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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生下來的當晚便不見了,幾天後卻在屋後的糞池裡發現她

妹妹生下來的當晚便不見了,幾天後卻在屋後的糞池裡發現她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張玉小芝 | 禁止轉載

1

1988年,寒冬臘月滴水成冰,天際還未翻開白肚皮,水井邊結著厚厚的一層冰。

清晨六點十四分,屋裡傳出一道響亮的啼哭聲。

「生了生了!」

一直在門口徘徊的三十多歲的男人聽到啼哭聲後,當即停下徘徊的步子,欣喜若狂地看向坐在長凳上的幾人,轉身就要衝進去看。

「站住!」

男人的父親「騰」地站起身來沖男人呵斥了一聲,斂去方才嘴角揚起的弧度,皺著眉頭說:「哪有男人進產房的?!你給我等著!」

男人抬起去推門的手停下了,一臉剛想起的神情,沖他父親嘿嘿笑了兩聲就隔著門朝裡面喊:「大嬸子,怎麼樣了?沒事吧?」

邊上坐著的小女孩也在這個時候湊了過去,想透過斑駁的木門門縫朝裡面看,只可惜她什麼也沒看到。

「吱呀」一聲,木門從裡面被打開了,出來一位約莫五十歲左右的大嬸,她手裡抱著小小一團,柔和的臉上露出同樣柔和的笑。

「恭喜,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

母女平安!

……

「怎麼又是個女兒。」男人的母親這會兒也把屁股從長凳上挪開站了起來。

她臉上的表情實在談不上高興,緊皺的眉頭顯示著她的不耐,她走到那大嬸面前垂眸往她懷中小小的那團上看去。

剛出來的孩子,渾身皺巴巴的,紅得跟只猴兒似的,不及拳頭大的腦袋上幾根稀疏的胎髮,看上去有些噁心。

老父親也往這邊瞅了瞅,沒有把失望表現得那麼明顯。

他只是皺著眉看了一眼,然後又往照著油燈、光線明顯不足的屋裡看了一眼,聞著從裡面飄出來的血腥味,眉間的褶皺深了不少。

「天冷,我先回屋了,你把你媳婦兒看好。」

撂下這句話老父親就走了,男人的母親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只看著男人默不作聲。

秦嬸子這個時候也不好說什麼,畢竟這是人家的家事。

身在他們這種鄉下就是這樣,頭一胎已經是女娃了,第二胎就都想要個男娃,加上如今這個時代正是搞計劃生育的時節,想生娃哪是這麼容易的事。

更別說,又是個女娃。

2

「妹妹……」

年僅五歲的小女孩還沒有學會察言觀色,她踮起腳尖眼巴巴地往秦嬸子手上望去。

秦嬸子的視線在男人跟他的母親臉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很不自然地撇開,微微彎了彎身子,笑著把手裡的小傢伙湊到小女孩面前,笑著問:「對,妹妹,琴兒以後就是姐姐了。」

琴兒眨巴著眼睛看向剛出生的小孩,像看稀奇玩意兒一樣用手戳了戳。

「好醜。」她說。

她想:妹妹怎麼長這樣?又皺又丑。

秦嬸子被她的話逗笑了,擔心這麼小的孩子在外面待太久了會被凍著。

所以她在跟男人和他母親說了兩句後就重新折回了屋裡,待把孩子放回她母親邊上後,秦嬸子就開始收拾屋子。

這個時候生孩子都不用去醫院的,頭一胎是這樣,二胎就更是了,她今年五十五,干接生這事也都快二十年了,這個時候她作為接生婆最好別把話說太多。

秦嬸子走時天已經大亮,屋裡的油燈熄了,也沒了血腥味,虛弱的產婦正閉著眼睛,也不知到底有沒有睡著。

剛出生的孩子被放在母親邊上睡著,身上還是剛才秦嬸子走之前給她換的衣裳。

琴兒從外面進來,搓了搓快凍僵的手走到床前,男人看向她,問:「你爺爺他們在做什麼?」

「吃飯。」琴兒頭也沒抬地回答,看著小孩的眼神依舊好奇。

她用冰涼的手去碰小孩的臉,「爸,妹妹又睡著了。」

剛從外面進來,其實還是能聞見漂浮在空氣中的那淡淡血腥氣味的。

男人沒有說話,他只是看了看自己剛出生的二女兒,最後把目光轉向臉色還沒恢復的女人。

「你怎麼想?」他問,平淡無奇的臉上帶著的表情也那麼平淡無奇。

被問的顯然是那個剛生產完的女人。

她閉著眼睛,瘦削的臉上顴骨突出,臉上毫無血色,這回的生產讓她吃了些苦頭。

「問我做什麼?」她沒睜開眼,用虛弱的聲音說:「你自己不是有主意了么?」

嗓音乾乾的,略微沙啞。

男人抿了抿唇,好長時間都沒有說話,琴兒在屋裡待了會兒後,覺著無聊就跑去爺爺奶奶屋吃飯去了。

琴兒一走,屋裡徹底安靜了,只聽得見小小的孩子往外呼氣的聲音。

一聲,一聲,細小,微弱。

男人在床沿上坐了差不多半個小時,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差不多快九點的時候他總算動了。

