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你,是此生不能言說的秘密!
對於愛情,我們總是充滿了期許,就像冬天午後的陽光,能夠溫暖我們的身體,愛情在最躁動的年紀,也同樣能夠給心靈帶來慰藉。
1.
我在十八歲生日的當天遇見你,那一日陽光充滿了笑意,提著蛋糕的你是那般的讓我著迷。
彼時的我剛剛離開父母 ,到離家幾千公里的異地學習。
初來乍到的歡喜很快就散了去,隨之而來的,是對陌生環境一連串的恐懼。
在父母身邊生活了十八年,好多東西都是父母給安排好的,突然,就這樣我被放養了出去,看著寬寬的馬路,我甚至不敢一個人走過去。
橫穿斑馬線的時候,即便是綠燈亮起,若前方沒有人,我也要東張西望地等上好一陣子,跟在別人後面我才敢走過去。
十八歲生日那天,我想到蛋糕店裡,挑一個蛋糕來慶祝一下,學校隔一條街的地方,就有一個很不錯的蛋糕店,本來同學打算陪我去,但臨時被老師抓了去。
最後我只能自己硬著頭皮去,到了過馬路的時候,竟然環顧左右無人,讓我很生氣,眼看著綠燈時間一秒一秒在縮短,我還是沒有勇氣過去。
這時,你快步向斑馬線踏過去,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緊跟在你的身後,向前走去。
因為跑得太急,在跨過馬路上人行道的時候,我竟然一隻腳沒踩好,扭了一下,那種瞬間踴上來的疼痛,讓止不住的大喊一句:好痛!
正在昂首向前的你,迅疾轉過身看向我這裡,看清頭部後,馬上過來想要把我扶起,我痛的眼淚直流,不敢讓腳用力。
你伸手向我腳踝按下去,那種痛更讓我承受不起,我大喊:你不要,我骨頭可能出了問題。
你眉頭緊收,嘆了口氣:骨折倒是沒有,不過骨裂應該是可以確定的!
我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了!瞪瞪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奇怪的是你的眼睛裡,怎麼會有父親才有的光輝呢?你把頭髮梳得很工整,眼睛裡充滿了祥和之氣,嘴角似乎也有隱隱的笑意。
2.
許是被我看得尷尬無比,你伸出一隻手掌在我眼前晃了一下,說道,你要不要打電話讓家人來接你回去?
我說我的家人離這裡好幾千里地,我剛到這裡,朋友也不多,你可不可以告訴我醫院在哪裡,我自己一個人找個計程車去就可以。
你又嘆了一口氣,說,那怎麼可以,我在醫院上班,不如我順路帶你過過去吧!
奇怪的是那一刻,我絲毫沒有感覺到是在接收一個陌生人的善意,像是與老朋友久別重逢一樣,我默默地點頭,說,那可以!
把我扶到車上之後,你讓我稍坐一下,你說他要到蛋糕店取個蛋糕去。
等到你把蛋糕拿來放在我身邊,我的心裡居然莫名升起一朵漣漪,似乎這個蛋糕就是為我而準備的。
抹茶的花朵,溫馨而美麗,素雅中透露著一絲貴氣,我的心中按捺不住的想要把它抱在懷裡,在蛋糕的旁邊,是一束滿天星包裹的玫瑰,那些玫瑰花含苞待放,嬌艷欲滴。
我忍不住把蛋糕提起的時候,你輕輕的說了一句:今天我老婆生日,那是我訂給老婆的。
一句話,使我瞬間倍受打擊,知道它與自己毫無關係,我慌忙把它放回了坐位上。
到了醫院,我才知道,你就是一名骨科醫生,帶我拍片,給我打葯,全都是他邦我包辦的。
那一刻,我的心裡充滿了感激。
在這樣一個陌生的城市裡,我享受著一個陌生人,如此貼切的關懷,讓我怎能不心生感激。
3.
弄完一切之後,他又主動提出送我回學校去。
路過蛋糕店,我忍不住讓他停下去,說今天也是我的生日,我也是因為去買蛋糕,才會扭到腳的,現在雖然出了點問題,我依然想買個蛋糕給自己。
沒想到你竟然說,我看你也挺喜歡我買的那個蛋糕的,與其站在這裡現場製作,不如你把這個先拿回去,我現在下單,讓蛋糕店再做一個,我一會兒來取。
對於你如此貼心的安排,我當然甚覺滿意 !
讓我詫異的是,最後,你居然連那一束鮮花也送給了我,並說相逢即緣,一束花希望能讓我不再因為受傷而沮喪。
我叫了同學過來接我回寢室去,同學看了和我打趣,說,取個蛋糕,除了把身體給搞殘疾,還拐帶了一個良家大叔,真有你的。
你笑了笑,叮囑同學記得讓我按時吃藥,便開車離去。
素昧平生,我竟能得你如此照顧,真的是感激不已。
之後的三個月里,我每個月會去換兩次葯,在往醫院趕的時候,是我心裡最美好的時刻,不知道為了什麼,我特別渴望見到你,雖然你每一次對我的表情和普通病人無異,但在我心裡,覺得你對我是格外照顧的。
不去換藥之後,我就在想,到底該用什麼辦法靠近你。
我給你打電話,說想你吃飯,以表謝意,可被你委婉拒絕 了,我想要微信號,和你聯繫,也被你無情打擊。
不知道為什麼,越是被打擊,越是想要靠近你。
4.
當我最後一次徘徊在你診室門口的時候,居然被一個大媽級的女人突然一把抓住,她把我拉到你的診室里,大聲叫道:周國平,還說你和這女人沒有關係,我已經第三次看到她在這裡等你了。
你定定的看著我,我傻傻地看著你!
原來,那個大媽是你丈母娘,那天你攙扶我過馬路被丈母娘一姐妹拍到,結果在你家裡攪起一陣翻雲覆雨。
老婆和你鬧,丈母娘和你鬧,所有人都認為你出軌了,你解釋,無人聽,無人懂。
而我每次來了不看病,只是站在門外,靜靜看你的樣子,被大媽盡收眼底,結合照片,她認出了我就是傳說中的「第三者」,似乎抓到了鐵證一般,把我揪到了你的辦公室里。
你急忙起身說:媽,你快放手,她只是我一病號而已。
事已至此,我就算再不懂事,也該適可而止了,我說:阿姨,請你放手,我只是感激他曾幫過我,我們之間絕對沒有你想像的什麼亂七八糟的關係。
大媽心有不甘的放了手,你藉機擺手讓我離去。
轉身離開的那一刻,我知道,此生,我或不會再來看你。
同時,我愛你,也將成為我此生不能言說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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