功,自矜者不長等等」,這些不正是戒律的源頭嗎?後世修行人不可因戒律而肆意詆毀全真,應該遏欲存誠,盡量去遵守,潛心修悟以致證道成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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