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許諾給你的城》

【咪啪家寫手夜久，一個堅持創作的同人作者，這次帶來的是她寫的原創童話>w

【或者……致郁？】

【嘛……故事開始吧~】

一．

亞特蘭提卡是這片深邃海洋中最大的海底王國，海洋生物們自由自在地生活在國王的庇佑之下，四周有虎鯨和抹香鯨組成的護衛隊保衛這座王國。

下一任的統治者是一條不被所有魚看好的小虎鯨。說他小，是因為身為一條雄性虎鯨，體長卻還沒達到雌性的最大體長——7米，撐死了也就只有6米長。而且生性溫軟，不似其他虎鯨的兇猛，從小就被其他同類嘲笑，國王也對它失望透頂，轉而關注其他幾個兒子。

小虎鯨知道自己怯懦沒用，但是天性如此，他也無可奈何。有時他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生錯了種類，其實自己應該是一個藍鯨。雖然說藍鯨的體型要更大……

小虎鯨平時閑著沒事，就喜歡做白日夢。他還找到了一個不會被其他魚打擾的、做白日夢的好地方，是王國邊境上的一個距離海面大概二十米的岩石群島。那是它的秘密基地，小虎鯨把那裡當做是自己的王國，自己的城堡。他想像自己有千萬子民，自己的一聲令下，就會有無數鯨魚向前衝鋒，打倒一切敵人，然後舉國上下歡呼慶賀。

然而這座城裡只有他一條鯨魚，和無數的浮游生物。

陽光會透過海面折射入這座小小的城。小虎鯨抬頭時會輕易看到陽光燦爛，偶爾也會想像海洋之外的世界。他曾經在一艘沉船里發現過一本人類的繪本——很神奇的是繪本的圖畫居然沒有被海水模糊——描述的是陸地上的故事。入春融雪之際萬物復甦，百花齊放；盛夏天，會有擾人的蟬鳴聲聲；秋季金黃一片，只待收穫；寒冬白雪皚皚，陸地上銀裝素裹。除此之外，陸地上還有人類的國度，有山峰，有森林，有沙漠......

小虎鯨尤其中意那盛夏的森林，沒由來地喜歡。他不知不覺間多了一個不可能實現的願望——他想去盛夏的森林，聽擾人的蟬鳴。

這個白日夢和以往的都不同。以往的白日夢小虎鯨做過了也就忘了，然而這次的這個念頭卻一直縈繞在他的腦海間，久久不曾忘卻。小虎鯨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做夢的時候也想。

小虎鯨把那本繪本藏在自己的秘密基地里，時不時就會翻開來看看。他甚至可以倒著背下來上面的內容，卻也更堅定了去尋找盛夏森林的決心。

一日，小虎鯨擺脫隨從的護衛隊，又來到了自己的秘密基地，可惜這次多了一個不速之客。

那是一條鯊魚，而且是海底最兇猛的巨齒鯊，身長大概13米。小虎鯨發現他的時候它正停在其中一塊岩石邊休息。

小虎鯨的繪本也藏在那塊岩石邊上。

小虎鯨嚇壞了：巨齒鯊一旦開始捕獵，來者不拒。更何況最愛吃的是鯨類，自己這麼一頭小虎鯨恐怕還不夠他塞牙縫吧？

但是自己的繪本還在那裡！小虎鯨急得都快哭出來了。不過為了他的繪本，他決定還是去試一下。也許這頭巨齒鯊和其他的鯊魚不一樣呢？

「那個……鯊魚先生？」小虎鯨小心翼翼地靠近那頭巨齒鯊，用蚊子叫一般的聲音叫他。

巨齒鯊其實在小虎鯨靠近這個岩石群島的時候就已經知道有別的魚來了，但是因為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所以也就沒有在意。誰知那小傢伙還自己找上門來了。巨齒鯊懶懶地看那頭小虎鯨一眼，便知道這就是亞特蘭提卡里說的最不被看好的下一任統治者，身長不到7米，還不夠他塞牙縫。

