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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歲的大姐突然去世,長姐如母,我只能沙啞著哭喊姐呀姐呀

懷念大姐

01

2018年1月9日(農曆冬月廿三)上午10:30,年僅58歲的大姐突然撒手人寰,在最寒冷的深冬時節走了。

河南鄧州老家,當時剛剛下過一場幾十年罕至、突破歷史極值的大雪,為數九寒冬平添更多的寒意。對於我們來說,大姐的遽然離去,也是突破每一個人心理承受底線的重重一擊。儘管也有心理準備、儘管也想著這一天終會到來,但沒想到這麼急、這麼快,更沒想到大姐臨走時的感知這麼強烈、所有的安排這麼周詳,一切,正如她自己一生最大的性格:剛強堅韌。

遠在千里之外丹東,接到噩耗、悲痛欲絕,輾轉瀋陽、鄭州多地,相互接續趕到姐家。在晚上7點從新鄭機場前往老家的悲傷途中,寫下一首《今天,為大姐守靈》:

【題記:大姐1960年出生,今天上午不幸去世。幾十年來,我們兄弟姊妹幾個守望相助。驚聞噩耗,我從東北輾轉多點,趕回河南老家。在途中,寫下這些文字,算是特殊的悼念】

沙漏,最後兩粒沙子

慢慢通過腰頸墜落

10:30,戛然定格

不滿一甲子

短暫的生命,剛剛啟動

就被瞬間殘忍制動

今晚,我們為大姐守靈

攥緊已經沙啞的聲音

不敢驚醒大姐久違的睡夢

擔心她一如既往嘮叨

你們別熬夜了,快去睡吧

就像記事起大姐

對我們慣常的心疼

哭泣的雪

小時候,姐總是說

木有事有我哩

我們已經習慣被這樣

堅強的柔情呵護

小時候,姐總是說

你們還小著哩,別使傷了

一次次搶著干這干那

小時候,姐總是說多吃點

都正在長身體哩

而她只是簡單喝著

照見影子的稀粥

今晚,傷心裹滿淚水

浸泡打顫的雙腿

我們長跪不起,為大姐

守靈

這首小詩,直接發到我的《今日頭條》上。沒有想到、也頗為感動的是,過去的詩文閱讀量最高也就四五千,而這樣一首看似冷門的情感之作,卻在短短時間得到近四十萬的推薦、近五萬的閱讀量,更有一百多條深情評論,讓人感覺到人間自有真情、天下大姐最親。

大姐的初中畢業證,見證親情的珍貴

02

大姐是家裡的長女,下面還有三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在六七十年代的河南農村,一家四五個小孩子、相互之間年齡分別相差一到三歲十分常見,但同時也意味著因為孩子多、間隔近帶給一個家庭的艱難和貧苦。

難以忘記,大姐為了父母和幾個弟弟做出巨大犧牲。初中畢業後放棄推薦上高中的機會,留在農村和父母一樣早出晚歸;為了掙工分,干過挑糞推車、除草挖地、割麥打場這樣最臟最重的活,可以說苦過累過、哭過傷過,把自己最美好的時光奉獻給了這個家。

難以忘記,大姐一如既往幾十年來顧家愛家。1979年出嫁時,因為家裡太過貧窮,只陪送了3床被子,在當時的農村也是非常寒酸、實在拿不出手。但大姐從不訴說委屈,大哥1979年8月去鄭州上大學,就是用姐去婆家看家時對方給扯的滌綸布料做的新衣服;二哥1982年上上學時,也是大姐準備的被子;我上大學時,更是大姐給買的床單、衣服,送的盤纏學費。

難以忘記,剛強慣了的大姐吃苦肯干,靠自己的勤勞善良贏得街坊四鄰的稱讚。到了比較貧窮的婆家後,和姐夫一起辛勤勞作自己脫胚做瓦、借錢買煤燒窯,賣了有些余錢後,又做、又燒了一窯磚瓦,1985年張羅蓋起了三間瓦房、兩間東廂房。幾十年來一直勤儉持家,2008年又蓋起現在非常寬敞的房子和院落,就是在農村也算非常體面。

難以忘記,大姐面對讓人談虎色變的癌症,平淡應對、樂觀如一。不管在北京就醫,還是到鄭州或我們縣裡治病,大姐總是樂呵呵的,絲毫沒有別人的愁眉不展、要死要活,總是大腔大調地說話,連看過病的醫生們都說,真不像個病人、真是個女漢子,實際上我們知道,其實大姐也很疼痛、也很難心,但都把這一切埋得很深很深,不願親人們為她擔心。

大姐的家

03

雨果的名著《悲慘世界》里有一句話:「他跪在荒野上,失聲痛哭。哭的比女人還脆弱,比孩子還驚慌」。

這一次,我是真正體驗到這樣一種特殊的情感,因為大姐的突然離開。

1月9日晚上11點,在大姐閉上眼睛12個小時後,我輾轉從東北趕回河南、趕到大姐家,看到曾經寬敞明亮的一樓客廳,已經擺著黑漆漆的棺木,正前方的小方桌上,點著兩支不停搖曳的蠟燭,幾分供品,以及大姐那張熟悉的照片,我失聲痛哭,一遍遍喊著姐呀姐呀,不知道這樣冰冷的夜晚,大姐在另一個世界,會是怎樣的境況;不知道用什麼樣的方式,去祭奠我可憐又可敬的大姐。

姐呀姐呀,從我記事起,都是十幾歲的你代替媽媽看護著我,大人都在地里干著農活,根本無暇顧及我和小妹,而你就是我們的天、我們的依靠。

姐呀姐呀,從我上小學起,都是你看著我、陪著我寫作業,一遍遍用你的文靜、溫柔幾歲我的無賴和慵懶。

姐呀姐呀,從我上高中住校起,每一次回家都會先到你家,總會享受好的待遇、吃上好的東西、得到好的慰藉。

姐呀姐呀,從我1993年大學畢業在東北工作起,隔三差五就會和你聯繫一次,說說心裡話、說說難心事,甚至在我酒醉的時候,也是第一個想到你是我說著酒話最忠實的聽眾。

姐呀姐呀,從我回到你家直到離開的三十六個小時里,嘶啞的嗓子幾千遍哭喊著姐啊姐啊,不像女賓們那樣咿咿呀呀的訴說,也不同於大哥二哥壓低嗓子的悲鳴,我只會咧著大嘴扯著嗓子一遍遍喊著姐啊姐啊!

知道你不會聽見,知道你忙碌一輩子難得的靜靜歇著,知道你已經特別清醒的先知,妥妥帖帖安排好所有事情,正像你經常說的口頭語「心滿意足」,你沒有更多的奢求、你從不過多要求別人、你總是為家人想的太多太多。

大姐,我們永遠愛你

大姐走了,我們不是詩人,不是作家,不會用什麼樣的語言去紀念、去緬懷。

只能,在心底一遍遍感知,人世間大姐這一詞語的偉大和崇高,教育我們的下一代永遠感念和懷念;

只能,在心底一遍遍地祈禱,仁慈的上帝,能給吃過很多苦、受了很多罪的大姐,更多的陽光和溫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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