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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老師的頭髮哪裡剪的

選擇一個公眾號就是選擇一種文化以及價值觀。

「問問周老師的頭髮哪裡剪的,咱們好別去她那裡剪髮。」這是我的同事對我新理的頭髮的最高評價。

說起剪髮,我就一直很糾結,知道自己的發量少,所以很在意自己的頭髮的髮式的。

記得十年前,理髮師說「你的頭髮應該燙了,燙頭顯得頭髮多。」於是,就聽理髮師的,把頭髮燙了,每天早起,即使不洗頭髮,也要把頭髮抓濕,然後抓上些啫喱膏,披在肩上,幾個大的波浪,用手輕輕的拉上一縷,還是彈力十足的。有時候,覺得披著不舒服,還會扎個馬尾辮,那辮梢黃黃的捲曲著,那時,就認為那樣不錯的。

再後來,剪了短髮,短髮也是多種多樣的。

喜歡沙宣頭,自己也留過,前邊厚厚的齊眉的劉海兒,兩邊順直的頭髮,略微吹出些圓弧,輕輕地垂在兩鬢,分別遮擋上半張臉,本來就是圓圓的臉,上邊到眉,側邊再遮蓋耳朵和半個臉頰,露著一張娃娃臉,自己也是很喜歡。

聽理髮師說,「你的頭髮,頭頂稀疏,不適合留沙宣頭,應該讓頭頂蓬鬆起來,頭髮才顯得多。」我想,也有道理,頭頂的頭髮短些,豎起來,視覺效果肯定會好些,於是,沙宣頭不留了,剪短,特別是頭頂要短。每次理髮,這個理髮師說這樣,那個理髮師說那樣,不知道誰的對,覺得都在理,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去理髮的。

每次理髮,理髮師傅都會問怎麼剪,我的回答是「我的發量少,您認為怎麼好看,就怎麼剪。」理髮時,眼睛一摘,什麼也看不到,光憑師傅的手藝了,剪完,戴上眼睛,剪啥樣就是啥樣了。

這次也是如此,沒想到,這位小師傅是這樣的品味,他竟認為,這樣的頭髮是我最好看的頭髮,後邊給我向上搓上來,免得衣服領子這裡戳著,這是無可厚非的。說側面眼鏡壓著會翹起來,即使會翹起來,也不應該剪得露著頭皮,耳朵全都落在外邊,張著兩個大耳朵,那大圓臉,幾乎是下寬上窄,一覽無餘,這頭髮看著很「男人」啊!

誰看到,誰都說太短了,真的有兩個月不敢出門的感覺,難怪我的同事說,「問問周老師,那頭髮從哪裡剪來的,咱們千萬別去那家理髮店剪頭髮。」

不光是我的頭髮出過這樣大的笑話,許多關於理髮的故事。

記得自己小時候,大概十歲八歲的年紀,找小夥伴去玩。小夥伴家有個奶奶,我稱呼她大奶奶,大奶奶平時一直是留著長發,盤個髮髻,別在腦後,很利落的頭髮。老人不喜歡了,決定減掉,老人喊來我和她的孫女,讓我倆給剪。老人把編的辮子解開,給我們比著,讓我們剪成那種長度即可。奶奶灰白的頭髮,摸在手裡油乎乎的。我這個左撇子,在家裡,媽媽從來都反對我拿剪刀,平時用剪刀時,因為手小,也不會跟大人那樣拿,再加上左撇子,媽媽用的剪刀,我根本就不能捏到一起,於是,我就捏著剪子的兩個尖兒,來艱難的剪一些東西,就是這樣,還要背著媽媽,不然媽媽會說我用鈍了她的剪刀。眼前的事,我是不敢下手的,同伴見我為難,她說:「我先剪,你看我剪的如何,如果不行,你再剪。」我勉強地說「你先來,我找齊兒。」

同伴拿起剪刀,從右邊開始,只聽「咔哧,咔哧……」那小手,握著一把大號的剪刀,就這麼剪了過去。那灰白的頭髮散落了一地。剪完,奶奶照著鏡子一看,說:「不行,左邊比右邊長了一寸。這次你來剪吧!」我接過剪刀,心想:「她剪成這樣,我也剪的好不了哪去。」不過,左邊長,我這個左撇子正好,從左邊下手,她家的大剪刀在我的手裡,那可能是我第一次正確的用剪刀,我捏著奶奶的頭髮,想著「剪一寸,剪一寸……」從左向右剪了過去,還提醒著自己,要剪直,要剪直,可是,到頭來,再仔細打量,這次右邊又比左邊長了。同伴又來剪,剪完,左邊又比右邊長,我又來剪,這樣剪來剪去,奶奶的頭髮最後也沒有剪齊,可是,奶奶的頭髮短了是真的,短得已經到了耳朵的上邊,後來怎麼收場的,我已經忘卻了,可是,那次給奶奶理髮的過程,我記得清清楚楚,每每想起來都覺得自己很大膽。

