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玉虹：戴國煇教授的生平及學術思想
此文系雷玉虹2017年10月25日在紀念台灣光復72周年紀念大會上介紹戴國煇教授生平及思想的錄音整理稿。全國台聯王瑞陽先生為此文的整理做出了貢獻，特此表示感謝！
1991年在台灣政治大學
首先非常感謝全國台聯，感謝楊會長組織這麼一個非常好的活動，我覺得這是回歸歷史正義的活動，所以它的意義很重大。戴國煇教授，我是1991年認識他的，1996年最後一次見過他，大概有五年的交流經歷。在這之後，戴國煇教授去世以後我參與了《戴國煇全集》的翻譯工作。所以對戴國煇先生的思想有一定的了解，但是還是很不夠。他的思想如果是一座高山的話，我們只是在山底下爬行。如果在十分鐘之內介紹他的思想，我覺得是非常困難的。我做了一個PPT，向大家直觀的展示一下戴國煇的學術成果。
戴國煇是1931年出生於台灣。他是一個出身於一個客家地主家庭，家裡其實挺有錢的。從小家裡比較注重中華文化。他上學的時候是皇民化最激烈的時候，所以他是接受了皇民化教育的。他學習很好，他很聰明，他在學校里一直受日本老師同學的打壓，這個時候他有反抗心理，小時候的他就是有很強的反抗心理的。所以，1945年（台灣）回歸祖國以後，他參加了歡迎祖國大陸軍隊接收的行列。之後他就進入了台北建國中學，受到左翼思想的影響開始閱讀巴金、茅盾這些人的著作。就是「二.二八事件」的時候他也是親身經歷的，據說他還扔過石頭。「二.二八事件」以後他覺得要學農救中國，抱著這種情懷到了台中農學院學習農業經濟，兩年以後認識了師母，就是今天的戴夫人林彩美女士。
1955年服完兵役去日本留學，一直在日本東京大學待了十年。之後到亞洲經濟研究所，是該所首任外國人研究員，亞洲經濟研究所的華僑研究就是他開拓的。十年以後再到立教大學當了二十年教東洋史的教授，也是世界史的教授。所以說大陸跟台灣好多人都把他看作是台灣史的教授，其實這種看法是片面的，他自己也不承認這一點。他的研究範圍非常的廣，廣到所有的領域他都能觸碰到。所以你要總結他的思想是非常困難的。我從2011年開始通讀了《戴國煇全集》一遍，怎麼去概括他的思想，我就覺得很難。人家讓我寫文章，到現在我還沒寫出來。這次楊會長通知我開這個會，我日夜兼程要把這個東西寫出來，結果還是沒趕完，所以我就做了一個PPT偷偷懶。
戴國煇夫婦
上面我就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戴教授的簡歷。1965年他畢業以後去了亞洲經濟研究所從事華僑、台灣經濟的研究工作。在東京大學時他是研究農業經濟。農業經濟非常重要，因為他通過研究農業經濟，把中國的甘蔗糖業從歷史上追溯到了戰國時期，證明那個時候這個東西在中國就已經有了。它是從印度，從東南亞傳過來的，這個跟周邊國家是有關係的，這樣就關注國際關係的問題了。
再之後到元明清的時候，在中國大陸東部沿海地區經濟就比較發達了而且有了資本主義的萌芽了。在元朝的時候甘蔗糖業傳到台灣，這個傳過去是有經濟上的理由的。荷蘭人統治時期做貿易的時候，糖就是有錢可賺的。再往下到清朝，這樣一直追溯下來，台灣的歷史脈絡就比較清楚了。一直追溯到日本殖民統治階段就把台灣所有的歷史搞清楚了。
戴國煇的台灣研究是通過對農業經濟中的甘蔗糖業的發展興衰的研究這個路徑去探討的，既涉及產業史，政治史，也涉及國際關係史，在這個過程中，搜集、使用了大量的中、日文古代文史資料。戴國煇的台灣研究為什麼那麼紮實，就是因為他通過這麼紮實的史料去研究，不是說因為我是為了某個現在的理由的研究而去做研究。他研究整個經濟史，把日本為什麼侵略台灣、侵略中國都是試圖搞清楚經濟上的理由。所以戴國煇的研究是非常的有意思的。
