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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食症帶來內在的空洞,不斷延續著的生命主題

bao shi zheng

. ~..

暴食症

第100期

一篇來自豆瓣的深度好文

很具有啟發性和思考性的文章,如果你此時正在暴食,正陷入人生的低谷,又或者是為食物所困惑,可以靜下心來,仔細閱讀一番。

你會明白,人生,你所走過的路,都是必經之路。

事件的發生永遠只是表象

我想也許所有患這種病症的人,都因為某種原因而產生了深深的空洞感。於是,有的人選擇用食物去填滿。有的人選擇用宗教、信仰、學識、工作、感情、慾望,等等等等。其實本質都是一樣。所以至今,除了以前留下的後遺症讓我依然在承受惡果之外,那種空洞感是不是也在蠶食著生命的朝氣。

大多數人都無法直面生命的空洞感,必須找尋一種東西去填補。我從這個圈子裡面出來,也是因為某個更重大的事件,讓我對這一個空洞的興趣點轉移到了另外一個更高的興趣點。於是,曾經覺得不可解決的問題,變得不再那麼緊迫,然後越來越弱。

這裡很多朋友的帖子,看得我很心疼。也會想起了當時自己的狀態。當人不能接受生命中的缺失時,就會一直沉浸在過去的事件當中,指責和懊悔成為了主題,同時也將自己寄托在渺茫的未來圖景中,放棄了對當下狀態的掌控權力。

我會慢慢記述一下自己的體悟和逐漸解脫的歷程,以及目前的某些狀態。希望可以溫暖到哪怕只有一個人。

目前我在德國,跟國內有幾個小時時差。剛剛吃了早午飯,把吃的東西放上來。我吃的不多,也不少。有時候會吃得有一點漲,因為覺得浪費是可惡的事。另外,我從四年前開始吃素,也變得更容易珍惜放入口中的食物。

[關於空洞]

很多有過暴食症的人都會抖出一籮筐的心酸。因為缺失的這個那個,然後那種混亂和不安全感在某個時刻猛烈爆發,整個人如同被掏空一樣。食物,好像變成了最直接最簡單的填塞。因為你暫時找不到其他的方式。

比你幸運一點的人,他們被其他的問題所吸引,所佔據。只是你不幸地選擇了一個不堪的方式,這個方式用最直接的途徑來摧毀你的形和神。

其實,人們都是不願意去面對這個虛空罷了。如果你願意將自己沉浸在這種虛空中,與它共處,面對它,忍受它,不要去解決它,它就不再是一個問題。

沒有哪一個人生來完整。即使是佛陀,也走過了十幾年的歲月才獲得了生命的完整。

所以,你並不是一個真的有問題的人。你的問題是因為還沒有出現一個更重大的問題,讓你去懸置目前的這個問題。人生就像是翻越山頭,一個結束之後是另外一個,短暫的成就感和充實感,能夠通過給予你一定的快感好好地活下去。可是,這條路沒有盡頭,一切都是虛空的。所以無處可逃,也無漏可補。

當你不與此對抗時,它就不會再攻擊你。就像河流,遇到那些阻礙時,只是靜靜地滑過去,不要去理會那些漩渦。可是我們很容易就糾結在過去的傷害和不滿中。

[關於忙碌]

「當你忙起來的時候就不會有那麼多的情緒了。」這句話聽起來不痛不癢,甚至不近人情。但它是事實。

人類用聰明的大腦,創造出了許多機制,來擺脫生命的空虛感。所以當你無法直面這個虛空時,這也許是你最好的轉移方式。

但是人類那聰明卻又狡猾的大腦,會讓你在忙碌的同時,不斷思考著行動的意義。如果你無法從中找到意義,你又會覺得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不知所謂。更強烈的空虛又再一次吞噬你。

所以,如果你真的想擺脫某種混沌的狀態,去努力找到自己的所愛。這個過程是艱辛,因為無路可尋,無人可領。全憑你的自己的勇氣和熱情,獨自探索,並且承受許多的苦悶。這是一個螺旋式上升的過程,你會偶爾看到美景,你會偶爾步入荊棘,但是你會覺得自己一直在向上。

