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情人節這個日子
Emmmmm標題騙人的，歌也是騙人的，祝老姐生日快樂。
面子
（又名老姐你如果不想看直接看下面）
方天瑞
夏天的太陽從早上開始就明明亮亮的，但七月的悶熱把縣城的空氣壓得緊緊實實的，地下室的空氣有股說不出的潮味和霉味，像極了放久了開始發酸的壓縮餅乾。縣城最出名的木匠楊師傅帶著徒弟小鄭快步走在Y小區門口的鵝卵石小路上，他受了工頭的委託，從門衛那裡拿了房子主人的鑰匙。
除了好看的鵝卵石小路，Y小區還有移栽的翠翠綠綠的柳樹和一兩處用大理石砌邊種了百合、蘭花的洋花壇，買房的人一進來，是相當吸引的。
「快點兒走！我們下午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楊師傅最接受不了做事慢的人。
「不就是去趕個場子么，他給錢那樣的少，慢點不去了算了咧！」小鄭不服氣，他不慌不慢的從發皺的煙盒子里掏出來一根香煙點上了，點燃了以後眼珠子轉了一會兒，又從皺巴巴的褲口袋掏出煙盒拿了另一根給師傅。
「你師傅在外面做事做這麼多年，最講究的是信譽和手藝，做活的人講究在外面有名聲和面子。我告訴，你小兔崽子，別整天把錢不錢掛在嘴邊上，丟我的臉。」
楊師傅「吧唧吧唧著香煙」，一邊說一邊不忘把污煙穢氣吐出來，一邊吐煙又一邊把濃痰啐在了地上。
楊師傅是縣城裡出了名的木匠，大家都叫他做工，有時候錢少一點，有時候錢多一點，但只要答應楊師傅日後會在人前稱讚他的絕頂手藝，或者誇他一句待人和善、不計得失，就一切好說，楊師傅是個頂要面子的人。自從結婚以來，楊師傅就很少抽煙了，更少自己去買煙，一來抽煙對孩子健康不好，二來孩子一直在長大，奶粉錢、學費錢都接踵而來，他手頭拮据得很，沒這個閑錢。
小鄭的親戚，應該就是從別人那聽到了楊師傅的好名聲，所以托給楊師傅來當學徒，小鄭高中沒有畢業就被退學了，楊師傅也應該是覺得別人信任他才把小鄭送過來，所以他基本還滿意這個弔兒郎當的徒弟。
「叮叮叮。」楊師傅的電話響了。
「楊師傅吧，跟你商量個事情撒」電話那邊傳來低沉的聲音。
「你講撒，我還有正事咧，忙得很。」楊師傅在耳朵和肩膀上給手機搭建了一個臨時的平台，嘴裡叼著一根小鄭的香煙，手上拿著長銹斑的木頭鋸子。
「是這樣的，你上次那個.......嗯.......工錢，可能暫時還結不清啊，上次說要節前給你可能辦不到了。」那邊的聲音低得像窗戶上面牆角的燕子巢的鳥叫。
「。。。。。。」楊師傅先是沒有表情的沉默，過了幾秒，整個身子沒有動靜，青筋卻微微暴起，手上的木工活也已經放下了，雙拳握緊，嘴唇卻乾乾的說不出話來。
「要得啊那就說好了，掛了再聯繫。」電話那邊趕緊掛掉了。
「你是個豬啊，他不給你工錢，幾年的都不給你，以後的都不給你。」小鄭直勾勾的看著那邊的鋸木檯子，小鄭想點醒自己的師傅，可能同時也為自己的那份擔心。
楊師傅仍是不說話，臉上從青筋跳起到一片安靜又再到憤怒得猙獰。過了一會兒，他收了遮灰的圍兜，拍了拍手上沾著的木屑子，伸兩根手指從口袋裡又拿出了電話。
「你給不給錢？畜生你拿了我的錢怎麼還有臉給我打電話？」楊師傅按捺不住激動。
「哎喲楊師傅你別這樣，你老家的謝奶奶喊你來做事，你再做幾天，我有錢了馬上給你。」