殖民地時代當時的戴國煇就是左邊這麼一個形象。右邊是他在台灣上大學時代。
這是戴國煇夫婦在東京大學留學的時代。
這是戴國煇的部分著作。
這是《戴國煇全集》二十七集共七百萬字左右。這是戴國煇去世以後戴師母花了十年時間組織了台灣島內一百多位學者，我是大陸唯一的參加翻譯者，這是一部宏篇巨著。所以王作榮先生給他寫了「一個中國人與台灣人，一個愛國者與愛鄉者，一個具有完美人格的人，一個具有完美學術良知的歷史學家」，這是王作榮先生對他的評價。
這是台北中央研究員人文社會科學圖書館整體收藏的戴國煇藏書——戴國煇文庫。除了著述演講外，戴國煇的另外一大工作就是收集史料。現在世界上大概都沒有這麼全的史料，他這裡是獨此一家。他現在把這些資料捐獻在中央研究院人文社會科學館。現在有一個戴國煇文庫，這是我到那裡面參觀拍的照片。
這個是戴國煇表明他基本學術立場的兩本中文著作的封面。
這是戴國煇除了博士論文以外，第一本面向日本普通民眾出版的著作。在書的封面上，日本中國後面是小小的台灣，這裡面表明了台灣是屬於中國的，這就是他的立場。
這本是他生前在日本出的最後一部面向大眾的著作，《名叫台灣的雅努斯——寧靜革命的來龍去脈》。他用古羅馬神話中具有兩個面孔的亞努斯神比喻當下的台灣，傳說中的雅奴斯神具有兩幅面孔，一副看過去，一副看未來。亞努斯也是掌管開始與終結的神，是天宮的守門人，他每天把天空的大門打開，讓陽關普照大地，黃昏時就把門關上，黑暗隨之降臨。戴教授心中稱為台灣的雅奴斯神也是具有雙面的，一面紅的，一面黃的，就是說台灣現在面臨著兩面，一面是台獨，一面是統一，兩種力量在較量，應該是這個意思。而畫面上的幾道白色的箭頭，是否是戴國煇教授心中期待的陽光，這還需要進行深入的研究。他的學術關懷裡面最重要的一點反殖民主義是戴國煇學術研究的基本立場，也就是他學術生涯中自始至終堅持的一個立場。
戴國煇在日本出版的所有著作裡面，他的簡歷裡面都寫到1931年4月15號出生於中國台灣省中壢。日本學者就注意到了這是一個虛構的東西，這也說明他認為《馬關條約》是非法的，這是他作為歷史學家的一個基本論斷，他就是這樣表達他的立場的。然後他還在所有的簡歷中，均標明祖籍廣東省梅縣。這表明了他自己對自己的身份認同是非常清晰的。
我還注意到他的很多著作的封面封底都用了牛的圖案。牛我覺得一個是可能跟他學農因而重視牛有關，還有一個我覺得是出於他對台灣這片土地的熱愛。昨天晚上我在那兒翻這些資料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是否意味著他也是用一種牛的精神去做研究，默默耕耘，任憑旁人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隨便你怎麼說，我就是干我的。
他既是二二八事件的親歷者，也是二二八事件研究的先驅者。1983年他就在美國以梅村仁的筆名在葉芸芸主編的《台灣與世界》上刊登他搜集的珍貴二二八史料，並於之後與葉芸芸合作，寫成《愛憎2，28——神話與事實：解開歷史之謎》。他主張恨事不恨人，可恕不可忘，這也是他對歷史的基本態度。
他從進入亞洲經濟研究所後就組織了一批好學的日、台年輕人利用業餘時間成立了「台灣近現代史研究會」，對台灣問題進行開拓性的研究。他這個研究台灣問題是以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以這個立場來做研究的。他們出了好多的成果，這是民間的，不接受任何日本政府的資助的。他這裡面重要的成果就是出了一個《台灣霧社蜂起事件: 研究與資料》，這是非常了不起的成果。它是收集了日本政府內部的機密檔案寫出了這麼一本書。上圖右面的照片是台灣出版的翻譯成中文的版本
