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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汀親口解釋烏瑪·瑟曼的車禍,以及哈維·韋恩斯坦

作者:Mike Fleming Jr

編譯:Issac

校對:朱溥儀

來源:《Deadline》

周六上午《紐約時報》報道了烏瑪?瑟曼遭哈維·韋恩斯坦的性侵的細節,同時與她巨大的成功聯繫最緊密的編劇兼導演昆汀·塔倫蒂諾也被曝出醜聞。

社交媒體對昆汀的報道層出不窮。報道稱,在《殺死比爾》發行前的最後幾天瑟曼曾遭遇嚴重車禍,且昆汀·塔倫蒂諾曾在一個場景中私下侮辱過瑟曼,還掐過她的脖子。

昆汀親口解釋烏瑪·瑟曼的車禍,以及哈維·韋恩斯坦

我給了塔倫蒂諾陳述事實的機會,因為在這種時候,各家媒體撰寫報道,迅速在全世界流傳,難免為了讓受害者顯得更加可憐而歪曲事實。

塔倫蒂諾說:「我對我讓她開那輛車感到很羞愧,但並不是人們所想的那種羞愧。讓她遭遇車禍是我人生中最後悔的一件事。我確實沒法說出某些事的細節,但是你問的問題我都會回答。」

《Deadline》:烏瑪·瑟曼最終將她的故事發布在紐約時報上,那篇文章讓人痛心疾首。尤其是因為她對哈維·韋恩斯坦的指控被她在《殺死比爾》中遭遇的車禍所掩蓋了。但這兩件事的共同潛台詞都是在控告男性施加在女性身上的憤怒,你讓她「上車然後照我說的做」,瑟曼說當時有人告訴她那輛車有問題,她不想開那輛車,後來我們也看到了那段視頻。

塔倫蒂諾:我給她的視頻。

《Deadline》:當你看到這篇文章時你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塔倫蒂諾:視頻內容屬實。烏瑪和我對這件事討論過很長一段時間。這些年來她一直想弄清那起車禍的原委。她問我我能不能把視頻給她。十五年後我還得想辦法把視頻找出來。我們不得不找遍所有的存儲設備。

最終夏農·麥肯托什找到了。我簡直不敢相信。我一直覺得我們找不到。視頻很清晰,還原了當時的車禍現場以及後續。我很開心把它交給烏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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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line》:視頻被公布在了報道中,你有什麼感受?

塔倫蒂諾:這些之前都說過,我找到視頻的時候就看過它,所以在報道中看到它我沒有任何感想。我還是直接說說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是拍攝的最後幾天,車禍發生前一切都很順利。那天是邁克爾·帕克斯進行拍攝的第二天。他和烏瑪兩個人的表現都很好,當天最後一個場景就是飆車的戲。但因為是最後一個場景,我們都沒想到會出這麼大的事。

剛開始是製片人班尼特·沃爾斯說烏瑪有些恐懼飆車戲。我們當時都不覺得這會出什麼事。就是開車而已。也許我們當時應該考慮多一些的,但我們沒有。我當時確實是轉了轉眼珠,略微有些惱怒。但我確定我沒有發火,也沒有暴怒。我沒有沖她大吼大叫讓她上車。我當時想的是我們花了很多錢在這輛卡曼格希亞上,就為了拍這個鏡頭。

認識烏瑪的人都知道,想讓烏瑪做什麼,沖她吼叫是沒有用的。對於她來說這個方法糟透了,我和她在一起拍電影已經一整年了,我不可能那麼對她。但儘管當時我們所有的東西都準備好了,但是烏瑪還是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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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小路在墨西哥,兩側鋪滿了樹葉,我當時就直接開著車沿著這條路下去了。我想確定這很簡單也很安全。所以我就開下去了,然後我覺得肯定沒什麼問題。道路沒有凹陷也沒有彎道。什麼都沒有,就是筆直的一條路。

烏瑪有駕照。我知道她車開得一般但她確實有駕照。我開完之後很開心,因為我覺得她肯定能完成,不會有問題。然後我就去勸烏瑪。當時她的化妝師洛娜?赫爾曼也在,她很生氣,但我卻是微笑地跟她說:「烏瑪沒事的。你肯定能行。那就是一條筆直的小路。你從一號位置上車開到二號位置就行了。」

《Deadline》:她不用開得很快嗎?

