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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宮的石鼓館裡除了「石鼓」,還有一塊碑,你注意過嗎?

北京故宮的寧壽宮,現在已成為「石鼓館」,館中除了陳列著「石鼓」原石十件之外,還有一塊碑刻,這塊碑叫《石鼓文音訓》。

《石鼓文音訓》刻於元代至元五年(己卯,1339)五月。由潘迪整理並書丹,兩面刻字。內容為《石鼓文》的釋文、音義及宋時各家對石鼓的排序。

就是正中間的這塊石頭

《石鼓文音訓》刻石

碑額的字拓出來是這個樣子的,右側三個字是「石鼓文」,左側兩個字是「音訓」。

潘迪是什麼人呢?在《全元文》(卷一五五五)中找到了他的小傳:「潘迪,字履道,一字牖民,元城(今屬河北)人。歷監察御史、國子助教,升國子司業、禮部尚書。以正議大夫、集賢直學士致仕,著有《春秋庸學述解》、《六經發明》、《格物類編》。」

下面對應《石鼓文》的乾隆晚期原石拓本(此本已晚潘氏校訂近四百五十年),來看看潘氏是怎麼考訂釋文的。潘氏自雲乃據舊拓本考訂,所缺之字,潘氏均以標識。

吾車鼓

《石鼓文》乾隆晚期拓本及《石鼓文音訓》皆為「石鼓墨影展」展品。

汧殹鼓

田車鼓

鑾車鼓

靈雨鼓

作原鼓

而師鼓

馬薦鼓

吾水鼓

吳人鼓

潘迪在跋尾說簡述了石鼓的流傳經過:「右石鼓文十,其辭類風雅,然多磨滅不可辨。世傳周宣王獵碣初在陳倉野中,唐鄭餘慶始遷之鳳翔。宋大觀(1107—1110)中,徙開封。靖康末(1127),金人取之以歸於燕(今北京)。聖朝皇慶癸丑(1313)始置大成至聖文宣王廟門之左右。」

這裡有必要說明一點,金人將石鼓置於燕京後,後不知何時又佚。至元代大德之末(以大德十一年計,1307),虞集重新發現石鼓「於泥土草萊之中,洗刷扶植,足十枚之數。」(見虞集《石鼓序略》)至皇慶二年(癸丑,1313)始置文宣王廟門之左右。自這時起,石鼓就一直安置在文宣王廟門之左右,明清兩代皆在此處。也可以說,石鼓安穩的在此度過了六百多年。至1933年故宮文物南遷,石鼓外出遊遍了大半個中國,1951年再回北京,之後便一直存放在故宮了。

說到文物南遷,估計不少人會有些不解,那麼大那麼重的石鼓是怎麼包裝的呢?這裡有一段材料或許可以解惑。2010年,時任故宮博物院院長的鄭欣淼在《故宮文物南遷及其意義》中追敘:「故宮人經過反覆商量,使用浸濕的高麗紙覆在石鼓面上,用棉花輕捺,使紙張接近石身,幹了後就固定在那裡,即把石皮上的字緊貼於鼓身上;然後每個石鼓包上兩層棉被,棉被外又用麻打成辮子,纏緊棉被;再把石鼓放在厚木板做的大箱子中,箱內用稻草塞嚴實,箱外包上鐵皮條。」

潘迪跋、校訂者姓名、刻工名。

言歸正傳,那潘迪又為什麼要刻這個碑呢,我們接著看潘氏後面的跋文:「(石鼓文)字畫高古,非秦漢以下所及,而習篆籀者不可不宗也。迪自為諸生,往來鼓旁每撫玩弗忍去。距今才三十餘年,昔之所存者今已磨滅數字。不知後今千百年所存,又何如也?好古者可不為之愛護哉。閑取鄭氏樵、施氏宿、薛氏尚功、王氏厚之等數家之說,考訂其音訓,刻諸石,俾習篆籀者有所稽雲。」

《石鼓文音訓》刻成之後,影響極為深遠。明清至民國時,習篆者多取《石鼓文音訓》通曉其意。有不少《石鼓文》善本中將《石鼓文音訓》拓本附裝於後。如上博藏明中期「黃帛早本」(汧殹鼓二行首字「魚妟」存半)及故宮藏「黃帛本」(汧殹鼓第二行「鯉」字上部未損)之後皆附有《石鼓文音訓》。亦有將《石鼓文音訓》中釋文直接寫在拓本之上的,如上圖藏「黃帛本」(汧殹鼓第二行「鯉」字上部損及橫畫)等。

「石鼓墨影——明清以來《石鼓文》善拓及名家臨作展」

寧波市文化廣電新聞局、童衍方文藝大師工作室主辦,天一閣博物館承辦。

展覽地點:天一閣博物館「雲在樓」。(前往參觀者可從馬衙街天一閣南門進入)

展覽時間:2018.01.30—2018.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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