其實受到暴食症這種問題困擾的人,是幸運的。因為這種人的心都非常敏感。許多人誤解了敏感的意義,覺得它等同於多愁善感。敏感是一種能力,多愁善感只是情緒。你的敏感,恰恰可以對付你的多愁善感,如果你願意去仔細觀察你的心緒的話。當某種感情升起的時候,你是否願意去用你敏感的意識觀察它,沉浸在其中,不要去反抗,不要去判斷。沒有那麼多對錯,你的生活也會變得容易很多。

當我真正脫離暴食的那段時間,我非常的忙碌,因為我在做自己非常渴望達到的事情,全身心投入了。所以導致我暴食的那些問題,被我懸置起來。當我達成那件事情之後,我又重新去面對那些問題,那時,我發現自己可以用另外一種方式去處理它們了。所以,應對問題其實就是能力問題,當能力達不到時,無法勉強。

現在,我很忙,因為又找到了渴望努力達成的事情。我每天會翻譯,會寫字,學習語言。在這樣的忙碌中,我感到快樂,而不是無謂。

所以,如果你也願意去努力,並且耐心給予這個努力一定的時間,這個問題就會自然被帶走。如果你總是抱著一個問題,想要去克服它,它就永遠與你在一起。

[關於不結果的樹]

這幾天,這個形容總是在我腦海里浮現。不結果的樹,不落地的人。有多少人跟我一樣,一直在努力追尋著某個東西,但是卻無法準確描述那個東西或狀態。也許暴食也是這個過程中的一種嘗試,一個試錯的經歷。這種追尋,看到底好像只是一種掙脫。掙脫的是自己的無趣,無能,無知,空虛。

又回到了最開始的那個話題。

與空虛對抗果然是人生的主題。

我很羨慕那種在早期就清楚了自我的人,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滿足,他們的根扎進了地里,在踏踏實實地生活。向日葵就是向日葵,蒲公英就是蒲公英,梧桐就是梧桐。可是我卻好像是一個未知的不斷仰視梧桐,羨慕蒲公英,又以為自己是向日葵的未知植物。

很累。

可是如何能抱怨呢,自己折騰的不是嗎。只是想知道,繼續這樣下去,何時會落地紮根,是否能開出一朵繁花。到那時,是否又會體驗到深層的滿足。

[關於信仰]

我住在一座教堂旁邊,每天聽著從那邊傳來半點,整點的鐘聲。

在上大學的時候,外教提了一個問題:如果只能帶以下幾種東西中的一樣去一個荒島獨自生存,你會帶什麼。刀子,繩子,打火機等等物件,從中我選的是聖經。

人並非不能承受窮困潦倒,缺衣少食,不能承受的是孤獨和空虛,它像酸一樣將人腐蝕,那是生命不能承受的重量。信仰是唯一可以與之抗衡的力量。不過我並不是基督徒。

今天是假日,我在夾雜著冷風的熾烈陽光中,尋著風琴聲走進了那座教堂。參加禮拜的大多是白髮老人。畢竟信仰是行之有效的解決痛苦,尤其是死亡問題的途徑。

拍了照片發給父親,他問:你是興趣還是信仰。我說:我對每個宗教都有強烈信仰。就像那個電影少年派一樣。他說:是否會覺得不兼容。我說:信仰是自由的,教義是封閉的。只是用不同思維訴說同一個真理。他說:我曾經在北京參加過一次禮拜,很有好感。

讓父親有好感的東西甚少。教堂里的牧師用德語念著聖經中的字句,時不時風琴聲響起。我的體內產生一種共鳴,視線忽而變得有點模糊,聚焦在某個光點上,就像曾經在丹霞寺聽那位會給人治病的和尚開示時一樣。隨著其他教徒起立,下跪,我也讓自己跟著做一樣的事情。When in Rome, do as Romans do. 不過在分聖餐的時候,我沒有起身去領。那塊麵包象徵著耶穌的肉體,他用自己肉身的痛苦,去承擔人類共同的罪業。

