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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娥文學》改版後 第25期李睿:荒唐的婚禮」

「馬兒停不下來了……爹,怎麼辦?怎麼辦?……快讓開!鄉親們,馬不聽使喚了……讓開……」

「小祖宗!你可別傷到了別人呀!我的馬兒!你這是咋了?」馬車上只見一個翩翩公子大聲嚷嚷道。

車上隱隱約約有一個60多歲的老爺,看起來是他爹。坐在馬車最前邊還有一個20來歲的隨從。

一剎那,只見馬車橫衝直撞的沖入密密麻麻的人群中,路旁的蔬菜弄得滿地都是。也撞倒了不少商品,人倒沒事,可把來往的路人給嚇蒙了!

「幹嘛呢!馬車趕那麼快乾嘛呢!趕著投胎呢!這裡有人沒看到呀,撞傷你負責呀!」只見人群中一個40來歲的莽撞大漢大聲嚷嚷道。

旁邊的人也在議論紛紛,不同的人投來了不同的表情,街里頓時熱鬧了起來!

馬聲,人聲,車聲太大,誰也沒有聽清楚這個聲音。只有嘰嘰喳喳的人群聲,不時間有聲刺耳的叫罵聲。這邊總算完了個段落,人們像是忽略了這個莽撞大漢。

這時,人群中一個10來歲的黃花大閨女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只見她手裡緊緊握著馬頭上的韁繩,分分鐘把這馬兒給馴得服服帖帖的。

這可嚇壞了街坊鄰居,四下里由一片喧鬧聲變成安靜,空氣里像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的樣子。所有人都被她的勇氣給驚呆了,看起來不是一般的女子。

其實,馬車上的公子,姥爺是嚇壞的,差點兒暈了過去。隨從更是嚇得不輕,人家畢竟還年輕嘛。

估計魂都被嚇出來了,看來回家得好好叫叫魂才是,只見他們跌跌撞撞的從馬車上滾了下來。還好被街坊鄰居給攔下,如果不攔,說不定要出啥事也不得知。

剛剛緩過緊張的情緒,他們三趕緊過來感謝這位女子的救命之恩。

「感謝這位女俠的搭救,如果沒有你,我們恐怕回不了家了……」三人齊聲說道。潛移默化中也對這位女子印象深刻。

還好公子今天帶足了銀倆,他和隨從把撞倒的商品一一擺正,損壞的商品一一補償,還好撞到的人沒什麼大礙!不然,吃不完,兜著走。

「人家那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大戶人家,這點兒錢那都不是事,分分鐘擺平。」一個小販說道。

今兒是街天,全國各地的人都趕著馬車來辦年貨呢。隨後到的人也停下腳步來看熱鬧了。

街上的東西琳琅滿目,有擁擠的人群,兩旁是密密麻麻的商品,有新衣服,過年的年糕,粑粑,過年糖,小菜,大魚大肉,應有盡有!滿街都瀰漫著喜慶的味道!真是熱鬧非凡!

事情處理妥當,各人趕街,各自置辦著自己的年貨!人群中其樂融融!所有人消失在茫茫人海!也各自趕著馬車消失在回家的路上!

這個公子相貌堂堂,尤其是他的舉動深深印在人們的腦海。遺憾的是,不知道他是什麼來歷?從談吐來看應該是個官代世家或者書香世家。人們都議論紛紛。

原來,車上60多歲的老爺,正是鄰村的朱大員外。他有兩個公子,剛剛那公子是他的大公子,氣宇軒昂,一副書生模樣,名喚朱鈺。二公子叫朱顏,不曾見過,自然不知。

朱公子一家置辦了滿滿的一車年貨,正急匆匆的趕著馬車往回家的路上呢。女俠的樣子不知怎的,時刻浮現在朱員外的腦海。於是,他在車上自言自語道。

「父親,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么,不舒服,我把馬車趕慢點兒……」朱公子輕聲細語道。

「朱鈺,你看!剛剛在街上救我們那女子不錯呀!你是大哥,已經結婚了。二弟還沒有結婚,他都已經30多歲了。你比他大幾歲,我們就給他訂這門親事吧!」

有時間你去打聽看看,是誰家的姑娘?對!就這麼辦!」朱老爺笑眯眯的嘀咕著。

「好的,爹……可是,咋二弟不是腳不能走路么。還是小兒麻痹。怎麼去呀!這不耽擱了人家姑娘家么……」

「咋家?吃的?穿的?用的?有啥愁呀!怎麼虧待了人家姑娘家?到時候,你去相親!幫你弟弟相親,可好?事情就這麼定了!別跟我說東說西的。」

「這倒沒問題!可是……人家姑娘家會喜歡么……」公子小聲嘀咕道。

「小馬,我的隨從明天你去打聽打聽,看看是誰家的姑娘?」他連忙對隨從說

「好的,少爺,明天去辦!」小馬答

「少爺,姑娘叫阿鳳,是個孝女。她家最近也在張羅給她提親。不知怎的?相親就是不順利,家裡八大姨九大婆正催得緊呢!

