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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 | 我只是個臨時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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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籤】古言/宅斗




已是掌燈時分,屋內仍然暑意未消,有些悶熱。柳明溪獨自對著一桌子異常豐盛的飯菜,卻沒有丁點胃口,她擱下手中玉箸,意興闌珊地吩咐道:「都撤了吧。」




立在她身後的兩名丫鬟面面相覷,似有些猶豫。



月晴上前,柔聲細氣地勸道:「殿下,這些菜色可都是您親手準備的,再吃些吧。」




算起來,趙政霖已經十來天沒來浣花苑,而她也這般寢食不安地等了他十來天。




趙政霖似乎每天都很忙,他從不交待自己的行蹤,柳明溪也無從打聽。只得一次次,滿懷熱忱地備好膳食,然後又一次次,在無盡的等候中失望。




連日來的勞累,讓她有些懨懨,還有些莫名的心緒不寧,她無力地擺了擺手,「撤了吧,想必王爺已經在別處用過餐了。」




月晴只得搖搖頭,與月朗一起動手撤下晚膳。



趙政霖回來時,天色已晚。柳明溪望向來人,只見他一身銀白錦袍,身姿筆挺,面容冷峻硬朗,眸光深邃,宛若深潭,而那雙迷人的眼眸正黑沉沉的看著自己。




她趕緊起身,朝他襝衽一禮。




燭光下,趙政霖望著面前狀似乖順的女子,一張俏生生的小臉瑩潤如玉,雙眸晶瑩璀璨。她的眼神中卻不自覺地透出少許嗔怪之意,不僅如此,她還偷偷地撅了撅嫣紅的小嘴。




趙政霖有片刻失神。




待他再看時,卻發現那小女子已然重新坐下,繼續埋頭做著手上的針線活。



趙政霖不發一言,只是大步上前,將正在燈下為他縫製冬衣的嬌妻抱上了榻。




看著他在無意間打翻的針線笸籮,柳明溪不禁嗔道:「殿下,只差幾針,那件月白袍子就…唔…」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趙政霖已經覆上她如脂般的紅唇,同時還利落地將她身上衣裳盡數褪去,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




長夜漫漫,屋內羅帳輕搖,縷縷暖香在不經意間已經溢滿了整間屋子。




屋外的空庭里,夜色籠罩一片,不知何時飄起了今秋的第一場雨,淅淅瀝瀝的雨點聲聲敲打著石階,風中帶來絲絲涼意。



翌日,柳明溪悠悠地醒轉來時,發現趙政霖竟破天荒地還留在她的屋子裡。




更讓她驚奇的是,他正若有所思地坐在她慣常坐的位置,他的手邊是那件還未完成的月白袍子。昨夜被他打翻的笸籮和針線,仍散落在一旁,他有些猶豫地伸出手,卻又不知何故,並沒有去碰觸,似乎有什麼心事。




柳明溪醒來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她沒有想到向來雷厲風行的誠王殿下,還會有這般糾結的時候,她不自覺地彎起了唇角。




晨光中,她盈盈坐起身來,滑膩若脂的肌膚竟泛出珍珠般的光澤!她晶瑩璀璨的黑眸欲語還休,紅唇微揚,一笑嫣然。




她裸露在外那如玉般的頸子,精緻的鎖骨,都還留有他昨夜瘋狂的印記。趙政霖冷峻的面龐上,眸色微沉。



趙政霖望著她,目光中飽含著讓她讀不懂的複雜情緒。這一幕在柳明溪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的事。雖然已經成婚三年,但是他們相處的日子甚少,可以說掰著手指頭都數得清。柳明溪確實不了解他,也不曾有過機會去好好了解他。




但是那又如何?他們可是夫妻啊,來日方長。




見他一直望著自己,柳明溪才後知後覺地發現自己身上仍不著寸褸,她面上微燙,趕緊攏了攏錦衾,含羞帶怯地喚了聲,「殿下。」




趙政霖卻只是若有所思地凝望著她,恍若未聞!柳明溪見他坐在那裡紋絲不動,竟前所未有地發著呆,她不禁好奇地問道:「殿下今日不早朝嗎?」




屋中靜默片刻,趙政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沉聲答道:「上朝!」




柳明溪正要些說什麼,卻還未說出口之際,趙政霖已經近前,在她愕然的目光中將他一直攥在手中那頁薄紙丟在她面前。那頁紙兒本該落在她的面前,卻偏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他並未拾起,只抿緊薄唇望了望她,便一言不發地揚長而去。




