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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之所註定

腰封

馬爾克斯90年代到訪中國大陸,猛然發現自己著的《百年孤獨》相當流行。馬氏的這次訪問說不定就順便為自己的作品尋求出版,作為將來席捲神州的預熱show。如果真有這種可能性,我大概能夠想像到他當時憤怒的程度。而後就此向全世界宣布,死後150年都不授權中國出版自己的作品。

然後呢?我們中國人該怎麼看《百年孤獨》還是怎麼看。馬爾克斯逝世於2014年。照這麼算,《百年孤獨》在22世紀中期以前和我們中國人民沒有緣分了。不過說實在的,我們說過的一句話一般過了20年早就忘了,估計馬爾克斯也會。那麼2010年中國獲得了《百年孤獨》的授權。我不知道有沒有氣焰囂張的人會說「哎呦,我還有以為有多了不起咧。這不還得授權中國出版了!」

我們不該將他的話過分放大。

由范曄翻譯,南海出版公司出版的《百年孤獨》腰封醒目印著:中文版全球首次正式授權。然後《百年孤獨》狂銷數百萬冊再造席捲全國的態勢。就背景而論,這腰封是舉起高桿大旗,宣明自身的名正言順。

馬爾克斯是說被列為20世紀最重要的作家之一,是魔幻現實主義的代表人物。而《百年孤獨》也別譽為魔幻現實主要代表作品;諾貝爾文學獎受獎作品;是繼《堂吉訶德》之後又一部立於世界文學之巔的西語小說。正常來講這些都應該是腰封所標示的內容,卻不是。這反映了這本書宣明正版的重要性。我們便可以想像《百年孤獨》此前的流行。事實上,在南海出版公司獲得出版授權以前,市面上就已經有好幾個《百年孤獨》的譯本。而用腰封去宣明正版,似乎隱含著與盜版的競爭。而造成這個局面的最大原因是馬爾克斯自己當年的那一句話,使得宣明正版擁有故事性。

這是怎麼實現的呢?距離馬爾克斯放出聲明已經過去了二十年。原話已然失去語境,甚至是原話都無法確定辭措。故事發揮空間便寬廣了。而馬爾克斯表達意思本身年限是死後150年不授權。然而這本書僅距事件20年,取得授權本身就已經暗含優越。我們會好奇於到底為什麼馬爾克斯會出爾反爾,誘發我們想像。我們被暗示該版本具有獨特優越性,來自這個版本「首次正式授權「的唯一性。唯一性的另一效果還帶來了差異性宣傳的效果,原則上來講,還兼顧了與盜版的競爭。

我們來回顧馬爾克斯聲明的「死後150年「的年限。國際著作權公約關於著作權保護期限的規定一般著作為作者有生之年加50年。也就是說馬爾克斯聲明條件非自身可以實現的。不否定馬氏的決心,這個「150年」是表達憤怒的。如果這樣理解的話,150除以30等於3,他是說自己死三次也不給中國授權出版。

說句遠的,到2065年1月1日這一本書將會再次面臨來自個版本的競爭。這腰封的「全球首次」賦予的永久差異性,給這部書帶來的正向價值不可估量。嘿嘿,還有47年你看要不要藏一本去。

魔幻現實主義

《百年孤獨》是被譽為魔幻現實主義代表作。我在維基百科上面查了一下,關於魔幻現實主義根本就沒說幾句話。而我們要理解某一種寫作手法,其實最好的方法其實就是從作品開始。

維基百科對魔幻現實的定義是:故事中的因果關係看起來常常不合乎現實,其傾向把現實描述為一種全然流動的狀態,並且有角色會將這種流動的現實視為理所當然。說實在的,這個解釋對我而言相當於沒說。在於「流動」的現實同樣難以理解。

而關於魔幻現實主義的興起維基百科強調通常是一些壓迫、獨裁或集權社會裡,可能是作家置身在高度危險的社會環境的一個調適之道。

而這些說法我認為它隱含的比較對象是現實主義。

藝術性

《百年孤獨》的藝術性是離不開魔幻現實手法的。並非其靈魂在於這種手法,而是文學的藝術性無關乎對現實批判的各種隱喻。我們常常會糾結於文學是作為一種學問,還是作為我們現代人自然而然的精神娛樂。而我認為文學作品有別與社科書籍在於文學作品不執著一些已有的事情,而是試圖去構建一些我們意識延長線上的事情。

那麼《百年孤獨》構建了一個我們無法抗拒的世界。它在我們的意識里,投射了一個荒原式的世界。相對於我們的認知是相當小的。而通過其中人物的探索慾望,我們能夠體會到周遭是寬廣的。也就是說環境的小是通過人物對周遭的未知構築的。同樣,環境的荒原性質也是基於這種小環境的與外界的對接關係的隔絕來實現的。它的真實性通常我們無法確立。然而著著實實是我們無法觸及的環境,從而對我們讀者的意識產生衝擊,我們便脫不開對這裡面的一切好奇。便使得我們有過將自己剝離自身環境的機會,也就是我們將自身的注意力投注其中。於是我們便難以從那裡面抽離,從而達成作品對我們的意識產生影響。