這個是戴國煇在日本最有名的一部著作《台灣》，1988年出的，這本書就是他建構了台灣史，從世界史的視角建構台灣的歷史，在中國史下的台灣史，但是這本書只寫到1988年，他是立體的看台灣而不是平面的看台灣，所以這本書也是很有意思的。它的中文版名稱翻譯為《台灣總體相》。
《台灣結與中國結》這是戴國煇退休回台灣之前在台灣出版的一部著作。在這本著作裡面他提出了著名的睾丸理論。最早他在大陸提出這個理論的時候，我也在場。他說雖然這種說法聽起來比較粗魯，可能對在場的女同胞不禮貌。但是他是學農的，是學自然科學出身，所以也從自然科學的角度看問題。他說他研究了這麼多年台灣問題，實在是想不出比睾丸理論更好的理論來解釋台灣與大陸的關係了。大陸就如同男性的身體，台灣就是如同身體上的那個睾丸，雖然小，但有活力。但是如果你把台灣和大陸的關係切斷了，這個台灣就沒有意義了，也就是說沒有活力了，所以說兩岸是不能分開的。離開大陸這個母體，台灣就會失去生命力。這是戴國煇的基本看法。他說台灣跟大陸，台灣只有奉行自立與共生的一個構圖才是兩岸關係的未來可能的合理構圖。
前面介紹過的戴國煇在日本出的最後一部日文著作《名叫台灣的亞努斯》，這本書講述了台灣「寧靜革命」的來龍去脈。這本書是他在日本出的最後一本書，他的中文版我還沒有看到，我是在文集里看到的。他的原書我沒有看到，這是東亞研究所圖書藏書館裡找到的一個介紹。
《戴國煇全集·史學與台灣研究卷5》
這本書可以說是他對自己一生對台灣問題的探討所做的總結吧。他把1895年台灣被割讓到1995年這一百年間的歷史進行了概述，這一百年間台灣人曾有過那些經歷，最後為什麼台灣這些人去感謝殖民統治，他這本書就是論述這一百年台灣人認同的問題，這本書講的其實就是認同問題。為什麼台灣人現在變成這樣？戴國煇的著作裡面說的都是他的思想，他擁有6萬冊的私人藏書，因而他引用的資料裡面已經不用寫註解了，因為這些資料融合進他的思想裡邊了。他已經沒有必要再說我是從哪裡引入的，不需要了。所以讀戴國煇的著作你要有很深厚的知識積累和理論積累，你看了才能看明白。我剛開始也是看不懂，文字都能看懂，但他是在說什麼？不知道。但是現在慢慢的能夠看懂一些了。
《愛憎李登輝:戴國煇與王作榮對話錄》這是戴國煇的最後一部著作，他跟王作榮合作的對話錄。他回台灣以後跟李登輝在史觀上、在兩岸關係等問題上的立場是完全不同的。所以戴國煇是歷史學家，歷史學家就是這樣的，秉筆直書。他最後大概是感覺自己的身體不行了吧，他就跟王作榮採取對談的方式，就是想最後表達一些東西吧。王作榮是外省籍精英，在蔣經國時代即與李登輝相識，而且是少有的與李登輝有過較深交往經歷的外省人。他自己是土生土長的台灣本省人，而且經歷過殖民時代，二二八與白色恐怖，是年輕時在日本與李登輝相識，也是李登輝的老友了。所以，他想從他們的角度留下一些東西。但這本書沒完成他就去世了，他並沒有看到最後的定稿。李登輝為什麼親日媚日的一些根源性的東西在這本書里有提到。這本書每個人讀到的東西可能是不一樣的，我讀到的是這麼一種感受。就是他分析了李登輝和台灣人親日的這種思想的根源性的東西。最後這本書完成以後，戴師母很厲害，我一直說戴師母林彩美女士是非常值得我們尊敬的。如果沒有戴師母的努力，戴國煇的這些著作我們今天都看不到了，就流失了。