柳明溪不禁失笑,她感慨,白天冷漠的誠王殿下和夜間貪歡的趙政霖,他們分明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啊!她伸手從床邊的一張紅木翹頭案上,取過那件淺素的薄秋衣披上,便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下床,拾起那張已然被他攥得皺巴巴的紙兒。




迎著晨光,柳明溪有些好奇地將它徐徐展開,待她看清上面寫的是什麼,她的手不自覺地抖了抖。




休書!而他休妻的理由正是三年無所出!




柳明溪並不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三年前嫁入誠王府時,她才十三歲,成婚次日趙政霖就離京去了南疆,從此她便獨自守著這小小的浣花苑。




為避免行差踏錯,這些年來,她一直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若說這樣都能生出子嗣來,那才是天大的笑話吧?




柳明溪連日來都沒什麼胃口,加上夜間也不曾睡好,她的身子有些羸弱。驟然受到這般刺激,她頓時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小姐,小姐醒醒!快醒醒啊!」柳明溪耳邊隱約傳來了月朗焦急萬分的呼喚聲。




她有些恍惚,還感到有些不解,自從她嫁入誠王府後,身邊的人都已經改稱她為王妃或殿下,為什麼月朗忽然稱她為小姐?




柳明溪悠悠地醒來時,卻發現自己竟然不在屋中而是在疾駛的馬車上!她不禁詫異地問道:「月朗,我們要去哪裡?」




月朗背對著她答道:「殿下,不,小姐,我們去郊外別苑避避風頭。」




柳明溪困惑不已,「避風頭?為何要避風頭?王爺呢?我還有事要問問王爺!」




月朗鄭重其事地說道:「小姐,我們已經被逐出王府,那邊已經回不去了!」




什麼叫逐出王府?柳明溪心中迷惑。




正當她要問個明白時,月朗也恰好回過頭來。




「啊!」柳明溪剛一抬眼就被她的慘樣嚇得驚呼出聲!




月朗的雙眼已然腫成了兩條細縫,整張臉上青紫交錯,她頸上還有數條長短不一的血痕…看起來那叫一個慘不忍睹!顯然在她昏迷的時候發生了很多事。




伴隨著車軲轆碾過崎嶇山路的聲音,柳明溪耳邊不時傳來月朗哽咽的說話聲。




「月晴實在看不過去,只不過頂撞兩句…竟被發賣…」、「…老大人上個月才歸田,他就休妻…」、「…他才大發善心,放我們一馬…」……




她的聲音在柳明溪聽來有些飄忽,還有些不真實!她似懂非懂地盯著月朗,那張堪比豬頭的臉上,抖抖嗦嗦的雙唇一張一闔,看著有些可笑,但是她笑不出來。




柳明溪怔愣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真的被休了。




其實,這也並非全無徵兆!




趙政霖回府後的近半個月里,他極難得踏足後院。就算他到了浣花苑也必定是夜間,往往是與自己親熱一番便會離去。而白天,他幾乎就沒拿正眼瞧過自己。




趙政霖在外征戰近三年,從未修過一封家書給她。




就連他凱旋而歸這樣的大事,都是在他回府後,她才知曉。




他在南疆征戰的情況,同樣是她千萬百計地找了在城外駐營的小將才問到。




事實上,不論他在不在府中,前院以及他所住的青松苑,從不許她入內。




常年跟在他身邊的那些人,無一例外,都對她不屑一顧。




這意味著什麼?其實真相已呼之欲出!




柳明溪心中驀地一沉,失去了找他問個究竟的念頭。如同全身的氣力驟然被抽空,她無力地問道:「我們去哪裡?」




月朗的眸光有些閃爍,她囁嚅著說道:「王爺說讓我們暫住在別苑,他還說我們若是敢回去鬧,便把我們也賣了。」




月朗還在她耳邊說著什麼,柳明溪卻根本聽不進去。




「哐啷!」馬車驟停,馬匹發出長長的嘶鳴聲。車上的兩人毫無防備,兀自神遊的柳明溪,被這陣突如其來的顛簸震得清醒了些許。




緊要關頭,月朗護住了柳明溪,她自己卻一頭撞在車柱上。




月朗呲牙咧嘴地揉揉本就紅腫的額角,她恨恨地撩起車前的布簾一看,赫然發現她們的馬車停在一處懸崖峭壁之上!




