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時間的愛情,只在小說里,請看《痴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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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墓地太安靜了,彷彿一根針的掉落,都能發出清脆的聲音。周圍的林子里時不時會聽見一兩聲鳥鳴,似乎這一切和喧鬧的城市劃為兩個世界。可是站在這裡卻分明可以看到遠處的高樓大廈。這裡的寂靜讓人有些不寒而慄,雖然已到了春天,離清明節也僅剩下三天時間了。
江蔓茹感到有些冷了,她自己也弄不清楚這寒意是來自天氣還是來自她的心裡。江蔓茹今年22歲了,今天是來陪媽媽給爸爸掃墓。從她出生起就沒有見到過父親,媽媽也從不和她說起,她認識父親是在家裡的相冊里。從小就和母親相依為命,母親獨自撫養她長大,直到現在,她已經快要大學畢業了。以前每年都是媽媽一個人來給爸爸掃墓,今年也不知怎麼了,媽媽非要拉她一起來,還說要告訴他有關爸爸的事情。雖然江蔓茹一百個不情願,在她的腦海里,印象中的爸爸只是別人問起她時的一個稱呼。但她心疼媽媽,不想讓媽媽不高興,她還是跟著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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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的站著,看著母親用墳墓旁的草紮成一個掃把,又用手一點一點拔去墳頭上長出的野草。她想幫忙,可是心裡還是恐懼,雖然這裡長眠著自己的親生父親。默默地看著母親做著這一切,江蔓茹有些愧疚,可就是沒有辦法讓自己變得膽大起來。母親開始清掃父親的墓碑了,每一下都那麼認真,那麼深情。好像是在清理一個價值不菲的寶物。
江蔓茹看到這裡就對媽媽說:媽,差不多了,我們走吧。媽媽回頭看了她一下,沒有說什麼,可是眼神卻明顯有些生氣了。江蔓茹不敢再說了,只是在心裡嘀咕,爸爸都走了那麼多年了,至於讓媽媽如此難忘么。再怎麼說時間這麼久了,也該淡了這份思念吧。想想自己和男朋友分手的這半年裡,雖然開始也很痛苦,可是現在已經完全放下了,可媽媽和爸爸分開這麼多年,媽媽還在思念著他。她有些不能理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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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劉珊站起了身子,看了看江蔓茹,對著墓碑說:浩天,我把我們的女兒帶來了,她長大了,再有兩個月就該畢業了。看見她我就想起我畢業那年,現在她已經讀完了大學,我今天叫她來,就是想讓你看看,我把我們的女兒撫養成人了,雖然你走的時候你還不知道你已經當爸爸了。我想告訴她所有關於你的事情,讓女兒知道她的爸爸是怎麼一個人。
這時候起了一些微風,吹散了劉珊略顯花白的頭髮。她用手攏了攏,在旁邊的一個石頭上坐了下來。蔓茹,過來坐這兒。她向江蔓茹招了招手。江蔓茹有些不情願,可是還是走過去坐在母親身邊。這塊石頭已經被媽媽清掃過了,江蔓茹坐在媽媽身邊,手輕輕地挽著媽媽的胳膊。
蔓茹,你小時候不是成天跟我要爸爸嗎。開始的時候是兩歲多,說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為什麼你沒有。我告訴你爸爸在外地工作,回不來,等你上學了就回來了。後來上小學了,你又問,我告訴你爸爸的單位到國外干工程,等你上中學了,就回來了。再後來你就再沒問過我。記得有一次你說有個老奶奶來你們學校看你,給了你一些錢,還告訴你,你爸爸死了,你就再也沒有問過。江蔓茹點了點頭,嗯,老奶奶說她是我親奶奶,是專門來看我的,不想給媽媽添麻煩。她說媽媽太辛苦了,叫我告訴你,不要再給她寄錢了,她自己能生活。後來走的時候,我還看見奶奶邊走邊擦眼睛。媽,其實我一直特想問你,爸爸是個什麼樣人。可我怕你難過,一直也沒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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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茹,媽今天把你帶到你爸爸的墳前,就是要告訴你關於你爸爸的事情。這事情壓在我的心裡20多年了。開始的時候你小,我不敢告訴你,怕你自卑也怕別的小朋友欺負你,就騙你說爸爸在外地工作。後來你大了些,我也不敢說,因為說起你爸爸,會讓我心裡難受,會讓我痛得無法剋制。後來你就不問了,我更知道該怎麼和你說。今天我就都告訴你,讓你知道,你爸爸是怎樣的一個人。江蔓茹點了點頭,抬起手,理了理媽媽額頭的一縷頭髮。時間慢慢的被拉回來了34年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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