戴師母在戴國煇教授去世以後，她就自費請人把這本書翻譯成日文在日本發表，書名是《李登輝的虛像與實像》，就是批判李登輝，指出李登輝的媚日言行是不對的。在當時李登輝的媚日言行在日本大受歡迎的社會氛圍下，戴師母自費在日本發表戴國煇教授生前的最後一部著作批判李登輝的媚日言行的著作，這就是為這個時代，為日本殖民統治的這段歷史，作為一個歷史見證人留下了很重要的歷史證言。所以這是非常了不起的行動。但是，我們在大陸的人，都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也是在圖書館查資料，看到這本書，然後問師母，才知道這後面的故事。
《戴國煇全集》中有一段戴國煇教授生前寫的「獻給吾妻林彩美——最佳的理解者及協助我最多的人」的自述，被戴夫人拿來作為全集的「獻辭」。這段自述，我認為對理解戴國煇的學術生涯及其學術思想具有非常重要的意義。現摘錄於下與大家分享：
我不是「台灣史的歷史家」。
我是要把台灣史放在中國史（而且是亞洲史、世界史）之全歷史過程中正當地定位，以此再構築「中國史像」，是我的目標。
作為住在日本的客家裔台灣人（更是中國人）學者，有明確的責任參加我自己，以及自己家族所生存社會的改善。
隨便任由激情作出強硬言行，與努力保持最高的學問水準並追求最高的知性，兩者之間有所不同，我是明辨自知的。
在東京立教大學研究室
結語我想說一下，戴國煇是二十世紀在日本學界、輿論界最有影響力的中國人學者，他也是在日本主流學界與輿論界獲得話語權的學者。在歷史這方面，中日關係包括日本跟周邊亞洲國家之間的關係、華僑華人研究、台灣問題研究等，他在多個研究領域都是具有開拓者的地位，戴國煇是擁有話語權的。戴國煇的日語那麼好，據說他的日文程度比好多日本人都好。他是以批判日本人出名的，但他的批判是講道理而不是謾罵。他的文字那麼優美，所以他吸引了很多的日本讀者，很多日本人對他很尊敬。
戴國煇可以說在日本憑藉個人深厚的學術功底與深入淺出的分析問題、解釋問題能力，雖然帶口音但卻充滿魅力的演講在20世紀的日本吸粉無數。所以他是以一個出身於殖民地台灣的中國人，一個日本人的對話者的身份在各種場合跟日本人對話。我喋喋不休的給你們講，咱們就是對話。我有什麼想法，我就講給你們聽。所以戴國煇教授的學生、日本東京一橋大學社會學教授松永正義曾經跟我講，歷史上從來沒有一個台灣人像戴國煇一樣給我們日本人發出過這麼多的信息，告訴我們台灣人是怎麼想的。所以戴國煇是一個空前絕後的存在，以後再也不會有這樣的人了，之前也不曾有過這樣的人。
馬英九吳伯雄等參觀戴國煇收藏展
遺憾的是，我們大陸對他非常的不了解，這個不了解跟我們對台灣的不了解是有關聯的。我覺得我們國內所有的研究者，不論是台籍還是非台籍，大家都應該努力把這些歷史的真相挖掘出來，或者說是我們不知道的部分挖掘出來，讓其回歸其本來的面目，這樣才能回歸歷史的正義。只有讓歷史回歸正義台灣社會的認同問題才能夠最終得到解決。我認為台灣的認同危機是能夠得到解決的。但是我覺得影響認同非常重要的是歷史觀問題，如果歷史正義不回歸的話，認同問題是無法解決的。比如說戴國煇生前一直不停地說，「我在日本戰鬥」，他的這種戰鬥一邊是與日本殖民體制下所受到的傷害的戰鬥，也是自我內心的戰鬥，同時也是通過用各種社會科學理論工具剖析自己的親身經歷，通過對日本殖民統治的批判，為自己，為台灣人自我療傷的過程。
這張小書桌，是戴國煇夫人花費十年時間編輯《戴國煇全集》的工作台
戴國煇的研究，歸結起來，就是探討台灣人的自我身份認同的危機及其形成的原因的過程，也是探討如何確立台灣人的身份認同，從而讓台灣人走出內心的危機，建立健全自己人格的過程。再繼續往大的視角里看，所謂的近代化問題、中國也稱現代化問題，是戴國煇研究關注的主題。探討如何讓中華民族有尊嚴地活著世界上，乃至如何建立一個讓人人活得有尊嚴的人類社會，這是戴國煇學術關懷的終極目標，即對人類社會的終極關懷。
