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遂我念-生存還是毀滅
文理分班之後,我們班和另外兩個班組成了新的班級,宿舍也要重組2.0版本。我們宿舍從原來B棟的4樓搬到了A棟的九樓,沒有電梯。我們只好往返兩棟樓一點點搬。我們累到不行,開玩笑說:「還好不是從B棟九樓搬到A棟九樓。」
這時,宿舍新成員楊大王,這位一開始就分到其他班宿舍的女生,跟我們說:「我XX就是從B棟九樓搬到A棟九樓的!」
說起來吼,跟楊大王相熟起來也是莫名其妙。高一的時候我比較懶,不喜歡去飯堂買早餐,就買了幾盒鳳梨酥香橙酥什麼的放在抽屜里,當早餐。有一回,她和她同桌餓了,就問周圍有沒有吃的,我默默就遞上了鳳梨酥。
加之上了高中之後,我買了很多小說,這些小說都被我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不知道為什麼被她知道了,於是她就蹦蹦跳跳來找我借書。(我猜,是不是因為有一天地理課上我看小說被老師發現了。那時候也是很倔強了,老師想要翻我看啥書,我飛快地把書塞在抽屜里然後跟老師說:「我再也不敢了。」)老師也沒再說什麼。總之,我們就在一借一還、藍牙傳歌的樸素交往中發展出了深厚的情誼。
在理科班的後半學期我已經跑去和167女神當同桌了,說起來這個同桌感覺就是蹭回來的。當時她自己坐一桌,而我就把桌子一點點地越挪越靠近她,最後就變成了同桌。我們坐一桌之後,楊大王就經常來找我們玩兒。不知道女神有沒有苦惱過,明明想一個人走走停停,吃飯旅行,結果花蝴蝶一個接一個粘上來。
後來的後來,167女神本來想和165加菲貓一起當同桌,她覺得吧如果我跟她同桌就只能坐後面,可是我又不高,影響我聽課。但是為了能和女神同桌,我也就義無反顧了。而事實上,「因為個子高要坐後面」根本就是多慮了,因為我們學校就貫徹每周每排往後移一排、每月每組往左移一組的公平政策,因此就算180也是要體驗做第一排的感覺的。
(總之,我的心得就是,感情這東西還是要主動啊。)
文理分科之後我們就去軍訓了。我們住在軍事教育基地。記得剛到第一天,就聽說哪個班有個女生身體不太舒服又被家長接回家了,可以說是非常羨慕了。
我們教官管內務超級嚴格。第一天他就跟我們說:「內務一定要拿優秀。」我當寢室長,早上大家整理完內務之後,我就掏出小抹布一邊退到門口一邊把腳印擦乾淨,抹布又不能丟掉,所以每天都是揣著一條濕抹布在口袋裡訓練。
每天早上準時廣播軍歌叫起,晚上準時關燈睡覺。每天吃飯都要等號令。有一回,我覺得飯菜實在是不好吃,開吃五分鐘之後就想直接溜回宿舍錯開高峰期洗澡,結果一出飯堂門就被總教官逮住。
我們每個人的手機都要交給班主任,直到軍訓結束才可以領回,但是也有男生偷偷留著。有一回我們在訓練個啥子項目,就是要跳到一個比人高的坑裡,再想辦法爬出來。我就比較笨拙,出來得比較慢,男生就哈哈笑。結果到他的時候,出來是很帥氣,但手機也從褲兜里咣嘰掉出來。我就圍笑目送他被教官拎走一頓訓。
我還記得文藝匯演那晚我們班的節目是女子二人合唱《紅蜻蜓》。
這一學期,其實我們班特別皮,愛跟班主任抬杠,不愛上課,成績很差,又不怎麼團結。當時的班主任剛畢業不久,根本管不住我們。於是學期末的時候,有老師跟我們說:「學校打算把兩個文科班拆分到其他班去,減少兩個班。」我們就在想,我們班是不是要被拆了,那時候我很是緊張,可以說是生死存亡關頭。
但最後分班結果出來,我們班還是好好的,確實是鬆了一口氣。但是高二我們就換了新的班主任了。不知道老師有沒有因為我們而被訓話,而學生大概只有在學校才有最大限度的被允許犯錯和被諒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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