這個既大又小的環境就是「馬孔多」。作者安排的整個故事都未曾離開過這個地方,卻通過故事本身的環境變遷投射了外界,同時構築了故事的整個時間線。我們常常可以說「馬孔多」是一個縮影。

馬孔多是由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帶領在荒野中建立的。隨著時間的遷移,從建立之初漸而繁華,達到香蕉貿易時期的最頂峰,繼而漸漸沒落。環境與時間的交相輝映,有時候往往是通過人物的事迹框建的。而事實上,人物往往也僅僅是環境的一部分。

當然小說所聚焦的是人物。也就是通過我們自己的焦點去表達作者本身的訴求。於是我們便能夠將自己投射在小說環境之中,在突顯出的差異之中察覺作者的意圖。而事實上作者卻像惡作劇一般給予我們更多的震撼。也就是作品的魔幻現實手法。

比如說起「馬孔多」建立起來的原因,是被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殺了的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的亡魂滋擾。再比如是一村人患上傳染性失眠症,而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死後靈魂一直在院子前樹下為人所見,又或是蕾梅黛絲的飛升,以及之後長達數年的洪災。這些都是小說中魔幻的地方,而這僅僅只是事件。而馬爾克斯的語言本身以及敘述視角其實都作為這種魔幻的映襯。作者根本就不否定小說中人物對此的疑惑,而面向我們的永遠都只是他們從來就對此不以為然。馬爾克斯的語言和視覺甚至是將這種魔幻架設這我們所感受的真實世界之中。

我們常常說這是隱喻,原本這樣的情節是魔幻的。而我們將這些隱喻解讀了之後,我們往往就能察覺作者的現實意圖。也就是說魔幻現實的歸於現實需要通過我們的再理解。

而事實上,情節就是作者為人物所安排的命運。常常人物不會對命運產生懷疑。這些魔幻的情節往往是我們無法看透的稜鏡。我們常常覺得在這些魔幻情節當中無動於衷是不現實的。而我們所處現代文明中心的歐洲地區,最根本的現實是穿過了漫長的中世紀才降臨文藝復興。我們同樣容易相信中世紀的人們看到蕾梅黛絲的飛升,只會匍匐於地。而中世紀在現在看來其實是一種魔幻。當然我不是說飛升這種事情是存在的。我是說這是我們意識延長線上的事情。是說我們同樣容易相信人生中所遭遇的事情,而這就是我們常講的命運。

我們也經常迷惑於「馬孔多」里「布恩迪亞」一家故事結局的可能性。就好比說我們無法想像所處的社會環境之中人的故事會結局。而我們在將書翻至最後一頁時,為什麼會產生結束了的念頭呢?那麼我們一起來回顧一下這部書的最後一句話:「……因為註定經受百年孤獨的家族不會有第二次機會在大地上出現。」

隱喻

馬孔多作者似乎從來就沒有試圖去敘述馬孔多的面貌。我們去整理馬孔多的整個發展歷程。它是經由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因為躲避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的鬼魂而帶領人們離開村莊開闢的。而敲定這個地方建村的原因是何塞的鏡屋之夢。這個夢我們也可以看作是南美拓荒者的黃金夢的隱喻。

馬孔多經由烏爾蘇拉因為尋找何塞·阿爾卡蒂奧追逐吉普賽人而帶來的人口,帶來了一波發展。隨著堂阿波利納爾·摩斯科特帶來政治。經歷了革命。後面畜牧大型牲畜和種植橡膠使得馬孔多達到最繁榮時期。在最繁榮時期,馬孔多通了火車。而這經由大半個世紀的積累達成的。毀於一旦是由於一場持續幾年的洪水。我們對美洲的發展歷史的一點了解,我們便容易知道它就是南美洲發展的縮影。

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之魂我想它不應該單單是指那個綁在那棵蒼老的栗樹下那個面容「失去血色」的鬼魂。一般而言,魂是一個深人文概念。與魂相對應的是形體,但我們通常可以認為魂無法脫離形體是其一(即使排除迷信)。實質上,魂常常意識或精神的亞存在的意思,本身是作為其影響力的象徵性理解。對它的理解,脫離了活著的何塞是難也想像的。所以說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之魂應該延伸到他綁在樹上之後的生命。

何塞死之前因為發瘋而被捆在樹下。一直到他將死之前好不容易把他弄回屋裡,他卻由於身體習慣而回到栗樹下。他發瘋的直接誘因是因為有看見了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的鬼魂,聊了一整夜。第二天他對奧雷里亞諾說「可我忽然又覺得還是星期一,和昨天一樣。」到了星期三的他說「今天還是星期一」。星期四他說「時間這個機器散架了」。接下來作者這樣描述:

