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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坦利·庫布里克《發條橙》

電影:發條橙 (A Clockwork Orange)

主演:馬爾科姆·麥克道威爾 、 帕特里克·馬基 、 邁克爾·貝茨 、 沃倫·克拉克 、 約翰·克萊夫

類型:劇情、科幻、犯罪

片長:136分鐘

上映時間 : 1971-12-19(紐約首映) / 1972-01-13(英國)

導演:斯坦利·庫布里克

編劇:斯坦利·庫布里克 、安東尼·伯吉斯

片頭多尼桑與教長的談話

多尼桑神甫:當我與你在一起時一切都好,而獨處時則一無是處。我就像數字零,只有和其他數字在一起才有價值。神甫沒有不幸。他們的生活是什麼?只要能瞻仰上帝,便是快樂。我比他人更能感受到這點。

教長:你累了

多尼桑神甫:累?累。。。勞累不過是邪惡的想法。

教長:不,有時可以感知到它

多尼桑神甫:我寧願認為它是不應該的。起初,我,我不知惡為何物。只知惡與罪同行。

教長:一個神甫應該知道,一切罪惡都是相似的。

多尼桑神甫:不必再說了。我明白了。毋需多言。

教長:當然,為善之路不是唯一的。好了。你很快就要皈依了。今夜我們談談吧。多尼桑先生,你口渴嗎?要咖啡嗎?

多尼桑神甫:不,不,教長先生。我非常感謝你。

教長對女傭:請收到一邊,謝謝

多尼桑神甫與教長的夜談

教長:請進。我在等你。

多尼桑神甫:我知道。我的神甫,我想請主教解除我的職務。我不願再在這裡了。

教長:為什麼?

多尼桑神甫:這裡沒有我的位置。司鐸這一職務需要才幹。我覺得你比我更適合這種高級生活。

教長:我會向主教反映,但這很棘手。這裡的事不多,但也已夠忙的了。別孩子氣了。上帝讓每個人各司其職。

多尼桑神甫:我還不知道。也許我會在苦修院找一個職位。

教長:苦修院。。。你要知道,多尼桑先生。苦修院不是療養院。

多尼桑神甫:但能直面天使。

教長:這並不明智。如果你不能指引他人,又怎能判斷你自身的修行呢?

多尼桑神甫:是啊。

教長:修道應該為眾生服務。我認為你的決定太輕率了,不是嗎?

多尼桑神甫:是的。我應該用我的智慧,來彌補我能力的不足。幸好...可是我的健康狀況。

教長:健康是上帝的禮物,是他的獎賞。你的才幹.機智與體力,毫無疑問都是神召。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應有新的認知,讓你的犁改變方向吧。請你回答我的問題。

多尼桑神甫:你知道,我不能長久這樣下去。你不能這樣遷就我。請讓我配得起在上帝面前的順從。這要求並不高。

教長:我理解你的急躁,但等待看你的考驗。有可能是超出你能力的邪惡的引誘。你真的要接受嗎?

多尼桑神甫:是的。我完全準備好了。祛除粗鄙,保持清醒的頭腦。在神學院,我不停的想,

我終會使大家厭煩。需要一個聖跡出現,來證明上帝之手的指引。智慧.記性...這些我一樣都沒有。我不能戰勝自己。

教長:你的職位,似乎使你困惑。我還想問多一點。你想將自己,置於何人之手?你知道嗎?

多尼桑神甫:求你了。

教長:好吧,我的意思是說,你要將自己置於並不敬重之人手中。我們祖先最初的生活是只有快樂的,直到後來做出可恥之事,便是偷盜。你要知道,試看學會服從,將是正確的。這種經驗並不是人人都有。那些就是你的真實想法,對嗎?

多尼桑神甫:是的。這是一種自發的想法。我不是為自己辯解。你現在知道我的邪惡想法了吧?現在,現在……

教長:我的小兄弟。這是什麼?全是繃帶。我的孩子,你的主教對你並無不滿。上帝啊,這是苦行留下的痕迹。你應該做別的事,我要譴責你的苦修,尤其是看到藏在白襯衣下的傷口時。你知道嗎,孩子,你的想法大體上並沒有錯,但有一點錯了。我更嚴格的考察過你的思想發現你無可挑剔。你是一個與我非常不同的人。在你面前,我覺得自己的卑下。我向主教要求將你調來,做我這邊的神甫。我了解我的品質,也知道我的弱點,但情況會好轉的。我的使命,便是培養你,我需要你。現在並不確定,是否還有其他神明的存在。上帝引導我們。在你身上有種毅力和精神,而其他人,比如我,卻不能有這樣清楚的認知,有今夜這樣的談吐。人類的虛名只是陷阱,真理才讓人敬服。它是聖潔的。我知道我這樣說讓你感覺孤獨。你知道這是什麼嗎?是聖召,是神的召喚,是上帝在召喚你靈魂的升華,升華到無人能及之處。上帝與諸聖賦予你的高貴的才華,將指引你走出絕境。我將帶你上路。我將予你人們所期待的。你將因此凈化。願賜福於你。

多尼桑神甫:請允許我的苦修。我曾失望過。我曾失望過

多尼桑神甫的日記:

主啊,他只屬於你。請勿如此判斷我。人的靈魂,存於夜裡,這是一個他人無法洞穿的秘密。

教長催多尼桑先生去教堂

教長:

我的孩子,你很晚才睡么?是不是很難受?

