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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歌劇《紅樓夢》片段 《雪中獨舞妙紅梅》 詞曲:靜遠 伴奏配器:熊宏慧 演唱:熊宏慧、靜遠

中國歌劇《紅樓夢》片段

《雪中獨舞妙紅梅》

詞曲:靜遠

伴奏配器:熊宏慧

演唱:熊宏慧、靜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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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日月山水唯看我,雪中獨舞妙紅梅。

冷艷嬌容繹純美,傲骨柔腸香淚飛。

春夏秋冬自走過,情愛緣無夢心扉。

含苞待放凝美麗,舞動身姿為了誰?

翠庵紅粉青燈孤,詩詞仙韻伴雪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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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梅花雪水藏茗煮,茶藝精湛姿言美。

佛學禪宗精修為,醉入櫳翠夫人推。

檻外超脫遠名利,庄學人畸舞不歸。

清潔高雅性孤僻,老嫗得杯飲污誰?

無瑕白玉遭泥陷,王孫公子喚緣回。

《紅樓夢》里的妙玉到底是什麼身份?

邊城李江

寶玉第一次和妙玉接觸,他的感覺很奇妙,他發現他很懂妙玉。其實,這不奇怪,因為從本質上講,他們是同一類人。寶玉和妙玉都有強烈的自我存在意識。寶玉對不喜歡的人和事採取的態度是保持距離,因為不能脫離其中,所以還會有煩惱,會生氣,有厭惡感;而妙玉對不喜歡的人和事採取的態度是俯視和藐視,認為它們俗、臟。她的「檻外人」的身份,使得她有理由置身於社會規則之外,再加上她有意識地不讓自己的感情和他人有粘連,所以她能真正實現自我存在。而寶玉的自我存在更多是停留在精神層面,因此他不僅理解她而且欣賞她。

賈母等吃過茶,又帶了劉姥姥至櫳翠庵來。賈母道:「我不吃六安茶。」妙玉笑說:「知道。這是老君眉。」這番對話解釋了賈母來攏翠庵的原因:賈母和妙玉有淵源,所以來看看她。妙玉敬完茶悄悄拉黛玉和寶釵去喝梯己茶。她和她倆並無交情,她這樣做的目的只有一個,找個借口不去應酬賈母等人。可想而知,當時攏翠庵里很熱鬧,王熙鳳不斷拿劉姥姥打趣,逗得賈母哈哈大笑。劉姥姥也信口開河說著一些神仙下凡菩薩顯靈的故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寶玉的心都在黛玉身上,所以他悄悄的隨後跟了來。他對妙玉的第一句話就能準確理解——妙玉剛要去取杯,只見道婆收了上面的茶盞來。妙玉忙命:「將那成窯的茶杯別收了,擱在外頭去罷。」寶玉會意,知為劉姥姥吃了,他嫌臟不要了——「嫌臟」是妙玉迅速擺脫令自己反感的人和事物的有效方法。寶玉也常用,只是嫌髒的程度遠遠不及妙玉——「幸而那杯子是我沒吃過的,若我使過,我就砸碎了也不能給他。」——妙玉對自己反感的人和事物是零容忍,所以不允許自身有絲毫有形或無形的關聯。

妙玉將前番自己常日吃茶的那隻綠玉斗來斟與寶玉。這個行為說明妙玉先知先覺。她也聽說過寶玉「行為偏僻性乖張」,如今見了他人,心有戚戚焉,不自覺地把他歸為同類,所以很自然地拿了自己的茶具給他用。——寶玉笑道:「常言『世法平等』,他兩個就用那樣古玩奇珍,我就是個俗器了。」妙玉道:「這是俗器?不是我說狂話,只怕你家裡未必找的出這麼一個俗器來呢。」寶玉笑道:「俗說『隨鄉入鄉』,到了你這裡,自然把那金玉珠寶一概貶為俗器了。」妙玉聽如此說,十分歡喜。——如果把妙玉的歡喜理解為因為被寶玉誇讚,那就是真正的「俗」了。妙玉的歡喜是因為寶玉對「俗」的理解和她一樣。寶玉明白她的價值觀,說明她對寶玉的判斷沒有錯,他們應該是同類人。

