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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的江南,有多無恥?

說道元朝,大家第一反應肯定是「殘暴」,畢竟一個由野蠻少數民族統一的王朝,不會像中國傳統王朝那樣「有文化」。

在歷史教科書里,元朝民族政策是將人分為四等:一等蒙古,二等色目,三等漢人,四等南人。這裡筆者解釋下,第三等漢人指的是最先歸附蒙古的中國各民族,包括契丹、女真、北方漢人以及四川雲南地區少數民族。而第四等南人指的是南宋統治下人,也就是江南人士(包括更南方的閩粵),這些人大都是漢人。在傳統印象里,元朝對第四等南人無論是政治、經濟、民生、仕途等方面,都是採取歧視性高壓政策,以至於江南地區民不聊生,農民起義,最後朱元璋帶領的農民軍推翻了元朝。

元朝的黑暗,今天就不詳筆細書了,今天筆者要為大家介紹的是元朝時期的一幫無恥之徒,這些人殘害百姓,剝削壓榨,毫無道德人性,將中國大地搞的殘破不堪,使得社會文明倒退,更極大推動了元朝的滅亡。這群人,就是身為第四等南人的江南士大夫!

什麼?不是蒙古人嗎?怎麼回是第四等南人?他們不是被壓迫階級嗎?

這就是今天筆者要披露真相的原因,我們對元朝的歷史了解非常匱乏,出於民族問題,歷來史學界對元朝的評價都是以抹黑為主,缺乏公正及客觀性。這樣就使得大家把這段黑暗歷史的仇恨都撒在蒙古人身上。其實,隨著近代對元朝史料的研究,對元朝的評價已經從簡單的「非黑即白」式論點轉變為相對客觀的判斷。這之中,就揭露了出一群被歷史掩蓋的無恥之徒,這些人在被披露之前,甚至是以正面形象出現,可悲可嘆。

翻開明初的一些文集,有一個耐人尋味的現象:為什麼明初的江南文人士大夫,對元朝時有這極大的懷念之情?甚至連為明朝建國卓有功勛的宋濂等人,乃至稍後的方孝孺等,也都如此?

著名史學家錢穆先生在《讀明初開國諸臣詩文集》中,就列舉了許多案例:

如宋濂《宋學士文集·危公新墓碑銘》中,多次使用元朝年號「至正」,而不用明朝年號。寫前朝年號,這在當時可是非常嚴重的大罪,這對學識淵博的宋濂來說,除了有意而為之外,沒有其他解釋。除宋濂外,不少江南士大夫都在文章中用元朝年號。

另外,許多文人在文章里都有對元朝誇獎之文,如蘇伯衡《蘇平仲文集》「故蜀國文靖虞公,以碩學熊文,際遇文皇帝(元文宗),師表海內」。《張璐國詩集序》「昔元起朔方有天下,至元貞、大德而盛莫加焉。」 貝瓊《清江貝先生文集》「有元混一天下,一時鴻升碩士,若劉、楊、虞、范,出而鳴國家之盛。」 胡翰《胡仲子集》「元有國,自至元承平之後,人尚彌文而器能多不足於用。」 解縉:《謝文毅公集》「元主中朝自泰定、天曆後,文治聿彰。四方典教諸君子,悉皆碩德宿儒。」 等等。

對此,錢穆先生認為:明初江南士大夫,對元朝非常懷念和重視,對明朝卻很輕蔑不屑。元朝滅亡,明朝新興,但是在士大夫心中,根本茫然不知,漠然無動。這種現象,與明人看待元代為「虜」,為「夷狄」,有著天壤之別。

這個觀點和傳統史學的認知有著很大偏差,江南士大夫在元朝被稱為「九儒十丐」、「臭老九」,本應是被壓迫歧視的一群人,可他們不但沒有對元朝痛罵,反而跟多的是推崇和懷念。為何會如此?今天我們來了解下這群江南士大夫,揭露他們真實的面目。