多尼桑神甫:不,先生,我沒什麼。我馬上就來。請稍候。

少女穆謝特和情人男貴族間的對話

少女穆謝特:是我。

男貴族:不怕么?說不定你爸爸,明旱會來這裡找你。你又會被抓回去的

少女穆謝特:我好累。給我一杯水喝。

男貴族:給。

少女穆謝特:我哭鬧了好久。他們就是不讓步。我快要瘋了。再這樣下去我會自殺的,你知道嗎?不是為了我父母,他們才不疼我。

男貴族:別做傻事,穆謝特。

少女穆謝特:我要是有錢,就坐火車去巴黎,去那裡找間房子住下。我要在那裡工作肯定很幸福。

男貴族:你開玩笑吧?

少女穆謝特:你會去嗎?我等你。看著我。

男貴族:你會被抓的。你會被抓回來,或者,我們的約會被曝光,然後一切都變得亂七八糟。

少女穆謝特:不會的。我只給爸爸一個晚上的時間。

男貴族:聽著,穆謝特。我已經夠煩的了。要爭取時間。

少女穆謝特:你是這個地區的貴族後裔,是真的嗎?

男貴族: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

少女穆謝特:回答什麼?

男貴族:不要岔開話題,回答我。你不想在這裡定居嗎?這裡很好。聽著,已經晚了。我要你選擇……

少女穆謝特:不!今晚我要陪你

男貴族:你睡哪裡?

少女穆謝特:這裡,或者路上,隨便哪裡,都可以的。

男貴族:隨你便。反正你有時間。不過我什麼都變賣掉了。等你爸爸來找我,威脅我。是因為誰?為了一個淘氣孩子。而她將在告解中說出一切。你自己解決吧。別哭了,我求你別哭了。你哭什麼呀?我說的不對嗎?啊,你的眼淚像珍珠一般。你沒挨打吧?

少女穆謝特:沒有。根本不是這樣,我什麼也沒說。

男貴族:你以後也不會說嗎?

少女穆謝特:不會。

男貴族:好了,都過去了。

少女穆謝特:你不相信我?

男貴族:不相信。

少女穆謝特:我才不會呢。我想了好多天了,也什麼都明白了,活著是什麼。你根本就不了解我。我從來沒對他們說過。你現在開心了吧?什麼事都沒有了。傻是什麼,你現在滿意了吧。大概還想把別的事情也隱瞞起來。但是為什麼?因為這樣是必要的,因為她什麼也不是。姑娘們總能聽到這樣的甜言蜜語, 「親愛的,你是最美的藝術品」。我在想為什麼我聽不到。該我問你了。你很害怕,還讓我受苦。

男貴族:但你到底在指責我什麼?聽著,聽著,穆謝特。要是我們的事敗露了。我們起碼要罰款3萬法郎。你一萬,我兩萬。

少女穆謝特:你就看到你的兩萬決錢。根本就不把我當回事。

男貴族:很好,我可不會給你錢。你知道嗎?對一個男人來說這不算什麼。我可不會為你的不幸而羞愧。

少女穆謝特:我也不會羞愧。因為首先我什麼也沒問你要

男貴族:你什麼也沒要求但就是那個意思。

少女穆謝特:我要了什麼?我才什麼都不在乎呢!你錯了,上當了。沒人指使我。你這樣說我,我要氣瘋了。你恨不得掐斷我的喉嚨,「咔」。煩惱?我們兩人並不了解對方,才會開始有煩惱。

不要生氣了。我們走吧。巴黎也好,什麼地方都好。

男貴族:人們會以為我們有姦情的。

少女穆謝特:哼,我們已經有了。爸爸會知道的。

男貴族:閉嘴。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管好你的嘴。千萬不要告訴他們。這是我們兩人的事。

少女穆謝特:啊,虧我相信了你這麼久。哦,我還晚上跑來看你。我真傻。也許我喜歡這種窘況。我另有妙計可以對付過去。我還有一個人來頂包。

男貴族:他是誰?

少女穆謝特:他從不拒絕我。一個有錢人,又有教養,甚至是個學者。

男貴族:眾議員?

少女穆謝特:是呀,是個眾議員。

男貴族:去他那裡呀。打掉孩子吧。走吧。看,你爸爸會高興的。你到底想要什麼?去做他的情婦吧。這些不都是你爸爸想要的么?

少女穆謝特:跟我去巴黎,我要去巴黎。

男貴族:巴黎?

少女穆謝特:是的,去巴黎。我要一個漂亮房間,自由的。

男貴族:做情婦么?也許明天他就是部長了。為什麼不呢,穆謝特。

少女穆謝特:是啊,我才不會更糟呢。

男貴族:好了。我用手護著你。坦白告訴我,你到底做了什麼?