我能承受起那份恩惠嗎?我能讓他人承受我生命之痛嗎?我曾就此問師傅,是否應該完全靠自力。他說:你是凡人。

也許如榮格所說,問題是可以被懸置起來的。不過,它們仍然需要絕對的靜謐和孤獨,才能被察覺和審視。

我記得我的意念讓我分明不願讓人見證我如同老龜脫殼般掙扎的痛苦。當我有著強烈幸福感的時候,我反而不知所措,因為分明同時感受到了強烈的阻力,去擺脫和面對生命的虛空和殘缺。這種信念無始而來。就像我對Mike說的:我希望我是在解決問題的狀態。雖然也曾希望於某種來自他者的拯救,但那彷彿某種一閃而過的念想。儘管在顧身一人時,發現那些缺口如此之大,似乎非我一人之力可以承擔修補的工作。但起碼要足夠努力,才配得上一定程度的祝福,加持,以及教誨。所以那些陪自己走過某段渾沌的人,就是恩賜。

主說:我實在告訴你,除非你還清最後一分錢,否則決不能從那裡出來。

所以,不用擔心,你與人為善,以及與人的痛苦和混亂,都必將原原本本地回到自身的體驗中。所以,現在,就是我的劫難,就是我的福報,就是我的需求。

[關於對他人和自我的評價]

有一次和Micheal游泳,他對我說一段話,不知為何對我影響如此大。他說:

Imagine we are all fish in a pool.Sometimes we see some other fish driving by crazily. Of course you will start to judge. But maybe you don"t know that there is a invisible hook in its mouth, thus it suffers from the pain you can"t feel. (想像我們都是一個池子里魚,有時你會看到有瘋狂亂竄的魚游過,你心裡肯定會開始評價它,但那也許是因為你看不到它嘴巴上被掛了魚鉤,當然你也感覺不到它的痛苦。)

那時,我正在滔滔不絕地討論我的父親,有著多麼讓人不自在的性格。除了父親,我還喜歡分析評判周圍許多人,找出他們的優劣點,這讓我的頭腦很多時候很聒噪。可是這幾句話讓我馬上安靜下來。

時隔不久,隻身來到異國後,對話最多的,最讓我心安的,反而是我的父親。

你永遠不懂別人的瘋狂,就像每個人都無法釐清自己的絕望。我們都被一根鉤子拽著,我們的痛苦混沌,都是因為你無法將掛鉤從血肉模糊的嘴裡取出來。對於我這樣糾結善變的失敗性格,師傅說:「這只是你的追求的取向,理想化。對於想要的東西,不敢承認,偏要自己放棄;放棄了,又想要回來。這是來源於你父母曾經太過極端,導致你對虛幻世界的追求。」的確記得從小就沉浸在用繪畫和寫字編織起來的個人頭腦世界中。家庭曾經給我掛上了這個殘酷的鐵鉤,如今,遠離了那一切,就看自己怎麼去摘下來了。

親愛的你們,也是一樣。不用去評價他人,以及自己的瘋狂。只不帶指責地觀察那個牽扯來自何處,不要讓它在那裡鏽蝕潰爛。

昨天洗澡的時候,大哭了一場。我想起師傅分析我的性格說的話,因為父母的極端而讓自己不確定自己要什麼。不斷否定自己的需求,糾結著自己的人生。

可是我沒有辦法改變已經發生過的事,我也沒有辦法一蹴而就的改變自己頭腦里那些反反覆復對自我行動進行指責的聲音。

其實我們都知道人活著,目的首先是要讓自己感覺舒服,然而,有的人卻可悲地連怎樣讓自己舒服都不知道,不清楚自己的需求。

有的人極力地討好著周圍,有的人卻可以舒適地讓周遭服務於自己。這其實是一個能力問題。能力問題,只能交給時間和經歷。所以,我們都要給足自己耐心。我知道大多數這裡的朋友,都沒有在一個寬鬆的充滿愛和包容的環境下長大,從來沒有學會安撫自己。但事實是,其實都只有你在逼迫自己,一次一次讓自己去遭受那些不必要的痛苦。

