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SLE患者的故事 住院趣事(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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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兩個月,回到了腎內科,就好像回到了家一樣,但是病情的反覆,身體的不適,還有老病友的出院,讓我一時無所適從,情緒漸漸低落,帶我吃喝玩樂抽煙開會的那個醫生已結束進修,我連和護士姐姐妹妹老師們都沒有興趣聊天了,人這一閑下來,就容易胡思亂想,由於是資深病友,腎內科編外醫助(就是醫生助理的意思,護士們給我封的),我能在晚上大家休息的時候,在比較要好的護士值班的時候,隨便翻看病歷,我慢慢的學會了看化驗單,學會了看病例,慢慢的知道了自己的病有多嚴重。
因為那時候上網也不普遍,也沒地方去查資料,我就拿我的病歷和其他病人對比,發現我應該是最重的那個20%裡面的,我病例裡面有不少醫生的註解,比如少見,較難治療,生存期,持續惡化,不容易控制,用藥效果差什麼的,看的我天天失眠,胡思亂想,情緒低落。後來醫生也覺得我不對勁了,問問題越來越專業,顧慮越來越多,後來護士就不讓我看病歷了。
記得最艱難的時候,我第二次住院不到一個月,白細胞一千多,持續下降,停了驍悉也上不來,給大夫們急壞了,主任把我放進了隔離病房,就是一個單間,平時出門都不讓,一級護理,兩小時一次體溫,半天一次血常規,天天掛著點滴,我也不記得打的是什麼,後來又讓我簽字,給我打生白針,打生白針的經歷我終身難忘,第一針沒事,第二針感覺有點不舒服,頭痛噁心,第三針就受不了了,渾身疼痛,我這輩子都記得,那天我痛的用腦袋撞床頭,通通的聲音把護士大夫都驚來了,中日的床是塑料的床頭,護士大夫來了手足無措,沒見過我這種情況,後來大主任來了,開了些化驗,聽說還給廠家打了電話,最後結論是我是藥物不耐受,加上白細胞增長過快,這種疼痛的概率為萬分之一。而且他們會診的結論是,這屬於偶發過敏疼痛,適應了就會好。結果是增白針繼續打,疼的受不了了打止痛藥。我記得先是安定,然後是杜冷丁,最後打了嗎啡我才不痛了。
中間有個小插曲,護士給我打針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一針杜冷丁,因為是麻醉藥,記錄很嚴格,特意還找了我一趟,很委婉的問我,能不能把葯記我頭上,錢他們出,我說我醫保,不用她們掏錢,推來推去我才知道,那針杜冷丁才一塊四毛錢,不是錢的事,最後我欣然接受了一塊五毛錢,還有一頓外賣。
增白針打一周後,我白細胞一萬多了,出了隔離病房,有種日月換新天的感覺,我那個三人間在我隔離的時候收了別的病人,沒辦法就給我調整到了六人間,其實我更喜歡大房間,人多熱鬧,不像小屋子那樣憋悶,沒想到換了房間我還心情好了,又出了幾件比較好玩的事情。
今天比較晚了,我就先大概說說後面,六人間裡面除了我,有一個北京老大爺,一個四十多的東北大哥,一個長春的小屁孩,還有一個人比較悶我們沒怎麼說過話,現在都記不得什麼樣子了,還有一張空床,就是那張空床,第二天住進來了一個日本人,起碼他自己認為自己是日本人,然後,然後就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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