少女穆謝特:我和他睡覺。是的,我和他睡覺,就這樣。

男貴族:留在這裡,小婊子。

第二天早上

男貴族:你在做什麼?回答我好嗎?這個呀。很危險的。穆謝特,別玩它。

少女穆謝特和情人男議員

男議員:這是什麼意思呢?

少女穆謝特:我懷孕了。

男議員:多久了?

少女穆謝特:大概三個月。

男議員:三個月,你怎麼今天才來。

少女穆謝特:告訴你呀。

男議員:來,進屋裡去。

少女穆謝特:不去,我不冷。我過來看你。我姑姑家那邊沒那麼多人認識我。你會為我安排的吧?

男議員:你是個很謹慎的姑娘,穆謝特。什麼都瞞過去了。看起來氣色還好。沒人會發現的。

少女穆謝特:你害怕了?你以前認識過像我這樣的女人嗎?性感美麗,來找我們的男人都很好,每天都來找我,可是約了幾次後就不見了。你呢,老兄,你也是這樣嗎?男人總是憂鬱,那麼憂鬱,簡直無法交談。真不太習慣。你會為我檢查嗎?你會為我檢查嗎?不,我不是故意的。除了你我不認識別的人了。6個月後我就是媽媽了。不知道做媽媽是什麼滋味。

男議員:這不會是真的。

少女穆謝特:你愛我嗎?我腦子裡有個想法。

男議員:什麼想法?

少女穆謝特:告訴我,你愛我嗎?

男議員:代價太大了。

少女穆謝特:別這樣。告訴我你愛我。你不說嗎?你怕了。我知道你討厭我,還嘲笑我。我就知道。

男議員:我很為難

少女穆謝特:沒什麼能輕視我。我從沒這種感覺。沒什麼好說的了。我知道會怎樣。它將會、徹底到來。我來找你真是愚蠢。以前我還害怕,哪怕是一句話,或一個眼神。現在不了。你肯定認為,我是一個壞女孩。有一天我會產下我的孩子,然後留看這不祥的種。如果我是害人精的話,當然,我會羞愧。誰能為我接生呢?好幾次晚上,我覺得痛苦,獨自關在自己的房裡,輾轉難眠。我擔心什麼呢?我起身,傾聽,我強烈感覺到體內的它。我走近窗邊,外邊的夜色讓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我等著。我準備好了。我瘋了。。。我想我是瘋了。

男議員:穆謝特,去找找你的父兄和朋友們。

少女穆謝特:我改變主意了。

男議員:那就這樣吧。我有理由相信這孩子懷得更早。

少女穆謝特:你是科學家,什麼都瞞不過你。難道不是嗎?能幫我嗎?幫我隱瞞……

男議員:你在說什麼?

少女穆謝特:我沒那麼傻。這對你而言是舉手之勞。就完了,什麼也沒有了。

男議員:穆謝特,千萬別再這麼想。你所要求的事情,那是為法律所禁止的,我不能觸犯。

少女穆謝特:你不能觸犯?那我就只能身敗名裂了。人人都會談論我。

男議員:如果願意的話,你可以遠走他鄉。

少女穆謝特:不。我現在已經不再快樂了。我不害怕。這是第一次。我應該對你道歉。剛才我很滿足。你剛為我的罪惡添了一分。我來這裡是因為需要你。不是像你所想的那樣。我已經不知道騙過多少個人了。我很想找人說話。我需要你。你是唯一一個知道我撒謊的男人。你認為這不重要。你錯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撒謊。沒人知道我。還是小時候我已經不快樂。和你在一起,我才是我自己,才是我想要的,才不像傻瓜。欺騙.死亡,這些從沒公開過。他拋棄了我,我向你發誓我看到他的下場了,我見到了他的死。

男議員:他是誰?去哪裡了

少女穆謝特:我殺了他。那一幕像喜劇一樣,一下子就完了。在樹叢中,我洗掉了罪證。這就是我要說的,我很明白這是蠢事。你怕什麼?

男議員:沒什麼。有時女人是會做出極端的事來的。

少女穆謝特:你怕我會這麼做?

男議員:穆謝特,人們可不是笨蛋。

少女穆謝特:算了吧,事情已經以錯誤告終了。回答我,你害怕地獄嗎?

男議員:當然不。

少女穆謝特:啊,我確信。要是你老婆這樣。你也會做這種蠢事嗎?

男議員:穆謝特,已經夠了,出去吧。

少女穆謝特:沒有用的。人們已經看見穆謝特出入你這裡了。現在還在和你說笑。世上到處都是這種人。懦夫!你是害怕女人還是害怕我?你又為什麼害怕我?

男議員:你說的並不可信,穆謝特。

少女穆謝特:當然。那麼,就讓穆謝特高興的留下吧。

我有證據。穆謝特有孩子。

男議員:這孩子不是我的。

少女穆謝特:人們不知道他,只有知道你。這和孩子一樣麻煩。

男議員:什麼麻煩?

