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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一直在你身後

我一直在你身邊

文言昔

歌曲不具名的悲傷

我不知道你何時才能發現我的存在,也沒有把握是否能走進你的世界,但至少在你回頭看的時候,能明白我一直都在,從未離開……

——關於暗戀

(三)

暗巷裡,幾個小混混對一個少年拳打腳踢,雨後垃圾桶散發出來的惡臭夾雜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血腥味,漸漸瀰漫在這個小巷……

「汪~汪~汪~」一隻金色長毛犬突然奔過來,沖那幾個施暴的人狂吠不止,發瘋似的撕咬他們的衣裳,把幾人嚇得落荒而逃。

「嘟嘟,做的真棒!」一陣女聲從巷子那端傳來。

聽到主人的誇獎,金色長毛犬不住地搖晃尾巴,有點得意忘形了。

女生慢慢走過來,蹲下,寵溺的摸著狗狗的頭,算是對它的表揚。

旁邊的少年望著女生毫無防備的笑容,有點呆愣,已然忘記起身離開。待女生轉向他時,少年早已別過頭不再看她。

女生這才意識到,眼前這人居然是是——林殤!

看著少年臉上的傷,她突然有些說不出來的情緒,因為此刻的他像極了當年的自己,那抗拒一切、漠視一切的表情都如出一轍。

她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或者說她並不在意,也不想多管閑事,可能只是出於同病相憐的心理,才鬼使神差的解開了嘟嘟的套圈,讓它來驅散那群人,卻未曾想被救這人竟是她的新同學,早知這樣,她就不一定管這事了。

女孩兒起身想走,卻又猛然想起什麼似的,退回原地,復又蹲下,掏了掏口袋,找出幾張創可貼,遞到男生手裡,從始至終,沒與他說一句話。

男生望著女生離去的背影,握了握手裡的創可貼,嘴角有著淺淺的笑意,正想起身,發現女生掉在地上的東西,他費力撿起,然後離開……

「安——弋——遙——」

星空下的兩個方向——女孩兒牽著狗往南走,男孩兒背對著她們向北走,明明是兩個相反的方向,卻產生了漸漸強烈起來的羈絆,而當事人都是身處其中不自知……

(四)

新的一周開始了……

周一早上升完國旗,安弋遙直接回了教室,現在食堂正是人多的時候,為了不浪費時間,她一般都會等十五分鐘再去吃飯。剛到教室,就發現林殤也在,看樣子他應該是一直沒出去,不然沒理由比她早一步回班的。

話說這轉校生也真是的,都來這一周了,天天上課睡覺,老師們也都視若無睹,更可氣的是,就算天天板著一張臉,還是有許多外班的女生來遞情書……

安弋遙邊想邊往自己座位方向走去,卻沒發現有道目光一直在追尋著她,許久,才收回。

做了三篇英語閱讀,差不多也該去吃飯了,安弋遙摸了摸口袋,突然意識到自己的校園卡不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正在翻書包的安弋遙,突然意識到旁邊有個人停在那兒,這個時間教室里就他們兩個,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她並不想理他,見對方沒有要走的意思,便頭也沒抬地問了一句:「有事嗎?」手上還在不停的翻動書包。

「跟我走吧,請你吃飯。」林殤淡淡的說道。

安弋遙有些驚訝,抬頭正對上對方的目光,她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牽扯,於是禮貌地回絕道:「不用了,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沒有校園卡,你也要自己吃?我呢,一向不喜歡欠人人情,既然上次你幫了我,那我總歸是要報答你一下的,快走吧,不然一會該上課了。」

見安弋遙仍沒有答應他的意思,他笑著舉起了她的校園卡,並俯身望著她,「怎麼樣,現在肯跟我走了嗎?」

安弋遙這才意識到,那天翻口袋的時候不小心把它給順出去了,不過這傢伙不知恩圖報也就算了,居然以此為要挾,早知道就不該管他的吧。

「好,我跟你去,不過你得答應我,吃完這頓飯就把校園卡還我,你以後也不欠我什麼,我跟你之間就此兩清,怎麼樣?」

「嗯,可以。」

(五)

食堂里,安弋遙默默吃著飯,顯得有些不自在。

林殤看出了她的局促,玩笑道:「怎麼,跟我吃飯很緊張嗎?」

「是很緊張,不過不是因為你,只是一個人太久習慣了,再跟別人一起老覺得怪怪的。」

聽到這話,林殤有些好奇,試探道:「怎麼?難不成你也跟我一樣?」

「什麼跟你一樣?脾氣太差沒人理?不是不是,我可不是因為這個。」安弋遙故意挖苦他道。

林殤對前半句不怎麼在意思,倒是緊緊住原話題不放,「那你說,你是因為什麼呢?」

「為了趕時間啊,一個人比較方便嘛。」安弋遙輕描淡寫到。

而後兩人又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林殤問她,「你不好奇我那天為什麼跟他們打架嗎?或者說我為什麼會轉學來這裡?」

「你的事我為什麼要好奇啊?我有那麼多時間還不如多做幾道題。不過說到好奇,你那天的傷好些了嗎?總感覺他們下手挺狠的。」

少年心裡突然有些暖意,「嗯,沒事了,就這種程度,我還是能應付的。」

「那就好。」安弋遙沖他笑了笑。

不一樣的笑,跟那天晚上見到的不一樣的笑容,如果確定那個是出於真心,那這個呢?這個笑有幾分是真的呢?

「安弋遙。」

「嗯?怎麼了?」

「你是不是討厭我?感覺這頓飯都是在我問你答啊。」林殤有些失落的看著她。

「是嗎?可能我話比較少吧,而且我吃飯的時候也不怎麼喜歡說話,跟你沒關係。」說完又沖他笑了笑。

還是剛才那種笑,總覺得……很敷衍。

「校園卡給你,我吃完了,先走了。還有……答應你的事,也都作數。」

「嗯,好,再見。」

安弋遙不是沒發覺他的不對勁,剩了這麼一堆菜說自己吃飽了,他真當自己傻呢,但既然沒想和他做朋友,還是保持好距離比較好,省的日後麻煩。

願你所求,終有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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