閨蜜的長辮子,自從我幾歲認識她開始,我的記憶中,她的辮子就一直是最長的,兩個長長的麻花辮,飄在腦後,隨著她走動,它們也隨著輕輕飄蕩。那些一起上下學的日子,我不知道,我曾輕輕地觸摸過多少次,黑黑的辮子光滑舒暢,散發淡淡的清香。一起住在她家時,還記得她每天早起,把長發輕輕地梳理開,那麼長,幾乎要到膝,那黑亮的瀑布,絲絲柔順,動感十足。然後,嫻熟的編著長長的辮子。短頭髮的我,此時此刻,只有羨慕的份兒了。那兩個粗粗的麻花辮,她特立獨行的一養就是十幾年甚至二十年,別人都剪短頭髮,她一直都是那兩條長長的麻花辮。那條黑色的瀑布,不知都在哪個少男的心中流淌?那條黑色的瀑布,不知都在多少青春躁動的少女的心上熠熠發光?多年以後,聽到鄭智化的《麻花辮》,我都會特意去學唱,因為在我的青春的歲月里,一直都搖動著這麼兩條美麗的麻花辮。九幾年,唱遍大街小巷的李春波的《小芳》的粗又長的辮子,唱到我的心裡,因為,有那麼兩條大辮子,一直晃動在我的青春的詩行里。

我的孩子的頭髮,也鬧出過一次笑話。那大概是她上初三,她說她打算把長頭髮剪了,我當然贊成,因為初三了,學習緊,長長的頭髮三天兩頭要洗髮,很麻煩,有時頭髮不幹就要上學,長頭髮洗頭吹乾都是功夫。孩子去剪頭髮,回來,給我看時,我立刻就傻了眼,沒想到那頭髮是那種沙宣頭的樣子,只是下邊有一層長長的,跟原來的長髮長度相當,還留那麼一綹,在後面忽閃著。看完,我的火騰地一下就上來,我立刻要求她再去找理髮師傅,把那長出來的剪掉。她氣哼哼地走了,我認為她去理了。等她再回來時,發現腦後的頭髮整整齊齊的,沒有那長長的一綹,我的心才舒展開。我討厭孩子留那種怪髮型,因為我是老師,我教過的班級,對孩子的頭髮要求很嚴格,有的男生,如果染了黃頭髮,我都會命令他們染回來,還有的男孩子,劉海兒留那麼長長的一撮,我也會讓他們剪掉。別人的孩子都管得規規矩矩的,到自己的孩子怎麼就比一個班的孩子都特殊呢?一連幾天過去,她的頭髮一直都沒有露出馬腳,一周過去了,她的那綹長頭髮又出現,這時,我才知道,那天晚上,以及一連幾天,她回到家裡,都把那綹長發搭到兩側的耳朵上,我就沒有發覺。過一段時間,見我不注意她的這事了,在家裡,她就大膽的把頭髮放了下來,我那時才如夢初醒,她那晚出去,沒有理髮,只是到外邊想了這個對付我的辦法,哎,沒辦法,學校不管,自己就暫且不說了,別再鬥氣了。

前一段時間,自己的髮型也曾經有過調整,記得那次在傾國傾城剪了一次,那個河南的小理髮師跟我說:「沙宣頭不適合你,顯得土。」建議我剪的短一些,於是,他就給我剪了一個上邊齊的,前邊齊劉海兒,後邊搓的老高的頭髮。我看看,還是能夠接受的。當天的晚自習,我第一次看譚老師班,那是個汽修班,全是男生,我穿了「冬天裡的一把火」的羽絨服,一進班,其中一個學生見我這幅妝容,就開始拿我的頭髮取笑,嘴裡振振有詞,什麼「金龜子,傻又楞……」我的火串了出來,眼可能都瞪方了,嚴厲的呵斥幾句,班裡安靜下來。這節課的火沒有對某個人發,就算相安無事的過去了。

課間十分鐘,這群楞小夥子鬧翻天。上課了,頭上都熱氣騰騰的跑進班,那個喊我金龜子的學生,悄悄走到我旁邊,怯怯的對我說:「老師,您能幫我縫一下這衣服嗎?」我一看,他那棉襖的袖窿處有個大口子,,袖子就連著一半。我沒有記恨他上課的舉動,答應他第二節課課間(當時是三節晚自習)去北邊辦公樓三層拿針線。這節課上課不說,下課鈴聲一響,我就飛快的衝出教學樓,為他去辦公室找針線,他的衣服是寶藍色的,幸虧有藍色的線,拿著剪刀和針線,回到教室,把男生的袖裡拆開,找到拉開得袖窿處,一針一針的認真的縫起來,然後,把袖裡做好,跟沒有壞過一樣,男生站在我的旁邊,我問他的家庭情況,我還說,「我比你的父母都要大。」男生從他的桌兜里提出一個塑料兜,那裡放著幾個桔子,一臉虔誠地說:「老師,這是給您的。」我說,「這個我不要,你少說我兩句金龜子就行了。」

說起這一系列的剪髮故事,不管是奶奶的齊耳短髮,被我們剪得一塌糊塗,還是孩子的變異的沙宣,騙了我的雙眼;不管是金龜子的頭髮,害得我被學生取笑,還是眼下的兩鬢禿禿的,被同事們當做笑談。以及閨蜜的長長的美麗的麻花辮,一直搖蕩在我的年少青蔥的夢裡邊。

周老師近照

文字攝影 周志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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