元朝統一中國後,對居於江南地區的原南宋地主所採取的的是「一本於寬」的寬大政策,並加以充分利用、保護。忽必烈在滅南宋時,嚴令禁止軍事隨便殺人,並且當地人非常寬容,土地所有權依舊,農民接著在他們的地上務農。忽必烈看似利民的政策,其實利的是地主,因為忽必烈的那句「依舊」,使得在宋末早就土地兼并嚴重的地主們利益不受損,過去被壓迫的百姓還是被壓迫。而且,當時江南盜匪嚴重,元政府需要江南「委重有謀有力之家」,幫助朝廷鎮壓盜賊,然後給予豐厚獎勵,以此發達的地主數不勝數。

元朝對江南地主刑法非常寬鬆,對地主的特權不加干涉,相反還予以保護。地主利用其特權大肆兼并土地,放高利貸。手段之狠毒超過歷來朝代,因為朝廷對地主違法亂紀採取「政令疏闊,稅賦寬簡,他無徵發」。除此之外,元朝對於江南的賦稅常輕,而且採取「承包制」,由地主給所管轄之地收稅,只要定期上繳一部分賦稅,剩下的都是地主的,至於地主怎麼收,收多少,那是地主的事,因此有「一家雄踞一鄉,小民懾服,稱為野皇帝,其墳至今稱為某王墳塋」。同時,這些地主與蒙古官員勾結,互相依附,出現「豪家勢族與此輩(元官)互交結,咨并吞,奸民附麗」的局面。

另外,元朝政府為了更好貫徹對江南地主的政策,使得當地許多地主都參與到政權中,形成了官僚地主。他們或採用科舉考試,或行賄的方式當官,這與傳統意義上第四等南人當不了官的印象不同。在江南地主當官的數不勝數,甚至擔任「達魯花赤(地方行政、軍政、司法合一的官職)」的也有數人。元朝與傳統中原王朝不同,非常重視商業,商人地位極高,而這些商人,要麼與地主及官員勾結,要麼本身就是地主和官員。元朝中後期,江南地區的官商地主三方形成了利益共同體,成為了一個壟斷地方政治、經濟、軍事的地主階級。順便說下,在當時,只有有錢人才能讀得起書,可見這些文人士大夫本身就是地主,可以說他們代表了地主階級。這麼看來,說第四等南人被壓迫與真實情況並不矛盾,只不過壓迫南人的,不是蒙古人,而是南人中的地主階級。

元武宗時期,有個平章事(宰相)樂實對江南地主的猖狂很不滿,他上書說:江南平定四十年了,當地的地稅、商稅都沒有收到多少,反而是當地的富戶,動不動就奴役千百家農民,甚至還有幾萬家的,錢都在他們那了。樂實主張增加賦稅,結果第二年就被「變亂舊章,流毒百姓」的罪名處死,其原因就是被江南地主出生的官員們想辦法整死的,可見地主階級在朝廷的勢力之大。

在朱元璋建立明朝初期,江南地主對明朝的態度冷漠不堪,他們或懷念元朝,企圖蒙古貴族捲土重來;或協助軍閥張士誠,與朱元璋頑抗鬥爭。張士誠是鹽商出身,與這些地主屬於一個利益集團,而朱元璋是農民出身,與他們不是一個階級。朱元璋由於早年貧窮的經歷,恨透了這些貪官污吏和地主豪強,他對江南文人士大夫的態度肯定不會好。「胡元以寬而失,朕收平中國,非猛不可」。於是在「猛」的前提下,對江南地主進行堅決嚴酷的打擊。經過朱元璋對江南地主的多次打擊,「富民豪族,鏟削殆盡」。江南地主在這種無可奈何受壓抑的情況下,懷念元朝,或是希望能出現一個新的君主,以便能一旦改變對他們的政策,獲得新的生機。

這就是那幫江南士大夫日思夜想盼望元朝,而討厭明朝的原因。他們不知廉恥,誰給他們利益他們就支持誰,他們對中國的迫害比蒙古人更嚴重,沒有了政府的管制,他們肆無忌憚地剝削壓榨老百姓。我們平時在戲曲小說電視劇里了解到的元末社會黑暗,老百姓生不如死的,其實罪魁禍首就是這幫江南士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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