妙玉拿出僅剩一個的奇珍給寶玉當茶杯,是她認同寶玉的證明。但她必須提醒寶玉,認同不等於親近——妙玉正色道:「你這遭吃的茶是托他兩個福,獨你來了,我是不給你吃的。」寶玉笑道:「我深知道的,我也不領你的情,只謝他二人便是了。」妙玉聽了,方說:「這話明白。」——不欠情,不承情,是她實現自我存在的必要條件。寶玉的回答讓她確信他們是同類人。寶玉懂她,並且心甘情願被她俯視,他倆的神交沒有障礙,使得她對寶玉的認同後來達到了「士為知己者死」的高度。

在妙玉看來,什麼叫「俗人」呢?曹雪芹用這一情節表達了出來——黛玉因問:「這也是舊年的雨水?」妙玉冷笑道:「你這麼個人,竟是大俗人,連水也嘗不出來。這是五年前我在玄墓蟠香寺住著,收的梅花上的雪,共得了那一鬼臉青的花瓮一瓮,總捨不得吃,埋在地下,今年夏天才開了。我只吃過一回,這是第二回了。你怎麼嘗不出來?隔年蠲的雨水那有這樣輕浮,如何吃得。」——不懂欣賞和享受純凈之美的人為俗人。依照這個標準,林黛玉當然是俗人一個。她的繁華精緻的生活充滿了煩惱,何曾嘗到過純凈的滋味?林黛玉被譏為俗人,心中不快——「知他天性怪僻,不好多話,亦不好多坐,吃完茶,便約著寶釵走了出來。」

寶玉回來一定和黛玉探討過她是不是「俗人」的問題,黛玉因此知道他和妙玉是同類人。黛玉要做的是真實、自由、美好的人,而不是像妙玉這樣的「超人」。她活著的時候,寶玉也是「俗人」,她死了,寶玉就走了妙玉的路,比她走得更遠。他出家了,超越了妙玉的純凈境界,遁入了「無立足境是方乾淨」的虛空。黛玉深知寶玉和妙玉是靈魂上的知己。後來眾人在蘆雪庵聯詩,寶玉被罰去櫳翠庵向妙玉求折一枝梅,李紈命人好好跟著,她忙攔說:「不必,有了人反不得了。」黛玉這樣懂他們,而不少讀者卻不懂,說妙玉是寶玉的情人當然是笑談。

說說妙玉的品茶與清高

作者:海木頭

妙玉泡私房茶時,說給寶黛用的水是五年前封在罈子里的梅花雪化成的水。

有人不理解為什麼用這樣的水?是否作者寫這個只是為了突出妙玉的過分高潔,就象寫秦可卿的房間時用了那麼多匪夷所思的關於房間布置的描寫。

從而認為妙玉這個人,如此牽掛世情,甚至是達到了矯情的地步,居然還要自稱出家人,自稱檻外人,難怪會有那樣的結局啊!

但我是這麼以為的:

第一,先說泡茶用的水。

用什麼水泡茶這個是很有講究的,而只有善品茶者才能分別出其中的不同,這對於古代的雅士來說是不能不做的一份功課。就如同地道的法國貴族,通過鼻子就能聞出紅酒的年代一樣。

琴棋書畫詩酒茶,對於雅士文人,每一樣都有大學問,而妙玉無疑是一個雅士兼文人了。

上面說的是習俗,但用雨水和雪水泡茶真的會更好么?答案是肯定的。

自然界中的水,也就是H2O,其中的氫,我們都知道有三種同位素,氕氘氚。我們常說的輕水,就是指H2O中的H基本上都是氕,而所謂的重水,則是指由另外兩種同位素與氧元素構成的水,而重水是有毒的。自然界中的水就是由絕大部分的輕水和少量的重水混合而成的。其中河湖中的重水含量大於雨水,而雨水中的重水含量又大於雪水。可以認為雪水已經基本是自然界中純粹的輕水了。

輕水泡茶,味道更為純正,口感更加醇厚,重水含量越多,味道越會晦澀。古人的舌頭實在是很厲害的,可以比擬現代的科學分析儀器。

至於梅花上的雪,和水關係不大,但顯然第一乾淨,比地上鏟的好吧;第二,能帶一絲梅花的香氣,豈不是更添雅緻。

記得古龍有本小說上提到一種毒藥,天一聖水,無色無味,和水一般,一滴至人死命。我一直以為,那就是重水,本來就是水,但水和水卻大不一樣,一個是致命毒藥,一個是烹茶勝品。

第二,說完水,再來說妙玉這個人:

說妙玉是個出家人,不該如此矯情。

佛法講,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確實,對於出家人來說,佛法到了一定的高度,不該再在意這些身外的東西。人無外貌之美醜,食物也不該在意是不是好吃。如果妙玉真是出家人,這些批評是正確的,起碼佛法不夠高深,需要繼續修鍊。

但我認為,妙玉根本不算真正的出家人,她不過是擔了一個出家人得名分而已,但實際上還是俗世的人。古代這樣掛名出家的風俗是很盛行的,甚至皇家也不例外。有的人是掛個寄名符,例如寶玉;有的人是請人代為出家,似乎八十回出那個療妒湯方子的道士就是替寶玉祖上某位出家的。都是大戶人家為了多福多壽。而妙玉,是因為生病,什麼方子都試了,寄名符也掛了,讓人代請出家也請了,結果都沒用,無奈下才親自出了家,但這是為了治病,同時也是一種風俗,所以是帶發為尼,以後病好了,福氣攢夠了,還可以還俗的!古代皇家公主出嫁前帶發出家的就很多(例如太平公主,還有清代有個或好幾個為了逃避和親臨時出家的公主,名字沒記住),到了合適的婚配年齡,再還俗是很平常的,這種風俗顯然也影響著下面的大戶人家。

所以,妙玉顯然並不真的是要弘揚佛法,四大皆空,說到底,她還是一個貴族大小姐,會挑剔,有雅趣,目下無塵。

看清這點,才能真正看清妙玉,她對水的要求,更多的是一種文人的矯情(無貶義,文人雅士的清高癖好)。

再一點,妙玉曾自稱檻外人,這是從詩里化來的,就如同古人常自稱XX居士,XX老農,不見得就真信佛,真種地,不過是個雅號。真正的和尚尼古,又怎麼會從古詩中找別號,他們的名號出處必然是來自經書和佛教典籍。

所以,檻外人的別號,與出家人無關,依然可以看作是是文人的別號,一如李紈的稻香老農一般。

說到底,妙玉是一個有很濃厚文學氣質的的貴族小姐。這種文學氣質甚至超越黛玉,達到士人的級別,持才傲物,卓而不群,若生為男子,怕不又是一個徐渭,甚至在其中能看到老曹自己的影子-----對欣賞的人詩酒問答,對所謂的俗人,千斤買畫也不予。

妙玉作為一個出場如此之少的人,能進入12釵,並且在作者心目中如此重要,我想這也是一個原因吧。

《紅樓夢》里的妙玉到底是什麼身份?

庵溪

最近剛好在研究妙玉。這個回答可能是個大坑。也是我一家之言。

妙玉的茶具,的確太非同凡響了。沈從文先生說,那件葫蘆器與犀角器是務虛的。(輸入法實在沒有那個字)鄧雲鄉先生說,是曹雪芹生造出來的假古董。就好比秦可卿屋裡「飛燕舞過的金盤」和探春屋裡顏真卿的對聯(顏真卿生活的時代沒有寫對聯的習俗)。

什麼意思呢?妙玉那兩個,其實都是酒器。葫蘆器古來有之,但妙玉那個是「范制」,就是拿個模子套在葫蘆上,讓葫蘆長成斝器的形狀。這樣的范制葫蘆器是明代以後才流行的,怎麼可能晉朝的王愷就有了,還在宋元豐五年被蘇東坡見過呢(元豐五年蘇軾在黃州,寫寒食帖呢,那時若在這器物上題了字,光是字就是國寶)?可見是文學誇張。犀角確實追求其中含一條白線通到底的(所以有,心有靈犀一點通),但如果做成器皿,尤其是酒器,中心必挖空,又何來「點犀」之說呢?所以取的是這兩個酒器的諧音,隱喻的是什麼,就要讀者去費疑猜了,就像秦可卿的卧室擺設,是暗示「淫」還是其他,連脂批也沒說清楚,只

說「設譬之文」。

所以妙玉這個人物,估計也與秦可卿一樣,有些暗含的作用。秦可卿是「兼美」,警幻之妹。妙玉出身像極黛玉(還都是姑蘇人士),又結了黛湘聯詩,強調閨閣的本來面目。後四十回恐怕作用不小。靖本在妙玉奉茶一回的脂批:「他日瓜洲渡口……各示勸懲……紅顏……枯骨……屈從」,文字雖然殘破不可收拾,但也預示了妙玉後四十回絕不是被強盜擄走那樣簡單,必定違背了她師父「不宜回鄉」的囑託,回到了南方。