「車把式,車把式!」




月朗急得大喊大叫了一陣,卻並沒人回應,她只得掀簾下車去找人。




柳明溪神情恍惚,渾渾噩噩地坐在簡陋的馬車上,仍沉浸於這場變故帶給她的衝擊中無法自拔。




馬車外忽然響起一陣凄厲的痛呼,「唔小姐!」緊接著便再也沒了聲響。




柳明溪趕緊掀起布簾,眼前的一幕令她畢生難忘!




月朗就趴在馬車邊的地面上,她的後背直直地插了一支箭,鮮血汩汩地自傷處湧出,那一片殷紅灼傷了她的眼睛!




柳明溪倏地起身,想要下車去看她。




就在這時,一陣紛亂而又急促的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隱隱還有兵器所發出的輕微聲響夾雜其中,她驚慌失措地抬頭一看,發現來的竟是十餘名面生的壯漢!




為首那人,黑麵皮,方盤臉,小眼睛,一條長長的刀疤自額角穿過鼻樑直到耳邊,看起來尤為猙獰。




柳明溪哪還能不知道那些人來者不善?她驚恐萬狀地縮回馬車內,緊緊地捂住自己的嘴,心如雷鳴,卻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那邊歹徒們的說話聲,無比清晰地傳入她的耳中,更令她心驚肉跳。




「哈哈,這差事美得緊,不但有銀子拿,還有這麼個小美人供我們享用!」




「豈止是小美人,咱們兄弟幾個先樂呵樂呵,再找處勾欄院將她賣了,又是一筆不菲的收入!」




「大哥英明啊!」




轉眼間,那些人已經到了馬車邊上。柳明溪的理智告訴她,絕不能坐以待斃!




性命攸關之際,她忽然靈機一動,拔下手中的發簪猛地往馬屁股上狠狠扎去。




那馬吃痛便像瘋了似的亂跑,快如閃電,它瞬間就衝出了那十幾名歹徒的包圍圈。




柳明溪聽到身後不斷傳來陣陣怒喝。




「攔住它,快攔住那畜牲!」




「快快快,攔住那畜牲,決不能讓那小娘們兒跑了!」




馬車上,柳明溪手中緊緊握著那支發簪,腦袋卻快速運轉起來。




那些人說這是「差事」,意味著是有人僱用他們來殺人,那麼究竟是誰要殺她?




她自忖,嫁給趙政霖後的幾年裡都是本本份份的,說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為過!有誰會恨她恨到要動殺心?




柳明溪對這一系列事件的前因後果都一無所知,根本就無從分析,只得先作罷。




她攀著車窗往外看,無奈山路狹窄崎嶇,除了樹影幢幢,她根本就找不到其他!




馬在山路上狂奔不休,馬車在劇烈的顛簸之下似乎開始散架了。她忽然意識到,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有機會知悉這一切的內情了。




夜幕降臨,馬車終於漸漸地緩了下來,柳明溪找准機會,在車毀人亡之前,從破落的馬車上一躍而下。然而就在她落地的剎那,腳踝驟然一痛,她竟然在這種時候崴了腳!緊接著,她便重重地摔在了並不平整的山地上。




這一跤摔得可不輕,柳明溪頓時覺到自己全身的骨頭都像散了架似的。




此地不宜久留!




她強忍著鑽心般的劇痛,一瘸一拐地鑽入密林中,不忘邊走邊抹去她留下的痕迹。




等到她終於找到一處稍稍空曠的平地後,柳明溪再也支撐不住,無力地跌坐在厚厚的落葉上。她環顧四周,發現自己到了一處人跡罕至的蠻荒之地。




金烏西墜,暮靄沉沉。




今天清晨她還是誠王妃,豈知天有不測風雲,傍晚時她卻躲藏在這處荒無人煙的林中掙扎求生!




柳明溪無助地靠坐在一棵大樹背後,她想到清早,就在他們纏綿過後,趙政霖毫不猶豫地丟下一張休書,揚長而去的那一幕。




悲傷如潮,向她洶湧襲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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