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葉一菩提,茶與佛寺的淵源!
丨本文由小陳茶事原創
丨首發於企鵝號:小陳茶事
丨作者:村姑陳
今天上林陽寺去了。
早晨起來,覺得特別凍,風刮在臉上,有微微的刀鋒感。於是想起來,山裡的梅花,該開了。
那一樹一樹的梅花,繁花似錦,遠遠望去,跟香雪海似的。
微風從湖面上吹來,樹梢未動,而落英繽紛,人站在其中,花竟是比人還嬌了幾分,白衣勝雪,花雨旖旎,宛如仙境。
空氣是清冷的,帶著梅花的甜香,細細幽幽一縷,時不時隨風鑽入鼻端,卻又不可捉摸,待你想認真地聞一聞,卻又尋不著它的蹤跡了。
前年曾經寫過一部短篇,故事的開篇就是在林陽寺。
福州人對林陽寺,有著特別的感情,也許是深山藏古寺,來一趟等於是全家出遊;也許是這滿院的梅花,盛開時風光無限。
想想在一個晴空萬里的午後,坐在臨湖那棟樓的二樓,打開窗戶,泡一杯茶,看一本書,手倦拋書時,能看到窗外的靜湖,湖上的飛鳥驚鴻照影,樓下的梅園花開似海.......這樣的日子,真是奢侈的幸福。
佛寺和茶的緣份,自古由來已久。
從大唐盛世開始,佛文化與茶文化就互為依託、互為補充。唐人縱貫古今,文化多元,茶文化也大開大合。
唐代的茶文化,分為三個典型流派:
一,是以詩僧釋皎然、詩人盧仝為代表的修行類茶道。
二、是以茶聖陸羽為首的茶藝類茶道。
三、是以監察御史常伯熊為代表的風雅類茶道。(常伯熊,唐代與陸羽齊名的茶人,茶的別稱「滌煩子」便是他所命名。——村姑陳注)
這三個流派里,第一與第二,與佛寺淵源頗深。
第一個茶道流派的代表人物,詩僧釋皎然,不但愛茶懂茶,還是很有名的詩人。
他寫過一首茶詩,與盧仝那首有名的《七碗茶詩》,在意境上大大地相似,有異曲同工之妙:
越人遺我剡溪茗,採得金芽爨金鼎。
素瓷雪色縹沫香,何似諸仙瓊蕊漿。
一飲滌昏寐,情思朗爽滿天地。
再飲清我神,忽如飛雨灑輕塵。
三飲便得道,何須苦心破煩惱。
此物清高世莫知,世人飲酒多自欺。
愁看畢卓瓮間夜,笑向陶潛籬下時。
崔侯啜之意不已,狂歌一曲驚人耳。
孰知茶道全爾真,唯有丹丘得如此。
而釋皎然的朋友盧仝,是初唐四傑盧照鄰的孫子,出身詩書世家,他與韓愈、賈島是很好的朋友,他們時常約了在寺院里喝茶,開詩會,搞創作。
賈島那句著名的「推」、「敲」詩:僧推月下門,便是時常出入寺院,與僧人交好的明證。
可以說,寺院和茶,給唐朝文學青年們的聚會提供了助興的媒介,也成為了文學創作靈感的源泉。
除了釋皎然和盧仝,大唐茶道第二流派的代表——寫了《茶經》之後被奉為茶聖的陸羽,他也是出自佛門。
大家知道陸羽寫了茶聖這本流傳千古的佳作,至今仍被傳誦。
大家下知道陸羽死後被奉為茶神,廣大茶商茶農還把陸羽像用唐三彩燒制出來,供在灶台上,如今天的南方商人供奉關二爺一般。
然而大家不知道的是,陸羽是個孤兒,從小被僧人收養,在佛寺里長大。他在佛寺里學會了茶道,學會了煮茶,並且很擅長煮茶。
後來他長大了,不想當和尚,就逃走了。歷經一些波折,他去了吳越,隱居起來,潛心研究茶葉,最後寫出了偉大的著作《茶經》。
可以說,從晉興起,到唐興盛的中華茶文化,與佛教結下了不解之緣。
因為佛門中人的參與,茶文化的發展被賦予了更加高大上的文化符號和宗教元素。
讓我們想像一下,一千多年前的一個冬日下午,天氣有點涼,釋皎然約了韓愈、賈島、盧仝一起到禪房吃茶。
韓愈和盧仝聽說有越地來的茶葉,興緻勃勃老早就到了。
他們和釋皎然一起坐了一會兒,還是不見賈島出現,遂喚來小沙彌,讓他去看看賈公子來了沒有。
不想一小會兒,小沙彌來說,賈公子早來了,正在門外對著門發獃呢。
這可是奇事,大家來到門口一看,賈島正在門口,一會推門,一會兒敲門,嘴裡喃喃念著:「推?敲?推門?敲門?.......
原來這個書獃子在作詩。幾個人大笑之餘,且回到了禪房,自己煮茶吃。
皎然拿出了新到的越茶,一個小沙彌在燒火炊水,一個小沙彌在用力碾茶。
半晌,水開了,皎然端起羅篩篩過的茶末末,傾進了銀銚里,再令小沙彌緩緩注入滾水,一邊注水一邊攪拌。
不一會兒,銀銚里就飄出了清新的茶香。
皎然細心地攪拌著茶糊糊,耐心地煮了三沸。
是時候了,他拿出了自己的珍藏的神秘香料,投入的這鍋茶糊糊里,再細細地放了蔥、姜和鹽。
再攪了一分鐘,鍋里飄出了各種混雜的香氣,除了茶香,還有各種香料的氣味。
皎然深深地聞了聞,嗯,很滿意,於是端起銀銚,放在靠窗的小几上,給盧仝和韓愈他們每一分了一碗。
這碗煎茶,拉開了唐代詩人們下午茶詩會的序幕。
現在,讓我們揭開這碗茶里的神秘香料的面紗吧,它們分別是:大棗、橘皮、茱萸、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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