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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的體內不曾安放兩個極端的靈魂

喧囂時代的安靜一隅

不做丟失情懷的大多數

— isla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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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一個雙面人很久了,我有兩副面具,帶上之後我會變成完全不同的另外兩個人。

我活動於白晝和黑夜,我是一個雙面人。注意,這不能算是超能力,因為我這最多算是特異功能。

我不具備任何英雄的品德和能力,我的人格是多重的,我上午救的人,晚上可能就會去殺掉他。

我喜歡陽光下的城市中瀰漫著生活的熱情,我也喜歡夜裡潮濕的臭水街道深處里飄著若有如無的腐屍味道和鐵鏽味。

我的鄰居,是一位非常和藹的老太太,她喜歡幫兒孫子輩打掃衛生,做一點針線活。

她喜歡烘焙,不得不說白天的我很樂意與她相處。

但是夜晚的我會扔掉她送給我的所有蜂蜜麵包,因為她拙劣的烘焙技術讓我噁心至極。

我每晚都會掀翻桌子大罵,這個蠢貨做的東西連蒼蠅都懶得趴一會。

是的,白天的我,叫Mick,是一位在CBD裡面世界前五百企業的金融分析專員,我待人親切友好,為人風趣幽默,工作上面謙虛謹慎,所有的老總都很看好我。

這幾年我的工資成倍的往上翻。引來了不少嫉妒的議論。但是我總會慷慨地對待他們。

而Zed,那個晚上的我,總會在Mick旁邊說,得了得了差不多得了,別再惺惺作態了,你知道我想把他們都剁碎了喂巷子里的那條惡狗。

我只能跟Zed說,你給我閉嘴,蠢東西,只有晚上你才能出來一會。

而Zed,輕蔑地笑著說,你知道你控制不了我,你總有一天會和我一起瘋狂的,我們可是親兄弟。

白天的我是個金領,但是我只有一米七五左右,身材一般,常年坐辦公室誰的身材會好呢。

而夜晚,我會急速地生長,我會變成一個一米八九,身材壯碩的人。我會穿著帽衫帶著黑色口罩出門。

每當第二天我都會醒在一個我完全不認識的地方。有些時候是臭水溝裡面,有的時候在醫院太平間,有的時候在陌生女子的床邊,有的時候甚至會在看守所里。

我討厭Zed,他是一個反社會份子,但是我越來越不能控制他。

我說,每當黑夜降臨。那感覺就像是我墜入一個深不見底的陷阱。

Zed卻說,錯了,每當黑夜降臨,那感覺就像嗷嗷待哺的嬰兒嘗到了母乳的滋味,那感覺就像一捧黃土,塵埃落定。

Zed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是在三年前,我還在英國留學,我是當時一個女留學生姦殺案的目擊證人。

那天夜裡的派對上,我確實看見了三個英國學生圍著那個女生,並把她拖出了場地。

我一路跟了上去,我在車庫外面聽見了那個女生瘋狂又絕望的求救聲。

但是恐懼戰勝了我的勇氣,我口中念叨著,我會被那三個壯漢打死的,我不能去,我還要完成我的學業,我要西裝革履地做成功人士,我,我不能……

於是,我迫於那三個富家子弟的要挾,我在法庭上做了偽證,他們資助我完成了我剩下兩年的學業,又把我推薦到最好的公司去工作。

但是就在我上完法庭的那晚,Zed第一次出現了。

Zed把我帶到鏡子前,狠狠地咒罵我自己。

我意識到了問題有點不對勁,心理醫生卻說是因為學習壓力過大造成的幻聽,我一直把這個理由當做救命稻草,其實我心裡明白什麼是真正的原因。

我,從此之後就是雙面人了。Zed會在睡覺之前把做過的事情都記錄在手機備忘錄裡面。

上面寫著他經常去的地下賭場,他會抓住出老千的人,還把別人狠狠地揍一頓。

他會跟飛車黨一塊飆車,每次的賭注都是彼此身體的某個部位。他還會去地下搏擊俱樂部玩,有的時候居然親自上場以命賭命。

好在Zed從來沒有輸過,要不然我還怎麼做社會精英。

這天,某位老總讓我去給他的地下情人送禮物。

我驅車到了郊外的別墅。開門的女人居然熱情地跟我打招呼,可我並不認識她。

她還嘲笑我比上次見面矮了很多。我意識到這肯定是Zed搞的鬼。送完禮物後我趕緊離開,打開手機在備忘錄裡面瘋狂地尋找著和這個女人有關的消息。

Zed和她在酒吧相識,她被Zed迷倒了,還答應了要跟Zed一塊私奔。

我瘋狂的用拳頭打著方向盤,我怒吼道,你這個無恥的小人,你一定是故意的,你想毀了我。

我在車裡的工具箱里拿出一把手槍對準了自己的太陽穴,你敢讓我身敗名裂,你這個混蛋,我們一塊死,我憤怒地滿頭青筋暴起。

Zed說,別開槍,我親愛的兄弟,你殺了我,也是殺了你自己。

我突然感到一陣無力,我放下了手裡的槍,開始啜泣。

Zed嘲諷我說,你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懦夫。要是當年你說出了所有的真相,就不會有現在這麼多的事情了。

我怒吼著,你想我怎麼做? Zed摸了一下槍,輕輕地說,讓他們受到應有的懲罰。

我說,你不是法律,你沒有權利殺害他們。

Zed給了我一耳光,你為了所謂的上層社會,所謂的臉面,地位。你放棄了一個無辜的生命,最先該死的人就是你。

你配不上你今天擁有的一切,我就是要來毀掉你。

我閉上了流著淚的眼,我說,來吧,來完成你所謂的正義,記得最後要結束我這悲哀的一生。

因為我閉上了眼,所以我沒有了白晝,以後我的世界,都是黑夜了。

我再一次恢復了意識是在一座正在出海的漁船裡面,一位老漁夫在艙外忙活,手機在我的枕頭旁邊,小電視只有新聞頻道在一頓一卡地說著報道。

手機不能用指紋打開,我看了一下我的手指,指紋幾乎都被磨損掉了。

我輸入了好幾次密碼都不對,最後輸入了姦殺案發生那天的日期,果然手機解鎖了。

備忘錄上面是這一年半發生的所有事情,Zed接受了三個月的高強度軍事訓練。

接著找了一家情報機構為其服務,他借工作的便利找到了那三個富家子的一切詳細信息,包括他們所有的犯罪證據。

這三個富家子的背後勢力太強大,已經不是法律能夠解決的。

最後Zed選擇一個人去報仇,幾番血戰後,他把三個富家子和他們的罪證送到了當初的那個法庭。讓他們接受了應有的懲罰。

Zed逃開了那三個大家族的追殺,最後乘上這艘漁船離開。

Zed寫的最後一句話是:責任於斯,乃還之期。

END

圖片來自網路

人生唯一可以肯定的失敗和最大的悲哀,莫過於從不敢冒險。

——Kassd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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