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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馬特消亡史,教父隱退,叛逆少年為何拗不過中年這道坎

據《新京報》文章稱:殺馬特教父羅福興在五年里逐漸淡出,殺馬特的痕迹在他的身上越來越少。工作、賺錢纏繞得他有點煩。他漂在深圳,想儘快找一份美容美髮的工作。沒有老闆喜歡爆炸頭的員工,「教父」不得不向現實屈服。

無地自容

 黑豹 同名專輯

黑豹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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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黃公子

殺馬特消亡史,教父隱退,叛逆少年還是拗不過中年這道坎。

據《新京報》文章稱:殺馬特教父羅福興在五年里逐漸淡出,殺馬特的痕迹在他的身上越來越少。工作、賺錢纏繞得他有點煩。他漂在深圳,想儘快找一份美容美髮的工作。沒有老闆喜歡爆炸頭的員工,「教父」不得不向現實屈服。

原來,那個「瘋魔」一時的殺馬特時代教父,極其叛逆,想要自己的「異」去對抗主流,引起別人的關注,沒有想到在準備步入中年的時候,選擇了屈服,因為在生活的面前,再叛逆的人也終要成熟了,也許,博取好感的,會是在主流中的佼佼者,並非出位。

殺馬特教父羅福興生在梅州,童年過得並不怎麼好,父親的常年不聞不問,母親整日工作,奔波生活也忽視了對他的關注,他學業不好,在班級中坐在最後一排,在老師眼中,「一般差生只要不搗亂,其他時候都如同空氣」。

也許是內心的孤獨,十一歲的他就混跡在網吧中,在虛擬的世界裡尋找自己的存在感。

無意中,他看到了一些奇怪的QQ群,諸如「血魔妖家族」、「殘血家族」等,他叛逆的心理,喜歡上了這樣的非主流,於是,他陷入了。

後面他發現了日本的視覺系還有朋克歌手的裝扮,便開始了模仿,他到理髮店搗鼓起了自己的髮型,打扮另類,並放上網,標榜著「新潮時尚」,從06年開始,從英文smart中音譯為殺馬特,後面很多響應者,便組成了殺馬特家族,逐漸興起了一股非主流殺馬特之風,並且愈演愈烈。

羅福興,被殺馬特家族公認為「殺馬特教父」,巔峰期的羅福興是當時中國最火爆的十幾個殺馬特QQ群群主,地位非常高,在群內一呼百應,據說有上百萬的殺馬特死忠粉,一般來自廣西、貴州等城市下三四線縣市的年輕人,他們也線下聚會,一群人走在街上,存在感很高,也不怕別人說什麼了。

那時的羅福興也確實「出名」了,但是網費的來源也確實讓他苦惱過,他用磁鐵在工地里吸過鐵釘買過20元,也偷過村裡的狗和汽車後視鏡,但也沒有人理過他,他的父親更加不待見,偶爾回家,一看到他奇怪的裝扮,忍不住臭罵「人模鬼樣」,而羅福興卻忿忿不平卻又滿足地說,他終於肯看我一眼了。

殺馬特家族,有著奇怪的髮型,如爆炸頭、還有突破重力的刺蝟頭,會把頭髮染成五顏六色,也還有著奇裝異服和2元店裡買來的地攤貨裝飾,他們的內心得不到關注,便用這樣的叛逆尋求安慰,但是,殺馬特群體並沒有像smart所說的一樣「聰明」,而是被標榜為「腦殘」、「很low」,並不被主流社會承認,他們內心苦悶,卻一如既往「對抗」主流。

羅福興也一樣,非常叛逆,14歲時,辦過假身份證混進廠里,工作過2月,曾剷平過自己的殺馬特髮型,後面不習慣這樣規規矩矩,就離職了,重新搗鼓起殺馬特髮型,甚至父親帶他去深圳當學徒時,因為髮型問題,有了衝突,拿起菜刀指過他父親。

後面他父親得癌症生病後,在養病的日子裡,居然是他們父子倆相處最多的日子,甚至在彌留之際,父親想撞車換來賠償金給他開理髮店,他終於知道,他父親的心裡還是有他的,叛逆的他終於感受到溫暖。

那個下著雨的季節,在陰暗潮濕的老屋裡,最後,他父親還是走了,父子倆的手緊緊地握著,如同三歲時手拉手逛街的時候,那時候起,羅福興明白了生活的意義,他不希望自己的母親還在那個陰暗的老房子里死去,他想通過自己的勞動,重新建個新房子。

羅福興後面去了理髮店當起學徒,因為審美問題還有時代的變化,那頭反抗「主流」的頭髮還是未能保住,因為老闆不喜歡這樣的員工,顧客不喜歡這樣的理髮師,於是他狠心退隱,把代表自己的那一頭頭髮剪成平頭,染回黑色,服裝也回歸了正常,他終於向主流社會妥協了。

被稱為殺馬特教父的羅福興,不再叛逆了,隨著他的隱退,一部殺馬特消亡史呈現在我們的眼中,曾經的耳釘已經銹跡斑斑了,當年的奇怪的長髮已留在了時光里,那些桀驁不馴的自拍照,藏在了自己的QQ相冊里,記錄著曾經的歲月。

多少的叛逆和不成熟,最終妥協了,拗不過中年人的生活壓力,再鋒芒的人,終會老去,曾經的最火的樂隊——黑豹樂隊,都是一群桀驁不馴的小夥子,重金屬的搖滾呼喊出青春叛逆和對命運的不甘,當黑豹樂隊鼓手趙明義捧起保溫杯加枸杞的時候,成為了中年危機的象徵,原來他們也會老去。

還有那個偷電動車進監獄的男子周某,大言不慚地說這一輩子都不會打工的,但是現實生活中呢,他坐了三年牢,放了出來,他卻做起了交通導行和肯德基服務生。最近還被網友認出,一臉嬌羞,希望他做個好人,踏實生活,別再為任性買單了。

殺馬特消亡史,其實是一種階層分化的結果,城鄉的差異,時代的變化,來城市務工的年輕人,有著跟父輩不一樣的思想,他們不肯吃苦耐勞,但又想追求理想,不願意忍辱負重,敢於反抗,他們渴望被尊重被理解,但是命運想過用自己的努力贏得尊重,反而是在模仿出格的方式,用「行為藝術」去嘩眾取寵,最終還是屈服於主流。

如果不改變自己,那麼,殺馬特的教父隱退也無濟於事,如同羅福興說過的話,「即使我當時沒有出來組建了殺馬特家族,肯定還有其他人的」。這確實是真理,時代都願意推一個人出來當代表,但是被標榜著不好的標籤,又是無奈之舉。

還有人曾經這樣問過殺馬特教父羅福興,「為什麼安分地開理髮店,憑藉當時的名氣和標籤,完全可以靠這個來博眼球賺錢了。」羅福興搖了搖頭,刻意消除了當年的標籤,只道了一句,「不想再被人罵『腦殘』了」。

自此世上再無殺馬特教父,但是當年的叛逆青春還在,用活力與激情,用在正道,何懼社會的風風雨雨,即使中年危機來襲,我們也能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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