他花了六個小時觀察各種事物,試圖找出一分一毫與前一天的不同之處,期待發現某種變化能證明時間的流逝。他整夜睜著眼……星期五,他在誰都還沒起床時又去觀察外界的狀況,最後徹底確認仍是星期一……

是說這是作者對時間存在的詰問?或是本身的興趣是對時間與存在考量?何塞在瘋了之後,仍能夠挫敗尼卡諾爾神甫,令對方發出「如此睿智,怎麼會被綁在樹上」的驚嘆。而何塞的回答則是「因為我瘋了」。

在死前他夢見「自己從床上起來,打開房門,走進另一間一模一樣的房間,裡面有同樣鑄鐵床頭的床、同樣的藤椅和後牆上同樣的救難聖母像。從這一間走到另一間一模一樣的,如此循環,無窮無盡。他喜歡從一間走到另一間,彷彿漫步在鏡廊中,直到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輕拍他的肩頭。於是,他一間一間回溯,漸漸蘇醒,他原路返回,在現實的房間里與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相會。」

我們可能會想起尼採的永劫回歸。那麼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之魂是一種思想回歸的形體化。還是說作者本身是構建一個「不把死亡當作終點」的模型去探討存在?而整部小說對「魂」的描述,始終都只是某個人看見何塞或者阿基拉爾,而無其他。如果脫離了人物的死亡,那麼這種「看見」不魔幻。反過來,則可以是「看見」者心理現象,豈不是每個人都可能出現的情況?

要理解所謂流動的現實,是可以在於我們如何定義「魂」。如果說活著的何塞是現實意義的,那麼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之魂是作為這現實的遷移。我們知道即使普魯鄧希奧·阿基拉爾死後衰老已極,在何塞死前「衰老已極,幾乎歸於塵土」。也就是說他的存在經由「魂」的概念性遷移,與其是小說人物理所當然的事情,不如是由於作者描述的死亡構築在我們意識中的。

傳染性失眠症如果何塞發瘋之前的周一到周五之間未嘗入眠,我想失眠症最可怕之處對人的影響作者便有了很直觀的描述。而失眠症的最可怕之處是「遺忘」,直至淪為沒有過往的白痴。白痴與瘋子是不是有意區分不確定,上述時間段是否沒有睡覺不確定。而事實上遺忘到最後人會怎麼樣也是不確定的。失眠症是把過去變得如未來一樣未知,如果作者的訴求是表達一些存在主義觀念。那麼這種遺忘使得人們只剩「此在」。

在人們患上失眠症之初,他們並不曾覺得異樣。是作者給到我們的角度,才會使我們覺得失眠症是令人恐懼的。而小說人物對於失眠症肆虐之初表,如同失眠之降臨一樣雀躍。他們把每天所有需要做的事情做完之後,剩下的時間所需要做的便是消磨掉。作為失眠的人,睡眠之於他們僅僅只是一件值得懷念的以往習慣。作者審視時間意義的同時質疑了我們習慣性做的事情之意義。

降臨在馬孔多的失眠症是這樣的:「……可他們仍然睡不著,整天醒著做夢。在這種清醒的夢幻中,他們不僅能看見自己夢中的形象,還能看見別人夢見的景象,一時間家裡彷彿滿是訪客。」似乎我們要解答何塞·阿爾卡蒂奧·布恩迪亞的鏡屋之夢,以及他死前往復空間之夢,需要在里覺醒些什麼。紅學家曾將告訴我,《紅樓夢》書中整個賈府彷彿現世之事,恰只是這補天遺留的寶玉南柯一夢。而《百年孤獨》一書,我們所看見的所有魔幻,本身就是人物這種「清醒的夢」。馬孔多的這場失眠症的災難,跟本就不曾離去——就算逃到,這致命的疾病也會窮追不捨尾隨而至。

是否是從根本表明不現實的魔幻之處的邏輯性問題呢?或許根本馬孔多的一場興衰本身就是由鏡屋之夢開始的一場曠夢。當我們同樣無法理解那一場不停的下了幾年的雨時,是否也就可以理解為那是某個人的一場末日的夢境。那麼梅蕾黛絲之飛升,老栗樹下死去之人也就不在話下了。

關鍵在於「他們不僅能看見自己夢中的形象,還能看見別人夢見的景象」。這到底是在描述夢呢?還是描述人生?作者本身想要表達的是世間百態本就像一場夢。那些我們真感實觸的世間,奇幻之處即便不似小說一般,但扭曲處又能和離奇的「夢」相去幾何呢?