塔倫蒂諾:計劃是讓她以30-45邁的速度開,這樣她的頭髮能吹起來。兩旁的樹葉也會讓她看起來像是以60邁的速度在行駛。但是全程沒有障礙,是一個筆直的鏡頭。

我高興地告訴她她肯定能完成。烏瑪就說:「好吧。」因為她信任我。我跟她說了會沒事,很安全。但是我錯了。我沒有強迫她上車。她上車完全是因為她信任我。

沒有人跟我說這輛車有問題。汽車生產商是負責生產安全的汽車的,如果他們告訴你這個車有問題這不是很奇怪嗎?況且他要告訴也應該去跟製片人說。後來烏瑪就開始準備了。我也去了一號位置等她過來。隨後問題出現了。

我們想我們能不能讓車向相反的方向開呢?因為當時天色已晚,反向開的話光線會更好。計劃是讓車由東向西開,能不能由西向東呢?我覺得不會影響鏡頭。因為這就是一條直路。

所以我們就改了一號位置,這樣車就會開向和我剛才試開時相反的方向。這就是那起車禍的開端。

《Deadline》:你最近和烏瑪談論了她出面描述自己和哈維·韋恩斯坦的經歷,聽上去你像是幫助了她在《紐約時報》上講述自己的故事,然後事態就超出控制了,像那輛車一樣。

塔倫蒂諾:我的確幫助了她。我一直在和她交流、回想我自己的經歷、試圖回憶起性侵發生的具體時間。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是在1996年。這些事情發生在那一年。

(那篇文章中)有些部分誤解了烏瑪,我不認為她當時反應過來了。直到昨晚我們聊天,她才意識到在汽車事件發生後,一切都被掩飾了。她認為很有可能汽車已經在哈維·韋恩斯坦的執意下被處理了,是班尼特·沃爾斯和勞倫斯·班德做的。我對於事後的這些一無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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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烏瑪沒有談論她後來進了醫院、出院、完成電影拍攝這些問題。坦誠點說,我壓根沒想過車禍之後車子的問題,一點都沒想過。

因為對於我來說,在此之後就是保險問題了。保險公司會介入,進行調查,如果車子本身出了什麼問題,他們會找出來並解決。編劇/導演不會和保險公司打交道,這是製片人的工作。米拉麥克斯那邊製作方和商業事務的員工會處理保險的問題。

烏瑪認為我默許了他們不讓她看影片片段。我對此毫不知情。我知道他們不讓烏瑪看片段,但我不知道她認為我也是他們之中的一員。她也是在此之前才剛剛和我說他們不讓她看片段的。

今年她聯繫到我,說她真的很需要看電影片段。我們得讓一切回到正軌。我同意了,於是開始了一項極為艱巨的任務:尋找片段。我們找到了存有很多東西的儲存設備。這同樣是十五年前的東西了,我們翻箱倒櫃地才找到。香儂·麥金托什翻遍了大箱小盒。

首先,我們找到了我已經看過的、剪輯過的片段,所以在裡邊看不到撞車的事故。後來,我們找到了撞車的片段。找到它的時候我特別開心,因為這樣我就能把它交給烏瑪了。

《Deadline》:那篇文章推斷,烏瑪因被刻意隱瞞而無法看到片段,這樣她在膝蓋和後被受傷後就無法起訴了。

塔倫蒂諾:是的。我只能推測這是哈維的個人意願。

《Deadline》:感覺有片段能留存下來很不容易。

塔倫蒂諾:我無法形容……那是我今年最開心的一天,當香儂找到片段發給我、當我知道我能把它提供給烏瑪的時候。我從沒想過她會不發布這個片段。她得到了片段,可以展示給全世界。

《Deadline》:她還提及她曾向你說過哈維·韋恩斯坦做的,讓她感到不舒服的事情。當談到你的前女友米拉·索維諾時,你也曾說過。但和這部分有關的故事是怎樣的?有關哈維·韋恩斯坦強迫烏瑪·瑟曼的故事?