他從屋裡出去,一分鐘後又回來了,手裡多了一個竹簍,平時用來清理豬圈用的。

他走到床前,一手拿著竹簍,一手拎起了那小小的一團,好像比拎一隻雞仔還要容易。

剛出生的女嬰被扔進竹簍,小小的一隻,根本就不佔地方。

裝好孩子後他依舊一聲不吭,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後就拎著竹簍出門了。

3

陳秀在山下的家裡估摸著時間,想著這幾天她大姐就該生了,所以今天她專門早早地起床,幫母親做完農活沒吃飯就趕著上山了。

她大姐身體不好,懷孩子的時候就艱難得不行,母親讓她帶了一些錢上來,說是等大姐生產的時候,去找個好的接生婆,再不好就送到醫院去。

只是陳秀還沒到大姐家門口就看到大姐夫走了出來,手裡還拎著東西。

「姐夫!」陳秀大喊一聲,沖男人揮手。

男人見到她並沒驚訝,只道:「來了?你大姐在屋裡,進去就行了。」

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彎往房子後面走去。

十三歲的小姑娘體力好,她幾步就跑到男人身後,笑著問:「這麼冷,你去——」

她的話沒說完,剩下的被喉嚨卡住了。

「姐夫!」看清他手裡的東西後,陳秀想也沒想就大叫了出來,捂著嘴瞪大了眼,「你……你這是做什麼?」

小孩禁不住凍,不過才出來一會兒,一張小臉就被凍成了紫色。

陳秀以為自己看錯了,她拼了命揉眼睛。

「你別管!」男人皺眉呵斥,拎著竹簍沒打算停下。

陳秀跑到他面前伸手去奪他手裡的簍子,「大姐生了是不是?!這是我大姐的孩子!」

男人比她高很多,只輕輕把手一抬,陳秀就拿不到簍子。

「你小聲些!」他把眉頭皺得緊緊的,低斥:「想把人招來是不?!」

秦嬸子是個靠得住的,村裡好多家找她接生的都沒出事,他不想這個時候把別人引來。

陳秀聽後也怕把人給招來,所以她把聲音放小了些,但並不放棄去奪男人手裡的孩子。

她問:「哥,我問你,你這是打算做什麼?孩子剛出生,你把她這麼裝著往哪兒去?」

這個時候的陳秀還不知道孩子的性別,她只知道剛出生的孩子不能這麼被對待。

男人一揮手就把她給撥開了,「小孩子別管!進去照看你大姐去!」

說完,他越過陳秀往目的地又近了不少。

陳秀急了,她上去攔著他,說:「這不是你一個人的孩子,這還是我大姐的孩子,你想把她帶到哪去?!你給我!」

她跳起來拿,還是沒拿到。

男人失去了耐心,他把小姨子推到一邊,注視著她,說:「這不是我一個人決定的,是你大姐同意了的。」

說著,他不打算同陳秀多說,大步往前邁。

陳秀愣住了,甚至忘記了去搶孩子。

男人的背影越去越遠,陳秀看著他,突然間好像明白了什麼,只是她還未來得及去阻攔,男人便已經彎腰將竹簍往那臭氣熏天的池子里塞了下去。

「啊!」陳秀尖叫,捂著耳朵,抱著頭在原地跺腳。

男人不為所動,蹲在那糞池邊保持著那個姿勢,而池子里竟是連一個水泡都不曾冒出來。

男人把簍子提了上來,連帶著那些帶著味道的雜物一起,骯髒得不成樣子。

「不!不!」陳秀搖頭,六神無主,眼淚從她眼裡不停地往下掉,而她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腳上發軟,起不來。

挖坑,填埋,一切都進行得很順利。

沒有人從屋後路過,也沒有人聽到這些異常的聲音,男人扔掉了骯髒的簍子,洗去滿手的穢物,扭頭看小姨子還在地上坐著。

他過去,伸手。

「不要你好心!」

陳秀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拍開了他的手跌跌撞撞跑到屋裡,身體撞得床也跟著晃動。

「陳英!」她一把抓住床上女人的肩,喊著她的名字,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你做什麼要這麼狠心?!她是你生的啊!是你的親女兒啊!你怎麼忍心,怎麼忍心……」

陳秀說不下去,她現在滿腦子都是那個孩子的樣子,儘管只是一眼,卻讓她怎麼也忘不了。

剛才,那孩子是不是睜開眼睛了?

那孩子的手指好像在動,小小的手是要抓住什麼?

卻又什麼都沒抓住。

陳英被自己妹妹狠狠搖晃了好一會兒,但她卻一句話都沒說,唯獨那閉著的雙眼不停地往下淌淚。

陳秀走了,連坐都沒坐一下就走了,順著來時的路回了家。

回去後陳秀就開始發燒,母親帶著三哥照顧了她好幾天。陳秀醒後,母親告訴她這幾天她一直哭個不停。

陳秀一把抱住母親,哭得一抽一抽的,「娘啊,他們怎麼忍心,怎麼下得去手!」

母親抱著她嘆氣,對這事隻字未提。

第三年年初,陳英又到了臨盆之際,卻發生了一件讓他們意想不到的事情。(原題:《糞池底下埋著屍體》,作者:張玉小芝。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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