我們不揣測馬爾克斯是否具有反宗教意圖,同樣我們對於宗教問題不能有過多評判。我們僅僅從無神論角度去解決問題。比如,從聖母瑪麗亞童貞女生出耶穌到耶穌死後復生宣傳教義的傳說;或說世間山川河丘皆有盤古屍骨所化。已然不是為小說情節所能企及的。

那麼人浮生若夢,對於我們的文化積澱而言自不用多言。

奧雷里亞諾上校

我們倘若寫作,將會寄情於什麼呢?高尚的寫作,並非是我們觸不可及的。我們自然也希望自身寄情的能夠為人所知。這是一個寫作之人常常有的動機。當然成就偉大的作品是離不開寄情之高尚。何以高尚?想必是需要理解奧雷里亞諾上校的理由。

我們知道上校的革命,我們也知道上校為什麼開始革命,當然也就是知道上校的革命最終以失敗告終。革命終究不知一件單純的事情,但它終究都為了改變一些事情。也當然改變一些人。上校把自己成就為革命的旗幟。他的革命似乎是由他親手結束的。用赫里內勒多·馬爾克斯上校的說法是:「抱歉,上校,這是背叛。」是說上校背叛自己的革命么?而對於結束這場戰爭,作者這樣寫道:

(奧雷里亞諾上校)說這話的時候,他沒有想到結束一場戰爭要比發動它艱難得多。他花了將近一年時間以血腥手段強迫政府同意對起義軍有利的和平條件,又用了一年時間說服自己黨派的人接受這些條件。他甚至不惜運用超出想像的鐵腕手段來鎮壓手下那些不肯出售勝利果實的軍官的反叛,最終還是藉助敵人的力量才令他們屈服。

小說本是作者的卓見,我們知道「結束一場戰爭要比發動它艱難得多」是作者反對戰爭的所有理由。戰爭使得上校「正在活活腐爛」,成為一個貪權、暴戾之人。當我們回看上校興起革命念頭伊始,我們便知道奧雷里亞諾只是那個厭惡權術虛偽的人。而這同時是那個擁有無盡毅力的布恩迪亞,他不停地發出革命戰爭。在自由派舉步維艱的時候,幾乎是他一個人成就了革命。對於這樣的一個人,我們當然能看到作者的筆下頌歌。仍舊是這樣一個備受瞻仰的人,在「私人衛隊將那位寡婦的家舍夷為平地化為灰燼之後」,「他的心才恢復平靜」。「他試圖找到抵禦寒意的方法,就下令槍斃了提議暗殺特奧菲洛·巴爾加斯將軍的年輕上尉。」

事實上,一個人是一場宿命。

總結

當我們翻開《百年孤獨》,也許根本就聽不見像俄國作家列夫·托爾斯泰那樣振聾發聵的聲音。馬爾克斯對人文關懷的角度也並沒有像《戰爭與和平》那樣俯視作品人物。托爾斯泰作品的思想是具有啟示性的。而他那對戰爭最真切的描述,卻為這些思想所掩蓋。而《百年孤獨》恰似反了過來為魔幻離奇的故事所掩蓋。

《百年孤獨》對存在主義的探索,我在著力寫它的書評以前並不明確。我們總是很容易被他那飄渺魔幻的筆觸所吸引。我們總是什麼都聽不見,而又極力想聽到什麼。於是我們便以為聽見了它的全部。卻根本只是在那些魔幻的飄影之間迷茫了。又或許魔幻現實主義是在《百年孤獨》問世之後才確立的。所以我們總是驚訝於作者想像力所及之處,有時候忘了自己是怎麼存在於世的。無意間就被帶領到這樣的一個思考。想呀,想呀,猛然想起我們和書之間,剝離了看的行為,便被置身於一片孤獨之中。難道不正是我們對自身存在的思考么?作品所表現的本身是迷茫於身份認知,如亂倫、如私生子,彷彿連親系都辨不清楚才會發生的。

存在主義流行於幾乎整個20世紀,其本質不可能是海德格爾發明了存在主義,而是人們自然而然需要明確自身的意義。我將《百年孤獨》解讀得和存在主義掛鉤,並不是我想說加西亞·馬爾克斯受海德格爾的影響(而這是我所未知的)。而是拉美的歷史特殊性,使得其主流人群對存在的思考來得更加迫切。加之中等收入陷阱帶來的焦慮。我想我們對馬爾克斯的關懷並不難以理解。

19世紀的俄國,20世紀的拉丁美洲,它常常是文化的荒原。然而陀思妥耶夫斯基、托爾斯泰,再到馬爾克斯,都是這所謂荒原的第一衛。敢問有哪些自認文化高深的地區能夠在他們的作品前面能夠低頭俯視的?他們的意義勿寧是最積極的么?文化什麼的,從來就不是什麼能夠為人所壟斷的!它有它的故事,是為命運所註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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