《戴國煇全集》編輯團隊部分成員
戴國煇還是最早在日本學界、輿論界提出台灣是中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並進行嚴謹的學術論證的學者。如今的日本政府不得不堅持一個中國的原則，這與日本學術界曾經有以戴國煇為首的一批有良知的學者的努力是分不開的。建構中國史下的台灣史的努力，也是這位出生於殖民地台灣，青少年時代經受過狂暴的皇民化教育與日本老師同學的歧視，並深受左翼思想影響，曾經歷過台灣光復的狂歡、2.28事件和白色恐怖，充滿為改變落後中國而努力的情懷又因兩岸的政治對峙與冷戰的國際環境受到各種限制而以學術救國的一種表現。
戴國煇夫婦曾經旅日40餘年。戴教授在日本著作等身，四處演講；也是東大農經碩士畢業的戴師母為了支持戴教授工作專門成立料理研究室，也是圈子裡有一定影響力的料理研究家。戴國煇夫婦在日本收入頗豐，但生活卻極為節儉。日本家庭拿到年終獎通常會帶孩子吃喝玩樂，但戴教授家孩子據說從來不知道年終獎為何物。因為他們家所有的余錢都被戴教授拿去買書，搜集史料了。
戴國煇的子女們
他生前不止一次跟我說，他在日本努力一輩子，拚命地寫書，拚命地去戰鬥，沒有別的財產，只有兩套房子一屋子書。當時戴教授除了在東京杉並區的住宅里、研究室里都堆滿書外，他還把在千葉縣習志野原來他在亞洲經濟研究所工作時建的舊宅當成書庫，收藏了與中日關係、台灣問題、中國問題、華僑華人問題等相關的珍貴史料6萬餘冊，有許多是孤本，對中華民族而言是無價之寶。台灣作家吳濁流曾經稱他千葉的書庫為「蓬萊第一閣」，我也有幸曾親眼目睹過其壯觀藏書場面。雖然這些史料現保存在台灣，但他一直在說他這是在為中華民族收集史料。他也曾經想把這些史料捐贈給大陸的研究機構。
對於戴國煇夫婦的這些努力我們應該給予肯定。如果現在連我們都不給予肯定的話，這個歷史這個事情沒法說了。這麼愛國，這麼為中華民族做事情的人我們不給予肯定，你怎麼獲得普通台灣民眾的心。戴國煇的著作是700萬字，這些成果他和他夫人一直都說是奉獻給全體中國人民的。他在日本從事開拓台灣研究的工作，也是為了把成果奉獻給中華民族，這是戴國煇生前一直在說的，他的書里和著作里都有寫，但是戴的著作在大陸都沒有出版，所以這也是很不好說的事情。我個人覺得這是我們大陸對台研究的一個缺陷。
怎麼形容戴國煇和戴國煇夫人，以我對他們這麼多年的認識與了解，我可以說是非常的感動。戴國煇和戴夫人根本不是為了自己，他們一心想的是國家和民族的利益。我們應該給予他們肯定。戴國煇和戴夫人把所有的心力、財力、物力都用於為中華民族正言收集保存史料。他們的行為正如唐朝詩人李商隱所言：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干。700萬字的《戴國煇全集》與《戴國煇文庫》的六萬餘冊珍貴史料是戴國煇夫婦獻給中華民族的寶貴遺產，也是他們一生的情懷所系。我們希望戴國煇的思想、智慧之光照亮兩岸關係未來的一天早日來臨。謝謝大家。（2017年10月25日於廈門）
本文系原創，如要轉發，請留言與作者或編輯聯繫！未經允許，不得轉發。
歡迎給作者打賞鼓勵！
閱讀本公眾號更多好文，請點擊以下鏈接：
作者挑燈夜戰奮筆疾書不易，小編為了傳播知識也不易啊，請各位多點贊，多轉發，讓作者與小編的工作能實現其價值。謝謝啦！
TAG:戴國煇研究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