「鯊魚先生？」小虎鯨鼓足勇氣，稍微放大音量又喚了一聲。

「嗯？」巨齒鯊扭過頭看那頭小虎鯨，咧咧嘴露出一口鋒利的大白牙，瞬間把小虎鯨給嚇個半死。

「沒事沒事！您繼續休息！」小虎鯨「嗖」地一聲游到老遠的一塊岩石後面躲著。

巨齒鯊不屑地笑笑，扭回頭繼續休息。

幾分鐘過後，小虎鯨又畏畏縮縮地游出來，慢慢挪到巨齒鯊身邊，「那個……鯊魚先生？」

巨齒鯊再次看了眼小虎鯨，「說。」

果然還是好可怕！小虎鯨覺得，如果他是陸地上的貓那種動物，那麼估計他現在渾身的毛都要炸起來了。「鯊、鯊魚先生！你能不能讓一下！」

小虎鯨覺得自己這輩子的勇氣都用在這上面了。

「嗯？憑什麼？」

「你擋住我的繪本了……」小虎鯨越說越小聲，到最後又恢復成剛剛蚊子叫的聲音。

「什麼？」巨齒鯊有點不耐煩地問。這不是虎鯨嗎？怎麼膽子那麼小？

「對不起我什麼都沒說您繼續休息吧！」小虎鯨再次「嗖」地遊走。

「……」巨齒鯊心說他好像什麼都沒幹吧？

幾分鐘之後，小虎鯨又游回來了……

「小鬼，你到底想幹嘛？」巨齒鯊沒了耐心，擺正身子對著他，似乎下一秒就要撲上來。

「鯊魚先生你擋住我的繪本了！」小虎鯨一驚，乾脆大聲喊了出來，然後緊閉著眼等著下一秒落在自己身上的巨齒所帶來的疼痛。

「繪本？」巨齒鯊有些茫然地看看邊上的岩石，眼尖地發現岩石下藏著的一個小本子，將它扯出來，「這個？」

「啊！請小心點！它很容易破的！」小虎鯨心驚膽戰地注視著巨齒鯊魚鰭上的繪本，彷彿下一秒它就會被撕成碎片。

「就為了這個？」巨齒鯊瞄了一眼繪本上的內容。陸地？人類國度？

「是的。能把它還給我了嗎？」小虎鯨小心翼翼地問。

「……你想去陸地上？」巨齒鯊隨便翻了兩頁，發現在森林那一頁上被折了個角。

「呃……我、我想去森林。」小虎鯨有些不好意思，話語間卻帶著希冀。

「就你？」巨齒鯊心說自己還真是第一次遇到這麼奇葩的一隻小虎鯨。將繪本隨便扔到一邊，還沒來得及開口嘲笑兩句就看到那隻小虎鯨箭一般地沖了過去，撿起那本繪本寶貝似的收起來。「……至於嗎？」

