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紐西蘭高山攝影

寫在「行走在邊緣」公眾號開啟之際

新年伊始,開啟了自己的微信公眾號,用於記錄登山和攝影的經歷,同時也會在空閑之餘,和朋友們分享讀書心得。

「行走在邊緣」-不僅是對登山者的描述,也是一種理念。

自從開始攀登紐西蘭高山以來,今年已進入到第5個年頭。這篇文章算是對過去4年來探索歷程的一個回顧。

目錄

2013年的那場暴風雪

紐西蘭南部高山

攀登之旅

攀登者的視野

無限風光 (作品欣賞)

走向遠山

2013年的那場暴風雪

很多朋友問我是如何開始登山的,為什麼要拍攝高山。

在我們的人生歷程中,會面臨著很多選擇,而一些決定的產生似乎又有著相當的偶然性。在2013年之前,我從未有過攀登高山的念頭,甚至連什麼是高山(alps)的確切含義也不清楚。

然而這一年冬天在紐西蘭遇到的那場暴風雪,改變了我後來的人生軌跡-從此,風光攝影的內涵對我有了質的改變,高山探索成為我攝影和戶外活動中的一個最主要部分。

2013年南半球的冬天,我們一家人到了著名的庫克山國家公園(Aoraki/Mount Cook National Park),計劃在這裡徒步三天。然而,連續兩天的特大暴風雪完全打亂了我們的行程安排。所有的步道和進出Mount Cook的公路都被封,我們在小旅館裡困了三整天。

2013年冬,Mount Cook 大雪封山

旅館的二樓客廳有一個大書櫃,上面堆滿了各種書籍。我在這個客廳里渡過了被困的三天中的大部分時間,一本接著一本地翻看著書柜上的書。其中,Pat Barrett的這本《Ture South》深深地打動了我。

Pat Barrett"s True South.

在這本書里,作者以自己20多年的戶外探險經歷,詳盡地介紹了紐西蘭的南部高山山脈,並且附有許多作者本人拍攝的照片。這些文字和照片讓我第一次從一個探索者的角度看到了紐西蘭高山是如此的迷人。

True inspiration- 這是我能找到的最恰當的辭彙來描述我當時的感受。三年以後,當我與Pat 本人面對面坐在基督城郊的一家咖啡館聊天時,當我告訴他那本書是如何讓我激動萬分的時候,Pat只是謙虛地笑笑。

這本書打開了我的眼界。我開始研究紐西蘭的南部高山,從地理地貌,冰川歷史,到攀登技術。我希望能夠以一個真正的登山者的視野來探索紐西蘭的高山。

紐西蘭南部高山

紐西蘭南部高山(Southern Alps)分布於南島沿著西海岸從北到南的500公里左右的山脈,最主要由三個大的山脈組成:北部的亞瑟通道(Arthur』s Pass),中部的庫克山脈(Mount Cook),以及南部從靈志山脈(Mount Aspiring)開始到峽灣國家公園(Fiordland National Park) 。

從南部高山不同地區的地理特性,我們知道北部的亞瑟通道有許多2000米以上相互連接的山峰,在冬季是理想的雪山穿越的高地。中部的庫克山脈是紐西蘭傳統登山運動的發源地。那裡除了庫克山峰外,還有不少3000米以上的山峰,陡峭而險峻,是登山愛好者的理想訓練基地。世界上第一位登上珠峰的紐西蘭登山家Edmound Hillary的登山生涯就是從庫克山脈開始的。而南部的峽灣國家公園除了具有其他高山的基本特性外,它還具有極為複雜險峻的冰川岩石混合山體,是攀岩愛好者的理想山區。

南部高山分布圖

攀登之旅

要想以登山者的視野來拍攝高山,必須首先成為一個登山者。這對於像我這樣毫無高山經歷的人來說,無疑是一個大的挑戰。但對高山的嚮往讓我邁出了第一步。

2014年初,我參加了一個Mount Cook高山訓練課程。為期7天的訓練涉及到最基本的冰上行走,自救,繩索結組穿越,以及攀岩。雖然這個高山課程只是入門級別,卻給了我一個全面的高山體驗和實踐知識,為我後來的登山歷程打下了重要的基礎。

