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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婚後總是不著家,那天父親拿出丈夫的婚紗照:新娘不是我

每天讀點故事簽約作者:那夏 | 禁止轉載

楔子

婚禮那天,LA少見地下了雨。

休息室內,我正對鏡戴爸爸送給我的那串珍珠項鏈。據說它是某位華裔設計師的作品,但我對珠寶向來沒有審美,只記得司徒詡曾隨口說過還不錯,所以我在今天選了它。但很顯然,司徒詡沒有留意到。

他一直站在窗邊打電話,其實那個電話持續的時間並不長,大約三分鐘吧。但我有預感,司徒詡一定會被這個電話帶走。

果然,三分鐘後,他走過來替我理了理拖地的白色頭紗,「亮亮,我要在婚禮結束後,趕最近的一趟飛機回國,好嗎?」

我張張嘴,沒有說話。

我不會拒絕,對司徒詡,我甚至連「NO」的第一個音都發不出來。

所以,我只能不說話。

司徒詡大概很滿意我的沉默,視線隨之落在我的珍珠項鏈上,「新買的?很漂亮。」

我好不容易才對他擠出一個超級難看的笑容,他果然不記得它了。

我想:我一定是世界上最懂事、最獨立的新娘子,因為在司徒詡載我回家的半路,我懇求他放下我。

「你走吧!」我說,「我可以叫車回家。放心,我不會告訴爸爸媽媽的。」

雨依然沒有停,甚至颳起了風,我的婚紗避無可避地落在地上,沾滿了泥,但我的聲音卻十分鎮定。

司徒詡沉吟了片刻,說:「好。」

然後,他真的走了。

那天晚上,我穿著髒兮兮的婚紗,蹲在新房子的地板上睡著了。

我沒有夢到他。

司徒詡回來的時候,是第三天下午。婚床上鋪著的保加利亞玫瑰花瓣已經蔫了,我正在一片片地撿著它們,忽然,一雙手從身後伸過來,輕輕地替我拭淚。

我哭得更凶了。

這就是司徒詡,我從少女時期愛慕著的人。

他就連薄情,都薄情得這樣溫柔。

我甚至不敢抱怨,因為這是我自己選擇的人生。

1

司徒詡回LA後,陰霾的天空終於放晴。

本來,LA就很少下雨。

周末的清晨,我接到爸爸的電話,邀我們晚上去Downtown某家新開的中國餐館吃飯。

我睡得昏昏沉沉,「嗯啊」著敷衍了半天。

終於,爸爸不耐煩了,打斷我,「阿詡呢?把電話給他聽。」

一瞬間我睡意全無,瞥一眼空蕩的另一邊床,我撒謊,「阿……阿詡他在衛生間呢!」

「這樣啊……」

爸爸雖無奈,卻沒有起疑,又交代我一遍地址,終於掛斷了電話。

而我卻不得不立刻從床上爬起來,去敲隔壁的門。

沒錯,我與司徒詡分居。

當然,這並不是他的主意,也不是我的。但他回來那晚,當我們默契地推開兩扇房門的時候,我們卻誰都沒有挽留對方。

「阿詡,」我低頭不敢看他的眼睛,「爸爸說讓我們晚上去吃飯。」

「回你家?」

「不是的……」

我憑著糟糕的記憶力將地址複述了一遍,沒想到司徒詡竟然知道那裡,「哦,那家店我和人去過,離這裡有些距離,那麼我們五點出發,好嗎?」

我拚命點頭,不再說話。

司徒詡轉身進了浴室,沒多久,浴室里傳出「嘩啦啦」的水聲。我背靠著房門,一寸寸滑下,終於不用再去強忍眼睛的酸澀。

他去過那家店?是和她一起嗎?