[關於經歷和感受]

我一直很佩服並且羨慕那種有著深切真實經歷的人:自我的選擇,深入的體驗,不怨悔的心念,沉寂的腳步。不論好壞,都堅定著。這些人,既不活在世俗規則的世界中,也不活在自我頭腦編製的幻象中。他們是真正的隱士,用真實的自我作鎧甲,抵禦著傳統腐敗的侵蝕。他們真正地在活著,他們生命中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創造,全然地接受著起起落落的經歷和與之而來的感受。

我們都有很多經歷,但是深深淺淺。大多數的經歷都未能在我們的大腦皮層留下印記,更談不上靈魂上的滌盪。正是因為此,我們才沒有深入的,紮根的感覺。因為這些經歷並非來自於真實自我的訴求。我們隨波逐流地被推動著往前走,不溫不火地感受助長了麻木。但是生命的本能追求著深刻。每個人都有對於某方面成長的深切需求,這個需求來自於年幼時發展的長期空白。缺失深刻內在的體驗,則會導致尋求激烈的肉體感受。性,藥物,也包括暴食。這些都是一種自我發聲的機制,通過他們其實可以讓人認識到自己深切的需要。

想想在暴食中獲得的是什麼體驗讓人不可停止?那種來自縱容的滿足感,吃食時的美妙味覺體驗,像動物一樣吃和吐的純粹運動,都是讓人執著的強烈感官體驗。除此之外,你找不到別的方式去尋求這種強烈的。你沒有強烈的愛和被愛,沒有飽含著愛意的性,沒有激烈忘我的信仰,沒有充滿了創造樂趣的事業。一潭死水的生活,只能通過體驗短暫而強烈的快感來證實自己活著的事實。但一次一次的興奮與空虛的交替重複,讓人更覺得自己如屍體一般存在,感受越來越微弱而不敏感。

這一癥結來自於不明了任何經歷帶來的感受都是瞬息而變的。任何的感受,必然是來了又走。頭腦中的思想一直在作祟,但是它們也都是來來去去,沒有任何實在的力量。除非你去評判它們,歸類它們。把一部分歸於喜歡,另一部分歸於排斥。而事實上,好的壞的終將會不斷轉變。暴食的人很痛苦,但是他們卻偏偏是最害怕痛苦的人。就像自殺的人往往是最渴望生命的人,只是因為生命的軌道暫時背離了自我的期望。所以寧願選擇這種可以自我掌控地方式去摧殘自己。因為自我嘲弄也好過命運的捉弄。若能開始接受大起大落的生活,接受痛苦和不幸為常態的本相,也許幸運和快樂光臨會更頻繁一點。

[關於態度]

會不會覺得你的所有遭遇都是圍繞著某一主題進行的?

這就好像要通過某種試煉讓你知曉什麼一樣。

我最近遇到很多跟自己有相似命運的人。其中一個是我的室友。我現在處於的這種狀態,她一年前走過。然後她對我說了一句對她人生影響非常大的話,那句話恰好是她前任室友說的:」無論你做什麼,都是對的。「

不知道你是否能體會這句話的魔力。有多少我們的糾結,是來自於耳朵中聽到的」應該「,你的感受和你應該的感受不斷在內在起著衝突。然後你因為內在的鬥爭,不斷消耗著能量,失去決斷和應對真實生活的能力。你從裡面潰爛。

無法自控,是因為沒有一個篤定的原則或者信念。想法和感受一樣,始終飄搖。

這句話讓我的室友開始拋棄別人的原則而相信自己的選擇和遭遇的合理性。所以她現在享受著隨性的愛情,有著可觀的收入渠道,擁抱著切實的理想。

最近有朋友對我說,想變得正常。去他媽的正常。每個人從那不正常的家庭誕生那一刻起,進入這個千奇百怪的社會,逼迫著遵循沒有實際邏輯的傳統之後,就已經離正常十萬八千里了。你做的想的,都是你的需求。你的需求,就是合理。不要有試圖讓自己完美而永不失足的想法。你再卓爾不同,也只不過是在這大同世界中不斷川流的河水中的一滴。所以,古往今來,都一樣。