塔倫蒂諾:嗯,我確實處理過這部分事情。重點在於,我做過的好事都記在了莫琳·道的文章里。然而,這些事情並未得到強調,以期不給人留下印象。米拉曾和我說過哈維·韋恩斯坦對她做過的事情。我不敢相信。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他是局外人了。

哈維對米拉十分感興趣這事兒我已經對外公布了。這件「斯文嘉利式」事件發生的時候,米拉正在多倫多電影節,大家都在為《非強力春藥》東奔西走。而他就是齊格菲爾德,推廣這個新星。(此處昆汀形容溫恩斯坦就是佛羅倫茲·齊格菲爾德,後者是百老匯最著名的音樂製作人,捧紅了很多女星。譯者注)

他的性慾過於膨脹。她給我講了這些事。我替她捏了一把冷汗,老實講,也為韋恩斯坦最終走到這一步感到尷尬。我和米拉成為男女朋友後他就退出了。我發覺他很喜歡米拉。

後來,我們為《殺死比爾》做準備時,烏瑪告訴我他也對她做過同樣的事。直到那時我才意識到哈維的引誘和脅迫是有套路的。於是我讓哈維對烏瑪道歉。在莫琳·道的文章里,她寫道「昆丁與哈維是在何時對峙的?」,實際上,我對於他的質問就是讓他去給烏瑪道歉。這是事實。如果我們要合作《殺死比爾》,你就必須要和她道歉,求得她的原諒。

《Deadline》:你以繼續拍攝那部影片、繼續你和他公司的合作關係作為讓他道歉的條件?你的語氣是平靜還是震怒?

塔倫蒂諾:我的語氣是堅定的。因為哈維會淡化事情本身,說一些和事實不一致的假話……「她做了這些,又說了那些……」,所以我的語氣變得更加堅定了。但我說的沒起作用,因為我知道她沒有撒謊。這個故事沒有另外一面,就是這樣。

哈維巧舌如簧,能說善辯……說實話,如果你不知道人們說的是誰,你可以為了懸念給某人好處。但在這種情況下,我不會給哈維任何好處。

我知道他是在撒謊,而烏瑪所說的一切都是事實。當他設法逃避事實之際,我從來沒相信過他編的假話。我說,我不相信你。我相信她。如果你想合作《殺死比爾》,你就需要改正這些錯誤。

《Deadline》:人們回顧過去,發覺哈維·韋恩斯坦之所以能在這麼多年裡這麼頻繁地這麼做的原因在於沒人發聲。你現在回顧以前,感覺如何?

塔倫蒂諾:對哈維為何能為所欲為感覺如何?喔,我的天……我曾經還因發覺到他對米拉只是圖謀不軌而感到得意……但如今,我感覺這也不對。

昆汀親口解釋烏瑪·瑟曼的車禍,以及哈維·韋恩斯坦

這種事發生在五六十年代還相對容易理解,就是《廣告狂人》《家有仙妻》表現的那個年代,高管們繞著桌子追求秘書。現在感覺……這好像壓根就是可以的!

這件事情折射出了很多問題。想一想,你會怎麼看待那個時候發生的事兒?我記得米拉和我說哈維曾經想去她的公寓。那個時候的我極度震驚,而這樣的事情正在如今的好萊塢切實發生。我一直在問自己的最大的一個問題是,這樣的震驚是何時消失的?

《Deadline》:在這篇文章中,烏瑪抱怨你曾在拍攝時掐過她的脖子。

塔倫蒂諾:讓我強調一次。據烏瑪所說……你注意到了嗎,這裡沒有對於她說的話的引用。烏瑪並沒有和莫琳·道分享這件事。莫琳·道採訪了拍攝現場的其他人,他們向烏瑪提起了這件事。如果你注意到了,所有這些掐她脖子、吐口水的話都不是烏瑪說的。這只是莫琳·道冗文的一部分。

出於一些原因,文章中有很多沒意義的東西,我對於這些真是一點也不理解。你在電影中看過有人往別人臉上吐口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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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eadline》:看過很多。

塔倫蒂諾:好吧,事情就是這樣。有人吐口水到別人臉上的一幕。我可以解釋我為什麼要這麼做,但我想問的是,這特么哪裡有問題?