我卻連開口質問的勇氣都沒有,就算其實我比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有資格。

下午五點,司徒詡載我離家,去爸爸預定的那間餐館。

而在爸爸面前,我與司徒詡親密十足,就好像真是一對相親相愛的新婚夫婦。

我原本以為這樣幸福的假象至少會延續到回家,我們關上各自的房門。但半路上,司徒詡那個該死的手機又響了。

「不要接!」這回我敏銳得像只母豹,一把搶過他的手機。

「你發什麼瘋?」伴隨著刺耳的剎車聲,司徒詡將車急停在了路邊。

他的眼睛彷彿會噴火,但已被灼傷得透透的,我不怕,「我說,不準接!」

「你憑什麼?」

「憑我是你的太太!」

「諸葛亮亮!」他終於肯叫我的名字,但臉上卻只有憤怒,沒有一絲溫情。

我突然覺得胸口好痛,卻依舊捨不得示弱,「司徒詡,你不要忘了,是你輸了賭約!」

「我沒有忘,所以我娶了你,但是我不愛你啊!亮亮……我不愛你。」

司徒詡眸中的光漸漸黯淡下去,我能讀懂他眼中隱忍的痛楚。但那又如何,他有多痛,我就有多痛。

「但是,祝子星也不愛你啊!」我淚中帶笑,終於將世上他最不能聽,最不愛聽的話說出口。

得到的饋贈,則是他棄車而去的背影。

新婚第七天,我的新郎,再一次為別的女人的一通電話離開了我。我這場虛偽的幸福婚姻,似乎終於走到了盡頭。

2

我買了第二天的機票回國。

在此之前,我讓人查了前一晚航班旅客的名單,司徒詡不出意料在其中。

我覺得可笑而恍然,其實我不大明白,那個叫祝子星的女人,司徒詡究竟愛她什麼。

就好像,我不知道自己愛司徒詡什麼。

因為自出生起,我的生活里就一直有他。

一切顯得那麼理所當然,他的爸爸是我媽媽的青梅竹馬,他的媽媽則是我爸爸的合作夥伴。當我爸去LA開拓事業新版圖的時候,有很長一段時間,我被寄養在司徒詡家。

那時司徒詡已經念大學了,我卻還是個初中生。每個周末,他都會逼我瘋狂地補習英語。

有時候我氣不過,質問他為什麼讓我學老師還沒有教的部分。他總是優雅地斜睨我一眼,「亮亮,有個成語叫做笨鳥先飛。」

我承認我從小就沒什麼出息,才會在被損得這麼慘的時候,還打從心裡覺得司徒詡很帥。

但很可惜,當時的司徒詡是有女朋友的。他的女朋友,是和他同間大學的助教。我曾經碰巧看見他們在黃昏的巷口接吻,路旁的法梧綠得正盛,他們的側影像被打了柔光,美得令人屏息。

我捂著怦怦直跳的小心臟跑了好久,才終於擺脫那個惱人的畫面。

結果當天晚上,我就做了夢。

夢裡,仍然是那個巷口,仍然有綠意盎然的樹,但那個女生卻換成了我。

那一瞬間,我嚇得從床上坐了起來。

好在那個奇怪的夢沒有糾纏我太久,因為兩個月後,司徒詡就跟那個助教分了手。

時值夏天,住在鄉下的表舅給我打電話,說家裡的桃子熟了,邀我去作客。

我便趁機向司徒詡的爸媽討要司徒詡作為我的司機兼保鏢,陪我去鄉下。

車足足開了三個小時,才到表舅的農場,司徒詡去停車,我已迫不及待地纏著表舅要摘桃子。

可能是太興奮吧!我撒腿就跑,結果還沒跑到桃子林,就摔了一嘴泥。

太痛了,痛到我的眼淚一下就湧出了眼眶。

司徒詡來找我的時候,便看到我邊哭邊賴在地上不起來,跟自己慪氣。

「腿摔折了?」他擔心地問我。

我憤憤地搖頭。

「那是胳膊?」他追問。

我繼續搖頭。

司徒詡好像有點明白了,無奈地蹲下身,壞笑著摸摸我的頭髮,「原來是把腦子摔壞了。」

說著,已一把將我撈起來,粗魯卻溫柔地將我抱在懷裡,往回走。

正午金色的陽光里,司徒詡的肩膀隨著腳步起伏。我貼在他的胸口,大氣也捨不得出,心中那樣篤定,篤定他就是個英雄。

我想:我就是那時候愛上他的吧!

只可惜,那之後沒多久,我就被爸爸接去了LA,一別三年。

三年的時間,足夠我長大,也足夠他學會正兒八經地愛人。

但他愛上的那個人,不是我。

3

事到如今,我時常在後悔。如果當初我沒有聽爸爸的話去LA,那司徒詡會不會第一時間愛上長大後的我?

可惜這個問題永遠沒有答案。也正因為沒有,我才無法從無解的痛苦中解脫。

發現司徒詡愛上別人的時候,我剛滿十八歲,從LA回國,想在國內念大學。

嘴巴上雖說著討厭LA的生活,但真正的原因卻是,我想念司徒詡,想回到他在的地方,所以我跟爸爸耍賴,回來了。

然而回國後,我們的第一頓飯,司徒詡卻吃得心不在焉。

他似乎在等電話,整個晚上,都心事重重地看著手機。

「你待會兒有事?」

「沒有。」他皺眉否認。

我嚼著牛排,不說話了。

吃甜品時,司徒詡的電話終於響了,好像心中的大石落地,他的眉頭總算舒展開了。我趁他不備,飛快地掃了一眼桌上的手機屏幕,是個沒有名字的陌生號碼。

那之後,司徒詡便總是推脫我的邀約,不是工作忙,就是要出差。

我知道,他沒有騙我。但憑著女人的第六感,我仍然覺得,司徒詡,他可能真的愛上別人了。

所以某次大人不在的時候,我故意開玩笑,「司徒詡,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司徒詡原本在喝茶,被我問得一口氣噎住,緩了很久,才順過氣,不可置信地瞪著我,卻不說話。