「鯊魚先生你沒有想過陸地的世界嗎？」小虎鯨的眼睛睜得大大的。

「沒有。」巨齒鯊毫不猶豫地回答。

「可是陸地真的很美啊……」小虎鯨有些失落地低下頭，「我上去換氣的時候看到的只有無邊無際的海洋和天空，還從來沒有見到過陸地是怎麼樣的呢！」

「陸地有什麼好？還有人類。」巨齒鯊不屑地說。

「鯊魚先生難道一點都不想去陸地上看看嗎？」

「不想。」

「嗚……」

小虎鯨喪氣地回去了，留下巨齒鯊一條魚在那裡繼續休息。

二．

巨齒鯊不嚮往、或者說不喜歡人類的國度是有原因的。

在他還是一條小鯊魚的時候，曾經目睹過一場屠殺。

人類對虎鯨的屠殺。

那時他跟著家族出去覓食。距離陸地大概一百米的位置，他們發現了幾頭浮在海面上換氣的虎鯨。

「兒子，看著那裡。」他的父親示意他看那幾頭虎鯨，「雖然虎鯨是最兇猛的鯨類，但是我們同樣不是好脾氣。」

「那是我們今天的食物嗎？」小巨齒鯊問。

「看樣子是的。」父親轉過去和族群們商量著如何進攻。浮在海面上的虎鯨們絲毫不知道危險的臨近，依舊舒服地曬著太陽。

第一次跟族群一起捕獵，小巨齒鯊也很興奮，興緻高昂。

然而他的第一次捕獵變成了一場血紅的噩夢。

虎鯨的危險最終不是巨齒鯊群，而是人類。

一船的人類經過，看到了浮在海面上的鯨魚。他們用船上的人類的工具射殺了那幾頭虎鯨。尖利的魚叉頭分別射穿過虎鯨的背鰭和尾鰭，虎鯨驚叫，拍打著尾鰭掙扎，卻只是加快了血流的速度。周圍的海水被鮮血染成紅色，人類在輪船上開始收回魚叉，將虎鯨們往淺水區拖。

成片的血腥味深深刺激了這群巨齒鯊。小巨齒鯊吸吸鼻子，血腥味充斥在鼻腔內，但礙於他們的食物是被人類獵殺了，他的父親——族群的族長，無奈宣布掉頭重新尋找別的獵物。

小巨齒鯊的視野和鼻腔中充斥著一片血腥，他突然覺得反胃——反胃？人類是這個叫法嗎？——那片血紅色成了他幼年時期的一場噩夢。第一次覺得人類的屠殺其實是那麼近，那麼輕而易舉。

從那時候起，他突然就對血腥味有種沒由來的厭惡感，這在巨齒鯊、甚至是整個鯊魚群眾就是個異類的表現。可他不以為意，漸漸地被族群排斥，父親對這個兒子失望透頂，任由其他同類欺負他，雖然他總能憑藉著自己的力量打回去。

小巨齒鯊甚至不再願意捕獵，直到步入成年期這種情況才緩和下來。

但也從那次開始，他開始憎惡人類的國度。

三．

秘密基地不再是小虎鯨一條魚的秘密基地，那裡多了一條巨齒鯊。

小虎鯨每次來的時候都能看到巨齒鯊在那裡休息。一開始，小虎鯨還是心驚膽戰的，躲在離巨齒鯊遠遠的地方翻看著自己的繪本，繼續做著白日夢。時間久了，小虎鯨就大著膽子游到巨齒鯊的身邊跟他聊天，結果發現「鯊魚先生其實是條很善良的鯊魚」，然後就開始一直纏著他，跟他講陸地上的故事。

「鯊魚先生，到了春天的時候，陸地上的雪就會融化，然後所有的植物都會長出來，花也會開！然後到了夏天，蟬鳴聲會很響……」

「鯊魚先生，人類好聰明啊！人類會做像我們一樣的、但是比我們大好多好多的魚！而且也可以在海底下游哦！」

「鯊魚先生，我好想去看看森林啊！我想聽蟬鳴是什麼樣的……」

小虎鯨說話的時候，短短的魚鰭抱著繪本，趴在一塊岩石上滿臉嚮往地注視著海面，似乎那上面就有一座森林，有很多的樹，還有擾人的蟬鳴。

「為什麼那麼想去？」巨齒鯊不耐煩之際也開始有些好奇。倒不是好奇陸地上的事，而是好奇為什麼這樣一頭沒用的小虎鯨會有一個這樣的夢想。

「因為……」小虎鯨突然沉默了，半天之後才小小聲地說：「因為，我想要座城啊。」

巨齒鯊失笑，「就這樣？你可以把這裡當做你的城。這裡不就是你的城么？」

「但是，森林裡還有很多其他的動物啊！這裡只有鯊魚先生你......不過有鯊魚先生陪我我也已經很滿足了！我其實只是想聽一下森林的蟬鳴而已。」小虎鯨笑了，露出虎鯨獨有的鋒利的牙齒。

