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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科學」如何改善科學研究

閆文光 編譯

科學家通常不參與政治。但他們在去年4月的「為科學遊行」活動而走上街頭,科學家們認為這是由於特朗普政府對科研機構的激進的侵蝕所致。這樣的示威活動以前從未出現過,因為要讓現代科學家冒著犧牲他們中立光環的風險,需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但比利時科學哲學家伊莎貝爾·斯坦厄斯( Isabelle Stengers)在她最新的著作中卻捍衛了科學家在政治方面的權利,她藉以認為這種要求要有針對性,並且作為這種需求的一部分,她主張我們需要「慢科學」。

《另一種科學是可能的!》

斯坦厄斯的著作——《另一種科學是可能的!》的法語版於2013年出版,目前,其英文版也已經上市,其書名為《另一種科學是可能的:慢科學宣言》(AnotherScience is Possible: A Manifesto for Slow Science)。在書中,斯坦厄斯認為:為了讓科學家的工作有針對性,就必須與更廣泛的公眾進行協商,並且要尊重公眾提出的問題。比如:你為什麼要做這項工作?它會有什麼用?

公眾可能需要做好繼續等待獲得答案的準備,因為科學家們「還在研究」。但斯坦厄斯認為,作為「聰明的公眾」,我們有權被納入到對話之中。但有一種更狹隘的針對性讓斯坦厄斯感到擔憂:她稱之為「知識經濟」的凱歌高奏式的增長,這讓我們沒有時間猶豫。

多年來,我們看到了商業實驗室的增長,大學公共資助的減少,以及監管機構的式微。斯坦厄斯認為科學的私有化意味著產業可以購買它想要的結果。而且他們要迅速地獲得這些結果,要在他們的競爭對手把產品推向市場之前就拿到手。這讓確保科研的客觀性和無功利性的莊嚴的同行評議過程變得壓力重重,並且同行們可能都忘記問那些符合公眾興趣的問題了(你為什麼要做這項工作?它會有什麼用?)。

對慢科學的需求

慢科學與其他「緩慢」的運動有某種相似之處,比如慢食文化,但它很難再回歸到想像中的黃金時代了。在當代科學中,仍然存在著大量緩慢而謹慎的科學,但是斯坦厄斯的宣言聲稱這些慢科學正受到威脅。

在某種程度上,快速科學想要在預定的時間框架內得到結果,那麼深思熟慮的猶豫就會被指責為在執行層面上缺乏決斷力,甚至是在阻礙進步。此時,具有試探性的「如果......怎麼辦?」的問題更多地讓位於更具激進性的「因此」。

快速科學的另一個影響是這種模式逐漸成為了主導。慢科學珍視多元性。在某種程度上,慢科學沒有屈服於對「卓越」的競爭性需求,也沒有屈服於產業的相關性,相反,這裡有更多新的觀點和領域產生出來。

斯坦厄斯把慢科學描述為「下金蛋的鵝」,這也是很多科學家願意孑然一人地開展他們的研究項目的原因。同質化破壞了科學家和非科學家之間的生產關係,以及知識和技術之間的關係。例如,在給一個問題提出更抽象的、更普適的,更「現代的」解決方案之前,開展慢科學的科學家願意停下來聆聽一個土著人的看法,他們的專業知識是通過代際的傳承和實踐來磨練的。

正是在這一領域裡,斯坦厄斯調查了科學的性別特徵,這些特徵仍然禁止女性進入科研領域。她從理論化學轉向了科學哲學,因為她說自己清楚在理論化學領域她的研究沒有出路。

當科學需要效率而不是關心時,它才會就更有活力,因為它積極地、反覆地花費時間來捍衛真正的科學,而不是那些可能認為它們不可避免地會與其他重要的價值觀糾纏在一起的科學。斯坦厄斯談及了第一個女性靈長類動物學家是如何被排擠出科學領域的,這讓她有時間發明了一種「緩慢的靈長類動物學」。

事實和價值

在教學中,斯坦厄斯考察了事實與價值之間的差異,起初學生們興高采烈地認為科學涉及到對虛假的不相關價值和觀點予以凈化。科學就是要弄清事實真相。但當她要求他們調查爭議時,他們開始以不同的方式看待問題。

價值觀不再是信息不靈通的公眾的非理性擔憂,因為價值觀總是與科學家們所做的事情聯繫在一起。例如,那些支持轉基因食品的人堅稱,他們所做的正是歐洲農民幾百年來一直做的,只是更有效率而已。

斯坦厄斯認為學生們發現:存在著許多相互矛盾的「事實」類型,並且對於那些呈現這些價值的人來說,每一種類型都與這種情形中似乎重要的東西相互關聯著。

慢科學提醒著科學中哪些東西是奇妙的和富有創造性,這對科學家培養同公眾的關係來說是非常有價值的,特別是當他們面臨壓力的是。可能是值得的,尤其是當他們面臨著向公眾交付研究成果的壓力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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