少女穆謝特:加萊先生和一個17歲女孩睡覺。她是誰呢?毫無疑問。我向你承認了一起……你也許還不明白,我本該是一個幸福的女人的,現在卻落到這般可笑的地步,有如雲泥之別。不會太久了,我很快就要墮落,泥足深陷而不能自拔。我將永遠生活在陰影里。你看,這一切都多麼愚蠢啊。這些蠢事,皆因一片陰影,一個秘密,一個大秘密。你想知道的話,我會告訴你。

男議員:告訴又怎樣?

少女穆謝特:好好聽著。孩子的父親不是你,不。猜猜看。是蓋尼昂,蓋尼昂侯爵。吻我的手吧。親我的手。你愛過這雙殺人的手。

男議員:是這雙手。你是因為妊娠期太緊張了。是個玩笑吧?

少女穆謝特:玩笑?信不信由你。是我殺了他。

男議員:哪一天?

少女穆謝特:27號

男議員:幾點?凌晨五點。我甚至還煮了飯。我拿起他的槍。他放在桌上的,已經上了彈藥。我開槍了。我扳動了槍。就是這樣。你現在確定了?

男議員:與煩惱作別吧。我不判斷你的行為。別害怕,我不會妨害你的。我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和我說。27號晚上你沒回父母家嗎?

少女穆謝特:什麼問題?

男議員:你爸爸?

少女穆謝特:他睡下了。我溜出去的時候誰都不知道。

男議員:回來呢?

少女穆謝特:也是一樣。

男議員:穆謝特,繼續照常生活吧。

就少女穆謝特:像沒有謀殺一樣。就像你和大家一樣嗎?

男議員:不落下了什麼東西嗎?

少女穆謝特:我親手洗乾淨了鞋子。就這樣。

男議員:我再檢查看看。真是你殺的嗎?這人沒防備嗎?

少女穆謝特:是啊,都是我的錯。我正在玩。他筆直走過來。他不害怕。這就是我腦子裡能想起來的。

男議員:你瘋了。這個故事我一個字也不相信。

少女穆謝特:你會的。我一天也不想在法國呆下去了。現在我什麼都說出來了

男議員:穆謝特,你做了一個噩夢。

少女穆謝特:我想知道該相信什麼。是從何時起你們開始認為我的話,只是在編故事的?回答我,你認為我在撒謊?我要把我的夢都說出來。

男議員:不不不,這樣很好,不要再說出去了。

少女穆謝特:我該害怕的。

男議員:不。你是一時衝動才鑄成大錯。沒什麼可害怕的。我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聽到。你不用怕我也不用怕任何人。

少女穆謝特:這是什麼意思?

男議員:意思是說不論對錯,這故事如夢一般。沒人應該進出它。不是我,也沒有意義。在那種狀況下,即使是我也不見得會好到哪裡去。

教長和多尼桑神甫在教堂的對話

教長對修女:這不好,這可不好。你們不夠嚴肅。我跟你們說過多少回了。漢娜,你想這樣向神致敬么,這可不職業。上帝心裡可明白的。啊,好了,快去吧。去吧。

教長對信眾:我非常感謝你的慷慨。

信眾對多尼桑神甫:我們有個孩子想受洗。星期天,你能來嗎?

教長對多尼桑神甫:當然,多尼桑先生。

多尼桑神甫:好的好的。

信眾:謝謝。再見。

教長對多尼桑神甫:我有個任務要交給你。讓你出去走走。我覺得你是最佳人選。我要你去埃塔普。那裡有麻煩要處理。你取道布洛涅,大概要步行12到13公里,那……

神甫對教長:教長先生,有人找。

教長對神甫:我就來。

教長對多尼桑神甫:我知道你會樂於擔此重任。我要求你能儘快。因為你得馬上啟程。你將儘快處理。

多尼桑神甫:是的。

路人:

德韋,回家了。

男馬商與多尼桑神甫的對話

男馬商:天都全黑了。

多尼桑神甫:什麼?哦,是啊。

男馬商:還要趕路?黑暗使人靠近。人的疑心是最大的惡魔。你白天的行路也許已讓你暈頭轉向了。這是去埃塔普的路。你去哪裡?

多尼桑神甫:去鄉下。

男馬商:我陪你一起走,穿過田地吧。

多尼桑神甫:謝謝你的幫助。這是你的恩惠。

多尼桑神甫:你知道嗎?有時候突然出現的人會讓我害怕。

男馬商:不必多疑,我沒有惡意。我們只是在路上邂逅而已。很快就要分道揚鑣的。你說的什麼話呀。我有個舅舅,我母親的兄弟。他就是神甫。我知道這條路更近

多尼桑神甫:你住在這裡嗎?

男馬商:哦,我四海為家。我去布洛涅做生意。昨天才去過那裡。我已經跟你說過了。我沒工夫安家。

多尼桑神甫:沒結婚?

