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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和陽美術館精品油畫展

原題《樸素的遼闊》 作者:楊俊芳

這是北方的2018,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把這一次展覽當作「北方畫派」的誕生。

因為他們比任何人更了解北方,熱愛北方,這種樸素的遼闊與直白,你懂得!

這十四位畫家是樸素的!

如果你去過北方,去過右玉、左雲,在紫塞之巔遠眺過那遼闊在天邊的風景,你就會明白他們的信仰。

北方是遼闊的。

在遼闊的左雲或者右玉,撿拾箭鏃的羊倌和頭戴草帽的畫家長得很像。他們憨厚的笑容、不善言辭的嘴角,以及古銅色的皮膚是北方最好的註腳。

我最喜歡張敏老師的那句話「我是平凡的。」其實這14位畫家都是平凡的,就是這樣一種平凡才能坦蕩蕩地去書寫北方的遼闊。

這次展出的畫作和畫家可分為三類。

一類是對當下「世俗追求」的反思和洞察。

程乃蓮的作品無疑是驚艷的,撲面而來的藝術感染力讓你狂熱而窒息。她是本次畫展中最年長的,但其作品卻是最具張力和表現意味的,把現當代油畫的精神內涵表達得淋漓盡致,你甚至不相信這作品出自一位年長的女性。在藝術上,她可謂永遠年輕。程乃蓮的聚會系列,觥籌交錯,醉生夢死,光怪陸離,色彩斑斕,這一系列燦爛到誇張的浮華和喧囂既是畫家對世俗的洞察,也是對人到中年夢想飄離的無奈與詠嘆。杯盤冷炙今幾許,醉酒當歌話從前,同學朋友頻舉杯,醉眼不問是何年。表現熱情恣肆,筆觸大膽潑辣,色彩濃艷稠重,好一個繁華重處無當年的放縱與惆悵。

張達飛老師的畫嚇了我一跳!她是一個有夢想的小女人,大大的瞳孔注滿對世界的思索與人生的感悟。她是一個敢於面對一切的勇敢的女人,行走和修行,色彩和世界,是她的天堂。總是一襲長袍裹住她被思想佔據了的小小身體,然後讓一頭長髮在世俗的世界裡隨意飄蕩,那是一种放肆的精緻,充滿溫度的勇敢。她的黃色,她的天空,她的「眼淚」,讓我的內心有了著落。一種毫無理由地肆無忌憚,與思想沉澱後的淡泊與超然。我好感動於她的作品,感謝她給我的心靈給養,感謝!

再看高霄鵬的「紅人」系列。兄弟、同學、朋友,這一切,真實的存在在時光的推移中亦真亦幻,如同我們每天觸摸的世界,每一天看到的繁華,「它是真實的嗎?」高霄鵬一邊在用半寫實的油畫技法向照相寫實主義的繪畫觀念發出叩響,一邊又用迷離的紅色暈染著自己對世事的認識,描摹與抽離。

藝術的旅程就是心路歷程,思考有多少,內心就有多少牽絆、痛苦和掙扎。這也是現當代藝術的一個縮影。

另一類是「且行且珍惜」的歌者。

如祁文峰、趙志戈,他們豁達平淡,或行走在山間尋找生命的意義,或靜坐一隅,看日出日落。生活的瑣碎與平凡的器皿都是生活本身,也是藝術本身。沒有思想家想得那麼深邃,也沒有哲學家那麼抽象,更沒有華麗的藝術宣言。人生苦短,世事變遷,且行且珍惜,一物一世事,一葉一菩提,倒頗有幾分老莊的淡然與佛家的禪意。

再一類是「故鄉情愫」的北方畫派。

他們簡單、樸素、直白,像橫亘在北方原野上的樹木和枝椏,靜靜的書寫著北方的遼闊與蒼茫。

盧文勇是個執著的畫家,憨厚而略有些狡黠的農民式微笑,你就能想到北方的毛驢和小媳婦是他的菜。一方水土養一方人,盧文勇的畫細膩而樸實,既沒有當下藝術的苦悶與叛逆,也沒有古典油畫的高雅與華麗,他有的就是那種小二黑結婚式的鄉土情愫,這就是我們每一天生活的北方,從左雲到右玉,從陽高到天鎮,遠方或土圪梁,小媳婦或毛驢,親切而樸素的傾述,細膩而直白的表達。