在這個課程期間,我和唯一的同期學員21歲的Tom在義大利教練Alex的帶領下,登上了Sealy Range上的三個2000米上下的山峰。

登上Sealy Range的Mount Kitchener (2042米)山峰。

在完成了這次高山訓練課程之後,我幸運地結識了紐西蘭人Mark, 自2014年,我們開始了近兩年的登山合作。

「Mark和我」 - 2014年11月我們利用一個狹窄的天氣窗口,冒著小雪上山,完成了Ball Ridge的攀登。

最近在接受一個採訪時,被問到最困難的一次紐西蘭登山在哪裡,有沒有遇到過什麼險情。在戶外活動中,Mark和我都算是比較謹慎的人,在紐西蘭的登山中,我至今沒有遇到過真正的危險狀況。

不過,最困難的一次攀登是2015年底的峽灣國家公園的大瑞山脈。那次我們攀登線路陡峭,地形是岩石和冰川的混合,十分複雜,加上天氣條件的限制,我們下午4點才開始攀登,到了雪線之上,雨變雪,能見度只有兩米左右, 加上背著25公斤的背包,在最後的300米垂直升高的一段攀爬中,每一步都變得如此困難。那次攀登的艱難程度至今記憶猶新。

「攀登大瑞山途中」 - 2015年12月

2016年中,Mark決定開始他長達4年的自行車環繞美洲的探險活動,我與他的登山合作也隨之中止。

這一年,我獨自探索了靈志山脈地區,攀登了福克斯山。

在攀登Grey Peak (2882米)途中。

因為Mark的離開,這一年我也開始重新思考我的高山攀登和攝影計劃,期間和幾個紐西蘭的登山/戶外愛好者進行了接觸。

最終,我決定尋找專業登山嚮導來繼續我的高山探險。

進入2017年,我開始跟隨紐西蘭資深登山嚮導Trve登山。位於庫克國家公園,海拔在2400米-2800米的塔斯曼冰川是我們2017年5月探險的首選地。

在這次的旅程中,我們成功登上塔斯曼冰川地帶的最高雪峰霍克斯塔(2880米)。

2017年12月,我決定去福克斯冰川攀登,因為那裡有好幾座3000米+的山峰,而且,在冰川上,可以直接看到西海岸的太平洋。

福克斯冰川上的先鋒小屋,背後就是遼闊的紐西蘭太平洋西海岸。

12月的冰川,一個最大問題就是溫差-夜間和早上冰川表面堅硬,中午到傍晚卻又變得異常鬆軟,行走相當費力。我們清晨出發,除了要穿戴好冰鞋(crampons)外,還必須攜帶雪鞋(snow shoes),到了中午,將冰鞋取下,換上雪鞋,到了爬升的時候,又要換過來,十分麻煩。

這一次,我決定帶更多的拍攝器材上山。

2017年12月的福克斯冰川探險,我攜帶了如下攝影裝備上山:

尼康D810相機+4塊電池

尼康14-24mm f/2.8鏡頭

尼康24-70mm f/2.8 鏡頭

索尼RX100 M5+2塊電池

GoPro 5 Black Hero 5+2塊電池

DJI Mavic Pro + 4塊電池

百諾碳纖C2980T三腳架+B2雲台

iPhone 5s + Huawei P10: 用於遙控無人機

在從先鋒小屋向Marcel Col的500米垂直升高的4個多小時的攀登中,我的背包重量約20公斤,比嚮導的背包重。我們在Marcel Col露營一晚。

第二天,我們從Marcel Col向Lendenfeld Peak沖頂(summit push),垂直升高200米。我將大部分裝備留在了Marcel Col, 僅攜帶8公斤左右的裝備。

在2017年12月的福克斯冰川探險中,我完成了自己紐西蘭第一座3000米+的山峰。

攀登者的視野

有人問我進行高山攝影的最特別之處在哪裡?我的回答是:超越平原的視野!