「……」巨齒鯊無言。

四．

小虎鯨每天都會去秘密基地找巨齒鯊。直到有一天，他準備出去的時候聽到護衛隊里的鯨魚在談論最近的關於王國周圍出現了鯊魚的問題，馬上停下，裝作碰巧經過，偷聽他們的對話。

「最近王國邊境那邊好像總是有一條鯊魚在那裡遊盪？」

是鯊魚先生嗎！小虎鯨屏住呼吸，仔細聽著。

「是啊。但是所幸沒有傷害到王國的魚類，所以國王陛下也就睜隻眼閉隻眼了。」

「聽說那條鯊魚也是被族群趕出來的？」

「好像是因為性子太溫和？跟小皇子一樣呢！」

「不會吧？那可是巨齒鯊啊！再溫和能溫和到哪去？」

「好像是因為之前它的族群狩獵的時候它臨陣脫逃了，就因為不忍心捕殺鯨魚。」

「那還真是溫和啊……」

鯨隊一邊談論著一邊游遠，小虎鯨才敢從柱子後面游出來。

原來鯊魚先生也是跟自己一樣嗎？不過鯊魚先生比自己要可憐啊，至少，自己還有個住的地方，鯊魚先生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這麼想著的小虎鯨游去了秘密基地。

「鯊魚先生！」小虎鯨離秘密基地還有幾米遠的時候就呼喊著。

「叫什麼啊。」巨齒鯊懶懶地抬起頭，看著小虎鯨游近，然後……撲到了自己身上？

「鯊魚先生！」小虎鯨一臉悲傷地黏在巨齒鯊身上，怎麼甩都甩不掉。

「下來！」巨齒鯊低吼，為了增加說服力還呲了呲牙。

「不要！」小虎鯨現在一點都不怕了，自從知道「鯊魚先生是條善良的鯊魚」之後他就越發大膽。

「鯊魚先生，我們去找森林吧！」小虎鯨睜大了眼睛對巨齒鯊說。

「哈？……」

於是他們踏上了尋找森林的路。當然，是在巨齒鯊心不甘情不願的狀態下。

五．

「應該是向西遊，然後再向北……不對！是南……不對，還是北……」

「小鬼你好了沒？」巨齒鯊不耐煩地看著小虎鯨對著繪本上的地圖糾結了半天，實在沒了耐性，直接搶過繪本，不理會小虎鯨「啊！鯊魚先生請小心一點！」的叫聲，研究一會兒地圖。

「小鬼，那是東……」

「哎？是嗎……」

於是繪本就變成巨齒鯊拿著了。

「鯊魚先生，你好厲害哦！」小虎鯨一臉崇拜。

「這只是最基本的吧……」巨齒鯊不想再說話。

旅途是枯燥而無味的。偶爾路途中遇到其他魚類，小虎鯨都會很友好地和對方打著招呼。只不過因為他們是虎鯨和巨齒鯊的組合，魚類往往是能逃多遠就逃多遠，哪怕這隻虎鯨再小他也是虎鯨不是？一不小心小命就沒了。更何況還跟著一隻巨齒鯊。

「鯊魚先生，快看前面！」

巨齒鯊正認真地研究著地圖，被小虎鯨一打斷，不由有些不耐煩，「怎麼了，小鬼？」一抬頭——那是一群的巨齒鯊，也是他曾經的族群。

「是你的家人嗎？」小虎鯨扭頭問。

「游！」巨齒鯊來不及回答就利落地收起繪本準備遊走，也不理會小虎鯨的疑惑。

可惜還沒來得及游開就被截下來了。

「你已經淪落到和虎鯨為伍了嗎？」族群的領袖是他的父親，此時就在他的面前，很不屑地瞥了一眼躲在巨齒鯊身後的小虎鯨，「沒記錯的話，這隻好像就是亞特蘭提卡里那隻最沒用的小皇子？」

「讓開。」巨齒鯊直視自己的父親。

「把他吃了，我就重新承認你是我兒子。」巨齒鯊的父親說。

巨齒鯊向後扭頭，看了眼一臉驚恐的小虎鯨，內心嘆口氣，在全部魚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用尾鰭將小虎鯨往自己身後猛力一推，「快游！」自己則和自己的族群對上了。