他甚至沒有留意到,我從回國後,就再也沒有叫過他「阿詡哥哥」了。

他的沉默令我感到更加驚慌,那是我第一次真正感到害怕。我的司徒詡,好像不再只屬於我一個人了。

第二天,我就迫不及待地找人查了他的通話記錄。

在無數個11位號碼中,我一眼就認出了那天只掃過一眼的號碼。

那個號碼的主人,叫祝子星。

但司徒詡不知道的是,我曾經偷偷跟蹤過他們。

我還記得那是一場很普通的小型商業宴會,作為司徒詡的女伴,祝子星始終陪伴在他身邊,與人微笑寒暄。

而我,作為一個耍了小心機的臨時女服務生,則長久而沉默地站在角落監視他們。

那天結束之後,我從他們的眼神中明白了兩件事。

第一件事是,司徒詡真的愛上祝子星了。

第二件事是,祝子星一點都不愛他。

4

下了飛機,我第一時間趕去了祝子星所在的醫院。

不要問我為什麼知道,像每個不被愛的太太一樣,我明明知道太多事,卻只能裝作不知道。

據主治醫生說,祝子星剛剛吃過葯,現在睡著了。

他大概信了我那套與祝子星是老友的說辭,才會對我多餘地說道:「她胃的情況非常糟糕,你們既然是朋友,希望你能勸勸她,少喝些酒,多愛惜自己。」

我愣了一下,點點頭,沒有說話。

主治醫生離開後,我乾脆將手機調成靜音,坐在走廊的長椅上玩起遊戲。

我的飛機遊戲打到一百萬分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忽然在我的耳邊響起,「亮亮……對不起。」

是司徒詡。

我抬頭,眼淚刷地涌了出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先跟我道歉,我的眼淚落得更凶了,「不,是我不對……是我太貪心了,你只要對我好一點點,我就會有錯覺,你是我的了。」

司徒詡沒有說話。

空蕩蕩的走廊里,只回蕩著我隱忍而傷心的抽噎聲。

不知過了多久,主治醫生重新回到了病房門口,看著還在哭泣的我,他為難地咳嗽了一聲,「病人已經醒了,你們要一起去看看嗎?」

他的聲音令我一個哆嗦,陡然清醒過來。我今天的所作所為,已是越界,沉默了一陣,我用力地搖搖頭,看著旁邊的司徒詡,「不用了。」

司徒詡進去了,而我則重新拿出手機,開始玩遊戲。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在第一時間就機毀人亡。

眼前漸漸變得模糊一片,我終於認命地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等我再睜開眼時,所在的已不是病房門前的長椅,而是司徒詡的車內。

「我出來時你睡著了,我就自作主張把你抱上車了。」

「嗯……」我並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好在司徒詡也沒有說下去的意思,發動引擎,「很晚了,我們回家吧!」

司徒爸爸和司徒媽媽最近出門旅行,家裡只有我和他。司徒詡指了指曾屬於我的那間睡房,「今晚你住這兒吧!」

我點頭,走進房間,卻怎麼可能睡得著。

半夜,我推門去露台呼吸新鮮空氣,沒想到,露台上早站著一個人。

是司徒詡。

看見我,他臉上並沒有露出驚訝的表情,甚至還向我招招手,示意我走近,「亮亮,我有話對你說。」

我的臉色霎時間慘白,拼了命地搖頭,「不!司徒詡,我不離婚!絕不離婚!」

他看我的眼神一瞬間變了變,從起初的嚴肅,到如今的無奈,又或者還有幾分同情。

「亮亮。」他摸摸我的頭,輕嘆道,「我是想跟你說,明天我們就回LA吧。以後我們好好過,我會……試試看的。」

5

新婚第十天,司徒詡終於搬進了屬於我們的婚房。

儘管我們仍然分蓋兩床棉被,但我已經非常知足,知足到,明明還睡著覺,都會忽然從夢中笑醒,凝望著身邊沉睡著的這個男人,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

這樣平靜的生活大約持續了近半個月,而半個月後的某一天,我突然收到消息,祝子星終於平安出院了。

但這次她沒有回到祝家,而是搬進了近郊的某套公寓——自然,那套公寓寫的是司徒詡的名字。

老實說,對於這樣的發展,我感到毫不意外。百鍊成鋼,說的大概就是我這樣的人吧!

