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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里美的新劇又火了,但日本的現代女性有更幸福嗎?

石原里美的新劇又火了,但日本的現代女性有更幸福嗎?

近期,石原里美的新劇《Unnatural》一開播就廣受好評,更有人盛讚這是十元妹子演過的最好看的劇,女人們紛紛奔走理髮店copy劇中的同款髮型。

其實一直以來,十元在各種劇中的裝扮、髮型都成為時尚潮流的風向標,究其原因,大概是十元所扮演的向上、開朗、美麗的職業女性就是姑娘們所嚮往的。

而日本職業女性在影視作品中的形象塑造可以說在亞洲都遙遙領先,她們有為之奮鬥的工作、有自得其樂的小生活,壓力很大,自由度也很高。愛情與婚姻不是必需品,自信與自立才是當代女性的立身之本。

日劇中的日本職業女性

不過,為了爭取這些看似基本的「新女性」權益,日本女性曾付出很多代價,甚至在如今的社會,女性仍在為男女平權付出艱辛努力。

一般認為,作家坪內逍遙於明治四十三年(1910)進行一場題為「新女性」的演講是其發源,但是,讓這個新詞成為流行語的人應該是平冢雷鳥。平冢雷鳥於大正二年(1913)一月在《中央公論》發表一篇題為「我是新女性」的文章,大大撼動了社會人心。之後,《青鞜》新年號和二月號又連續刊載同人以及各派著名人物對「新女性」的感想文。

「職業婦女」和「新女性」雖同為新詞,但是「新女性」引 起的風波比「職業婦女」大許多。由於平冢雷鳥的聲明羅列了不少反體制性詞句,據說雷鳥家的屋頂下了好幾陣石頭雨。

「新女性」這個詞具有兩種意義。

其一是政治性的意義。自「新女性」衍生出的「新婦人協會」,於大正十一年(1922)成功改掉當時的治安警察法第二項條款。條款內容是「女子及未成年者,不準聽或議論時下政局的政談演說會,也不準成為政談演說會發起人」,經由「新婦人協會」的抗議及活動,最終刪掉條款內的「女子」兩字。雖然只是去掉「女子」這兩字而已,但這項成果正是女性獲得選舉權的第 一步,並抬高了女性對政治的關心。

「新女性」引起的另一個波瀾是破壞既有道德體系,為當時封閉在家庭內的女性爭取自由的宣言。

坪內逍遙的「新女性」指的是易卜生的代表劇作《玩偶之家》女主角娜拉。娜拉宣言不再當玩偶而離開家庭,但娜拉的行動在易卜生的國家挪威也無法得到支持。易卜生又寫了兩部戲劇《群鬼》(Gengangere ,1881)、《人民公敵》(En Folkefiende ,1882)向缺乏理解的一般大眾抗議。《群鬼》寫的是沒有離家出走的娜拉的悲劇,《人民公敵》描述的是一般大眾的無知。連易卜生的國度挪威都如此了,遑論日本。在當時的日本,「新女性」甚至等同於「懷有危險思想的女人」。平冢雷鳥的處女作評論總集《來自圓窗》之所以遭禁止發行,理由正是破壞家族制度及敗壞風俗。

舉例來說,當時有位新劇女演員兼劇場文藝社員的人,與女性朋友一起住在一棟租房,結果,左鄰右舍竟紛紛議論她們的住處是賣淫投宿處。這位女子算是「新女性」,除了新劇活動,為了賺生活費,她也在銀座的咖啡廳打工。可是,做了一個月便辭職。辭職的原因是有位客人握了她的手。從這點就可看出,當時的日本女性的性道德觀念與現代女子有雲泥之別,亦可看出當時的人對「新女性」到底誤解到什麼程度。

連男女間的戀愛也是一種家族制度的破壞,自由戀愛成為輿論指責的箭靶。不過,大正時代正是自由戀愛的開花期。

平冢雷鳥與奧村博史、島村抱月與松井須磨子、有島武郎與波多野秋子……無論以悲劇告終或以結婚收尾,均因是禁戀而顯得更純粹,燃起的火焰也更旺盛。

時代再怎麼變遷,男女間的戀愛可以說沒有太大變化。但是,大正開花期之後的昭和軍國主義時代,賢妻良母主義、以家庭為社會基礎的「家本位」道德觀再度抬頭,令戀愛火焰完全熄滅。二次大戰後,自由戀愛沒人管,放任自流,反倒失去了大正時代的純粹性。

