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最詭異一道預言，來歷至今不明，卻讓歷史顫慄400年

古代人迷信，尤其是中國封建社會的帝王。建功立業不容易，當上皇帝更是居安思危，因此對那些所謂的「預言」非常敏感。然而中國歷史上真有一個詞叫「讖語」專門戳權貴們的痛處，讖語專門預言哪個大人物怎麼死，哪個朝代要怎麼滅亡。

說者未必有心，但聽者不可能無意，舉個例子：早在周朝時期，周宣王即位後，民間大概對周朝統治開始不滿了，不知是誰像模像樣地說了句「桑弧箕服，實亡周國」。這話的意思就是說現在大街上有個賣桑木弓箭的，以後就要滅了周王朝。周宣王一聽心想這還了得？趕緊派了一大堆人晝夜巡視，找到大街上賣弓的就抓起來殺掉，無論男女老少，一時間街邊小販都人心惶惶。

周朝末期君王無道，百姓咒罵不算稀罕事，但出乎意料的是，漢朝初期，竟然也突然流行起一句讖語曰：「代漢者，當塗高。」

「代漢者，當塗高」意思就是說，將來滅掉漢朝的人，是一位被稱為「塗高」的。比起周朝的那句，這句話就比較玩味了。「塗高」是什麼，誰也猜不出來。大夥討論半天沒有結果，反而弄得神秘兮兮，皇帝不願意了，下令誰都不能說這句話，否則無論皇親貴胄還是平民百姓，一律按謀反處理。這句讖語被人們選擇性遺忘了三代，下一個主動提起的，居然是一代聖主漢武帝。

在這筆者要先替秦始皇說句話：都說秦始皇「焚書」，實際上秦朝不過是將書束以高閣，將民間的焚毀，宮廷中都有備份。漢朝從秦代繼承了這些文化遺產，漢武帝自然是讀過，因此對春秋時期興起的讖語也是相當熟悉。武帝初期，文武百官陪著皇帝臨行黃河，沿途看著百姓安居樂業，想到國家兵強馬壯，眾人不由一陣興奮，各種吟詩作賦。誰知漢武帝突然嘆了口氣，說了這樣一句話，令眾大臣嚇得面無血色，不知所措。

漢武帝說：「漢有六七之厄，法應再受命，宗室子孫誰當應此者？六七四十二代漢者，當塗高也。」意思就是別看現在大漢朝江山穩固，社稷安康，搞不好哪一代就出了個不肖子孫，到時候江山該完還是完。說不定42代皇帝以後，「塗高」就要代漢了。漢武帝是雄才大略的皇帝的，說這句話其實帶著一定自豪的成分，意思是說不管「塗高」以後怎麼厲害，現在也動不了自己的江山。不過誰也沒有想到，歷史卻開了一個大玩笑。

公元8年，王莽篡漢。王莽具有極高的政治修養，又懂得禮賢下士，其改革大膽而前衛，只是與古代的封建社會格格不入，甚至被如今的我們懷疑是「穿越者」。我們不妨做個假設，如果王莽篡漢成功，新朝得以延續，那麼「代漢者，當塗高」便不攻自破了。然而詭異的是，聲勢浩大的王莽新朝沒幾年就失敗了，漢家捲土重來，這句讖語自然是壓不住了。隨後，各路犬馬都躍躍欲試，希望說服百姓自己就是「塗高」，代漢乃天命所歸。

首先開始表演的是一個叫公孫述的人，此人是新朝時期的蜀地太守，在新朝傾塌天下大亂時找了兩句話，分別是「廢昌帝，歷公孫」（《錄運法》）和「帝軒轅受命，公孫氏握」（《括地象》）。公孫述是個「人才」，居然寫信給劉秀，讓他讓位。劉秀回信嘲笑公孫述是個矮子，根本就不配當「塗高」。後者大怒公然造反，劉秀幾下就把他滅了。不過，公孫述開了個頭，這股風氣在東漢末期時再也壓不住了。

利用這句話造過反的有袁術、闕宣等人，袁術認為自己字「公路」，與「塗」字的通假字「途」同意，加上他當時財大氣粗，實力強勁，公然稱帝。而闕宣覺得「闕」代表宮闕，與「塗高」的「高」字呼應，在徐州牧陶謙的支持下拉大旗起兵。有趣的是，兩人後來窩裡反，陶謙一言不合就把闕宣給殺了。受到影響的還有李傕，不過李傕知道自己幾斤幾兩，聽完部下的建議後笑了笑就當過去了。再後來，曹丕繼位後，為了彰顯自己代漢的合法性，造了一對「奇觀」出來，什麼「麒麟」、「白雞」、「黃龍」，一時間遍地都是，可見讖語雖然有迷信色彩，但是統治者們卻都深信不疑。

其實，「代漢者，當塗高」本身預測了漢朝有「九百二十歲」，然而兩漢相加才不過400年，用我們如今的上帝視角來看，古人為這句話的瘋狂實在是太可笑了。然而這也充分反映出一個事實：古代統治者站得越高心裡卻越不踏實，越貪心，誰不想讓自己的江山永固，萬世相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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