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聊「素質教育」
素質教育下的話題
平時說的話叫做「閑聊」，坐在主席台的講話叫「報告」，不論是閑聊還是報告，說話都是有目的的。有次和北師大的兩位教授坐在一起，說起了各省「教學質量」的差異，我就隨便說了一句「山東的教學質量遙遙領先」。那位幼教專業的教授立刻就回敬了一句「山東都是應試教育」。話說到這份上，我就心裡有了反駁的狂言：「你知道素質教育是在什麼環境下提出的嗎？」。可能是問的及時，教授只能驚訝的聽下去了。「素質教育的提出是在大約上世紀90年代初，山東的兩個高考學生狀告教育部後，『素質教育』這個提法才在北京上層官員中的文件中出現。」話到這份上，也只能聽我侃侃下去。
為什麼提出「素質教育」？我的「謬論」說到點子上了，看到他們也願意聽下去，我就停不住了。為了大家便於理解，我就整理了下當時談話的次序，暫且編製個一二三吧。
首先說明一點，「應試教育」也是「素質教育」的一個方面，應試能力也是素質的一種體現。一個人沒有一個好的應試能力，遇到複雜的問題，也不會有好的心理素質。譬如社會上的各種各樣的比賽，都與應試能力有關。應試能力的提高，對一個人一生的工作生活至關重要。當前社會環境下，那個行業、那個崗位離開了考試，目前的公務員、教師的錄用都離不開考試。說到這裡，我得寸進尺，就說「你們二位是不是考試錄用的？」對方連忙點頭。意思是讓我繼續說下去。應試教育只是一個噱頭，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提出這個讓多數人難以全面理解的「新名詞」，這樣才能達到「愚民」的目的。「素質」中「素」的本義為生絲，白色無瑕；「質」表示價值；「素質」就是你天生就有的能力。就像一張白紙，是銅版紙可以印封面，書寫紙可以當作業本，是書刊紙可以印書的內文。素質教育的本質就是個性化教育，我們能做到嗎？現在小學的班額有的接近七十多人，中學也很少有低於五十人的。那位天才老師能對這麼多學生因材施教，進行個性化教育？就是近幾年提出的小班額，三十人也是做不到的。所以，「素質教育」就像「共產主義」只能成為我們教育的遠大目標，高聲大喊「一定能實現」吧。
從兩位教授蔑視的眼光和口氣中，「你們山東都是應試教育」。我就題論題，發表了自己的「歪論」。「你知道北京應試教育的後果嗎？」這個問題更讓「教授」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還得聽我瞎聊下去。縱觀北京白領階層，有幾個是北京人？你是？「新疆來的」；你是？「河北老家」。我作為出版社住北京公司的總經理，是山東通過應試教育過來的。我們三人可以說都是應試教育的受益者。北京應試教育的結果把北京的原住民培養成了「三種人」：一是掃大街的（考不上好的職位）；而是看大門的（地頭蛇沒人敢欺負他）；三是開出租的（從小在北京長大路熟）。要不我們怎麼能成為北京的白領，要不那些高層怎麼能統治北京人？作為中國的首都，不論能力大小，首先要管理好首都的人民，才能管理好全國人民，這是傻瓜也懂的道理。怎麼管理好北京人？有其他方法嗎？沒有。只有「素質教育」！「素質教育」給北京的孩子灌輸一種快樂至上的人生觀，還把一些祖宗留下的勵志名言加以篡改，美其名曰：「學海無涯樂作舟」。一個沒有奮鬥精神教育能把孩子教育好嗎？一個從小都沒有受過苦的人能成才嗎？即使上了名牌大學多數也是些庸才。也只有這種快樂教育，才能把北京的孩子愚弄成我說的那「三種人」。我們這些所謂的白領才能領導好他們，因為我們吃過苦受過累，知道怎麼能改變自己的命運。說到這裡，我忽然問了兩個教授一個題外話：「你們的孩子在哪裡上學？」異口同聲的回答：「在河北衡水」。這就是我們白領的思維和行動，知道自己的孩子該用什麼樣的教育。現在我們山東也在搞「素質教育」，知名的專家、學者、領導集一身的人也知道對自己的孩子進行特殊的「素質教育」，知道把自己的孩子送到假期輔導班。
山東的高考為什麼錄取分數高？那是因為我們是聖人的故鄉，老師知道教育孩子怎麼吃苦受累。從小就灌輸「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只有這樣做，才能改變自己平民出身的命運。當我說到「山東的高中每天有十三節課時」。他們感到非常驚訝問：「怎麼排課？」我的回答：「我也感到意外，我找計算機人員設計了一套自動排課系統，每天按12節排，結果到了高中不能用，我才知道他們每天有13節課」。就像現在衡水中學的學生說的，他們沒有周末、沒有寒暑假。可你們不明白衡水中學學的是山東的經驗，當年我還把衡中的老師帶到山東的萊州一中、昌樂一中學習。為了我的教輔編寫，我多次去過衡中，明白衡中的發展過程和現狀。如果把「衡中」搬到山東，排名最多也就是中游靠上點。說到這裡，兩位教授似乎明白了什麼。還是我說了結論：「要想考好沒有別的辦法，只有多用功，天（時間）是第一要素」。最後還把自己真正當了會文人，給他們解了兩個字，「書山有路勤為徑」中，勤指什麼？徑又指什麼？早晨睡懶覺不叫勤吧？所以勤還是時間問題。徑的本義就是近的小路。
談的盡興超過了晚飯時間，我就該請他們吃飯了！
TAG:嚴師說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