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小年,就更懷念兒時的「年味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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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小年。
早晨朋友圈裡鋪天蓋地地發圖,一片喜氣洋洋的氛圍。
有個朋友忍不住吐槽說,早晨起來,懵了一下,以為今天是過年了呢。
大概所有人,都在竭盡全力地營造一種「熱烈」的氣氛,讓越來越沒有年味的年,變得更有點年味。
也就是所謂的儀式感。
但是我們自己心裡清楚得很,真的是越來越沒有年味了——不代表著不開心,畢竟孩子們可以放寒假,而上班族們有難得的一周假期。
只是,味道肯定是不同了。
小時候,一到小年這一天,感覺好像就邁進了過年的門檻一樣。
從這一天開始,家家戶戶都在忙著隆重地準備年貨了——殺豬宰雞,灌香腸,做冷盤,蒸麵食。
從這一天開始,我們家的爐子每天都燒得旺旺的,上面燉各種肉,豬肉牛肉,正月里端上來,就是上好的自製冷盤。
所以,每一天,家裡都香氣氤氳,美不勝收。
而且,幾乎是一邊準備,一邊享受。
譬如臘月二十四燉肘子,晚上一定是會切一塊燉好的肉,泡了茶,炒幾盤菜,一家老小坐在一起,嘗嘗味道。
吃飽喝足,在燒得熱熱的炕上隨便一趟,美得冒泡。
幾乎每天如此。
這一種歲月靜好,是永不褪色的懷念。
也因此,我小時候一直盼著過小年。
過了小年,就好像開始了一場隆重的宏大的過年的儀式。
前些年,我爸媽剛來濟南生活,特意去買了灌香腸的小機器,我們企圖保留著每年的這個習慣,過年前都會灌點香腸。
堅持了一兩年,後來好像斷斷續續的了。
一是因為平時大家吃得油水太多,雖然過年的時候吃點香腸也覺得好吃,但消耗得實在太慢了;二則是,在濟南沒啥客人。
總之,後來就很少做了。
好像也不怎麼懷念似的。
直到前幾天,我妹在朋友圈裡發我爸媽做香腸的圖片和視頻。
我趕緊留言說給我留一點,想起小時候就著饅頭吃香腸的美妙滋味——香腸蒸熟之後,還有點冒油,饅頭也是熱的,咬一口下去,滿口麥香氣,吃一片香腸,最好是有一點點肥肉的那種,我的天,簡直是再美不過的滋味!
有一年,應該是正月初三,好多親戚到我們家。
我早晨起得晚,沒吃早飯;中午大人們一直在忙著做菜,進進出出,但一時間還沒弄好。
我餓得頭暈眼花,支撐不下去了,但廚房裡大都是半成品,沒地方下口。
我跑去買了幾個熱饅頭,趁亂進廚房找到一截香腸,還沒出門就迫不及待吃將起來,五臟六腑,瞬間被征服了,精神都為之一振:世界瞬間美好了!
哎哎哎,我們懷念,不就是這些滋味嗎?!
前幾天,豆豆哥突然問我,「我們在哪裡過年啊?!」
我說,「在濟南啊。」
他撇了撇嘴,「我們不能回老家嗎?!」
我問為什麼,他說,「在濟南過年沒意思啊……」
估計他是聽我們偶爾聊起來,才會有這樣的印象。
不過,也真的是,對於小朋友來說,過年,的確是沒啥意思。
我們小時候,年三十兒看春晚,一過12點,就有很多人來家裡給老人拜年、磕頭,熱熱鬧鬧地擠了一屋子。
這一波剛走,下一波又來了,一年到頭就這一天,小孩可以理直氣壯地不睡覺,爭取熬夜到天亮。
外面鞭炮齊鳴,我們吃了第二頓餃子,就跑去相鄰很近的舅舅、姨媽家或者小夥伴家玩,拿著壓歲錢,滿心歡喜;
正月里,各路親戚互相拜年、做客,吃吃喝喝之外,我們能拿到他們給的壓歲錢,年齡相仿的孩子們湊在一起,放鞭炮,打撲克,買零食,扎堆兒玩。
一年又一年,我們表弟表妹表姐表哥們關係一直很親近,感覺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一直到現在,這種感情也從未被沖淡,更無法被替代。
但是對於豆豆他們這一代小朋友來說,就很遙遠了。
城市裡,無非就是商場超市,霓虹閃爍,鞭炮沒有了,春晚也沒啥意思,網路好像什麼都有,卻唯獨缺乏人情味——而這,又是他們最熟悉的。
甚至連壓歲錢,他們拿在手裡,也沒有我們小時候的驚喜吧?
數字越來越大,喜悅卻越來越小。
想想也挺替他們遺憾的。
所以,我經常會跟他講我們小時候怎麼過年,若是有機會,也很願意帶他去感受一下所謂的年俗文化,告訴他本來應該是什麼樣子的。
三十晚上,喊他一起熬夜,過了12點讓他給爺爺奶奶磕頭;正月里,做過年時才會吃的東西……能保存一點,就保存一點吧。
逝去的時光註定是無法召回的,也不過是藏在我們心中的懷念罷了。盡我們所能的,無非是,記住它。
這幾年,在濟南過年,哪怕是平日里天天見,離得很近,我也會堅持,在初三這天回父母家「出門」(做客),努力地保持著一點儀式感。
就如同往年每到初三,我們家裡都親戚盈門,歡聲笑語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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