當天晚上,我如常地做了一桌豐盛的晚餐,乖乖等司徒詡回家。

司徒詡回來時臉上的表情跟往常無異,我替他掛好外套、盛好飯,甚至還與他談了談最近生意上的事。最後,吃過晚飯,我示意他去忙,自己則到廚房洗碗。

是我跟爸爸撒嬌不要請阿姨幫忙的,說會打擾到我們的二人世界。但天知道,我只是不願意被旁人發現自己不被愛這件事罷了。

洗碗的時候,我不斷說服自己,就算那個叫祝子星的女人住在司徒詡的公寓,我的生活也不會有任何變化。司徒詡並沒有想和我離婚,這便是我最大的籌碼。

但即便在理智上說服了自己,情感上,我依然脆弱得如驚弓之鳥。

那個晚上,我沒有懸念地失眠了。一整夜,我望著司徒詡的睡臉,心中湧起的除了愛意,更多的是酸楚。我愛的這個人,一丁點都不愛我。

忽然間,司徒詡竟睜開了眼。我嚇了一大跳,猛地往後一縮,臉都白了。

但好在司徒詡似乎沒有發現我的異樣,只是用含混不清的聲音問我,「怎麼還不睡?」

「我……我在看你。」我傻乎乎道。

說罷,我就後悔了。

在這樣的時刻,說這樣的話,我簡直是自取其辱。

我以為司徒詡會第一時間沉默地轉過身去,但他沒有。下一秒,他已經攬過我的肩,重重地打了個呵欠,「別看了,我又不會跑,我們睡吧!」

然後,他再度閉上了眼睛。

我知道,他一定是睡糊塗了。但我的心卻跳得那樣快,快到恨不得立刻死去,死在這美好的一刻。

然而,世間的一切美好大都短暫。第二天上午,司徒詡剛出門沒多久,我便接到了爸爸的電話。

他的話很簡短,也很冰冷,直接讓我回家。冥冥中,我產生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我的預感在爸爸丟給我那一沓照片時得到了應驗。

照片上,司徒詡穿著禮服,是我們結婚時的那套。只可惜,他身邊的那個女人,不是我。

爸爸畢竟是爸爸,只需要一秒,就看出我此刻內心所想,「這是我最近收到的,不過看你的表情,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我點頭。

爸爸氣得將照片打散在地,「這樣你也要嫁,你瘋了嗎?」

「我沒有!這是我自己選的人生!」

我猛地站起來,推門就走,爸爸大概是氣急了,二十一年來,第一次沒有追我。

我沿著寂靜無人的街道一直走,一直走……直到累得快走不動了,才記起拿起手機,給司徒詡打電話。

「阿詡,你現在在哪裡?」我已是哭腔。

「在機場,我想我必須回國一趟……對不起,我剛接到電話,子星她自殺未遂,剛結束手術。」他遲疑了片刻,終究如是答。

然後,我聽見他身後萬千嘈雜人聲中,一霎間歸於寂寥。

那些我曾燃起過的,覺得我們或許能好好生活,他或許會在漫長歲月里愛上我的可笑希望,在這一刻,徹底破滅了。

我木然地掛斷電話。

6

司徒詡再回來的時候,是十天後的傍晚。

我對他說的第一句話不是「我們離婚吧」,而是「給我一個孩子」。

給我一個孩子,他就可以隨心所欲地留在國內守護祝子星,而不用留在LA逼自己陪我好好過。我不會因此生氣,也更不會因此影響到兩家的合作關係。

對於我的開誠布公,司徒詡沉默了很久,最後點頭答應,「既然你想這樣,那……我們就試試吧!」

但是臨到晚上,當司徒詡顫抖著試圖親吻我時,我才發現事情並沒有我想的那麼容易。

司徒詡渾身散發出的抗拒氣息令我比他還絕望,我真的很想忽略它,但我發現,我不能。

就這樣,我們彼此折磨了一整個月,但每一次親近,都以失敗告終。

一個月後,司徒詡留給我一沓厚厚的收養資料,一聲不響地回了國。

還記得那天LA萬里無雲,我坐在院子里,將那本印著陌生孩子照片的相冊從頭到尾翻了一遍,然後用剪刀剪爛,丟進了垃圾桶。

那天之後,我徹底放棄要一個孩子的念頭。

但,我決定回國。

我帶著那些爸爸給我的照片,第一時間找到了寄出它們的匿名者。原題:《洛杉磯晴時有雨》,作者:那夏。來自:每天讀點故事【公號:dudiangushi】,禁止轉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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