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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典影視《暗戀桃花源》陶淵明在黑暗中給了自己一個希望

尋找劉子驥。

劉子驥就是當年那個去找桃花源沒找到的那位,所以我覺得這個故事的線索就是,尋找桃花源。看了一個很牛的影評,醍醐灌頂,劉子驥就是整個故事的線索。《暗戀》裡面是一個大概現在那些俗套的關於四十年的故事的原版吧,四十年後老情人再相見,多少惆悵。《桃花源》說的是這個漁人因為妻子和人偷情而去上游誤入桃花源,從桃花源出來之後他妻子已經衰老,與當年的情夫也陷入了柴米油鹽的瑣碎中。貫穿著一個瘋女人在找當年的情人,劉子驥。說劉子驥已經不是當年的劉子驥了,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我覺得這個故事是在諷刺美好。桃花源是什麼?桃花源就是不存在的人們想像中的一個完美的美好國度,在那裡有情人終成眷屬,沒有任何別的因素干擾。尋找桃花源就是尋找一個不切實際的夢,這個夢那漁夫做過,那位等待四十年約定的老人做過,當然,這個尋找劉子驥的瘋女人也做過。漁夫的夢在回到瑣碎中後破碎了,那位老人的夢伴隨著龐大的物是人非和無可奈何畫上了句號,而瘋女人的夢實現了,因為瘋女人瘋了。

當喜劇和悲劇在冥冥中成了完全統一的東西,我們知道,人生不過悲喜兩劇,而他們的一體性就體現在都逃不過命運。命運用最驕傲的姿態凌駕於凡人之上,我們無法左右,只好屈從於現實的情況下做著自己的桃花源的夢。所謂的今非昔比物是人非究竟有多少含金量也值得考量。四十年,是個多麼龐大的數字,首先我們不計較這些人還是不是當年的人,至少我們一定回不去了,這教會我們要用怎樣的心去珍惜四十年前的那些人,那些事。不過我就是個認命之人,是你的終究是你的,不是你的何必強求。命運交代你的事情,承受就好。但是因為每個人都需要夢來支撐我們的生活,於是我們去相信夢的真實性。設想,四十年後他們是第一次相遇,也就是沒有原來夢作為基調和基礎,或許他們根本不會相愛,因為他們早已變了。但如果有那個氣氛,有那個感情基礎,這個夢就很有可行性了,因為本來就不會有結果,抱著一個夢獨自幸福不好么?人有時候要學會自欺欺人。慘就慘在這種「無異」。

桃花源千百年來就沒有改變過容貌,慘哉,我們在變、時代在變、國民黨與共產黨在變……秋水要變成冬至,過年回家的雲之凡卻最終化作扎兩條辮子的白色山茶花照片夾在錢夾子里、沉睡在江老頭的心裡——永不改變。於是我們望著依然美麗的夢想、自己卻被這世界挾持離她越走越遠……在我們正視追尋幸福的意義的時候,這不叫作「被命運玩弄」。纏綿,我更喜歡這個詞。纏綿的不一定都是真實的,但也不一定都是無聊而軟弱的——就如同一首二胡曲,你不能說纏綿其中的阿炳是一種諷刺。

就在我們纏綿其中,感情無法自桃花源的肉體中拔出時。陶淵明假借親戚之名告訴我們「有人在找它」,可是「至死未果」。這有兩層含義:其一、桃花源在物質上存在的幾率更加地小了——就不要再談什麼找與不找的問題了;其二、「有人在找它」,希望因之不死,抱有希望的人不應該灰心喪氣,沒有桃花源就創造一個出來——忘掉原來的桃花源、忘掉袁老闆、忘掉春花、桃花源存在於精神當中。這樣認為的理由在於:陶淵明在黑暗中給了自己一個希望,沒有理由親手將其毀滅——他的文風告訴我們他不是這種人。物質的桃花源滅亡恰恰是一種升華——桃花源的精神化、桃花源的永存——晉代玄學已臻成熟,這種精神家園至上的處理,在當時的文化生態中並不會孤獨。

化纏綿為動力——追尋美好與光明的動力,這樣一種行動才應該是悟道者最終的寄託、才是深入劇情而無法自拔的觀眾們的寄託、才是江濱柳、老陶的寄託、才是尋子驥者們的寄託。原劇是不是達到了這樣的高度?這將是關係到本文題目的關鍵——荒誕女郎最後跪在花瓣里,蛻去了長袍——請注意,「長袍」這個符號,如果將蛻去它看作為放棄追尋物質的劉子驥的標誌,那麼此劇就達到了前面所述的高度;反之則不然。但是我沒看懂的地方在後面——女子脫去長袍默默走開——這是出於失望?還是出於悟道後的平靜?前者代表進入「纏綿」的僵死狀態,而後者則是一種超越、表明賴聲川的意圖在於帶領觀眾走出江濱柳的、老陶的、老導演的悲劇、走出追尋不著無處寄託的怪圈。也可以認為,這個舉動也許是編導者限於觀眾的一處大留白——吸引觀眾自己去發掘尋找的出路與意義。有這樣的設計才是一部高明的悲劇、有這樣的志氣才是一個偉大的戲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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