再難受,再自卑,都挺起胸口,緊緊地把握著這個宇宙的規則去行走。

[反思真實的生活狀態]

一直欣賞那些全身心投入命運的波瀾,沉靜地進行自我探索、建設和成長的人。因為自己從未那樣真正生活過,只有靠思維來構建和解構自我。但逐漸發現對於自我探尋以及生命的軌道建設並沒有個鳥用。起起伏伏來來去去的思想,反而形成迷惑和痛苦的漩渦。

與此同時,每一次的選擇都充滿了指指點點,每一個結局都有人在你還沒回過神時給予莫名其妙的褒獎,哪怕你根本沒看清這後面等待的是什麼;又或者替你後悔惋惜,當你還並不為這失敗而懊惱時。然後就習慣了在經歷挫折時對自我進行無限地攻擊,覺得一切皆有自我選擇的錯誤判斷造成,好像自己真的是全部的主導一樣。真是高估了自己把持命運的能力。個體不跨出那一步,叛逆於原生的某些東西,永遠只有在觀望中揣測和羨慕。真實的生活,跟悉達多離開的腳步一樣沉重。但思想以此堅實的步伐而建立在其上。深刻的原則或者觀念,形成於穩固的行為中。你是什麼樣子,也全都體現在你做的事情當中。以前對什麼都好奇,什麼都想做。多才多藝,瀟洒自由,不設限制,別人要怎麼誇也是聽一聽的事。其實你知道是你怕自己太無聊。為什麼怕無聊?因為你沒有紮根,沒有汲取來自大地的養分,沒有某種堅實的來源,所以沒有穩定的自信,只能不斷從各種新鮮事物中索取。堅定的原則或者深刻的觀念也是在穩固的行為當中淬鍊出來的。這一生,選擇一兩件自己能夠去做的事情,無限地深入,也就慢慢脫離庸俗了。而我對於庸俗的定義是,無力滿足自己強烈的成就感需求,只能維持生存上的意義。

《反脆弱》

今天周天,自己做了飯,泡了個澡。洗完澡太陽就出來了,感覺真的很舒服。晚上看了一下午的書。推薦《反脆弱》。

「殺不死我的,只會讓我更堅強」這句尼採的名言並非一句箴言而已。在本書中,華爾街交易員出身的作者(現在是一位特立獨行的教授,which也是我的夢想)從經濟現象出發,解釋與脆弱和堅強都相對的一個概念——反脆弱,是如何運用到社會生活的每個方面的,包括飲食(探討了素食與葷食,宗教禁食更深層面的生物學意義,飲酒和碳酸飲料等等),政治(戰爭和官僚體制,言論自由與責任),信仰(宗教,道德,法律之間的脆弱和反脆弱性對比),哲學(人生存的核心意義所在)。總結起來看,核心問題就是你從事物的變化和波動中到底是獲益還是受益?你是否喜歡變化如果你確定自己是活著的?我因為突然的失戀而接觸這本書,然而收穫遠比治癒失戀大。

[寫給家庭不幸的你]

曾經看過一些暴食症朋友寫的情緒紀錄,之前也有這裡的朋友加我微信聊起。千百個故事不管細節有多少出入,看多了都有一些千篇一律。我不否認我們每個人的獨特性,但我想說:我們的悲傷沒有那麼特殊。

所有人的故事中都有一個要素,那就是家庭。我想可能有90%的暴食症患者都會認為自己的家庭是壓抑的,不幸的。當然這也包括我的。我們因此憤怒,絕望,失落,悲傷,都沒有用的。唯一的辦法就是:遠離。

不光是距離上的遠離,而在精神上也要遠離。你要學會一個人生活,獨自賺錢,不靠救濟,也不要依賴」他們「幫你作出任何決定。你的自信,必須從絕對的孤苦中建立起來。你甚至需要在一個被唾棄的環境中,通過不斷的否定,找到你所肯定的,堅信的,和需要的。