《Deadline》:話是這麼說,但文章……

塔倫蒂諾:你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Deadline》:文章的措辭:「烏瑪在拍《殺死比爾》中說的,塔倫蒂諾有不良行為,在她臉上吐過口水……」似乎是以此表達憤怒,這位女性不應該受到如此對待。

塔倫蒂諾: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兒。我們都看過電影,裡面的人被吐了口水。我想如果是拍兩次鏡頭,然後又是邁克爾·馬德森吐的她的話,那可能就不會鬧出這些事情了。但實際上並不是那麼拍的。

鏡頭是邁克爾·馬德森吐口水。觀眾會看到他吐出來。鏡頭再切到烏瑪在地上的臉,口水吐到了她身上。

這自然是由我來做。不然該讓誰來?首先,我不信任邁克爾·馬德森,因為如果讓他來的話,我不知道他會吐到哪裡去。我跟烏瑪聊過,我說,我可能要對你吐口水。我們甚至用活塞和一些水嘗試過。

但如果你在水裡加別的東西的話,看上去就穿幫了。我們試過了,弄在她身上的時候,它看上去不像口水。所以我就問過烏瑪。我說我覺得我需要這麼做。我只會吐兩次,最多三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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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很喜歡邁克爾,他是個非常棒的演員,但我不信任他能夠做這種複雜的事情。所以由我來做,我也會負責。同時,我也是導演,也是對吐口水負責的藝術指導。我知道我想要什麼樣的效果。我就在攝影機旁邊。所以我就那麼做了。

現在,一旦我做了第三次,那我就搞砸了,如果她不想再拍這一條了,好吧,賴我。我們拍了三遍,烏瑪說,如果你真的需要再拍第四遍,儘管來吧。

《Deadline》:那裡面寫你掐烏瑪脖子又是怎麼回事兒呢?

塔倫蒂諾:至於掐脖子,當栗山千明把她的鎖鏈球砸向新娘的時候,鎖鏈會繞柱她的脖子。然後她就會被鎖鏈勒住。坦白說,那一幕我不是很確定要怎麼拍。鎖鏈纏住脖子,觀眾會看到這一幕。我當時想的是我們拍的時候,烏瑪後面有磁鐵,這樣鎖鏈才能纏繞住,不會被攝影機發現,至少廣角鏡頭不會看到。但這是烏瑪的建議。直接繞在她脖子上,然後掐她。不一直掐著,時間不長。但不這樣的話,效果不好。我可以演被掐的戲,但要是你想看到我滿臉漲紅,熱淚盈眶的話,你就得這麼掐我。

我在拍《無恥混蛋》的時候,我找過戴安·克魯格,我說我需要掐你。如果一個人只是把手放你脖子上,不用力的話,你就只是在假演,看上去就是一般電影里的掐人的戲。看上去也像電影。但你不會有血管暴漲的感覺,或者眼睛裡都是淚,你也不會有因為缺氧而產生的恐懼感。

我要做的是在你允許的前提下……在特寫中用我的手去掐你。我們會掐30秒然後就停止。如果需要再拍第二遍的話,我們還是會拍。做完之後,就結束了。我們只要做好了,效果會非常好。

戴安說,當然可以。她甚至在電影的採訪里說過,這個要求很奇怪,但那個時候她十分相信我。我們拍了兩次,就像烏瑪拍被吐口水的時候,戴安說,OK啊,如果你還要再拍一遍,我可以的。事情是我徵求了演員的意見,我們可不可以這麼拍以達到逼真?然後她同意了,她知道這麼拍不錯,也信任我。我對男演員也會如此。實際上,我對男演員可能會更固執一些。

《Deadline》:如果有人讀了文章,覺得烏瑪·瑟曼在拍《殺死比爾》的時候應該得到更多尊重,你怎麼想?

塔倫蒂諾:拍電影的時候,我非常非常尊重烏瑪。我們一起工作了一年多。我們一起訓練了三個月。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她告訴我的這些是很可疑。最起碼哈維表現得偏執恐懼,並且造成了這樣的境況,因為他不想她拿到那段視頻。這是最根本的。「我不信拿著那段視頻的這個女人。」這是肯定的,但可能是最不重要的。

我們一起攜手完成了這部作品,我和烏瑪都很難過的事情之一是這一事件不知怎麼地損害到了《殺死比爾》。它損害到了我們兩個共同創造的珍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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