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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鍋飯"零星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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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名題寫:主編魏民 刊名製作:希然。

作者簡介

zuozhejianjie

薛文法,1972年生人,河東后稷人氏。自號汾濱儒生,運城市作協會員。出身農耕之家,執教私立學校。生平酷愛文學,作品寥若晨星;多為零碎平凡之作,鮮有鴻篇傳世巨著。耳聽經濟大潮激蕩之聲,身守孤獨貧瘠純潔之地;堅持不懈,樂耕不輟,采棗花之香蜜,書多彩之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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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鍋飯"零星記憶(散文)

「大鍋飯"指的是聯產承包責任制前生產隊的集體生活,真正的公共食堂我並沒有經歷過。

每天十字街槐樹下的鐘聲被隊長一敲響,各家各戶的勞力都帶著農具出來了,看黑板給自己派的啥活。男人有的犁地,有的噴農藥;女人有的鋤草,有的打掐棉花等等,眾人一塊熱熱鬧鬧下地去了。當時都掙工分,男女不同,身體強弱也不同。一天滿分10分,到年底結算。有時飯往地里送,用扁擔挑著米湯、饃、菜等。有一回在磚瓦窯幹活,吃的是油炸花饃和白菜豆腐粉條熬菜,我也隨著大人美美沾了一回光,吃得滿嘴流油。但也有我靠勞動所得掙來的,有一次在生產隊曬麥子時,我也跟大人忙活,他們用木杴、簸箕往一塊撮,我就用兩隻手往一堆刨。完了以後,還分給我兩根大麻花,別提心中美極了。

父親當時是隊里的保管,我記得大人把晾好的棉花要堆積在庫房。我搭上梯子爬到棉花堆上,又踩又蹦,把棉花堆壓瓷實了。棉花里的蟲子很多,跑得我滿身都是。

姐姐她們女孩子到地里去割草,用筐背回來到喂牲口的飼養員跟前過稱,根據斤數多少記工分。

當時什麼都要分給社員,比如隊里死了一頭牛,殺了以後每家根據人口多少分一塊肉。我們還分過一回狼肉哩,這隻狼叼走好幾頭豬,最後用鐵夾子給套住了。殺的時候吊在那裡,好大一隻肥狼!下面是一口大鐵鍋骨嘟骨嘟冒著熱氣。隊里的菜園也給社員分菜,人多人少分得不一樣,一家一堆。前面放個瓦片,上面寫上戶主姓名,下工後各家取各家的。

集體的東西怕有人偷,特別是莊稼成熟時。地里有專人看坡,拿把鐮刀轉個不停。村口有學校的紅小兵把守,有人從地里回來,他們要翻撿草筐里有無玉茭棒子、柿子、紅薯什麼的。沒人的時候,他們就趴在凳子上寫作業。

社員大會在當時是三天兩頭開,從家裡帶上小凳都坐在大隊院里。幹部講得口乾舌燥,開水喝了一壺又一壺。社員們在下面男的抽旱煙,女的納鞋底。誰要是在下面說話,就要罰說一條毛主席語錄或唱一首歌。有時還請學校的孩子們表演節目,印象最深的是曹晉芳和一群女孩子跳舞蹈《我愛北京天安門》。

最喜愛在打麥場里玩。夏收的時候,都在場里碾麥,攤場就得大半天。碾麥剛開始是牲口拉碌碡,後來用拖拉機,效率很低。遇到變天下雨,就沒有辦法了。通常持續一個多月才能把麥子碾打完畢。用風車扇麥一開始是人工攪轉,男社員們排成一溜,一個接一個轉。換班的時候,先握緊風車把,單手攪幾圈,然後兩手替換,上下翻飛,腦袋左右晃個不停。貴收爸的動作在我腦海留下極深印象。到秋收的時候,地里的玉米都掰回來了,在場里堆成一座座小山。夜晚場里燈火通明,大人們都圍著玉米山剝玉米皮,孩子們在「小山"上蹦呀跳呀,追呀鬧呀,別提有多高興了。玉米被辮成一串一串的,在場里栽了很多椽,然後把玉米辮圍著椽一圈圈搭上去,就形成-座座玉米塔。這裡又成了孩子們捉迷藏的好去處了,猶如置身於少林寺的塔林一般。

1976年秋,婦女們都端著簸箕在記工室里揀麥種。忽然喇叭中傳出一陣陣哀樂,緊接著播報出毛主席逝世的消息,有幾個婦女失聲痛哭。後來大隊還設了靈堂供人祭奠,我的胳膊上還戴了黑紗,由於太寬,總往下掉。

(責編: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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