這個感悟來自今天和好友的對話。我們都是感情上很失敗的人。我們的家庭也都是離異家庭。我們跟母親很親,卻不親近。我們很愛父親,卻不被親近。我們的父母也都是感情失敗的人。

我:曾經那段時間的我,很像我媽。雖然我討厭她的性格,但是我變得像她。然後失去了那一段感情。

好友:我也越來越像我媽。正在努力擺脫。

我:很難擺脫基因的束縛。

好友:一旦激發很難抑制。

我:像現在這樣遠離很好。

好友:是的。

好友跟我都在德國。在來德國前,我失戀。那個時候我的內心充滿著對我家庭的怨恨,同時也背負著對自己命運不可奈何的絕望。在這個陌生的城市,除了跟自己語言不通的外國人,同族人也奔波著自己的命運,是不會有人願意停下來去聽你的那些小心思,小故事的。你必須自己去解決,去消化一切問題。

我意識到怨恨是無法解決任何問題,只會讓自己不快樂。於是大概一個多月以後,我給母親打了一個電話。我用所有我知道的心理學,玄學,佛學知識,告訴她我的心情,我的失落,我對跟她以後關係的期望,以及跟她真誠地道歉。

最關鍵的是,我告訴她,讓我自己去做,不要給我任何忠告。值得慶幸的是,我的母親很在乎我。雖然她不能理解所有我說的話,但是起碼她是願意聽的。

一個人跟母親關係的和諧程度,決定了他今生一切成就的大小。

所以請你們努力,修復和自己母親的關係。如果她不在乎你,她仇恨你,那麼請你先放下對她的評價。去審視她人格形成的原因,然後原諒這個過程。她只是發展不平衡狀態中的一個受害者罷了,跟你是一樣的。

現在,我和我的母親不會經常通電話,偶爾微信或者qq會聊近況,有時候我會郵寄一些禮物給他們,我的父母,以及照顧我母親的男友。此時我們的心是近的,我的頭腦中不再有我母親聒噪又充滿負面情緒的嘮叨,也沒有我父親自負而又鄙夷的忠告。 我不會向我的父母諮詢任何事,我也不主動找他們拿錢。我要學會全然聽信自己的判斷,自己做決定,自己承擔所有後果,這樣人才可遠離懦弱和後悔。

我一直認為,一個成功的人,是不會讓人看出來出生的。他會跟他的家庭完全不一樣,因為他是一個獨立成長的人,他按照自己的天性發展,從而實踐了自己的天命。我們不應該害怕生活中的每件事情。只要你不滅,就是一次機會,就嗨有所使命。慢慢在波折中去發現。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樣的福報能夠一下子找到自己人生的那種地圖的。

今天有吧里朋友問我為何自己如此沒自信。從堅定而沉默的遠離開始建設自己的信心吧。

[優先考慮]

今天有位朋友問我,問題總結起來大致是:為什麼連公司做清潔阿姨的臉色我都要看?言下之意:我為什麼在乎那麼多?讓自己那麼難受?為什麼讓我不開心的我還要去討好?

我們無法剋制自己在乎什麼,因為此刻你需要的就是被人注意和尊重的存在感。但是我們可以通過給在乎的事情的有效操控性來設置優先權。

比如你在乎清潔阿姨的臉色,然而你又發現不管你怎麼做她都會找你茬。那麼你可以開始這樣兩種思考:我需要別人的認同和尊重,但是一定必須是她嗎?我做什麼其他事情,可以更有效地獲得別人的注意和喜愛呢?

