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靠鬥牛贏取國民尊重，血腥鬥牛運動為何能風靡西班牙？

文｜了包

西班牙鬥牛運動是西班牙最具代表性的民族運動之一，有西班牙國粹之稱。那麼西班牙鬥牛運動是如何興起的呢？

關於西班牙鬥牛運動起源的說法有很多種。西班牙阿爾塔米拉洞窟的岩壁中曾發現有新石器時期的壁畫，畫中有人和牛相搏鬥的場景，有人據此認為西班牙鬥牛在新石器時代就已經出現了。

另一種說法則將西班牙鬥牛的起源追溯到古希臘的克里特文明。克里特島地處愛琴海南部，克里特人與牛有著密切的關係。克里特人有向神供奉牛角的傳統。在克里特人的大型祭祀中常有鬥牛節目，斗殺的牛通常會被做為祭品。雖然克里特文明衰亡了，但鬥牛運動卻可能伴隨著克里特人的對外貿易傳播到伊比利亞半島，並發展成為後來的西班牙鬥牛運動。

西班牙鬥牛運動起源無法確定，但現代西班牙鬥牛運動確實是在原始鬥牛基礎上，與中世紀盛行的狩獵和騎士比武相結合演化而來的。

狩獵是中世紀很流行的社交活動。貴族們通過狩獵一較高下。性格暴烈的野生公牛是貴族們不可多得的狩獵對象，可惜的是不是每一次狩獵都有機會遇上野生公牛。為了滿足自己的狩獵需求，有的貴族開始圈養野生公牛。在這個過程中，野生公牛與摩爾人引入的非洲野牛雜交產生了後來被稱做西班牙鬥牛的新品種牛。

騎士比武也稱做騎士決鬥是中世紀另一項很流行的活動。手執武器的騎士們騎在馬上進行殊死搏鬥，直至一方死亡或同歸於盡。由於死亡人數過多，教會和國王多次下令禁止比武，但是沒有起到很大的作用。在這個時候，西班牙統治者發現了另一項刺激的活動，即讓騎士和公牛比武。

第一次有記載的鬥牛活動，於1128年為慶祝卡斯蒂利亞——萊昂國王阿方索七世的婚禮在洛格羅尼奧舉行。此後有關鬥牛活動的記載越來越多。重大的活動中都少不了鬥牛節目，有時候國王本人會親自下場和牛比試。卡洛斯一世就曾在巴利亞多利德廣場上殺死公牛，此舉迅速為他贏得了西班牙人民的尊重。

由於西班牙鬥牛運動充滿殺戮，教會曾下了禁制令。由於該禁令並沒有產生什麼實際作用，所以很快就被廢除了。此後，西班牙鬥牛運動逐漸從貴族社會傳播到平民社會，平民也開始擔任鬥牛士。

不過直到1726年，西班牙鬥牛都是一項騎在馬上的運動。1726年，一位名叫弗朗西斯科?羅梅羅的鬥牛士助手徒步刺殺了公牛，鬥牛運動的歷史由此改寫。弗朗西斯科?羅梅羅因此也被稱為現代鬥牛之父。

胡安·貝爾蒙特是西班牙鬥牛史上另一位不可不提的傳奇人物。他曾創下在以個賽季內出場109次的紀錄，還創造了一種令人驚嘆的鬥牛術——當發怒公牛撲來時，他鎮定自若的呆在地，在最後關頭，與公牛擦身而過。這種全新的鬥牛術給了觀眾全新的刺激體驗。正是一個又一個像胡安·貝爾蒙特一樣的傑出鬥牛士不斷推動著西班牙鬥牛運動的發展。

經過長久的發展，現代的西班牙鬥牛運動基本包括引逗、長矛穿刺、上花鏢及正式斗殺四個部分。

引逗是整個表演的開場，三個鬥牛士助手會引逗公牛發飆全場飛奔。待牛的銳氣被消耗得差不多的時候，騎馬帶甲的長矛手出場了，他們用長矛頭刺扎牛背頸部，使牛的血管破裂。受刺後的公牛變得更加地暴烈。此時花鏢手手執前端帶有金屬利鉤的花鏢徒步上場，引逗公牛對自己發動攻擊，並趁機將花鏢刺入背頸部。

花鏢手的任務完成後，手持利劍和紅布的主鬥牛士登場，經過一系列閃躲之後，主鬥牛士會將利劍刺入精疲力竭的鬥牛的心臟。

然而不是每一次的鬥牛活動都向上面所說的那麼順利，很多鬥牛士倒在了沾滿無數鬥牛鮮血的鬥牛場上。這也不禁讓人反思以殺戮為代價的狂歡到底值不值得。

參考資料：

震江：《對極限的挑戰還是對生命的輕蔑死亡之舞：西班牙鬥牛史》

楊世誠：《細說西班牙鬥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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