「謝奶奶關我什麼事！你奶奶的！老子只認錢，我給你做事，我只認你的錢，管謝奶奶什麼事？沒錢現在誰給你搞啊，搞鬼啊！你就說吧，過節前能給我多少錢！我不是看你也是個可憐人，早不跟你在這做事了，沒有現錢，還做什麼事！」小鄭在一邊獃獃的睜眼看著，他也是頭一回看見師傅說這麼多話，他還一度懷疑師傅有沒有一次說這麼多的能力。
「楊師傅你別激動，我這老往上面那些老闆要錢我這不也沒面子嘛.......」
楊師傅不等對面說完就掛掉了電話。
正午的毒辣太陽照下來，透過窗戶射進一片狼藉的新房裡，一陣風吹過來，帶來一點點讓人舒適的涼意，淡黃的木屑和灰混在一起吹得到處都是，太陽光打在這些微小又脆弱的顆粒上。「咚咚咚」的電鑽聲音，「嗞嗞嗞」的鋸子聲音也充斥在一起。小區的鵝卵石路上，有在遛狗的，狗一看到五顏六色的花壇就蹬起兩條腿往裡直鑽，並且伴隨「旺、旺、旺」的狗叫。
「師。。師傅，這活兒還做不。」小鄭戰戰兢兢的，夾煙的手都開始發抖了。
「做個屁！走，吃飯去。」
「辣椒炒肉，西紅柿炒蛋，再來兩瓶酒。」楊師傅拍了拍手上的灰。
「酒要哪種的？」
「最便宜的。」楊師傅白眼翻了一眼快餐店老闆。
「兄弟，下午不做工了啊？怎麼大中午就喝起來了。」旁邊來的工友腳上的膠鞋沾滿了凝固的水泥，手上也全是木屑和灰，突然湊到桌邊來。
「不做了，你不認得我？我姓楊,在城裡做木工的，名字都不會念了？」憋了一肚子的氣終於能找人發了。
「兄弟你喝多了吧，干我們這行的，還指望別人記住？有個工錢自己有口飯吃，家裡娃能吃上不就行了。」
楊師傅氣得說不出話，連這麼個做工活的，都這麼跟自己說話了，他一把拉起小鄭結了帳，火氣沖沖的走出了快餐店的門，漸漸，消失在正午毒辣的太陽里。
大家好：
這篇文章是我在現實中聽了一段裝修師傅的對話後寫下的。
話歸正題，我有這麼一位可人的老姐，她不愛吃魚，在2.14這個有情人終將分手的日子裡度過她的生日，她說她明年馬上研究生畢業要開始失業了。而我的研究生理想，似乎還像海市蜃樓，連邊都描不出，待我考上的那天，我一定會先走一遍老姐的城市。我寫不出感人的愛情文章，放不下架子寫虛情假意的朋友圈小短文，甚至沒辦法在她生日這天給她寫上一篇讓她能讓她開心的都市暖文。我想執意的寫出我所知道的老姐的愛情故事，但是因為水平有限，和各種原因，我現在沒法寫出來，我相信自己在不遠的未來，能將這些故事記錄在自己的文字里。
以前有人跟我說，我寫的文章沒有做到讓她驚喜，我想的確也是如此，我連自己都驚喜不了，憑什麼去驚喜別人，我本就不是有資格有經歷有能力去寫感情的人。我連自己都不確定文字是不是好，憑什麼要別人去稱讚。我現在只想每天雙手打字以示清白，只想寫出能讓自己更滿意的東西，只想讓該看的人看到我的文字。
這也是我想跟老姐你說的，我驚喜不了別人，我也不想驚喜你，因為我好像真的不是那種會帶來驚喜的人呀！我僅用自己的一點點拙才，給你寫下一篇小小說。在並不寒冷的長沙，給你送去一點點冬日暖陽的慰藉。 哦，對了，再說一遍，我老姐不愛吃魚，所以生日帶她吃魚肯定是**。
2018年2月13日 方天瑞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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