「鯊魚先生！」小虎鯨驚慌地大叫，只能看見巨齒鯊和族群相互撕咬著的身影，和逐漸泛紅的海水。

小虎鯨也想衝上去幫巨齒鯊，但是他知道自己上去也只會阻礙到鯊魚先生，於是躲到一邊的礁石後面，不讓自己拖後腿的同時默默地為鯊魚先生祈禱著。

雙方不知撕咬了多久，最後小虎鯨看到，巨齒鯊的族群身上都分別帶上了傷，是巨齒鯊的領袖命令全部魚停下，掉頭回去，逐漸游遠了。

「鯊魚先生！鯊魚先生！」小虎鯨馬上游過去。

巨齒鯊身上的咬傷比族群的加起來都要多，不過都沒咬到要害，所以並沒有生命危險。但也足以讓小虎鯨看得哭個不停。

「小鬼，別哭啊……」巨齒鯊想拍拍小虎鯨，可惜魚鰭一動就疼得它要死。「不是還要去找森林嗎？」

「等你傷好了我們再去！」小虎鯨哭著說。

「繪本還是你拿著吧，剛剛差點被撕碎了。」巨齒鯊吃力地將繪本交給小虎鯨。剛剛如果不是為了護著這本繪本，恐怕他也不會受那麼多傷了。

不過巨齒鯊是不會說出來的，否則小虎鯨又要哭的稀里嘩啦的了。

六．

「鯊魚先生，接下來是向東走！」小虎鯨拿著繪本有模有樣地指揮著。

「……為什麼我要這樣背著你啊！」巨齒鯊突然覺得，自己當初留下這小虎鯨一命就是個錯誤。

「因為我要上海面去換氣啊！」小虎鯨理直氣壯地說。

「……」

他們遊了很久很久，直到小虎鯨在一次換氣的時候看到了一百米外的大陸。

「鯊魚先生！就在前面！有一片大陸！」小虎鯨潛下水後對巨齒鯊興奮地宣布，魚鰭快樂地拍打著海水。

「好。」巨齒鯊準備加速，誰知這時候，魚鰭上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然後就是人類的聲音。

「是巨齒鯊！」「還有一頭小虎鯨？」

「鯊魚先生！」小虎鯨驚慌失措，第一反應就是看向自己一直依賴的巨齒鯊，然後背鰭上傳來被什麼東西射穿過的劇烈的痛感，只覺得眼前一黑。

……

後面的事，小虎鯨不記得了。只記得背鰭好像被人類的魚叉射穿，然後從巨齒鯊身上滾了下去，有一堆人類的聲音逐漸靠近，還有鯊魚先生驚慌地叫著自己的聲音。

鯊魚先生？……

……

小虎鯨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只知道自己醒來的時候，是在一片綠色的海洋。

不是綠色的海洋，而是一座漂浮在海面上的綠色的林島，染綠了海水的顏色。

「這裡是……森林？」小虎鯨驚喜地叫著，有些吃力地用魚鰭拍打著海水，「鯊魚先生！我們到了！鯊魚先生！」

然而，這一次巨齒鯊並沒有出現。

這是一座海上的林島，樹木下的土地是漂浮在海面上的，但也有著陸地上該有的動植物。

小虎鯨第一次聽到了蟬鳴聲。

原來現在已經是人類說的夏天了嗎？

「鯊魚先生，你在哪？鯊魚先生……」

小虎鯨呼喊著，期待地尋找那條巨齒鯊的身影，聽他不耐煩地問自己要幹什麼的聲音。

但是這一次，不再有任何迴音了。

森林邊沿的陸地上，繪本攤開著，翻到了盛夏的森林的那一頁。小虎鯨繞著海島遊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巨齒鯊，看著那本繪本，眼淚又冒了出來。

「小鬼，這是我許諾給你的，只屬於你的城。」

2015.6.17 21:51

By貓色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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