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我的青春賭在一場暗戀上,結果我輸了
1月8日,溫度發表了一篇名為《我為你做過那麼多傻事,最後變成了前任》的文章,其中播放了街訪的視頻,本來對《前任》無感,同時忙於其他的事,只是草草轉發,並沒有細看。
準備睡覺時,點開視頻看,偶然發現了我舍友,突然來了興緻。
志明在裡面表現的羞澀,可愛。
對,這是他,不會偽裝,真實卻有些好笑。
看完視頻,我們都知道他說的是誰。於是開始嘲諷他,他沒有說什麼,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我們意識到做的有些過分,空氣突然凍住,死一般的安靜。
最先打破尷尬的是志明。
「過去的就過去吧,我還以為他們不會發這個視頻。」
幾個男人互相看著,不知道此時該說些什麼。
「你知道暗戀的那種感覺么,
好了,我覺得該有一段新生活了吧。」
所有你說過的沒說過的都已經不復存在
志明說著,好像用盡了全身力氣。
我們幾個老爺們抱著他,一句話不說,哭的稀里嘩啦。之後我們都在文章下留言。
「志明說,他開始慢慢忘了。但他還是會小心翼翼地在她身邊。熱評里說,有些人遇見就是為了說再見的。他看著我,然後沉默不語。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可愛,害羞是你。嚴肅,活潑是你。可深情也TM是你啊。你這個小孩,要怎麼樣才能讓我放心啊。」
我什麼也沒說,但有些事只適合收藏,不能說,也不能想,卻又不能忘。
那天我摟著他的肩膀,告訴他:
「照顧好自己,乖。」
我們都知道他做了什麼,有些事單純好笑但他又以自己的方式表達著喜歡。
甜中帶著玻璃碴子的暗戀可能也是青春可以讓人懷念的重要部分吧。
的確,暗戀是一個人的兵荒馬亂。
小的時候
你會喜歡一個小女孩,可能是你的同桌,又或者是班裡的某一個安靜乖巧不喜歡做聲寫著作業的女孩。
你想跟她一起玩,苦於沒有借口,於是開始做著同年齡段男孩都會做的事,你會走到她背後,抓她的辮子,然後猛地逃走,像碰到自己的秘密一樣,迅速躲藏,然後回頭看著她追著你,卻追不上,氣喘吁吁的樣子。
你開心地笑著,沖著她說:
「來追我啊。」
然後又飛奔地跑著,你就跑啊,她就追啊。上課鈴響了,你們跑回教室。你回頭看著她,笑著說:「你又追不到我,你跑什麼啊。」你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坐回自己的位置。
下午,你會買兩瓶飲料:
一瓶茉莉清茶,一瓶茉莉蜜茶。
你把蜜茶給她,說著對不起。
她笑著看著你,說著沒關係。
「對不起」「沒關係」
你一定還有個總愛板著臉的女班主任。那時你最害怕看到書上的字就是在文章背後寫著熟讀並背誦全文。
早晨,你們總會排著長長的隊伍,一個個給老師背書。女老師手裡拿著一根尺子,背不對,就會挨板子。你總背不會,老師也總打你,她看著你被打,笑出了聲。於是你就表演地更加誇張,但其實老師並沒有打很重。
只是因為她笑著,所以你也笑著。
女老師一定很喜歡換座位。
換座位,你期待著她坐在你身邊,又害怕她坐不到你身邊。每一次換座位,你都心驚膽戰,興奮期待著又惶惶不安。她坐到你的身邊,你很開心但又要假裝保持冷靜。
那個樣子,你現在覺得好笑么。
「好不容易坐到附近,下周又要換座位了。」
你心裡空空的,好像丟掉了心愛的奧迪雙鑽。可能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這就是喜歡。這就是暗戀。
「怕她知道,怕她不知道,更怕她裝作不知道。」
中學時代
你喜歡上了你們班學習最好的女同學。你會故意接近她,於是你發現問問題可能是最直接的方式。
你會時不時地走到她附近,問她數學題,你總會看著她認真給你解答的樣子,那樣子好美。
但其實題,你還是不會。
上操的時候,你會故意站在最後一排。等到體轉運動,你會故意不好好做,從無數雙轉過來的臉中找到她,然後看著她,呆住。
直到那個穿著襯衫有著啤酒肚的地中海男教導主任走過來,讓你好好做操,你才從她的那一回眸中緩過來。
之後的一天,你腦海里唯一留存的就是她清澈的眼眸,你笑了,傻傻的對著課本。好像課本也沒有那麼枯燥了,老師也沒有那麼可怕了,周邊的一切好像都溫暖了起來。
周圍的一切好像都溫暖了起來
在那個荷爾蒙和青春共同飛舞的年紀,淡淡的情愫在你們之間蔓延開來,但你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你,所以你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寫情書。
放學回家,你趕忙鑽進你的書房,關上門,生怕被父母發現了這個心中的小秘密。
拿起紙筆,又放下,不知道寫點什麼好,一張又一張信紙扔在地上,那種想把全世界都給她卻不知道什麼是全世界,想跟她說我愛你卻連愛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心情在腦海里不停滾動著,
最後你在紙上寫下:
如果你不討厭我的話,和我在一起好不好?
