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怒懟康生不懂畫

陳半丁(1876--1970),即陳年,畫家。浙江山陰(今紹興)人。家境貧寒,自幼學習詩文書畫。拜吳昌碩為師。40歲後到北京,初就職於北京圖書館,後任教於北平藝術專科學校。擅長花卉、山水,兼及書法、篆刻。曾任中國美術家協會理事、北京畫院副院長、中國畫研究會會長。

坎坷人生和書畫道路

很多大藝術家都命運坎坷,「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這也許是命運之神的另一種青睞吧。陳半丁6歲喪母,9歲喪父,少年時期他經歷了很多勞苦,為了生計,做過很多職業,務農、擺攤、商店學徒、錢莊學徒等等,19歲時,由表叔吳隱帶到上海嚴信厚家做夥計,以拓印刻帖、複製修補書畫為生。

在這個生命節點上,陳半丁迎來了他人生的第一個黃金時期,即1894年至1906年的12年。嚴信厚家的宏富收藏和名家雲集的海上藝術圈不但使他開闊了眼界、增長了見識,還得到了名家大師的栽培。

到了上海以後,學畫之初,就得到蒲華、任伯年、吳昌碩這樣的名家大師的指點、提攜。

1906年,陳半丁31歲時,他的畫作偶然為金城所見,金城激賞其畫才,於是邀請他來北京發展。

20年代前後,陳半丁交友漸廣,藝術活動頻繁。1917年他與齊白石訂交。1918年他到北京美術學校任教。大概1920年前後,齊白石將他的三子齊良琨送至陳半丁門下學畫,可以推測陳半丁當時在京城的影響已相當大了。

至30年代,陳半丁已卓然成京派名家,陳宅一時成為畫界名流聚會之所。

陳半丁當時的心情和生活狀況應該是很不錯的,他那個時期刻就的「長樂其年」、「處世無憂一支筆」、「小時飄零老似仙」幾方印章流露出他當時生活上的優裕和心情的快慰。

新中國建立後他受到重視,與葉恭綽一齊提出了「繼承傳統,大膽創新,成立中國畫院」的建議,這一建議受到黨和國家的重視,1957年國家成立「北京中國畫院」,老藝術家有了一個良好的歸宿。可惜後來被捲入政治鬥爭,沉浮其中,蒙恥受辱,最終含冤離世。

書畫創作及其成就

李濟深先生《陳半丁先生畫集序》中這樣概括陳半丁的藝術取法之徑和成就:「初得任伯年、吳昌碩兩家之傳,後又博涉諸家,進而益上,繼承創作,自成風格。又善於體物取材,於寫實中含變化,平易中見技巧。居常擅作花卉、山水,然於人物、蟲魚、鳥獸以至書法、金石之屬,靡不各臻精妙。老年作品益詣深厚純熟之境,尤為識者所稱道也。」可見陳半丁是個博涉全能的書畫家。

在各個門類中,他成就最高、著力最多的是花卉。由於陳半丁與海派大師吳昌碩結下了師生之緣,他的花卉作品受吳昌碩影響最深。

如他在1925年所作的《牡丹》,其構圖、用筆、設色、題款完全是吳昌碩家法。牡丹老乾以篆籀筆法寫出,蒼老有力;牡丹花頭以點厾法,大小為瓣,筆酣水飽,嬌艷欲滴;石頭勾中兼染,厚重古樸。

當然,在吳昌碩的弟子之間相比較,陳半丁還是跳開吳昌碩畫風比較遠的,啟功先生就認為陳半丁的畫不像趙雲壑諸先生那樣亦步亦趨,而是善於吸收變化、自出面目的。

除了取法吳昌碩,陳半丁的花卉對青藤、白陽、八大、石濤幾家取法較多。20~30年代,陳半丁在精研古人、取法傳統上下了不少功夫,這一時期有大量的臨古、擬古、仿古作品。30年代中期,他的個人面目已基本形成。

臨古不輟、博彩多家,始終保持著勤奮、旺盛的學習狀態,如此晚年才能成一家之法。

陳半丁的山水畫廣涉郭熙、趙孟頫、唐寅、程嘉燧、邵彌、石谿、羅兩峰、吳昌碩、蒲華等,其中他臨習最多、對他影響最大的是石濤,他仿擬石濤的一些作品,幾可亂真。

除了花卉、山水之外,陳半丁還擅肖像、古裝、佛禪、翎毛、畜獸等題材的繪畫。

陳半丁的書法,五體兼善,其題畫運用最多的是行草書,故而五體之中行草成就最高。

畫論與藝術理論

陳半丁始終重視和強調對傳統經典的學習和繼承。對於近代以來盛行的以西畫改造中國畫、輕視中國畫的臨摹、以素描代替書法的諸種做法,他是十分反對的。

1920年,他與金城、周肇祥等人組織「中國畫學研究會」,主張「精研古法,博採新知」。

陳半丁先生曾說:「自來作書作畫,無不先講成法,所以書有『八法』,畫有『六法』。依據歷來諸家創作,工寫代有異同,久而久之遂有各人各別之法……今者,事事建新,色色都主張改善,一旦學者不由推陳而進化,必致脫離實際,此皆因根本基礎上未加重視。」

由於精研傳統,深入古法,他對古代繪畫有著獨到而深入的見解。比如他曾把任伯年和吳昌碩做了一個比較分析,他說:「他(任伯年)長於巧,吳(昌碩)長於拙……吳得力於金石書法,而他的作品嚴格說起來超脫有餘,古拙樸厚不足。但是他講究結構,用色很舒服,用筆巧妙,這是同時代畫家所趕不上的。」

作為一個畫家,陳半丁一生一如既往地專註於自己的事業,堅持祖上一不做官、二不入幕的遺訓。同時,他的國畫創作一直以國畫藝術本身為本體,不取悅獻媚於政治,更不唯政治風向是從,表現出一個藝術家的遠見卓識、坦蕩胸襟和率真本色。

有感於藝術界一些附會政治的歪風,他說:「現在有畫只注意口號、形式,而神韻不足。」

在一次展覽會上,因為繪畫觀點不同,他與政客康生發生爭執,陳半丁毫不客氣地說:「你是搞政治的,你不懂畫!」在陳半丁看來,藝術問題就是藝術問題,要堅持藝術原則,這個根本不能動搖。

陳半丁還有一個很有名的說法,就是「密可走馬,疏不容針」。他的學生尤無曲先生說自己剛聽這個說法時,以為是「疏可走馬,密不容針」之誤,後來三上黃山,行年七十有四,才悟得其中玄奧。

陳半丁的這個說法,體現出他對中國畫的畫法、畫理通活圓融的理解。學習中國畫,不懂疏密之法,不得布白之妙,未入中國畫堂奧。但若使密處逼塞,過於擠迫,空處空洞,有凋疏冷落之感,也不是高手。

若使畫面疏密得體,相剋相生,疏處不顯空落,密處不顯逼塞,疏處疏中有密,密處密中含疏,方得疏密三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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