男馬商:是啊,婚姻是災難。想到那個就覺得麻煩。我來去自如,沒有拖累。小心,小心,這些植物。來。

多尼桑神甫:這是上帝的旨意。他讓你在我勇氣殆盡時出現。這是一段考驗。非常嚴峻。對於我來說夜就是這樣,已不再能想像上帝。

男馬商:埃塔普的鄉間路就是這麼爛。起碼,咱們省掉了兩公里路。這就是正路了。你是要到這裡來吧。你是不是趕著要到鄉下去?

多尼桑神甫:太遲了,我已經太遲了。

男馬商:如果你願意,你可以在我那裡過夜。去我那裡歇會。我知道有個小屋子,可以容身。一個鄉下小屋子,可以去升把火。停下來吧。你經歷了長途跋涉。你已經筋疲力盡了。

多尼桑神甫:我屈從了自己的弱點。我對自己的這種表現很慚愧。上帝怎會選我這樣可憐的神甫。一個救濟窮人的小使命,就能讓他如此泄氣。願上帝寬恕我。

男馬商:我剛才看見你了,當你抄近路的時候。

多尼桑神甫:你看到我了?看見了?

男馬商:走吧。不必尷尬。你太累了。我看到你的毅力。你應該有耐心。耐心對人而言是很必要的。不會使人粗魯,但又使人確信。

多尼桑神甫:耐心,耐心不是我這樣的疲憊。我還有力氣,能夠長期抗爭,卻不能控制某種東西。

男馬商:靠著我。我是你的朋友。我溫柔的幫助你。

多尼桑神甫:我沒有朋友。

男馬商:休息吧。我尋覓已久。追逐已久。一個朋友的吻。不必驚訝,我也吻過別人,別的很多人。知道我說什麼嗎?我穿越一切,進入你的肉體。無人能躲過我。我要走了。你將永遠不會,像現在這樣驚訝。你知道遇上的是誰么

?你不會對我有愛。你只會恨,你選擇了恨我。為什麼這麼荒謬?這並無趣味。做我的走狗吧。順從我吧。夠了。走啦。我們該走了。

多尼桑神甫:今夜你要誰的命。

男馬商:我只想證明,今夜直通死亡。

多尼桑神甫:只有上帝才有權考驗。我等待著。我將等待著。我現在不會喪命,尤其是在這樣一個人面前。

男馬商:看到我的時候就會害怕了。看著我。看著我。看看我的臉。你將認出我。看,明白了吧。

多尼桑神甫:你是撒旦。

男馬商:你認出來了。你明白了吧。誰會有這樣的臉。有相同的一張臉。這樣相象。這可不是幻覺。是人類的思想將我引了出來,但是你自身的意識從不能讓你,經受任何宗教的考驗。就像所有人一樣,你只想到信仰。人類並不完全了解他自身的一切。你看到了嗎?他們獨自在多麼深沉的黑暗中勞作。看呀。看吧。看。這就是全部。思想的全部細節,將如此結束。而你知道你的生命……

多尼桑神甫:滾!

男馬商:哪個神能給你這樣的能力呢?

多尼桑神甫:我不需要這個。我不想以這種方式認識我自己。

男馬商:胡說。你肯定已經在反悔了。

多尼桑神甫:還有時間。回答我。我將死在這裡么?

男馬商:不會。

多尼桑神甫:那麼不管我還能活18天或18年,我都要戳破你的秘密。我也要一直同你作對。我不怕你。我要用千百次的禱告,把你像貓頭鷹一般釘死。

男馬商:我不怕你的禱告。今夜我已予你恩惠。你將為之付出昂貴代價。那是我心的神力。

多尼桑神甫:什麼恩惠?

男馬商:你會知道的,會看到的。

多尼桑神甫:什麼恩惠?什麼恩惠?

男馬商:你的心將會收容我。就像你看得到你自身的命運一樣,你將也能看到一些其他人的命運。我已經將你裝入我的胸膛。我已用手抓住了你。我已潛入了你體內。以後你將多次發現,並將注意到他人,被我做了記號。你現在已被我做上記號了。

多尼桑神甫昏倒後醒來,和採石工的對話。

多尼桑神甫:你是誰?你想要做什麼?

採石工:我是聖普雷地區的一個採石工。我認得你,好點了嗎?我在路上發現了你。你昏過去了。旁邊有人守著。在我來之前你已經在這裡了。

多尼桑神甫:我已經在這裡了?你看到了?

採石工:要我叫人來幫忙嗎

多尼桑神甫:不不,謝謝。沒關係,算了吧。我不想找人。你認識他嗎?

採石工:誰?哦,那個人呀,我認識。在集市上,上個月還見過他。如果你願意,我們可以共一段路。如果你太累,可以叫輛車。

多尼桑神甫:謝謝。

採石工:還好吧?

