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首頁 > 故事 > 女子為救我差點丟掉性命,我感動娶她為妻,到死才知她別有用心

女子為救我差點丟掉性命,我感動娶她為妻,到死才知她別有用心

女子為救我差點丟掉性命,我感動娶她為妻,到死才知她別有用心

每天讀點故事app作者:宮湖齋 | 禁止轉載

盈荷

雨眠二字,是母親希望她溫柔嫻靜能有良人相伴,日日輕笑而眠而取的名字。如今她活得如此委屈,倒是辜負了母親的美意。撩簾望,春光正盛,她想,自己終究是不如一株草木了。

許多年前,她是名門閨秀,笑靨如花,有疼愛她的爹爹,還有那個說要嬌寵她一世的賀霧生。

那時候人人曉得賀雨眠待賀霧生的不同,但是他們彼此卻都沒有說破,默契而小心翼翼地維護著似是而非的友情。

可是有些人,你越是在心裡描繪她的模樣,就越是不想與她僅是摯友的關係。

他與她的初見是在她十一歲那年。

那日天色微蒙,雨如薄紗,他剛剛到賀府,賀老爺撫了撫他的頭,眼裡溢滿了慈祥:「你叫賀霧生,雲霧的霧,生生不息的生,我沒有兒子,以後你要叫我父親。」他乖巧地點了點頭。

雕花的屋檐,淡雅的亭閣,煙雨中暈染著一股別緻而古樸的意境。

安頓好一切後,也是閑來無事,就撐一把油紙傘在園裡閑踱。不經意的一瞥,見了一個與他約莫差不多年紀的姑娘蹲在荷花池邊。

她低著頭捂著臉似是在低低哭泣,清瘦的身子在輕輕發抖。

或許只是被這個悲傷的側影觸動,他默默走上前,忽然就想要伸出手拍拍她的肩。

那姑娘卻突然起身,先是微怔,而後眼神突然醞釀了怨氣,頭髮卻因為被細雨淋過而顯得有幾分乖巧可憐,鼻尖通紅,流著淚的眼睛卻還是努力瞪著他,而後俏生生地帶著似有若無的哭腔喊出來:「走開。」

他被吼得一愣,隨即這小姑娘一把推開他,大踏步離開,甩下一個氣勢洶洶的背影,卻因為走得急切,不小心一個踉蹌。

霧生只是覺得,自己被凶得有點莫名其妙,卻忽略了自己嘴角不自覺就彎出了的弧度,傘上翠竹愈綠,彼時荷塘之上,菡萏搖曳。

再見她卻是在晚宴上,已經不復初見的狼狽與戾氣,父親牽著她的小手,而她穿了粉色公主洋裝,頭髮燙了卷,用蝴蝶結高高束起。

賀老爺笑眯眯地抱起她說:「霧生,知道嗎,這是你妹妹。」

賀霧生溫和地喚她妹妹,她靦腆地點了點頭,想起了荷花池邊那不愉快的經歷,雨眠默默低下頭,心裡一陣羞愧。

已故的賀夫人只育一女名為雨眠,所以賀父對其疼寵異常。賀雨眠終究是個女子,心性單純,身體孱弱,賀老爺著實為偌大的家業而發愁。

當時故友家中逢變,留下年僅十三歲的少年,賀老爺趕去時,他只是獃獃地癱在地上已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賀老爺悲痛之餘,決定收養他,給他全新的人生,這樣,將來雨眠在賀家也可以有一個妥帖的依靠。