申永紅是一個安靜的畫家,語速緩慢,走路無聲,北方的凍土與積雪就是一個物化的畫家本人。靜靜的北方,靜靜的田野與草垛,遠樹與土坡,這一切那麼安靜的鋪展開來,不言不語。他20年如一日不緊不慢地行走在北方,從春天的凍土到夏天的小路,從秋天的高粱、向日葵到冬日的冰雪,一切都是樸實無華而寧靜的。這就是北方,不懂得索取和吶喊的北方,從洪荒到地老。

楊曉文是一個捨得付出喜歡跳騰的畫家。生活亦如此。他像一個奔跑的孩子,村前溝後,田間地頭,坡底圪梁都是他的天堂,又像是一個逃學的淘氣包,在北方的田野上盡情地撒歡兒。沒有人管他,所以他就盡情地畫,他的畫放鬆,舒暢,充滿著揚塵滿面的土味,誰會不喜歡這樣一個信天游般的北方呢!

再看王文星的畫,有著小小的拘謹和值得炫耀的油味兒,大師浸潤過的筆調與宗教般的人物性格,平凡而鮮艷,使得他的畫有一種細膩而厚重的力量。王文星每一天都在畫中行走,所以他的成長是明顯的,像是一個吃不飽飯的孩子,四處尋找著藝術的食糧和精神的召喚。他還拿不準哪個是他最終的方向,所以他才那樣努力地奔跑。在北風呼嘯的原野,在漫天風沙的宗教聖地,在古城的角落或鬧市,都有他尋找的足跡。他是一個行走在路上的青年畫家。我相信,他在不久的將來一定會有更驚艷,並且有他自己獨特風格的作品。

王紅衛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唯美主義者,誰說北方就永遠是粗糲的,王紅衛筆下的北方,溫婉、細膩、寧靜,有一種清新脫俗的古典之美,這是一個細膩的男人,細膩到你看他的畫都不敢大聲說話,生怕驚落了枝頭的一片雪,打擾了田壟間一株草的夢。

趙治武是一個木訥而真誠的畫家,他的畫和他的人一樣,樸素而高大,不加修飾地直立在北方的原野上,把玉米桿和父輩的聲影鏤刻在北方粗糙的風沙中。

馬錦明的礦工是一些飄浮在地下和地上的存在,詫異地行走在人們的視野中,明亮的眼睛充滿了疑問和陌生,是啊,不是每一個人的前途都是光明的,礦井中的黑暗是他們生命的主旋律,白天和黑夜一樣黑的人生,只有眼睛的空白處像一道閃電刺破蒼穹。乾花亦如是,如泣如訴的靜默與憂傷……

張敏是一個簡單而平凡的天使,她沒有藝術殉道者的悲壯與虔誠,也沒有現當代藝術的誇張與恣肆,既不人云亦云地歌頌也不無緣無故地讚美。她只是簡單地生活在自己喜愛的藝術里,一朵花、一片葉、一叢草,一個小動物,都能讓她怦然心動,物我兩忘,世事於她如白紙,千變萬化一畫痴,她是一個「平凡」的天使,世界那麼有趣,萬物皆可通靈,每一個存在都是有意義的,平凡地活著,去追逐每一個存在給她的感動。所以她總是笑語嫣然,不驚不怒地享受著她的平凡與簡單。

這是一群有著北方血統的畫家。

趙治武的木訥與真誠,王紅衛的寫實與鄉情,馬錦明的冷峻與自我。程乃蓮的恣肆,盧文勇的執著,申永紅的安靜,祁文峰的淡泊,趙志戈的泰然,高宵鵬的迷離,楊曉文的鬧騰,王文星的追尋,張敏的恬淡。每一張臉孔都是鮮活的,每一幅畫都是物化的現實與抽離的精神符號。無論是濃得化不開的鄉情,還是揮之不去的人生思考,他們都在以自己的信仰和熱愛,無怨無悔地用藝術向世界傾述和表達。

遺憾的是沒有看到任小穎的作品,他的作品常以冷靜的筆調,像一個放棄幻想的旁觀者一樣,塗抹著天空和大地、時間與空間。生命是一場沒有終點的修行,孤獨的行走與鋪天蓋地的沉默,正是畫家內心無聲地吶喊!他是一個藝術的殉道者和獨行俠。

這是北方的2018,如果可以的話,就請把這一次展覽當作「北方畫派」的誕生。

因為他們比任何人更了解北方,熱愛北方,這種樸素的遼闊與直白,你懂得!

觀展中顧不上管孩子在紙上胡塗亂抹的這個,就是本文作者

拓跋氏

為什麼我的眼裡常含淚水

因為我對這土地愛得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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