多尼桑神甫:是的,還好。

採石工:先生,我們到了。順著這路直接向前走。6公里遠。要是你覺得不舒服,我可以陪你過去。

多尼桑神甫:不不不,謝謝。正相反,我還能走。謝謝你。去吧。

少女穆謝特和多尼桑神甫的對話

少女穆謝特:你是來找我的嗎?啊,只有你一個人。你想要我做什麼?現在不是逮捕人的時候。我沒被起訴。我逃出來了。是不是讓你很驚訝?是不是覺得很不正常?我晚上不能入睡。我沒有別的原因。你怎麼了,你這上帝的人哪?你不敢逮捕女孩子么?你太嚴肅了。你想要什麼?我可什麼都沒有。這是否認么?你沒有什麼大事情要告訴我們嗎?你也許以為我剛從情人家溜出來,在黎明時分返家。你並沒完全弄錯。

多尼桑神甫:邊走邊談吧。你沒什麼可害怕的。我不會強迫你。很高興在今天遇見你。在這麼多天的迷失後,還不算遲。

少女穆謝特:也許太早了。

多尼桑神甫:我不是來找你的。我兜了好多路,繞了好大的圈子。我不想讓你走太遠,因為死亡就在這裡等待著你。

少女穆謝特:死亡?什麼死亡?

多尼桑神甫:別奇怪,我也只不過是個普通人。你知道,我看破了你的心事。不必羞愧。

少女穆謝特:留著你的說教吧。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多尼桑神甫:你的考驗正在等著你,而我的則更為嚴酷。你多大了?

少女穆謝特:你想知道?你怎麼這麼多事?

多尼桑神甫:我知道這些日子來你像孩子一樣生活。誰對孩子沒有憐憫呢?你看,上帝保佑我們甚至包括我們的瘋狂,也正是他支持著我們。

少女穆謝特:你有像我一樣的遭遇么?一個孩子?你在六節詩里不會碰到這樣的孩子。我可不要你的祝聖。去祈禱你善良的上帝保佑你自己吧。

多尼桑神甫:你相信自己是例外嗎?正相反,你也未能免俗。你以為無罪便無苦難么?

少女穆謝特:說得容易,作惡不算什麼。甚至。。。

多尼桑神甫:別這樣,別在善良的上帝面前做一個罪人。你只不過是撒旦手中的一個玩物。

少女穆謝特:哼,撒旦。

多尼桑神甫:我看見你了,現在。我很驚訝看到你。我和你一樣清楚你自己的故事,你的經歷。我知道你最細小的秘密,甚至包括你剛才的想法。請你答應,請你答應。我已警告過了。

少女穆謝特:說什麼?我剛才說了什麼?我沒什麼可說的。

多尼桑神甫:說了很久了,很久。

少女穆謝特:我剛才說話了么?

多尼桑神甫:是的。

少女穆謝特:不,這不可能。你有什麼權力?

多尼桑神甫:我對你無任何權力。只有上帝……

少女穆謝特:去你的上帝吧。上帝?!真是開玩笑。上帝什麼都不會說。你不坦白,你剛才是騙我的吧。我什麼也沒說。我要說什麼。不用回答我。我已經知道了。你想要我做什麼都可以。你知道一切。我向你承認,那又怎樣呢?我什麼都不怕。能拿我怎麼樣?告訴我,你做了什麼?我是在做夢么?

多尼桑神甫:我有能力看見,而其他造物沒有這種能力。我看到你的這種伎倆騙不了我,想想你的罪孽吧。你對上帝的想法是多麼愚蠢啊。你只知道錯誤罪行,並對它刁以為常。想想吧。悔過吧。罪惡不會結出果實只會腐朽。長久以來,每天都有心因厭倦而死,也包括你。你只沉迷於自己的幻滅之中。你以為你很會做人,可憐的姑娘。幾個星期以後,你將變為另外一個人。沒人會理你,只有對你的鄙視。什麼都不怕。可是你不能擺脫你的罪過。

少女穆謝特:不能擺脫?但我可以。我知道我可以。只要我願意就可以。我非常確信。我沒有騙大家什麼。我等著神甫的到來,就這樣。

多尼桑神甫:我就是神甫。你認為你是自由的嗎?你本該信奉上帝。你的生活本可以像他人的一樣,完全一樣。本可以安居樂業。每家的壁爐都是一個生命的見證。是的,我在夜裡也能看見這些生命,上帝讓我看到它們。真的,我看見你在它們中間。它們也在你身上,而這些面孔合而為一。那就是罪惡。他們都有相同的動作。罪的動作.到處都是邪惡。這是長久的存在。多少男人、女人,都被這惡瘤毒害。你認識到你自己身上的了嗎?你不再能辨認自己。你本不會有這樣的行為。不再有純潔的思想。而思想本不會因死亡而死亡。罪行並不是沒有明顯痕迹,不是相似而是其本身,不是重複而是唯一。你感覺到了嗎,生命中那無邊的錯覺?

你聽到了嗎,那欺騙了你的笑聲?無疑,人人都有他的可憐處。應該知道它並了解它,而你卻放棄了,所以你才可憐地屈從於命運。如此你怎能和它抗爭怎能振作起來?別再像孩子一樣一錯再錯了。

教長和多尼桑神甫的對話

教長:你回來啦?