這個小哥哥似乎不愛說話,阿爹告訴她要多和哥哥說話,跟他玩,因為他經歷了很不好的事情,雖然忘記了,可是心裡很難受。

悠揚而雅緻的F大調小提琴曲縈繞,雨眠窩在沙發里,靜靜看著少年,世上怎麼會有這樣好看的手,白皙,修長,骨節分明,而且還能演奏出美妙的樂曲。

許多年後,雨眠想,即便初見不能溫柔以待,也要為你清唱一世,不負當年思量。

後來,只可惜春光太短,她還來不及開唱。

初雨

白色的洋樓,龐大而花團錦簇的花壇,雙魚雕塑的嘴在噴泉池中央不斷地蹦出水花。

謝公館內的正廳,唱片機響起悠揚而雅緻的F大調小提琴曲。雨眠正修剪著一束玫瑰,一聞此曲,不覺走了神,剪刀戳到了手指,點點紅色滴在了雪白的天鵝絨毯上。

謝饒不由皺眉,林柔兒剜了雨眠一眼,櫻唇嘟起:「什麼都做不好,白白可惜了這上好的絨毯,少帥,你說是不是。」

謝饒深深地看了一眼雨眠,眉頭皺起,緩緩出聲:「傷了手,就不要再剪了。」

她長睫垂如蝶翼,聲音幾盡不可聞,說:「我沒事,勞您擔心。」手中的剪子仍然牢牢握著。

謝饒看見,她指尖的血痕已經繞上白皙的手腕,摟住林柔兒的手掌不由慢慢收緊:「柔兒,隨我去百樂門,今晚,我們只管快活就好。」

「少帥,這可不好吧,喏,你明媒正娶回來的夫人可怎麼辦啊。」林柔兒斜了一眼沙發另一邊站著的賀雨眠。

謝饒猛地扯過林柔兒到懷裡,聲音冷淡而無情:「明媒正娶?呵,只要我一句話,她就什麼都不是,柔兒,你今日話有些多了。」

林柔兒急忙撒嬌,終於哄得謝饒面色緩和一些,而後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賀雨眠,嘲諷一笑,挎著謝饒雙雙離去。

終於鬆了一口氣,這不是他第一次帶女人在她眼前卿卿我我了,她識趣得很:您是少帥您最大,我這個名分上的妻子才不會管你跟誰廝混。

雨眠放下剪刀,小跑到唱片機跟前,關掉了音樂。三年了,那個人的臉龐時時浮現在她心裡,連難過都變得很婉轉。想了想,還是忍不住又打開了音樂,眼淚跟著回憶一起肆虐,要是霧生在,他一定捨不得她受今天這樣的委屈罷。

百樂門燈紅酒綠,謝饒已經爛醉如泥。

林柔兒溫柔地攀上他的胸口,動情地去解他襯衫的扣子。

謝饒忽然握住她不安分的手,吻了一下她的手背,扯了扯嘴角,眼神漆黑如夜,沙啞的聲音吐出冰冷的字句:「滾。」

林柔兒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原因很簡單,你這種賤人,我還不屑玩弄。」他掏出槍指著她,全然不復溫柔模樣,林柔兒臉色慘白,踉蹌著跑出門外。

謝饒讓自己陷在一方柔軟的席夢思中,捂住胸口,喃喃自語的樣子像個孩子:「你還是忘不了他,你還是想著他……賀雨眠,你對我太過殘忍……」窗外下起了雨,朦朧得像一場哀泣。

盈荷

鶴縣以木材行業為支柱,而賀府又是當地此產業的龍頭,因為賀老爺酷愛詩書,賀府也染了幾分書香氣息,頗有儒商世家之感。近日,賀老爺趕去上海參加一場重要的茶話會。不巧的是,賀雨眠在這個時候病了,都說是因為前日淋了雨。

粉嫩的荷花綉榻上,女孩紅撲撲的臉蛋,秀眉緊蹙。

賀雨眠只記得,她當時似乎被人丟進了一個大大的火爐里烘烤,而後一股沁涼襲來,灼熱一絲一絲地被劈開,隨後迎來舒適與清爽。

朦朧中,有人握住她的手心,那樣踏實和安心。不知過了多久,她緩緩睜開眼睛,一側頭,夕陽的光芒傾瀉下來,少年安靜地坐在那裡,靜靜地被勾勒,有些耀眼,有些刺目,雨眠忽然胸口涌動濁氣,忍不住輕咳了出來。

他倏爾起身,走近看她。

「小哥哥……」她聲音軟糯細如貓咪,微微沙啞。

「等著。」優雅地斟了茶,他小心地扶起她,將杯盞遞至她唇邊。

茶香入口,綿軟沁人,心不自覺也變得柔和。

「那個……小哥哥,雨眠想跟你說對不起,就是有一天在荷花池邊,因為那天是我阿娘的忌日,我當時很煩亂。所以……」她撲閃著一雙大眼,說得有些可憐。

「雨眠乖,我是你小哥哥,我只會保護你,永遠不會生你的氣。」他伸出手掌揉著她的細密的發,溫和地展開了笑容。

那一刻她欣喜至極,雀躍得像初綻的小荷。

從此後,歲月靜靜沉香,他們一同放紙鳶,一同踏青,一起賞花烹茶,一起閑聽雪落。

他的話仍然不多,可總會在有風雪的時候擋在她身前,在下雨的時候為她撐一把傘,眉間心上的溫暖,她一刻也不會忘記。不想長大,這樣霧生就會永遠待在她身邊了,因為她想這世上除了父親再也沒有人會對她那樣好了。

