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之形,手與歌的愛情童話
真正去影院欣賞這齣電影前,我預感這又會是特效堆砌的好萊塢怪物恐怖電影,也許劇情拖沓沉悶,也許怪物會讓人覺得不安和醜陋。但事實證明,帶來意外之喜的往往是沒有期待。
興許是太久沒有看過如此單純而毫無掩飾的童話故事,又或許是被批量生產的英雄動作片荼毒了審美,不曾察覺間就被其單純的本真所吸引。
這樣一部天真爛漫的童話,有著爍爍閃光的童心,向著純真的濃稠致敬,大張旗鼓地歌唱愛與善,穿插著老派的黑白歌舞,烘托著相濡以沫的人際關係,在看似「偉光正」實則套路的英雄主義道路上,點亮了一束「陰鬱邪魅」的暖心霓燈。
電影的場景設計極具表現力,無論是冰冷潮濕的科研基地,還是幽暗凌亂的閣樓房間,褪色膠片一般的樓宇街道,都營造了晦暗斑斕的視覺氛圍。
同時,恰到好處的鏡頭角度和濾鏡運用為畫面蒙上了一重柔和美感,每一幀畫面都像是久遠而優雅的夢境,每一幀畫面都像是深沉而多情的低語。
電影對手的運用可謂達到了極致,啞巴女主角與魚人的第一次相遇,兩人隔著水箱玻璃款款深情的相望,那兩雙想要靠近又無法接近的手;女主第一次毫無畏懼地面對魚人時,那舉著一顆潔白無瑕的雞蛋的修長手指。
不管是出鏡率極高的手語,還是隨著車窗外雨滴滑動的指尖,莎莉·霍金斯的雙手幾乎成為了整場電影的顏值擔當,遞出語言也無法傳達的魚水深情。
霍金斯優美的手部動作已然超脫「動作」的範疇,宛如一支支優雅圓舞曲,流暢而自然,與電影完美結合,渾然天成。
倫敦交響樂團創作演奏的音樂更是徹底烘託了兩人的溫柔,任憑搖曳,無論是水下的幽靜靈動還是雨中的淡淡哀愁,都在背景音樂中得到了極好的體現。
女主角雖是啞巴,但酷愛音樂的她,跳舞也十分有節奏感。她和插畫師一邊看電視一邊坐在沙發上用腳跳舞,在打掃衛生時候拖地也有規則有韻律地動作。
在和人魚對面無言的時候,她心裡在用最大音量唱歌,和他一起跳舞。這種使用音樂的方式,和一些其它電影一樣,在向過去的那個歌舞片的黃金時代致敬。
那就像是《綠色奇蹟》中,老年的Tom Hanks回憶和愛人跳舞的《Cheek to Cheek》 ;是《機器人瓦力》里,瓦力總也聽不厭的《Put on Your Sunday Clothes》;是幾年前的奧斯卡影片藝術家裡的無聲韻律;也是去年《La La Land》里的歌舞青春。這種使用音樂的方式,充斥著愛與回憶。
像所有童話一樣,《水之形》歌頌了愛情,也寫盡了淋漓。在那間狹窄的破舊浴室里,女主堵上門縫,放滿了水,房間變成了只有兩個人的海洋,那是《水之形》中最浪漫的一幕,也是未完成的一幕。
在最後,他們潛入深海,續接了那一幕,讓一切圓滿。哪怕結尾,都沒有留下通往歧途的尾巴,一切都秉持了童話的圓滿,讓啞女開口說話,讓禿頂的老人長出頭髮,讓惡人受罰。
他們遠離了世俗,或許,可以從此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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