多尼桑神甫:是的。像往常一樣,我又可笑的迷路了

教長:是不是你到達的時候已經晚了。埃塔普的事情已經結束了。

多尼桑神甫:我還沒說完。

教長:怎麼回事?是遲到了還是根本就沒有去那裡。這件任務完成得怎樣了?說吧。我今晚也去埃塔普。

多尼桑神甫:我以為自己沒有走錯路。我怕自己迷路,所以就走了大路。我只離開了一小會。我在黑夜中走了一程路。我不可能走錯。可是卻沒有到達。我覺得情況似乎更古怪更糟糕了。另一場考驗正等待著我。

教長:繼續說。

多尼桑神甫:請允許我提到一個黑暗中的生靈。它不是以尋常方式對付我,卻予我以恩惠。尤其是在那種情況下,顯得非常。

教長:你遇上了奇蹟么?

多尼桑神甫:我想是的。

教長:你真是幸運。我想有種超自然的能力,降臨到了你身上。你的生活如此混亂,這徵兆已經來臨。它以前也有過,但奇蹟並非完美。

多尼桑神甫:我還沒有說完。天快亮的時候,我遇到了馬洛蒂家的女兒。我見到了幻象。真的。我彷彿看到她殺了蓋尼昂侯爵。唯一的安慰是看到,她並未能忘記那件事。夜下的人家是如此寂靜遼遠,我無法用言語來判斷我的幻象。是的,我看到了。而另一場更嚴酷的考驗正在等著她。我很確定。她必須努力才能擺脫。她已誤入歧途。

教長:但要是你對這小姑娘的判斷錯誤,你將為此事負重大責任。我不能讓你在教堂這樣信口開河。我不能讓你這樣。你應該忠於職守,做好自己的工作,而不是多管閑事。還待著做什麼?

少女穆謝特與母親的對話

母親:是你嗎?

少女穆謝特:是我,媽媽。我出去了,去好朋友家。

母親:你在那裡睡的么?

少女穆謝特:我呆了一會。走路回來的。

母親:你吃了東西嗎?我泡了壺咖啡。

少女穆謝特:不用了,我累了。只想睡覺。走吧。

教長對多尼桑神甫:你瘋了。你是個危險的瘋子。你做了什麼?你做了什麼啊?

神甫:快過來,帶走這女人。別亂來。不要亂來。

穆謝特父親:放開我。

教長對多尼桑神甫:可是...你到底做了什麼?你做錯了什麼?

多尼桑神甫:我想要帶她來見上帝

教長:你。。。必須為此事負責,對所發生的事情負責。

多尼桑神甫:我只想帶她見上帝。

主教和教長的對話

主教:竟然在聖壇如此不敬。這是瘋子的行為。多尼桑先生將被送入瘋人院。等他出院後,我們再安排他去一個,他有能力勝任的鄉下教區。但我不明白你,我一向認為你是一位賢人。

教長:賢人也會年老昏聵的。

教長和多尼桑神甫的臨別對話

教長:拿著。這是我的珍藏。你曾想看的。現在就給你吧。

多尼桑神甫:不,謝謝,我……

教長:請收下,除此之外我不能再為你做什麼了。

多尼桑神甫:別這樣說。先生,你也在撒旦的魔障下。

教長:你將接受醫生的治療。

多尼桑神甫:我不需要。我要和撒旦所造成的巨大不幸作對。

教長:你的苦修開始走火入魔了。我們不該讓你做這份神職工作。你對自己滿意嗎?你本可以躲過此難的。可是你沒有。上帝從不拒絕,是你故意拒絕的。我不知道你是否發過什麼危險的誓願。

多尼桑神甫:我沒許過任何誓願,也沒任何許諾,或者任何希望。

教長:它困住了你的心。你很喜歡這首詩,對吧?

多尼桑神甫:是的,非常喜歡。不管我去哪裡都帶著它。我從來沒想過自己要擁有什麼。我的生命如此微不足道。如果上帝願意,會賜我靈魂的永福。

教長:但是如果這樣下去,是會拖累你得到永福的。邪惡的靈魂已侵入了你的生命。愚昧蒙蔽了人的眼睛。多少神甫受撒旦操控啊。今日人們的內心世界,所受的迷惑只是一時的。不要讓德行失去了意義。邪念都是肉體上的。人們只知貪圖安逸,無用的享受。在這樣的塵世中,不再有理智。這確實很不幸。你的神召當然並非榮耀。你所被迫接受的退隱,將使你陷於非常辛酸的孤獨之境,將使你不能沉迷於思考。你幾乎沒有希望,在你所選擇的路上,你將獨行。

多尼桑神甫:我不在乎,讓我在窮苦人中死去吧。我要有始有終。

多尼桑神甫對女傭:不,讓我來吧,太沉了。

信眾對多尼桑神甫:再見。

信眾對多尼桑神甫:多尼桑先生,我們多麼希望留住你啊。

多尼桑神甫:再見。再見。

信眾對多尼桑神甫:上帝保佑你。

教長:你毫無怨尤,請為這世界儘力吧。誰知道呢?不必理睬他人的疑慮,他人的憐憫,或者各種虛名的誘惑。你永不可放棄自己。

多尼桑神甫:從前是誰在鼓勵我?將來誰又會關心我呢?我沒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但我有我配得起的名譽。啊,你覺得嗎,我似乎不可能讓人理解。