好了,務虛的談完了,談談務實的。

成窯五彩小蓋鍾是個什麼東西呢?可以參見前些年拍了2.8億的成窯五彩雞缸杯。如果真的是成化年間的,恐怕即使是康熙本人,也捨不得砸碎,因為傳世太少。妙玉這個一定是康熙御窯仿的,即使這樣,也是非常值錢的。除此之外,什麼脫胎官窯填白蓋碗,探春的汝窯花囊,全是這個路數,都是康熙御窯愛仿製的東西。

康熙時的督陶官郎廷極,和曹寅是同代人,卒年只差三年。郎廷極最後官至漕運總督,曹寅不管是織造的差事,還是鹽政的差事,都必然和他打交道。李煦亦然。曹寅死後,郎廷極上書保奏曹顒繼任江寧織造。說到此處,妙玉身份是否呼之欲出了呢?怪不得賈母似和妙玉家舊相識,開口就是「我不吃六安茶」,而妙玉也回「知道,這是老君眉」。

其實當然未必,曹家因為內務府的關係,過手了許多瓷器琺琅。他家本身就可能有這些御窯精品。

一七二零年,康熙五十九年,二月初二日曹頫報雨水折內附康熙硃批:「近來你家差事甚多。如磁器琺琅之類。先還有旨意,件數到京之後,送至御前覽完才燒琺琅。今不知騙了多少磁器,朕總不知。已後非上傳旨意,爾即當密折內聲名〔明〕奏聞;倘瞞著不奏,後來事發,恐爾當不起,一體得罪,悔之莫及矣。即有別樣差使,亦是如此。」

康熙默許曹家拿著些御用瓷器掙錢,無非是填補南巡虧空。所以賈璉說的發的二三百萬的財,恐怕多有來自此處。

所以,追究妙玉的身份,已然沒有「正確解」。妙玉這個角色似有「收束」作用,就像秦可卿有「預言」作用一樣。十二釵正冊上半,妙玉壓陣,下半,秦可卿壓陣。這究竟有什麼用意呢?

張愛玲認為,太虛幻境的故事是由《風月寶鑒》融進《石頭記》的。所以融進去之後,秦可卿的「淫喪天香樓」就不見了(倒未必是全聽的畸笏叟的建議)。可見尋找這類人物的原型,不如尋找這個角色的寓意來得重要。

如果我能研究明白,一定來填這個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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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2月4日

我來填坑了,但是只能寫得非常簡略。

郎廷極與曹寅和李煦,都有私交,而且關係很好。郎廷極編了《勝飲編》,這是酒文化的文獻。妙玉的那倆,是酒器。

郎氏一門,還有個郎廷佐,打敗過鄭成功,保衛了漕運。此外還有個郎廷弼,因為「誤懷一瓷皿」,就是因為有了大內府庫里的東西,被革職。妙玉的用具,全是大內珍藏級別。元春點戲,《一捧雪》伏賈家之敗,《一捧雪》就是和古玩有關故事。

李煦和曹寅家都倒了,郎家似乎也銷聲匿跡了。

以上是妙玉的創作背景。

妙玉是「金玉質」而陷淖泥。金玉,指的是她兼釵黛的品格。《紅樓夢》中,「泥」指男性。又說她「風塵骯髒」,《紅樓夢》中,「臟」指仕途經濟等。

脂批說,元妃是像楊貴妃一樣,死於非命,元妃判詞最後一句,很多人解釋為政治鬥爭。妙玉也捲入了政治鬥爭,她本來就「不合時宜」而「權勢不容」。

妙玉的結局一定同劉姥姥(以及小蓋鍾)和李紈有關,不然不會有她結黛湘聯詩最後的「鐘鳴櫳翠寺,雞唱稻香村」,且李紈也與巧姐有關。

我個人認為,妙玉的結局不是「屈從枯骨」,而是「屈從」後,「紅顏」變「枯骨」。《紅樓夢》中,李紈是「槁木死灰一般」,可見,枯骨未必指老頭。

熊宏慧

加拿大籍華人,網路高級工程師,定居美國,自幼熱愛文學,音樂,藝術和體育。現熱衷於歌唱,朗誦,羽毛球。願用自己的聲音去表現和傳達對世界的愛並因此更愛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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