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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鵬程:花兒從心底開出來的艷麗

花兒從心底開出來的艷麗

文/郝鵬程

清冷的早晨又一次早早醒來,四周黑洞洞的。空氣中瀰漫著氣息均勻的小兒子的熟睡聲,一切都是那麼平靜。

這一刻的思緒總是慢慢膨脹,滋生出的綿柔如夢境又似現實,一切皆是閉在眼睛裡的隨意,暖暖地澆鑄在心底的泉水,也會將此情此景幻化成為一粒種子,生根發芽,並且快速地長成植株,開出金燦燦的迎春花,甚是讓人喜歡。

迎春花開,跌落在記憶深處的雪也漸漸融化了,如雨後春筍剝落厚厚的泥土,爭先恐後地想要一睹春色的芳容,奮勇向上的力量,勢不可擋。攜著無需問津世事的晗額微笑,擁著春風,如細雨潤物無聲息地溢出一片靜謐。

朦朧中那迎春花的金黃似乎與舊日里涉足山間的枯草叢間流淌出的潺潺金黃一個樣呢?長嘆一聲,腦海中的高山又偉岸在面前,山路崎嶇……

那一日,驅車直駛入東山腳下,在靠近山澗的小村莊旁停車,徒步前行。這個村子坐落在道路北側,而路南卻是連綿起伏的高山了。這裡依然保留了全貌的農村氣息:歪歪斜斜的粗糙的不算結實的大門;門前看家護院的大白狗;路旁懵懂可愛的小毛驢和散養在路旁的悠閑自得的花花綠綠的雞……這條小路便是村子的街道了,也正是通向深山的唯一一條路,一直向上凹凸延伸著。我們踏著這條不曾被雕琢過的「街道」朝大山深處走去。

這小路崎嶇難行,深秋季節里枯黃的野草橫七豎八地散在路上,我的高跟鞋不合時宜地踩在它們身上,越發感覺離開城市喧鬧的寧靜,步入自然的純美。迎面而來的一位背著用柳條編織而成的背簍的老人,面色黑黃且帶笑容,就如同這一方的太陽,憨厚而純樸。「這麼冷的天,上山幹嘛呀?」「呵呵,到山上看看。」身邊這個人揚著嗓子答到。「呵呵,別抽煙,注意防火。」「好。」清爽乾燥的風很新鮮,送走了老人遠去的背影。

清冽的泉水的味道越發濃厚了,嗅著這股味道踱步向前,也不覺得累了。道路兩側的石頭越來越多,碩大光滑,一塊挨著一塊。潺潺的流水聲越來越近,走出村子,路的南邊流動著不知從哪裡流下來的水。因為已是深秋,水面靠近岸邊的地方已經凍住了。身邊人說:「若是到了隆冬季節,這水會結出一層層的冰,非常好看。」頓時,這清澈見底的水便流在我的眼睛裡了。不遠處一個農夫正用桶舀著這河裡的水,大概是為了存儲食用吧。「這裡的人們就吃這河裡的水」身邊人說。原來山裡人就是食用這種流動的活水,更是貼近自然了。

道路的兩側,半山坡上,越來越多的白樺樹出現在眼前,那銀白且挺拔的身姿,強悍茁壯又不乏柔美,一棵挨著一棵,一簇接著一簇,沒有葉子的裝飾竟可以這樣惹眼,真不愧是此處一大亮點了。再往前走,山路旁依然會接連不斷的出現石頭砌成的房屋,給人一種住進深山的感覺,這偏僻的地方空中也有了電線、網線,看來山裡人也正在這原始的地界漸漸脫離原始呢。

再往前走,山澗越來越深,流水越來越大,石塊越來越多,山路越發難行。幾隻潔白的山羊零星點綴在山坡上,更增添了山野的味道。「崎嶇」,也許是因為這不合時宜的高跟鞋吧!

越往前走,地勢越高,「崎嶇難行」愈演愈烈,甚者有時會找不到路,處處石頭雜草,陡立的土坡。抬眼望望這裡的天空的湛藍,無意間卻發現,北側山崖上長出一簇蒼翠的松樹,這棵棵綠松,錯落有致,丰韻別緻,恰似天宮神將衣著墨綠,幻化成這一處不老的妝容,應景了電影里武當山後的風姿,好惹眼的一處景緻,點綴在這滿山遍野銀白的樺樹和枯黃的野草之間,讓人看了還想再看。

爬過這段陡立的山坡,路也變得平緩了許多。白樺多了起來,河水和石頭寬了起來。正想踏著河裡的石頭到對岸看看時,不料天空做「大美」,被一塊石頭卡腳,崴了一下,鞋跟掉了……無奈,這個季節唯一一次「旅行」終止了,竟也沒有走到山頂,看看這山的盡頭。

此時太陽已經划過當空,帶著些許遺憾只能轉身下山了。扶著身邊人的手,腳一跛一跛地朝山下蠕動。大概是因為這高跟鞋的緣故吧,整個身體都在行走中散發著血流如注的熱,沒有了剛剛到來時的半分涼意。雖是下坡,卻也走的艱難。便坐在路旁一塊石頭上歇息,等身邊人去給我拿車上他的運動鞋。午後的太陽微紅著臉暖暖地照在我的身上,眼前他的背影越發小了,路旁的枯草似乎越來越繁茂,那溢出來的金黃調皮地在微風裡舞弄著太陽的溫熱,著實讓人喜歡。看,身邊人大步小步氣喘吁吁地過來了,晶瑩的汗珠包裹的臉擠出的微紅的笑和一雙不合腳的運動鞋倒也情趣十足。鞋子雖大卻輕快,下山的速度加快了許多,沿途的風景再一次盡收眼底,白樺、青松、河水、碩石、雜草連同一路的崎嶇漸漸地消失在這一串不合腳的印跡里……

車子漸行漸遠,車窗上只留下一閃而過的野草的影子,枯黃、平凡卻又連綿不斷……一切又恢復了平靜。

朦朧中睜開了雙眼,冰霜已漸漸爬上了窗戶上的玻璃,太陽相繼躍出山頭。那含在眼睛裡的枯黃的野草的影子竟與這浸泡在晨曦中玻璃上的冰花如此相似,泛著金黃色的微光……

作者簡介:

郝鵬程,廊坊師範學院數學系本科畢業,現河北蔚縣第一實驗小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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