教長:被人理解。我們的耕耘很少能達到期望。我們似乎是徒勞無益,浪費時間。上帝會評判我。我覺得自己是多麼的衰老啊。我覺得,我還能為眾生做什麼。我從不知道自己是這樣衰老。走吧,再見。

多尼桑神甫的獨白:可憐的人啊。總是如此,我的上帝啊。夜總是相同。今夜是最後一夜。我不再愛它。生命應當有意義。我會的。我將會證明,直至最後。多寂靜啊。真正的寂靜。是的。是的。

男信眾和多尼桑神甫的對話

女傭:有位先生在客廳里等你已久。這位先生,似乎經過長途奔波。

多尼桑神甫:好的

男信眾:我是為我兒子來找你的。晚上,他突然癱瘓了。醫生看後也束手無策。他不動了。他媽媽逼我來找你。要我過來。

多尼桑神甫:你是我教區的吧?上帝啊,我當然要負責。

多尼桑神甫對女傭:對不起,馬爾特。馬爾特,我得出去一趟。

女傭:你總是不顧惜自己。我為你準備點東西。

多尼桑神甫:不,謝謝。

信眾:先生。。。請賜福予我。先生...先生。你讓我們非常感動。

多尼桑神甫和神甫的對話

多尼桑神甫:我很慚愧,不知道這個女人的不幸。

神甫:你不必苛求自己。我認為情況並不樂觀。

多尼桑神甫:起碼作個禱告吧?你不試試嗎?

多尼桑神甫對孩子母親:稍候。

多尼桑神甫對神甫:我是個可憐人。我只是個可憐的神甫,幫助那些苦難的人。

神甫:你幫助了很多人家。

多尼桑神甫:這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這孩子怎麼死的?死因更為可怕。我該幫助他。以靈魂的力量拯救他。那是種思想的力量。

神甫:哪種?

多尼桑神甫:沒什麼。只是...內心深處的力量。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我確切知道上帝的意思。讓他復原,一定要讓他復元。

神甫:看著我,看著我,坦白的回答我。誰給了你這種力量?你將跟我回去。我讓你證明一下,你將進入他的房間。

多尼桑神甫:我會的。你認為我是瘋子。而我仍對他抱有希望。懷疑的人是對的。你不能理解我。他就在那裡。我們的意識,是不同的意識。

神甫:沒見過你這樣的人。

多尼桑神甫:撒旦,那個巨大的魔王,控制了他。他在那裡,剋制住了他。你不明白嗎?我告訴你,只有戰勝他。上帝和我們會戰勝他,戰勝他。

神甫:怎麼做?

多尼桑神甫:讓我走。你沒有聽懂我的意思。

神甫:你這樣的人,既不可能也不可思議。我跟從你。剛才一定是上帝引導了你。讓你說出了這番話。

多尼桑神甫:上帝沒有開口。

多尼桑神甫的禱詞:我向你獻上這生命。請讓他的苦難過去吧。請阻止不幸。請佑護我們。聖父啊,我以生命向你致敬。我等待著你的決定。

孩子母親:他活過來了!他活了!他活著!你救了他!救了他!

多尼桑神甫的自語:有一天,你會明白的。我等著。會看到的。不要放棄我。

1295

教長和多尼桑神甫的女傭的對話

女傭:多尼桑先生肯定會很高興看到你。很不巧,他不在家。他去看一個病孩子去了。有了他,你知道……

教長:是的,我很明白。

女傭:他是有一天晚上到村裡來的。坐著大車。行李很少:床上用品,幾件小東西,還有他的衣服,一些書。當時霧很大,他在村裡轉了很久才找著地方。第二天一早他就敲起了彌撒鍾。這樣,村民們才知道他來了。這裡原本是個廢墟。風從牆縫裡呼嘯而過。必須整修房子。他和工人們一起工作。他一個人住在這裡。

教長:他還是沒有變。

女傭:我是後來才來的,過來照顧他,還有他的房子。其實也就是在底樓。至於樓上他的房間,我從沒去過。開始,他就對我說, 「不要上來,我自己可以打理好」。我也沒有興趣。他整天忙個不停。

多尼桑神甫對司機:謝謝。

信眾對多尼桑神甫:你能為我告解嗎?

多尼桑神甫的日記:今天早上,在哈弗雷先生……

多尼桑神甫的自語:你要來了,撒旦。就像第一次時一樣,而我仍未失去希望。你在洋洋得意吧,而我在痛苦。我要禱告,來吧。這聖跡,還是這聖跡。聖跡……主啊,別給他時間。邪不勝正。沒什麼。我還支撐得住。別留下我一人。

信眾:他出來了。

信眾:聖父、聖子、聖靈。請保佑我。因為我有許多罪過。我懺悔我的罪過,為我的丈夫,我的家庭,在諸聖面前。聖父啊,我有許多罪過,無論言語.思想,還是舉止、天職……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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