不知是哪天起,她愛上了穿旗袍,玲瓏有致的身材,昭示著她早已成了少女。她發現霧生有時看她的時候,耳朵會微微發紅,也不再像以前一樣,伸手就接過她撲過去的擁抱,而她對他,從來都是喜歡,卻不知如何說起,他的寵愛,她太怕失去。

記得有一次阿爹跟她說:「我的小雨眠長大了,是時候該覓一位良婿了。」

她幾乎想也不想,脫口便出:「雨眠要嫁給像小哥哥那樣的夫婿。」

而阿爹卻斂住了笑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我的女兒,你值得更好的未來。」

賀老爺在四十歲壽辰這一天,宴請鶴縣名流貴士齊聚賀府。

當日的賀雨眠一身素雅的淡粉色綉荷旗袍,似乎很容易就芸芸於那些丹寇紅唇的名媛淑女中間。

趁喧鬧,她悄悄踏著月色跑到荷池邊,宴會又亂又無趣,哪如這荷池清凈,別以為她不知道阿爹的心思,阿爹向來不喜這類交際活動,這次擺宴,八成是指望著這宴會上她能看上哪個青年才俊,芳心託付了罷。

可惜,阿爹一點都不懂,有些事情一旦生了根,就再難拔去,反而會更加枝繁葉茂,鬱鬱蔥蔥。

初雨

晨色明媚,賀雨眠是被一束陽光刺醒的,一抬眸,便看到一個身影立在窗前,他的後背可謂堅實,此刻卻透出無助和孤獨。

其實何必呢,他根本就不愛她,卻硬要綁著她,互相折磨而已。

謝饒回頭,見她醒了,眼神亮了一下:「你醒了,感覺如何,有沒有難受?」

「勞少帥擔心,雨眠不小心暈倒,給您添麻煩了。」她聲音清冷。

謝饒眼中的光一瞬間寂滅:「是啊,你總是這麼麻煩,所以……你那個青梅竹馬才會拋下你……你才要來糾纏我。」他惡意地提及往事,滿意地看見賀雨眠的理智被一絲一絲地撕裂。

「夠了,你厭惡我,大可以休了我,何必重提往事。」賀雨眠的手開始止不住地顫抖。

他走近,俯身,食指抬起她的下巴,輕蔑地說:「你就能保證,嫁給他,他就能一直忠於你,全然不看別的風景嗎?」

她直視他,清淡地回答:「若是霧生那樣,就是命,那樣的結局,我也甘之如飴。」

他的手頹然放下,理智終於崩潰。

賀雨眠看著他倉皇地摔門而出,淚卻止不住地淌下來,灼得手心發燙。

她體質虛,那天失了些血,想著想著往事,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霧生,你可知,睜開眼睛,看到的那個人卻不再是你,我有多難過。

一個窮兵黷武的年代,向來不乏英雄和梟雄,謝饒便是後者。他年紀雖輕,但承襲父位,已是鶴縣最有權勢的少帥,掌管當地兵權財權,他行事果決,不乏狠辣手腕,但是誰都不知道,他心裡的隱痛,那便是賀雨眠,她總能輕而易舉地摧毀這個男人的理智和冷靜而不自知。

她曾是他心口的一道白月光,如今卻是一柄白刃,幾乎要命。

三年前,在賀府宴會上,一群花枝招展的鶯鶯燕燕中,他一眼就注意到了她,她一身嫩粉的荷花綉紋旗袍,婷婷裊裊地立在那裡,雖不出眾,卻安靜而乖巧,只是一瞥,謝饒便知道,他躲不開了。

他鬼使神差地跟著她溜到了荷花池旁,看著月光下她笑著撥亮一圈一圈的水花,他忽然就失了神……有時候,愛上一個人,只需要一個微妙的瞬間。

可是,他看見,她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個少年,那樣清澈,那樣乾淨,那是一種完全不同於他的氣質,他看見她拉住少年的手,然後……踮起腳尖輕吻了少年一下,那少年直直地愣在那裡,她咯咯地笑彎了腰。

謝饒聽見自己的手骨在咔擦作響,他默默地藏進夜裡,眼裡落滿了陰霾。

如果可能,他願護她一世歡顏,可洞房花燭,蓋頭被揭開的那一刻,她淚流滿面,謝饒覺得這淚滴都燙在他心口,他小心翼翼地吻著她,想著如果以後傾盡全部的好對她,是不是她就能愛他一點點呢?

