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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之隱語 我的歷史惶惑

思緒雖亂,其情可達。聊寄一語,慰風雪,慰平生。

我是渺小的,於世界而言。

這是個再簡單不過的真理,但直至青春期結束之前,我仍不能領悟。大約是獨生子的緣故,所以浸淫在獨寵的環境,總有一種「捨我其誰」的盲目自信。現在呢,當然是沒有了。

當以自我為架構的世界,被現實擊塌以後,我的本能並沒有使我順從大流,而是在日月推移中不斷反思。在我腦中做的,只不過是重新架構一個新的世界。於是,我不可避免的和歷史遭遇了。

我和歷史的淵源很深,深到骨子裡,這要從很小的時候說起。

有人會問(倘若),你的記憶為什麼總會在小時候呢?我答:所有的混沌與可能性,都孕育在人類的早期,山頂洞人的火把與我童年的螢火蟲並無二致。我要說,當歷史出現在眼前的時候,它還是一個故事,是由我的父親口述,說我們那一方土地曾經發生的故事。

後來歷史則成了課堂的學業,在荷爾蒙和好奇心迸發的年紀,我將僅有的歷史課本知識倒背如流,至今它的脈絡仍然沉澱在我的血液里。

大學時則遍讀文學史,歷史則變成了時間軸,文學成了主演,每一個刻度上上演著各種文學的演變。在我看來,文學即是人學,古往今來,其人所遇所思所感,化成文字,流傳下來,為後世感喟。然而這人呢,終是化作虛無。

文字之長久,事迹之流傳,而人面之不再。人之於歷史,究竟是何等之關係呢?

在我的印象中,歷史是泥沙俱下的時間河流,每一個人都是被裹挾著的細小沙粒。但是當我們談論的時候,歷史中的人來人往,不過是一出與自己毫不相干的戲;甚至,有很多很多,沉在河流底部的人和事,便再也不被人所知曉,這就像我們自己。

大部分人,沒有穿透歷史的火眼金睛,因為歷史是以時間為載體的,而時間又是由日常生活中,無數的瑣屑細節所堆砌的,這些細節,就像漫天飛舞的雪粒一樣。我們要吃飯,要洗手,要去感受疾病,要去感受寒冷,我們無法顧及那正在發生的歷史。倘若稍微抬一抬眼呢,或許一個35歲的生命,便不會這麼輕易放棄吧。

這是悲哀呵,無奈地成為渺小的泥沙,可是這泥沙也有感悟,也有將近100年的時間。大河傾瀉之下,後世只會看到浪花吧,還有其中裸露的礁石。

我總是妄想凝固歷史,或者說凝固我自己的歷史。

然而歷史這東西,它卻又並非時間。時間是不可操控的,而歷史則顯然具有可操控性。這多麼無意義啊,因為總擺脫不了人的控制。

於時間的滾滾向前而言,一切都是無意義的;於歷史的粉妝嬌飾而言,理想又是沒有意義的。惶惑啊,大概只有眼下的瑣屑是切膚的。

但這顆心,卻總是難耐的。

嗚呼!

--END--

圖片來源:網路

版權聲明:我寫的,我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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