置身於高山之中,就知道人的渺小。

大瑞山,旋鈕峰, 2100米, 2015年12月。

一切與人相關的元素,都變得微不足道。

建在懸崖邊的塔斯曼高山小屋。

我們見證的是高山的險峻和雄偉, 體驗的是人與自然最真實的關係。

在高山上,我們看到海納百川。

從福克斯山頂上我們看到河流匯入到西海岸的太平洋里, 2016年12月。

我們感受身臨其境的震撼。

在繩索的保護下完成「冰川日出」的拍攝。

我們與大自然親密地接觸。

在3200米的Lendenfeld Peak上眺望Mt Cook 山峰(3780米)。

無限風光

這幾年,我的高山攝影作品分別在幾本雜誌上發表,最近的作品「破曉」獲得2017年紐西蘭國家地理競賽風光類第二名。

作品發表在《紐西蘭地理》雜誌上。

《攝影之友》2018年2月刊發表對我的專訪。

《大眾攝影》選用了我的高山作品作為雜誌封面。

參加2017年紐西蘭地理競賽頒獎晚會。

「冰川日出」參賽 2017 Pano Awards。

下面是一些這幾年拍攝的紐西蘭南部高山風光作品。

"攀登"-在Marcel Col偶遇紐西蘭著名女登山家Penny Webster和她的同伴Julie,她們凌晨4點帶著頭燈摸黑從Marcel Col出發,向紐西蘭第二高峰Mt Tasman挺進,我在帳篷邊捕捉到她們在山脊上移動的兩個亮點。有趣的是,後來這張照片也讓我與二位女登山家成為了朋友。

「Malte Brun山脈日出" 這是一幅全景照片覆蓋了從左到右的270度超廣視角,我們看到塔斯曼河從塔斯曼湖起源,直到匯入Pukaki Lake。

「雲端之上」- 早上低雲升起,將山下的面貌完全覆蓋住了,對面的Mt Cook山峰猶如浮在雲端之上。

「靈志山脈的夜空」 - 南半球冬季的夜空最為壯觀,特別是當銀河平行與雪山峰上空的時候,構成一幅燦爛的高山夜景,山谷中的小紅屋就是我們夜宿之地。

「塞弗頓落日」 - 2014年中Mark和我在庫克山脈的雪線之上沿著山脊攀登了兩天。這是在下山途中拍攝的塞弗頓山落日。

「時光流逝」 - 這是在與Mark攀登Ball Pass期間拍攝,對面就是塔斯曼冰川。這年的夏天,這裡也下起了大雪。

在2400米的塔斯曼冰川上有許多奇妙的冰山,從那裡我們可以看到庫克山峰的西面。

從庫克山脈的山脊上俯視塔斯曼峽谷。

「破曉」 - 在黎明之時,月光從我的身後照射到冰川上,漫天的繁星在冰川上的倒影清晰可見,這是冰川上所見的一大奇觀。

「冰川日出」 -塔斯曼冰川最為震撼的一刻。清晨我們從塔斯曼小屋出發,穿過大片冰縫密布的冰川,到達此地。我在嚮導繩索的雙重保護下拍攝下這激動人心的一刻。

「大瑞山日出」 - 從旋鈕峰上看大瑞山日出。

「山的榮耀」 - 這是我在庫克山上見到的最令人陶醉的一個日落,被落日映紅了的旋轉雲的出現預示著變天。這天晚上山上就下起了雨。

「山影」 - 這又是一個極為獨特的自然奇觀。在太陽初升之時,陽光將群山山峰的影子投射到懸浮在太平洋上空的一層低雲表面上,從而形成山影。左邊最長的那個陰影是紐西蘭最高峰Mt Cook山峰的投影。產生「山影」的條件非常難得,在福克斯冰川我幸運地見證了這一奇觀。

福克斯冰川 - 最右邊是有名的Grey Peak (2882米),我們到達冰川的當天就登上了這個山峰。

「冰川晨光」 - 這個地點位於被稱之為「Ball Path"的Mount Cook山脈1500-1800米的一段山脊之間, 俯視Hooker Lake。「Ball Path」以紐西蘭登山家Gary Ball 命名。Gary Ball是另一位著名紐西蘭登山家Rob Hall的第一個登山夥伴,兩人在80-90年代曾創造的不少世界登山界的奇蹟。Ball後來在和Hall的一次登山途中病逝,Hall將其埋葬在了高山上的冰縫裡。Rob Hall本人後來也在那場震驚世界的1996年珠峰災難中不幸遇難。

「藍色天堂之邊緣」-懸崖下面雪地上的小黃點是我們的帳篷。這個拍攝點位於我們露營地垂直高度100米上的陡峭懸崖上。

走向遠山

如果說攝影是我登山的最初動機,那麼今天的高山對我而言,早已超越了攝影的範疇。

高山是聖地,讓人心懷虔誠。

高山是毒藥,讓人難以自拔。

或許有一天,我會從紐西蘭高山,走向安第斯,走向喜馬拉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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