可是沒有用,他給的一切,她從不在乎,她甚至吝嗇於恨他。

盈荷

清早,扯過外衫,推開房門,一缸嫩綠水靈的荷花,便盛開在她眼前,賀霧生立在旁側,儒雅溫和,宛若嘉樹。

「是綠荷,這麼珍貴的荷花,霧生你從哪裡弄的?」雨眠腦子有那麼一刻是空白的,「一寸春心逐折枝」,人人都說,送花是表達愛慕的方式,他……這是喜歡自己嗎?

「知道你喜歡荷花,反正也是閑來無事……就隨手培了一缸。」他兩腮酡紅,像是飲了酒。

雨眠想起昨晚在荷塘,她偷溜出宴會之後,在那裡碰見了素來不喜喧鬧的賀霧生,許是夜色太暗,他似乎是突然闖入她眼中的光,真是鬼迷心竅,她不自覺地靠上前,踮腳輕輕親了他一下,還記得當時他的表情,獃獃得像個木頭,引得她「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胡鬧……」他眉頭蹙起。

「嗯,小哥哥不生氣,雨眠只是開個玩笑。」她內心早已洶湧,語氣卻故作輕鬆,沒有注意到他眉梢的那几絲失落。

看看,年少的時候,我們總是因為難言的羞澀,辜負了多少情真意切的時刻。

原來是閑來無事,原來是隨手,雨眠埋下悵然,依舊揚起笑臉脆脆地說:「謝謝小哥哥。」

後來雨眠懂了,有些東西你越在乎,才越要因為一些原因裝作不屑一顧。

這些年,賀老爺有意讓霧生接觸一些生意上的事,最近恰逢一樁與蘇州的生意便派霧生前去,望其多一些歷練。

家中有客人要來,據說他年紀輕輕,近日已成為了鶴縣的新統帥,阿爹說他們賀家雖不至於巴結他,於情於理卻也要和他打好交道。

整個人透著一股不屬於他的成熟,銳利的眼神似乎洞穿一切,雨眠第一眼見到他,心裡就感覺不舒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到他的眼神幾乎要將她灼燒。他算得上是彬彬有禮,可雨眠仍然看見阿爹額上不斷冒出的汗珠。

今晚謝饒要赴一場商業宴會,邀請雨眠作為他的女伴。

靡靡之音,燈紅酒綠,宴會熱鬧得有些不同尋常,空氣里浸滿了雨眠不喜歡的味道,若不是怕父親為難,她才不會來這個什麼勞什子宴會。

他握住她的手,她想掙開,他便收得更緊一些,手掌上的繭硌得雨眠生疼,雨眠不禁想,是什麼樣的經歷,讓這樣一個年輕的生命充滿了肅殺與陰鬱呢。

戴了小丑面具的酒保遞上血紅的液體,謝饒端起腳杯輕輕搖晃,眼神微微眯起,似乎是在輕嗅這上好的佳釀。片刻,雨眠看見他淡然地將酒杯擲到地上,薄唇輕啟:「好戲上演了……」(原題:《盈荷初雨》,作者:宮湖齋。來自:每天讀點故事APP <公號: dudiangushi>,看更多精彩)

喜歡這篇文章嗎?立刻分享出去讓更多人知道吧!

本站內容充實豐富,博大精深,小編精選每日熱門資訊,隨時更新,點擊「搶先收到最新資訊」瀏覽吧!


請您繼續閱讀更多來自 每天讀點故事 的精彩文章:

女孩患癌丈夫送她冷凍治療,80年後她醒來,哪知生死愛戀是陰謀
為追回前男友我在他酒里下藥,第二天領證後卻發現自己被他套路

TAG:每天讀點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