「我砸重金給你找個媒婆,讓他們去提親。估計兩天就有消息了,嘿嘿……」小馬一副弔兒郎當的表情。

「好呢,你這小子!就知道你辦事效率不是蓋的!好!給你賞金100兩」

「好嘞!謝謝少爺!」

這不,兩天後,媒婆果然找上了門。說著就把條件涼在哪!讓公子看紙條上的字!白紙黑字寫得清清楚楚。

「公子,你得跑一趟去相親喲!這是相親地點,說著遞給公子一張字條,她說要看看你,再決定!」

「 好嘞!公子,我得先走了!還有好幾家呢。」說著手裡拿著那大紅手帕大搖大擺的走出去,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就像個小丑似的。

「唉!累死老娘了。沒生意么,一個人影子都不見。有生意么,一天連休息的時間都沒有!」媒婆自言自語道

「小馬,過來,時間是後天中午,地點,你得跟少爺跑一趟,到時候在門口等候,順便把把風哦!」

相親多半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女性地位本來就低。哪有自己選擇的?結婚之前沒有戀愛一說。男人要找的女人,那可是掀開蓋頭才知道的。女人要找的男人,也是結婚才知道的。

相親也許是個臨時的替補!你找什麼樣的人,那得看你的造化嘍!如果要換成現代,估計是要逃婚的?或者死活不嫁?看你怎麼著?

阿鳳到了談婚亂嫁的年齡,相親無數,就是沒遇到合適的對象。這不,媒婆說媒來了,她把大概的形象說了一遍。聽起來還不錯!還是大戶人家。

阿鳳心想:「畢竟婚姻是人生的大事,不可馬虎。不知道這次相親的會是什麼貨色?唉!不想了,想想就頭暈……還是看看唄……」

好在她有先見之明,要提前看看未來的新郎官。其他人若是相親根本不看人,統一由父母包辦。

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麼樣的驚喜等著呢?也許一輩子要付出代價的,那可說不定。這得看你的八字命嘍!

她把地點寫在紙條上遞給媒婆,雙方約定在紙條的地點,時間相親。

公子與隨從來到了地點等候,阿鳳在家磨蹭了半天才到。嗨!人家那不是磨蹭?而是在家精心打扮咧?為了給別人留個印象唄!

誰知道,相親的居然是馬車上彬彬有禮的大公子,阿鳳大大咧咧的性格頓時被羞澀掩蓋了。她扭扭捏捏的樣子怪是可愛,還好不影響相親的情緒。嘿嘿,正常發揮喲!

這麼帥的公子!這麼有教養的公子!誰見了誰不喜歡呀!公子也表現出異常喜歡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偽裝的。隨便找個路人也許能拆穿。

不知道阿鳳是不是被他那「潘安」的外表給迷惑住了,兩隻手輕扶著側臉眼睛不帶眨的,整整一副花痴的模樣 。偽裝那就不說了,眼裡根本看不到。

朱鈺是阿鳳的白馬王子,阿鳳看到他自然是喜歡的。這不,親事就算定下了。大公子一出馬,那可是萬事搞定,只欠東風!

剛回到家,阿鳳就把想法告訴了家人。哇塞!好帥滴男子,這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樣子,這婚小鳳是結定嘍……「

瞧!死丫頭你這點兒德行,沒見過男人呀,真是大花痴一個!前幾天不是不嫁么,怎麼來了個360°的大轉彎呀!你就裝唄…」

朱鈺回到家也把詳情給弟弟說了一遍,讓他不要擔心,一切都很順利。只是耽擱了人家姑娘的大好青春呀!

朱顏哪知道耽擱人家大姑娘呀,他從小就沒怎麼讀過書,「耽擱」自然無從說起。

眼看要到了接親的樣子,朱顏家自然準備了豐厚的嫁妝,準備迎親。迎親的是朱鈺,包括他要代弟弟完成婚禮的所有程序。

新娘這邊也是準備充分,娘家人把新娘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說,還準備了滿滿的嫁妝。一切準備就緒!就等新郎了,這不紅蓋頭一蓋。還不知道,那邊等待的會是什麼呢?

嗩吶聲,鞭炮聲,熱鬧聲融為一體。其樂融融。新娘新郎在親朋好友的見證下,完成了婚禮的所有程序。他們見面不過兩次,沒有相處過,短短几天就定下了婚期,也就是現在的「閃婚」。

新娘新郎回洞房,朱鈺趕緊躲開,新郎朱顏早就在洞房等候多時。新郎用那略顯笨拙的手掀開了新娘的紅蓋頭。新郎是又驚又喜,新娘也是激動的不得了,心就要從新娘的胸口跳出。這可是她相中的白馬王子呀!

誰知?蓋頭掀開後,阿鳳失望了,她嫁的可是個「瘸子」。這是天大的笑話,故事情節居然發生在她的身上。

樣子是差了十萬八千里。那天相親的,接親的,都是他哥哥朱鈺,不是朱顏。朱顏只是結婚時在婚房等候的。

這可叫她如何是好?她哭著喊著要回娘家。拜了堂,成了親,豈不成了真正的夫妻?如果此時回去,還不把娘家的臉面給丟盡?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切都像是命中注定的樣子,即使你耗盡心力在吶喊,也無力逃離命運的樊籠。一輩子就得在這樣的婚姻中委屈求全?

過年了,年貨滿滿的。可是阿鳳的心裡是空白的。本以為嫁的是相貌堂堂的朱鈺,誰知道他是個替補的。這個冬天寒冷至極,過年的味兒是蒼白的。

作者簡介: 李睿,筆名木憂子。雲南省保山市美術教師。尤愛文學,繪畫,書法,音樂等。

我是一個如蓮般寧靜的女子,自由是我的天性,不受約束是我的王牌。我時常馳騁於文學的海洋里,用隨心所欲的表達方式,記錄我如野馬般馳騁於草原的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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