評論家、浪漫主義詩人北村透谷於明治二十五年(1892)二月號的《女學雜誌》,大膽挑戰:「戀愛是人生的密鑰,有戀愛才有人生,除去了戀愛,人生還有何色味可言?」之後,文藝評論家廚川白村又寫了一本戀愛至上主義的《近代戀愛觀》。兩者在當時是戀愛論的雙璧。

「新女性」們醉心於他們的戀愛論。或許也可以說,正因為傾慕自由戀愛,而成為「新女性」。輿論甚至用「野合」這個詞 形容男女間的自由戀愛,對男性方面的性關係則採取默認方式。 這是一夫多妻制留下的影響,通姦罪只限有夫之婦,有婦之夫無罪。

就拿島村抱月、松井須磨子的例子來說,抱月有妻子,但與須磨子住在一起,是公然的夫妻關係。兩人不但合力創設「藝術座」,抱月在過世之前一次也沒有回正妻住的家。

按當時的法律,抱月的妻子無法申請離婚,當然也就無法再 婚,相當於活寡婦。現代的妻子雖然可以申請離婚,但實際上有不少妻子寧願讓丈夫金屋藏嬌也不願離婚。我想,即便抱月的妻子可以申請離婚,她大概也不願離吧。另一方,抱月明明可以離婚,卻一直沒有離婚,就是因為當時的社會默認一夫多妻制,沒有必要特地離婚。

再來看看有島武郎和波多野秋子的例子。這個例子剛好和島村抱月、松井須磨子的例子相反,有島武郎獨身,波多野秋子有丈夫。秋子明明已婚,仍在做女記者的工作,這在現代也可以通用,在當時算是最新類型的女性。秋子的丈夫也很難得,竟然讓妻子出去工作,這也算是最新類型的丈夫吧。秋子的丈夫於婚後讓妻子繼續求學,最後將妻子培育為女記者。

結果,秋子在職場陷入戀愛。就旁人看來,秋子的丈夫似乎具有容許妻子婚外戀的度量,可是,對秋子的丈夫來說,秋子是他一手培育出的人才,寵愛之如掌上明珠。他不願失去妻子,因此向有島武郎要求一萬日元賠償費。假若是現代男子,不要說一萬日元,就算加倍也願意付吧。畢竟用金錢可以解決的問題比較簡單。

可有島武郎不願意。他不想用金錢換取愛情。這個人很純,他前妻因肺結核而病歿,他為了療愈喪妻的悲哀,不惜花大鈔贈送花束給妻子住院醫院的所有患者。這樣的男人,怎麼可能用金錢換取愛情呢?於是,兩人決定共赴黃泉。

秋子的丈夫那種心態,正是大正時代的日本男人對妻子的看法吧。不過,若將這個例子移到現代,我想,可能有不少男人會點頭同意秋子的丈夫的做法。

如今,「職業婦女」和「新女性」這兩個詞都已成為廢詞,現代女性有沒有比往昔的女性更幸福呢?

節選自四川文藝出版社最近出版的

《大正:百花盛放的新思維、奇女子》

關於

本書

擁抱都市生活

女性意識覺醒

從明亮華麗的明治時代,到絢爛浪漫的大正時代,茂呂美耶用深入淺出的文筆,勾勒出一個又一個如櫻花般美麗動人的日本奇女子!

《陰陽師》作者夢枕貘尤為信賴的中文代言人——茂呂美耶繼《戰國日本》《江戶日本》後,配以近200幅珍貴圖片,直觀現代日本起點,書寫大正日本傳奇女性!

茂呂美耶(Moro Miya)

《陰陽師》作者夢枕貘尤為信賴的中文代言人,用漢語寫作的日本文化達人!

日本埼玉縣人,水瓶座,中日混血兒,生於台灣高雄市,初中畢業後返日。1986年起在中國鄭州大學留學兩年。賣過古董,學過甲骨文,願望是當座無形橋樑,交流中國與日本的文化。網路昵稱「Miya」,用嫻熟的中文寫作日本文化,是知名的日本文化達人。

著有《大奧日本》《明治日本》《戰國日本I:時間的滋味》《戰國日本Ⅱ:敗者的美學》《物語日本》《江戶日本》《平安日本》《傳說日本》《漢字日本》,以及《字解日本:食、衣、住、游》《字解日本:十二歲時》《字解日本:鄉土料理》等;譯有夢枕貘《陰陽師》、岡本綺堂《半七捕物帳》小說系列,夏目漱石《虞美人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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