然後把紙小心翼翼地放進信封,在信封的封面寫上:致親愛的那個誰。放進書包的夾層,生怕父母收拾書包看到那一份關於青春的信。
第二天早晨你趁她還沒來,偷偷把信放在她的抽屜里,然後急匆匆的跑回自己的座位上,之後就是漫長的等待。
你不敢問,也不敢說,遠遠看著她,企圖從她的臉上看到波瀾,可是什麼都沒有發生,好像在黑暗中行走,突然失去了那僅存的月光。
於是你焦急的等待著,面色嚴肅,實則內心波濤洶湧,同時在你的腦海里,已經預想到關於這件事的一切可能結果,原來在愛情面前,我們都是一個自己表演的華麗小丑。
許久之後,你並未收到回信,
同時她也變得越來越遙遠。
關於這件事一切可能的結果
「寶貝,暗戀怎麼能說出來呢。」
你對自己說著。然後傻笑著,看著鏡子里自己拙劣的演技。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我對你好,所以我對所有人都很好。」
高三複習的情景還歷歷在目,可轉眼,你已經成為大學生。
曾經談過幾次對象的你慢慢變得不善言辭,不會開口,不敢喜歡。
大學歲月
當然也有喜歡的女孩。可能是班上惟一一個發著光的女孩,也可能僅僅是在你的眼中。
連日常的客套,你都顯得無比焦灼,而聊天的時候你會無比的緊張。
你會因為她很長時間不回復你,在腦海里想出一百種原因。你會因為她的一句「謝謝」興奮許久,那種夾雜著快樂和衝動的心情,鑽進夢裡,連枕頭都是甜的。
你會因為她的一個「哦」,想自己是不是什麼地方做的不夠好,反思自己,得出結論,甚至連改正的方式方法都想好了。但其實可能她早就忘記了。
每一句話都小心翼翼,每一個詞都如履薄冰,連標點符號都夾雜著你含糊不清的情感。
原來在愛情里,我們都活成了「戲精」。
但幫忙的時候從不馬虎,她答辯,你會積極去做ppt,可能你並不會或者說不熟練。她有活動,你會積极參加,但你不是最活躍的那一個。
她難受的時候,你總能第一時間感受到,陪她,安慰她。其他人似乎都已經看出來你的想法,可你還是想極力掩蓋,所以你對每一個人都像對她一樣。
為了不讓別人看出來我對你好,所以我選擇對所有人都好。
現在的我
就這樣慢慢長大,學會掩飾,學會沉默,學會逃避。
想做什麼就去做什麼開始變得飄渺和不真實。
有時翻開小時候的密碼本,還是會看到一段密密麻麻卻似螞蟻般的字記錄著關於暗戀的那個她的事情,那種最純粹最真實的荷爾蒙總能帶我回到那個純真可愛充滿小心思的時代。
跟同桌吵架後一塊糖和好,被親爹揍一頓一拿到零花錢就笑,暗戀的男生喜歡班花還可以大方幫他寫情書。
而現在做不到了,承受不起任何形式的離開,無法相信曾傷害過的人,連哭的勇氣都沒有,怕吵到別人。
人生這麼長,怎麼小小年紀就不相信愛情了。
你忘了那個下午你拉著女孩辮子的樣子了么?
你忘了那天早早去教室把情書塞她抽屜的樣子了么?
你忘了那一整天你專門去市裡排隊買栗子只因為
她說:「周末如果去市裡幫我帶栗子。」的樣子了么?
請相信愛情
也請別忘記那些你曾經暗戀過的人。是她們幫你成為現在的自己。
請相信愛情
寫完文章,我問小明:
「你說暗戀到底啥樣啊?」
「就那樣,就文章里寫的那樣。」
晚安,風會抱你。
本期作者
圖片 / 源於網路
編審 / 楊一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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