然後也許你會發現,如果你好好做好手上的工作,謙虛地跟同事請教,不膽怯地跟上級打招呼聊天,會更直接有效地讓你獲得認同感,而來自這些人的認同感似乎也對你來說更具有價值。這就是優先考慮。逐漸適應這個模式之後,你會學會摒棄很多無價值的憂慮。

情緒是智慧不夠的產物。當你找到有效解決途徑之後,你可以放下無用情緒了。

我還給那位朋友說,不要把自己當成乞丐一樣,心裡祈求著每一個遇到你的人都善待你。暗示自己是山,是太陽。他人是不可控的,只有自己是能夠操控的(雖然有時候自控很難)。把自己當一個給予者,比一個受施者好太多了。

很多事情,一念之間的。

[some catch-ups]

昨天早上沒能早起,七點多鐘才爬起來,吃過早飯:薑母橘子茶,烤吐司配果醬和去乳糖的牛油。自己煎了一點甜軟餅(就是糖,麵粉,雞蛋,豆奶)跟房東家的狗一起吃了。

中午在學校吃了一碗土豆濃湯配義大利面(素的:豆腐,西蘭花,甜椒,黑橄欖)。

晚上沒吃,一個蘋果。因為不想吃。吃完就去夜跑了。晚上看了看書,看了一部講sm的電影。因為最近在糾結跟感情分開的性的問題。

今天早上起來跑步了。匆忙吃個簡單的早飯:豆奶陪脆麥片。

中午一個咖喱炒飯,一碗洋蔥濃湯(咸死人),一份水煮甜豌豆和白蘿蔔,一杯果汁,一碗酸奶。

對了,上午因為早飯吃太少還加了一個間餐:炸雞肉三明治。沒吃完,因為吃了一半覺得雞肉好腥,就把麵包啃完肌肉扔了。我一般不剩飯,除非實在吃不下。到了德國之後我變得不太嚴格素食。可能跟水土有關,也可能跟他們這邊的動物飼養保護法律有關(大多數牲畜是有機飼養,禁止虐殺)。

晚上等車的時候買了一盒麥當勞雞翅。回家前去酒吧點了一杯紅酒一個人喝。邊喝邊寫這個。

其實列菜單也沒什麼意義。因為每天的飲食都不一樣。我想表達的是,我們要學會尊重自己身體的需求。想吃就吃,不要後悔吃了,也不要後悔沒吃到。尊重你那一刻真正的想法。我現在不會為了素食肉食糾結,不會為了吃不吃糾結。這樣的習慣可以延伸到生活中更多的方面。

另外再嘮叨些日常吧。

上課看別人做演講,總是時不時有一些讓人看著不舒服的小動作。大多數人都是缺乏良好的自我認同的。自己不自在,別人看著也彆扭。不過魯迅說,被聽見被討厭也好過被忽略。畢竟地獄是被忽視而不是被注視。

上課談到中國光棍節的消費。912億多。生命畢竟是空虛的,需要被告知需要,標籤上某個標籤,人格被所有之物代表。沒什麼好批判的。人真正所需之物太少,其他都是錦上添花。

一彪悍妹子對我說:不管對我多好多長情,我是不會心動的。我有我的標準,只愛我愛的。

給朋友們彙報一下我今天下午吃了些什麼……真是太多了 哈哈。

感覺自己的印度夢又燃起來了,所以一下課就衝到一家印度餐廳,吃了一份羊肉tandoori配米飯,餐廳還送了油炸脆餅,辣死人了,但是好爽。

等車時在旁邊的麵包店要一塊很大的橙子牛奶曲奇,軟的,差評。意識到自己的車還要一個半小時才到,又去麥當勞要了一杯星冰樂之類的東西,咖啡糖漿還加奶油的那種。

下車的時候居然暈車吐了一口。

我覺得我只是吃多了。我之前實踐的是過午不食,這周我要實踐想吃就吃哈哈。

上課的時候討論到邁克福科。他有一個很有趣也很有影響力的觀點,意思是所有的概念都是人為了分類好壞進行的創造(兒童發展學家皮亞傑也做過類似的結論),我們本來是有某種行為,但是它沒有類別,也沒有好壞屬性。所以你其實可以覺得自己是吃多了,你不是某種病,不用把自己放入那個類別,然後參照著某種病情模式發展下去。

有時候我不知道這樣類似的論壇是好是壞。

大瘦教

帶你吟遊四海,

觀覽世間萬千喜瘦哀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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