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師廢掉皇帝，卻引發叔叔的不滿，一成語發泄心中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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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要介紹的三國成語出自《三國志·少帝紀》注引《魏略》，發生時間是在曹魏嘉平六年（公元254年），所牽涉到的人物有三個，一個是曹魏皇帝曹芳，一個是時任大將軍的司馬師，另外一個則是司馬師的叔叔司馬孚。先來看看原文：

景王將廢帝，遣郭芝入白太后，太后與帝對坐。芝謂帝曰：「大將軍欲廢陛下，立彭城王據。」帝乃起去。太后不悅。芝曰：「太后有子不能教，今大將軍意已成，又勒兵於外以備非常，但當順旨，將復何言！」太后曰：「我欲見大將軍，口有所說。」芝曰：「何可見邪？但當速取璽綬。」太后意折，乃遣傍侍御取璽綬著坐側。芝出報景王，景王甚歡。又遣使者授齊王印綬，當出就西宮。帝受命，遂載王車，與太后別，垂涕，始從太極殿南出，群臣送者數十人，太尉司馬孚悲不自勝，余多流涕。

這段文字的大意是這樣：司馬師打算廢掉皇帝曹芳另立新君，便派郭芝將此事通報太后，當時太后正對曹芳在一起。郭芝將司馬師的打算說出後，曹芳起身便走，太后非常不高興。郭芝告訴太后，司馬師心意已決，軍隊就在宮門之外，不同意也不行。太后無奈，只得應允。此後，曹芳被人帶走，幾十位大臣前來送行，其中太尉司馬孚悲痛不已，痛哭流涕，難以自制。

本文要說的成語便是司馬孚當時的表情，叫做「悲不自勝」，意為極度悲傷，難以自制。不過，這個成語並非首見於《三國志》，而是出自《漢紀·平帝紀》中的「太后因號泣而言，左右莫不垂涕，舜百萬不自勝。」

這裡要特別介紹一下當時的歷史背景。自高平陵事件之後，司馬氏已經控制了曹魏帝國，曹氏變成了傀儡。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除了司馬懿的暗中部署、曹爽的無能之外，皇帝曹芳和太后的態度也非常關鍵，他對司馬懿的做法是支持的。故此，司馬懿在掌權後對曹芳及太后都非常尊重。

不過，這種短暫的合作卻因曹魏嘉平六年（公元254年）的一場未遂政變出現了巨大的變化。此時司馬氏的代表人物已經變成了司馬懿的長子司馬師，他的專權引起中書令李豐及曹芳的岳父、光祿大夫章緝等朝臣的強烈不滿，密謀除掉司馬師。這一計劃也得到了曹芳的同意，曹芳因此還專門寫下了罷黜司馬師的詔書。但結果事情敗露，李豐等人被殺，司馬師也因此決定廢掉曹芳另立傀儡為帝。

不過，雖然曹氏已經淪為傀儡，但仍有不少大臣忠於曹氏，像司馬懿的弟弟、司馬師的叔叔司馬孚就是其中的一例。曹芳被廢，他與幾十位大臣為曹芳送行，以此表達對曹氏的忠義之心。這也讓司馬師心存忌憚，奪權篡位的圖謀也被迫推辭。此後又經過了十餘年的準備，司馬氏才終於推翻曹魏帝國建立西晉。

參考書籍：《三國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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